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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州隍 337章 大仙兒,請用仙術揍我吧 文 / 短刃

    337章大仙兒,請用仙術揍我吧

    小橋流水,竹林幽幽。

    置身其中,且不提出身與修養之說,無論誰來到這裡,那顆被世俗熏染過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靜下來,心平氣和的想要在這林間打個盹兒,忘卻世間憂愁煩惱。

    碎石小徑在竹林中蜿蜒百米左右,便到了那建築物旁側的院落當中。

    紅磚青瓦,一溜延伸在幽幽竹林間,將這座清雅院落護在其中。院牆並不高,不足兩米,頗有些濃郁的鄉野田間氣息。幾株石榴樹枝椏探出牆外,懸掛著或紅或紫或青的顆顆石榴。

    拱形的院門上方石砌匾額,微微凹下,書有朱紅色兩個大字:竹園。

    一路緩步走來,關傑已經簡單的介紹了一番這「竹園會所」的概況。許正陽一直都是微笑著點頭,好像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許多所謂的商業人士或者是明星達官心目中,「會所」這類奢侈的消費娛樂場所,更多的用途則是交際;也許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彰顯下所謂的身份,一種品味,一種象徵,一種榮譽感;剩下不多的,則是休閒,娛樂,舒心。

    而對於這些,許正陽卻是根本不在乎的。

    說的難聽點兒,許正陽還真沒那麼高的品味……

    竹園,原本就是山城市所有會所中排在前五位的頂級會所。其中會員不乏當地達官顯貴,明星富豪。

    只是從去年夏天開始,竹園會所的老闆請來了一位據稱是有名的隱世道家高人,在此開堂授課,教授養生靜心之道,可延年益壽,身體安康,長命百歲。這本不足為奇,對於能有條件到竹園會所的富貴人士來講,最在乎的便是身體的健康狀況,能夠在竹園這樣的會所內學習到一些養生之道,到也是見好事。

    首先沒人會懷疑這一點,畢竟竹園的後台老闆,總不會拿這事兒來欺騙廣大富貴人士吧?

    其實這種課程,對於終日忙碌偶而看似清閒到這會所中休閒娛樂的人來講,學習養生之道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只不過礙於面子上的問題,別人都學,咱也得學習不是?這也算是一種時尚和潮流了,況且又對自己無害,乾脆也就跟著學。

    事情的真相則是,十有**,都是抱著這種隨大流的心態,才會多交納出一部分學習的費用。

    當然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講,這點兒學習費用,委實算不得什麼。

    關傑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了,踏入竹園之後,服務員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會很熱情的向他問好,也不會去過多的在意許正陽和朱駿兩個陌生人。

    竹園主樓是一幢聯排式的兩層樓房,看似依山,實則樓房與山之間還隔著一片竹林。

    院落寬敞,其中亭台樓閣,溪流靜潭,假山綠樹,讓許正陽能想起在京城和李冰潔舉行婚禮時的魚台賓館內的「碧丹園」,其景色物事,也不過如此罷了。

    聯排式樓房的中間是餐廳及各類雅間,其內部裝飾依然是與外界環境相映,透著一股親近自然的味道,讓人賞心悅目。在關傑的邀請下,他們進了一間靠窗側的雅間中,要了一壺青茶,邊喝邊聊。

    按照關傑所說,在今年正月過後,那位授課的道士忽然向會員們透露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他的年齡其實已經兩百多歲了,而且他可以長生不老的生存下去。

    這消息可就讓大富大貴的會員們驚的不得了,難免會心生疑惑。

    不過隨後這位面色紅潤氣色不凡的高人隨意的露了幾手絕技之後,還真就讓人心悅誠服了。並且各個羨慕著,希望著能拜這位高人為師,習得長生不老之術。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無論有多大的權勢,多少巨額的財富,卻終究難以逃脫生死輪迴這一遭。

    死亡,也許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尤為恐怖,尤其會讓他們不甘。

    所以在虔誠的懇求之後,這位高人終於點頭應下,每日會抽出上午和下午各二十分鐘的時間為他們授課。只不過這其中所講所授,要看個人的領悟和機緣了,不能保證你們每個人都可以達到仙人修為,長生不老。但延年益壽,長命百歲,必然是綽綽有餘了。

    許正陽聽著心頭也頗覺得有些意思,這位高人每日竟然只授課四十分鐘,而且分為上午和下午兩節課程,看來他的時間也很緊張嘛。許正陽笑著問道:「關老兄,那位道長,久經施展了什麼樣的絕技?才會讓你們都心悅誠服?」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關傑訕笑這搖了搖頭,道:「只是聽人說的玄乎,而且大家都來學習,我也就跟著過來湊湊熱鬧罷了。」

    「哦,這樣啊。」許正陽也覺得有些遺憾。

    於雅芝在旁邊怯怯的插嘴道:「我聽人說過,那位道長可以隔空取物,還能施展出三昧真火……」

    「嗯?」許正陽稍稍怔了下,繼而想到這於雅芝的話不可信,畢竟她也是聽人所說。於是許正陽又問道:「你也經常來這裡聽課,覺得有效果嗎?」

    關傑說道:「這倒是真有,比如打坐靜心,氣沉丹田,按照所授課程去練習,真的能感覺到體內有真氣流動的跡象了。」

    「哦。」許正陽疑惑的點點頭。

    其實對於氣沉丹田或者感應到體內真氣流動,委實算不得什麼仙術之類的玩意兒,充其量稱之為絕技就算是抬舉了。許正陽以前看過,也聽李成忠講述過,在傳統武術之中,這種情況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這說的通俗點兒就是氣功或者內功。

    所謂的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便是這個意思。

    這如果都算得上是仙術的話,那所謂的氣功大師,就是會「神力」了?

    許正陽哭笑不得,卻也不好對關傑說這些。

    旁側歐陽穎本想插話說上幾句,不過看許正陽和關傑閒聊起了別的,故而也就不再說什麼。心裡卻在想著,什麼得道高人,什麼修仙之術,十有**是騙人的。哼哼,如果那位得道高人是真有本事的話,昨天我在那間屋子裡轉悠了半天,他怎麼就沒發現我?隨即歐陽穎就覺得今天可有的好戲看了,正陽哥哥這位真神,遇上一位假仙,那才好玩兒的。

    可萬一真的是仙呢?

    歐陽穎撇撇嘴,滿是不屑,本姑娘還是神呢。

    閒聊中,許正陽又得知這位道長授受如此簡直可以稱之為舉世震驚的仙術,卻並不會收取過於高昂的費用,按照每日每節課每個人三百元計費。而且據說他並不會隨便就收徒,還是要願學者是否有根骨中帶有天生的靈氣,資質如何。

    授課的費用對於這些「竹園」會所的會員們來講,毛毛雨嘛,小意思。

    而收徒的條件,就越發顯得這位道長並非虛人。

    另外抱著行善的寬宏心態,這位道長對於那些資質根骨不足,不能收為徒弟的人,也格外的關照,允許他們交納一定的費用後,在偏室中聽講,能領悟到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了。

    這些話聽起來,按照關傑和於雅芝的說法就是其中有所玄機;可許正陽覺得這不叫玄機,而是稀里糊塗。

    什麼他娘亂七八糟的。

    「許總,如果你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成為竹園會所的會員……」關傑看著許正陽頗有些認真的模樣,立刻覺得這是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只要許正陽以後能經常來這裡,自己豈不是可以和許正陽經常見面了嗎?於是他話未說完,就立刻改口道:「這樣,我送給你一張會議卡如何?」

    話雖然如此說,可真正這會員卡,還是要有詳細的個人資料登記。關傑可比不得當年的丁常日,那傢伙辦事一向滴水不漏,把許正陽的個人資料都查清楚後,辦好會員卡相送。

    許正陽搖搖頭婉拒,看看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九點了,便說道:「一會兒開始上課的話,我這身份不方便進去是吧?」

    「哎,不要緊。」關傑趕緊說道:「我是會員,也是玄一道長收下的弟子,可以介紹初次前來的人在旁側聽課的。」

    「呵呵,看來關老兄還算是有資質的人啊。」

    「嗨,這不就是閒來走走過場罷了。」關傑打折哈哈。不過他說的到也是實話,與竹園會所大部分的富豪們相比,關傑還真沒怎麼想過得道成仙,不過是來這裡能與圈裡人和社會上的名流多多交際罷了。

    許正陽點點頭也不說別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絲的失望和好笑。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九點,關傑便起身邀請許正陽一起前去聽課。許正陽微笑著道聲謝跟著便走了出去。

    授課的地方選擇在了竹園西側單獨一處小院落裡……

    此時院落裡已經有零零散散的人往那邊兒走去。從來者的穿著氣質上看,皆是身價不菲的社會上流人物。

    踏著碎石小徑穿過矮牆間的拱門,進入這座清幽的小院內,便可見一幢竹製的房屋,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進入裝飾清雅簡約房內,視線陡然比在外面還要開闊了許多。

    卻見這室內除了有兩間雅室之外,左側便是寬敞的一處大廳,面積約有一百多平米。地上鋪著一張張圓形的坐墊,盡頭是一矮塌,榻上有仿古式的長几。

    此時室內的那些坐墊上,已經零零散散的盤膝而坐著一些人。

    許正陽大致掃了一遍,有三十多人的模樣。年齡不一,有六十多歲的花甲老人,有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亦有十多位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其中男女皆有,而且有一些看起來很眼熟的明星。

    在座者皆安靜的不言不語,或閉目養神打坐,或翻看著書本。

    關傑輕聲低語著請許正陽和他一起到了最後面的幾張坐墊前,示意他們坐下。

    許正陽微笑著落座,卻並未像其他人那般盤膝,而是像個種地的老農坐在了田埂上那般,雙腿彎曲叉開,膝蓋豎起,頗有些玩味兒的看著這間寬敞的「教室」內正在認認真真或練或學的徒弟們。

    朱駿也沒有落座,而是靠牆站立在許正陽的身後,面色冷峻的注視著室內的一應情況。

    此時歐陽穎嘻嘻笑著蹲到許正陽旁邊,說道:「正陽哥哥,我看一會兒你上去給他們講課吧?」

    「胡鬧。」許正陽笑著意念中斥了一句,繼而扭頭四顧,目光穿過牆壁,看到旁側敞開的兩處小門另一邊,是另外一幢房的房間。想來這邊是外室吧?許正陽暗暗腹誹,這是什麼狗屁構造?誰設計的?

    還有學員不斷的進入,一個個都是安安靜靜,不言不語。

    九點二十五分整。

    外面再無人員前來,許正陽目光所及,看到外面那處拱形的院門,已經被一位看上去十六七歲,穿著道袍,眉清目秀的少年給關上了。

    九點三十分。

    矮塌後面的屏風一側,走出一位長鬚飄飄,精神矍鑠的老人,老人看上去七十多歲模樣,身著深青色道袍,頭戴束髮冠,胸前有八卦圖案,寬袖隨著步伐舞動,整個人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底下的學員們皆是睜開眼睛,坐的端端正正,一個個認真的就像是育紅班的小學生似的。

    那位道長顯然注意到了下方學員中坐在最後面的,有兩個陌生的面孔,而且與室內的一應情景很不和諧:別人都是盤膝端坐,表情上滿是敬重之意;他們則是一個站著,面色冷峻,一個則是隨意的坐在那裡,表情玩味兒輕鬆。

    不過這位道長到也沒去在意,新來的學員,而且年輕不懂事,這可以理解。待下課之後,自然會有學員引薦,到時候再給他個下馬威。

    所以道長依然是面色和善,盤膝端坐至矮塌後,便雙手環抱與腿間腹前,開始講道:

    天道昭昭,復自然循環……大地靈氣而生,出萬有元氣……

    陰陽精華所處,即為……

    一句句頗有些玄奧難懂的話語從道長的口中緩緩吐出。

    下面的學員們認真領會著。

    許正陽卻在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聽懂?起碼……許正陽不懂。

    而在這位老者從屏風後轉出來時,許正陽就毫不客氣的將神識探出,鎖定了老者,並且進入其意念中查看。

    唉,果然不出所料。

    許正陽很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騙人的。

    「哥,是假的吧?」歐陽穎恨恨的說道。

    「嗯,胡鬧……」許正陽點點頭,哭笑不得的想要起身離去,可一想畢竟來之前人家關傑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把,於是乎許正陽好心大發。在那位道長講述完玄而又玄的話,開始講述如何打坐,築基,怎樣靈識懸頂,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時,許正陽扭頭,看著正在皺著眉頭絞盡腦汁理解著老師話語的關傑,輕聲道:「關老兄,提醒你一句,這都是騙人的,我先走一步,咱們以後聯繫。」

    說罷,許正陽不待剛從認真聽講和反覆思索中回過神兒來的關傑說什麼,便起身往外走去。他可不想再在這兒耽擱時間了,整的自己還端著正二八經的心態,沒有先用神識出遊前來,頗為禮貌的過來一看,竟然是個冒牌貨。

    這些平日裡在社會上一個個聰明絕頂,在社交和經商已經各方面都游刃有餘的精英們,怎麼就這麼容易被騙?

    說起來也是活該……不過騙子,本身就不對,再打著神仙的旗號行騙……

    娘地,這天條爛成什麼模樣了,不涉及到本官的事兒,就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審查人界其他褻瀆神的事情了,唉。

    騙子嘛,回頭歐陽穎自然會轉話給李海東,交給他們處理吧。

    許正陽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出風頭。

    雖然,他現在心裡很惱火。倒不是他度量小,而是作為唯一的神祇,這神職的尊嚴,就等於是他的尊嚴,這是在打著他的旗號行騙,不可饒恕。

    「哎,許總!」關傑心神一慌,出口喚道。

    在除了那位老道長頗有些空靈味道的聲音飄響在如此環境幽雅簡約的課室中,關傑這一嗓子,太突兀了。

    那位道長止住了話語,雙眼開闔間,明顯很是惱怒。

    其他人也是吃驚的扭頭往後面看來,看看這到底是誰,竟然敢在仙人的面前放肆無禮?

    許正陽剛走出側門,正待要離去時,後面傳來了老道長的聲音:

    「小子無禮!」

    許正陽站住,扭頭冷眼注視著老道長,淡淡的說道:「你叫我什麼?」

    老道長愣了下,繼而拂袖道:「道堂授課之時,豈容你隨意出行,沒有規矩!你這小子,太過無禮!」

    「放屁!」許正陽很沒道德的罵了一句老人。

    「你……」

    「怎麼?」許正陽沒容得老道長說話,而是轉身邁步向老道長走了過去,「這位大仙兒,讓我看看你怎麼用仙術來收拾我一頓,來啊!」

    室內的人紛紛驚詫惱怒的站了起來,擋住許正陽,怒目相視的叱責道:

    「你是什麼人?出去!」

    「竟敢對道長無禮,滾!」

    「小子,你活膩了吧?」

    「沒教養的東西,誰帶他來竹園會所的?」

    「就是……」

    辟里啪啦一陣清脆的響聲中,剛才出言不遜的幾個人紛紛捂著臉頰痛呼著,同時人群轟的一聲散開。

    許正陽隨意的拍了拍手,似乎剛才抽了別人的耳刮子之後,自己的手被染的髒了似的。然後一邊緩步往老道長前繼續走去,一邊說道:「瞧你們一個個這幫傻冒,有這麼多閒工夫多做點兒正經事兒,多賺些錢,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就去做真正的善事,讓這麼個傻冒老道騙的暈頭轉向,真想著長生不老啊?做夢吧!」

    眾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看到幾名竹園會所內部身形彪悍的安保人員衝了進來,他們也就邁步要圍上去,報仇,洩憤!

    然而他們的步伐並沒有邁出去幾步,便都停留了下來,不,是急忙後退兩步,一個個面露驚愕和畏懼之色。

    只見朱駿不知何時已經跟上了許正陽,並且橫身擋在眾人身前,表情冷峻,雙手持槍,對著眾人,堅毅的臉龐上不帶任何表情,冷冰冰的說道:「都不許動。」

    沒人會懷疑,如果自己踏上前一步,這個面色冷峻的青年,會真的開槍。

    許正陽已經走到了老道長面前,看著老道長還盤膝坐在榻上故作平靜的模樣,許正陽心裡火氣更甚,抬腳挑翻了長几,寒聲道:「起來!」

    「小子……」

    老道長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許正陽啪的一個耳刮子抽在了臉上。

    「你是神仙嗎?」許正陽揪著老道長的長髮把他生生拽了起來,低著頭盯著已經慌了神兒不斷呵斥並且因為疼痛絲絲吸著涼氣的老道長,「老神仙,別裝鎮定,快用仙術收拾我吧,不然我就折騰死你……」

    「貧道豈會與你一般見識。」老道長還嘴硬。

    許正陽劈手又是一個耳刮子,說道:「見識個屁啊,你有什麼狗屁見識?」

    老道長再也沉不住氣,枯瘦的老手一抬,順勢纏上了許正陽的胳膊,欲使擒拿手將許正陽撂翻在地。老道長自信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幾十年來修行,練就的一身功夫絕對不是假的。

    可惜他的手搭上許正陽的手腕和小臂之後,再如何用力,竟是掰拉不動。

    老道長立刻抬起右膝,陰狠的撞向許正陽的襠部,不曾想右腿剛剛抬起,膝蓋處就如同被一擊重錘狠狠的砸中,頓時一股劇痛傳來,老道長身形一軟,卻並未倒下。

    因為,他的頭髮還被許正陽緊緊的揪著。

    「仙術呢?」許正陽劈手又一個耳刮子。

    老道長此時哪兒還能想什麼本來就沒有的仙術,痛呼著呻吟起來。

    許正陽忍著心頭的怒火,彎腰俯身,在老道長的耳邊低聲厲責道:「你膽敢在俗凡人間,褻瀆神威!死不足惜!」

    「我,我……」老道長痛的說不出話來,哪兒會有心去想許正陽這句話裡的深意?

    就在此時,下面人群中忽而有一人沉聲呵斥道:「小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勸你趕緊放開玄一道長,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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