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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州隍 351章 閉關,談判 文 / 短刃

    351章閉關,談判

    從京城回來後的許正陽,和家裡人以及州隍府的官員們打過招呼,簡單的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去了滏河市西郊小王山和清河之間的那套四合院。

    美其名曰,閉關了。

    無人敢去打攪他,也沒人會提出什麼異議來。

    至於他此次閉關要多久才會回來,許正陽自己沒說,別人也不便多問。

    鬼差王勇敢率領二十多名鬼差,日夜守護在那套四合院四周,卻也沒有誰敢進入許正陽閉關所在的室內。除了他們這種不被常人所知的存在之外,另有李成忠請示上面,專門派來的十幾名警衛人員。

    李成忠和朱駿也都親自住在了四合院中,不允許警衛人員隨意出入許正陽所在的房間。

    原本李冰潔是堅決要搬到四合院居住,守著丈夫,平時也好為丈夫擦拭身子,餵食他一些吃的東西。她扔記得當年許正陽一去天庭兩年半,那時候是陳朝江在照顧他。李冰潔認為現在依然需要有人照顧他,只是如今身邊有了許笑天,她卻是很難離開,更不能帶著這個小傢伙入住到丈夫閉關的地方。

    天曉得許笑天會幹出什麼事兒來,李冰潔又不能時刻不休息的守著他。

    畢竟李冰潔現如今即便是有了神祇的身份,可那也不過是個外編,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神祇,又豈能如許正陽那般無需睡覺?

    孩子如果打攪了許正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無奈之下,李冰潔也只能選擇白天的時候帶著孩子來這邊兒看看,晚上便會帶著孩子離開這裡。

    而且她絕對不會獨自帶著孩子,因為讓她自己帶孩子,生怕管不住,壓力很大的。

    剛剛出了正月,天氣沒有一點兒回暖的跡象。

    四合院裡在許正陽入住的頭一天,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青色發灰的石板,冷冰冰的月台,幽幽沉沉的屋瓦房簷,光禿禿的石榴樹……院子裡安安靜靜的,若非是院門口站著的警衛人員,以及後院燒的供暖鍋爐裡冒著騰騰的煙霧,恐怕沒人會覺得這裡會有人居住。

    院外通向公路的小路兩側,枯草遍地,不遠處清河水緩緩流淌;後面小王山上樹木調零,披著灰黃的衣衫,像位年邁的老人。

    許正陽已經閉關一個星期了。

    暫時還沒有人去給他餵食和擦洗身子。

    按照許正陽之前吩咐過的,十天半個月之內,無需去叨擾他的肉身。

    晌午剛過,白色的奧迪a4緩緩的駛到了四合院裡,李冰潔領著孩子從車上下來,然後直接進了東屋靠南側的房間裡,和李成忠、青靈閒敘了幾句話之後,便讓他們先出去吧。待李成忠和青靈出去,李冰潔才可以和兒子一起,同歐陽穎放開心態無需顧慮太多的聊天,說笑。

    打從許正陽閉關之後,李冰潔自己帶著這個怪異的兒子,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其實以前許正陽也沒怎麼過多的幫她帶過孩子,而且只要是許正陽看孩子,那多半情況下要麼就是訓斥要麼就是暴打……只不過那時候不管孩子多皮,多難看管,總覺得心裡有個主心骨,李冰潔也不覺得有多累多難。

    事實上許笑天這孩子不缺人看著,袁素琴巴不得每天時時刻刻都把孫子摟在懷裡面。

    問題是,這小子他能夠神識出遊,如此一來,李冰潔就得多多看顧了。

    無奈之下,李冰潔只好跟許柔月和歐陽穎商量了一番,讓歐陽穎暫時先別陪著許柔月忙活公司裡的事情,幫我一起照看孩子吧。

    歐陽穎當然不會反對,一來是喜歡這個孩子,二來,她和李冰潔之間,也確實有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目前,還沒人知道許正陽為什麼會突然閉關了。

    正在閒聊的時候,王勇敢忽然在外面匯報道:「夫人,監察靈官大人陳朝江來了。」

    「哦。」李冰潔輕輕嗯了一聲。

    王勇敢也就不再說什麼。

    李冰潔起身走到門口開門,然後沖外面門口的警衛人員說道:「陳朝江來了,讓他進來就行。」

    「是。」警衛人員答道。

    李冰潔心想該不會是葉皖要生了吧?

    算算日子,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如果有什麼動靜,早應該給自己來電話的。

    這個時候的陳朝江,不陪著葉皖,大老遠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李冰潔道了聲:「進來吧。」

    陳朝江表情冷峻的走了進來,看到李冰潔便微微躬身,說道:「嫂子好。」

    「朝江,快坐,外面這天冷的。」李冰潔微笑著請陳朝江坐下。

    正在和歐陽穎嘻嘻哈哈鬧著玩兒的許笑天轉身跑向陳朝江,口裡奶聲奶氣的喚著:「朝江叔叔,朝江叔叔,抱抱……」

    陳朝江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抱起許笑天拋了兩下,然後抱在胳膊上道:「好小子,又胖了。」

    「我那個小弟弟啥時候出來啊?」許笑天擰著陳朝江的下巴問道。

    「快了,快了,呵呵。」陳朝江笑道。

    「笑天,快下來,讓叔叔坐下。」李冰潔微笑著責備了兒子兩句,而後問道:「朝江,小皖就這幾天要生了,你也不在她身旁陪著,這種事兒……說生就生,可大意不得。」

    陳朝江訕笑著點點頭,抱著許笑天坐在了旁側的沙發上,說道:「正陽沒,沒出來,是吧?」

    「嗯。」李冰潔點點頭,疑惑道:「有事?」

    「哦,沒,沒什麼事……」

    李冰潔笑著斥道:「有事就跟我說說吧,看你吞吞吐吐的樣子,怎麼了?」

    「其實,其實也真沒什麼大事。」陳朝江面露難堪,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嫂子,是,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在正陽府上,有職務,平日裡工作也不少。」

    「嗯,我知道。」李冰潔點點頭,「工作上有難題了?」李冰潔暗想,這我可幫不了你了。

    陳朝江搖搖頭,說道:「嫂子,等,等正陽出來後,我給他賠個罪,你也多替我說上幾句話…我尋思著吧,小皖這不是要生了嗎?我想請個假,小皖生完孩子,我多陪她幾天。可是現在,正陽他,他閉關,我也不好打攪他,找別人請假,也沒人能做得了主。」

    「就為這事兒呀?」李冰潔笑了起來,說道:「看你為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正陽是什麼性子,用得著去找他請假嘛,行了行了,府裡的那些事情不是還有爺爺和蘇鵬他們嘛,又不是特別忙。」

    「話是這麼說,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陳朝江有些鑽牛角尖的說道。

    「你呀,好了好了,快去陪著小皖,要生的時候記得趕緊給我打電話。」李冰潔微笑的語氣裡帶了點兒責備的語態,同時心裡又為自己的丈夫感到高興,有這麼一個好兄弟,一個好的下屬。

    陳朝江訕笑著點頭道:「那行,我先,謝謝嫂子了。」

    「客氣什麼,快去吧。」李冰潔微笑著擺手,一邊對兒子說道:「笑天,快下來,別讓叔叔抱著了。」

    許笑天卻歪著腦袋沒有下來的意思,而是雙手捧著陳朝江的臉,問道:「朝江叔叔,你怎麼就那麼怕我爸爸啊?」

    陳朝江訕笑。

    「笑天,別亂說話,過來。」李冰潔趕緊斥道。

    無奈此子除了害怕許正陽之外,誰都不懼,此時他一臉的仗義,說道:「朝江叔叔,要不你的工作我替你來做,等我爸爸回來了,咱們別告訴他,工作也沒丟,對吧?」

    李冰潔和陳朝江皆是哭笑不得。

    李冰潔趕緊上前把許笑天從陳朝江懷裡拽了過來,斥責了兩聲,催促陳朝江趕緊回去陪葉皖吧。

    陳朝江也就不再說什麼,逗弄了許笑天兩句便起身離去。

    看著陳朝江離去的背影,李冰潔苦笑著搖了搖頭。

    「嫂子,你就不怕正陽哥哥回來後……」歐陽穎笑嘻嘻的開玩笑道:「你這可是有後宮干政的嫌疑哦。」

    「去,死丫頭。」李冰潔嗔怪一句。

    「本來就是嘛,嘻嘻。」歐陽穎樂道。

    李冰潔抿嘴一笑,說道:「正陽雖然不在,可我瞭解他的性子,就算是他在這兒,恐怕也早已讓陳朝江放下所有工作,專心陪著小皖了。」

    「我覺得也是。」歐陽穎點點頭,隨即撇嘴道:「不過正陽哥現在也是的,估計除了嫂子你之外,沒有人不怕他,唉。」

    許笑天插嘴道:「為什麼都怕他?我就不怕!」

    「去,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歐陽穎笑嘻嘻的逗弄道。

    「哼!」許笑天不滿的撅起了嘴,一臉不屑,不過小心眼兒裡面卻在想著,果然不是我一個人害怕爸爸,原來他們都怕……唉,我怎麼這麼倒霉,遇見這麼個大魔頭老爸,簡直是太恐怖了。

    此時的許笑天心裡忽然想起了某個夜晚的時候,爸爸在床上欺負媽媽的情景來……於是越發的認定了自己的老爸是個大魔頭。

    倘若這個小傢伙心中的如此念頭被李冰潔知道了,會做何感想?

    唉,少兒,哦不,嬰幼兒不宜啊!

    這是許正陽和李冰潔兩口子犯下的最嚴重的疏忽,只顧著夫妻恩愛纏綿,卻在那關鍵時刻,被**沖昏了頭腦,疏忽了此子乃半神半人的神祇之子。

    李冰潔笑著搖搖頭,說道:「正陽其實,也不想這樣的。」

    「嗯,大概是吧,我覺得他有時候也挺孤獨的。」歐陽穎點點頭,認可了李冰潔的話。

    許笑天又插嘴道:「穎穎阿姨,你怕我爸爸不?」

    「我呀,和笑天一樣,不怕他。」歐陽穎笑嘻嘻的說道。

    許笑天湊到歐陽穎跟前,小聲的說道:「其實你剛才說錯了,我媽媽也怕爸爸的。」

    「嗯?是嗎?」歐陽穎笑嘻嘻的逗弄著小傢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有天晚上,他們倆打架,以為我睡著了不知道。」許笑天表情認真的說道:「其實我都知道的……我爸爸先壓在了媽媽身上,後來媽媽反抗,騎到了爸爸身上,結果還是打不過爸爸,又被翻過去了,最後……」

    「笑天——!」

    李冰潔罕有的爆發出了一聲尖叫!徹底打斷了許笑天那奶聲奶氣卻頗有些老氣橫秋認真味道的話語。

    許笑天愣住,詫異的看著媽媽,他並沒有為此害怕,只是有些奇怪,媽媽還從沒有這麼大聲的對他說過話。而且看現在媽媽的表情……怎麼看都怎麼像那個大魔鬼爸爸。

    青靈、李成忠、朱駿等人閃電般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青靈和朱駿都是持槍在手,青靈在第一時間裡站在了李冰潔的身旁,而朱駿則是衝到了許笑天身邊。

    李成忠凝眉四下裡查看著。

    不等他們詢問,回過神兒來的李冰潔臉色一紅,趕緊上前抱起還在詫異著的許笑天,然後低著頭紅著臉說道:「沒事,沒事,青靈,我們先回去吧。」說著話,李冰潔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三人皆滿臉疑惑。

    不過青靈也沒有去想什麼,逕直跟了出去。

    朱駿和李成忠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八成是剛才那位小祖宗,又搞出了什麼驚人之舉吧?

    白色的奧迪a4駛出四合院,駛上公路後左轉向西,往京娘湖方向開去。

    車內,許笑天終於意識到,自己八成闖了大禍,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然的話,以媽媽一向柔和的性子,不可能如此生氣。

    而坐在一旁的歐陽穎則是抿著嘴一個勁兒的笑,時不時就會笑的前仰後合!

    李冰潔臉轟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抿著嘴卻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還有青靈在前面駕車。

    青靈姑娘心裡很是奇怪,不明白今天這是怎麼了,李冰潔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一直紅著臉,又氣又羞又惱的樣子,誰招惹她了?

    終於還是許笑天看著母親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而一向令自己很是喜歡的歐陽阿姨則是笑的合不攏嘴兒,時不時還會用特奇怪的眼神兒看他一眼。於是許笑天心中那股天性的護短心裡爆發,歐陽穎再親,也不如親娘親,所以許笑天瞪著眼揮著小胳膊無視車上有青靈的存在,盯著歐陽穎威脅道:「再笑,再笑,再笑等我爸爸回來,我讓爸爸欺負你……」

    怎麼說來著?

    語不驚人死不休!

    此言一出,歐陽穎頓時怔住,繼而俏麗的鬼臉瞬間通紅,羞得急忙飛離出去,似乎要尋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剛剛飛出去就接到了李冰潔意念中的輕喚,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笑道:「妹妹,快回來……跑什麼跑啊?」

    歐陽穎頓覺得這般逃離,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只好訕訕飛回車內,臉色依然通紅,卻強撐起毫不在意的笑容,逗弄許笑天:「我才不怕,你爸爸不敢欺負我。」

    李冰潔的臉色早已經反了過來,雖依舊帶著一絲紅暈,卻沒有了之前那般羞澀之意,笑道:「你欺負他爸,也好……」

    歐陽穎越發窘迫。

    「真……沒勁。」

    一頭霧水的許笑天撇撇嘴,轉身躺倒在媽媽懷中,閉上眼睡覺去了,他覺得,很多時候大人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琢磨不透。

    李冰潔和歐陽穎徹底無語。

    此時她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那就是以後……無論做什麼事,尤其是某些事;或者說什麼話,尤其是剛才的話,都要避諱著這個小傢伙。

    倘若這些話傳到了許正陽的耳朵裡,那可就實在是讓人羞愧的要死了。

    很有趣,很溫馨的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

    俗凡人間,令神仙都眷戀傾羨不捨的,不就是這種一個個生活中多姿多彩美妙有趣的插曲所組成的生活嗎?

    ……

    而此時的許正陽,正在州隍府中的後花園裡,靜靜的坐在涼亭中,微闔雙目,神識與九州錄和天條這兩樣強大無比的神器靈識並存,在做著一系列的談判和鬥爭。

    殺雞儆猴的功效確實起到了,從年初倭國發生政治動亂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國家的特工間諜隨時監視跟蹤調查許正陽了。

    然而治間貴二之死事發突然,隨後許正陽乾脆也就隨機應變,下達了一系列的指令,帶來了一系列的變故,在整個世界上掀起了比古麗爾亞揭秘事件還要兇猛的軒然大波,直接導致了一個國家幾乎滅亡,全世界經濟震盪,局勢危急。

    但是身為神祇,這是大大的違逆了天規天條!

    使得原本對許正陽作出很大妥協的天條震怒,幾次三番的耗費著並不多的神力對許正陽進行懲罰。看那架勢,似乎寧肯逼得你許正陽造反,天條徹底崩塌毀滅,也要維護這存在已久的條規!

    九州錄幾次三番的提醒過許正陽,不能再一步步錯下去,不能一味的去違反天條。

    所幸是許正陽懸崖勒馬,最終收了手,才避免了一個巨大的禍事發生。

    那就是天條差點兒崩潰掉;同時,許正陽即便不死,也必然是會深受重創,而九州錄則會隨著天條的毀滅而消失。

    這種後果許正陽承受不起。

    他可不想真的把天條逼得崩潰掉,到時候還得自己去耗費不知道需要多少的神力去建立天條神器,而且,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建造天條這種強悍的神器。

    這幾日裡,他的神識就在和天條、九州錄談判。

    天條作為最強大最死板的神器,靈識自然記錄了自許正陽坐擁神職之後所犯下所有天條,一條條列出來,一筆筆記得非常清楚。當然,這其中有小有大,也有曾經天劫懲罰過而被抹去的違規行為;

    而九州錄,則同樣列出了一條條一筆筆的事件,旨在證明許正陽身為神祇,在神職之位上兢兢業業,多行善舉,為俗凡人間的人類做了多少好事,積下了多少功德,更是彰顯了早已在俗凡人間凋零消失的神威,為天庭,為眾神,更是為天條,從俗世之中獲取了真正的信仰。

    倘若沒有這些,你這破天條即便是再存在下去億萬年,又有何用?

    對於人類能起到個屁的作用?

    兩相針鋒相對,倒也不至於過分的爭執激怒天條,只不過九州錄和許正陽,都是在擺事實講道理,希望把天條這死板的神器靈識,給說動。

    許正陽認為這很有希望,畢竟上次自己說了一聲造反,天條就能轉過彎兒來,作出了妥協啊。

    然而此次天條卻異常的堅決,它絕對不允神祇在人間搞起如此之大的禍患。

    而且看樣子隨時都要自爆,和許正陽來個同歸於盡。

    許正陽心裡越發的後悔。

    其實就算沒有天條這般跟他過不去,他心裡也是有了悔意的。畢竟因為一己之私,身為神祇,你報復了殺人了,警告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就算了。可是當時的自己一出手後,就有些把持不住心裡那股激動的勁頭,指使著李海東及鬼差在倭國攪得天翻地覆……

    爽了,發洩了,牛逼了。

    可牽連到無辜的人有多少?

    且不說倭國,也不要說全世界,單是本國國內的經濟受損,相應的也有一大批的普通人都受到了連累。

    所以許正陽才會很誠摯的向天條表示了歉意,並且很認真的檢討了自己的錯誤,甚至他表示自己可以連降三級,以做懲罰,彌補過錯。

    可是,天條依然不滿。

    到現在,可真把許正陽這個原本屬於愣頭青的傢伙給惹毛了!

    拍桌子瞪眼的罵道:「那你說要怎麼著吧?他娘的怎麼這麼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了還……要爆就爆,誰怕誰就是孫子!你當本官是泥捏的啦?」

    天條一陣的暴怒!靈識閃動。

    地球上空的大氣層中,風雲變幻,氣象萬千。

    這一年二月初某兩天時間裡,全球氣溫出現了詭異的變化,天顯異象,氣候異常。

    造成了地球上多地出現了極端的天氣狀況。

    許正陽更是勃然大怒:「媽了個把子的,你不敢啦?拖了兩天了,你倒是劃出個道道來,本官陪你玩兒,看看你搞的全球現在成了這副模樣,有多少人為此受害?造成多大損失?你他娘還有臉說本官?」

    天條終於慫了。

    那,那就連降職務三級吧。

    許正陽橫眉瞪眼,一級都不降!本官身為人界州隍,沒有天帝手諭,便是帝君都不能隨意撤銷!你降一個我看看!

    那,那以後你不能再違反天條……

    九州錄急忙從中斡旋,道:本該如此,本該如此。

    許正陽冷哼道:「本官只能答應,在成為帝君之前,不再在人間搞出那麼大的亂子來……」

    天條對此很是倔強,不肯妥協。

    最終,在九州錄的調解下,終於達成了一項協議:天條規則不變,在不違反底線的情況下,許正陽可隨心所欲;這條底線是,不再禍亂任何一個人間的國家。

    許正陽對此沒有異議。

    這種協議,簡直是漏洞百出,空子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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