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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靈官 262章 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文 / 短刃

    262章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夜晚,許正陽家的院落內外,皆是燈火通明,人們進進出出,說說笑笑。

    許能正在和村裡的一幫大老爺們兒商量著明天的一應具體事宜,比如幾點鐘車隊出發,到達迎親地點後,因為女方家裡這次送親的人數較少,如何安排出紅火熱鬧的場面,又能確保不引起女方特殊家庭的反感……袁素琴和一幫村裡的老娘們兒則是在佈置著新房,床頭上疊起了高高的一堆嶄新的被褥,大紅繡著鴛鴦的床單拉扯的如鏡面一般光鮮;外間,許柔月和歐陽穎,還有刁一世,及許正陽幾個哥們兒的媳婦,正在掛吊著綵帶,氣球等等飾物;許正陽和幾個哥們兒在院門外說笑探討著誰誰誰結婚時是如何如何的,怎樣怎樣的,咱們明兒個該怎麼怎麼地……

    院門東邊幾棵高大的榆樹下,壘砌的一溜灶台上皆蓋上了煤泥,坐上了大鍋,冒著煙,灶下閃爍著紅紅的火光。

    幾個上了些年紀的老人抽著煙,談論著明兒得來多少人,今年村裡還會有多少年輕人結婚成家……

    一陣悅耳的鳥鳴聲響起,陳朝江掏出了手機,看了看來電,並沒有號碼的顯示。

    陳朝江往人群外走了兩步,接通:

    「誰?」

    「本大小姐……又跑出來了!」

    陳朝江一愣,繼而問道:「你在哪兒?」

    「滏河市。」

    「在哪兒,我去接你。」

    「長途客運站。」

    「等著!」

    掛了線,陳朝江走到許正陽身邊,低聲說道:「朝江,車鑰匙給我,我去趟滏河市……」

    「讓浩子送你吧,你的傷開車行嗎?」許正陽也沒多問,很利落的說道。

    「不用。」

    許正陽就拿出車鑰匙遞給了陳朝江,道:「路上小心些。」

    「嗯。」陳朝江點點頭,拿了鑰匙便走向不遠處停放的奧迪a4。

    幾個哥們兒疑惑了一陣之後,就都紛紛接著說笑起來,當然,話題中自然也就提到了接下來就該是鍾志軍結婚,而哥兒幾個唯獨剩下陳朝江,目前看情況,這傢伙也快了。

    許正陽看著遠去的轎車,心中不由苦笑,這倆人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熬成正果,唉。想著這些,意念中許正陽卻是吩咐道:「王勇敢,你去跟著陳朝江,別讓他出什麼危險。」

    「是,大人。」王勇敢點頭,即刻飛身離去。

    此時滏河市西郊那處四合院裡,堂屋的客廳當中,江蘭和親戚們自然也是在聊著天。

    不過她們可沒有許正陽家如此熱鬧,雖然同樣是每個人面帶喜色,然而不同的是,她們的喜色中,有多半人都是刻意扮出來的。

    對於這一點,江蘭心知肚明。

    而且,不同於別的家庭那般,出嫁時的歡喜氛圍,在這樣的家庭中,永遠也不會出現如同普通家庭裡那種真真切切歡天喜地,熱熱鬧鬧的場景。甚至這些親戚本家的人,對於農村那種婚禮當日的熱鬧,會鄙夷且不屑,抑或是厭惡吧?

    唉……江蘭暗歎了一口氣。

    何必生活在無形的肅穆的籠罩之下,讓幸福和快樂,變得束手束腳……

    滏河市華貿大街火車站南二百米的長途客運站。

    路燈和大街兩側各種商舖的燈光,將夜晚點綴的明亮和五彩斑斕;華貿大街上車流滾滾,車燈交織。

    陳朝江開著車從火車站北面的路口轉過來,向南行駛至長途客運站出站口停下。

    還未等陳朝江下車尋找,路旁一家小超市門側暗影中便走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迷彩軍服的女孩子。利落的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不是葉皖還能是誰?

    「累死本小姐了……」

    「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靠!這個『又『字說的,好像本小姐很喜歡翹家似的。」

    陳朝江默然。

    「得得,別廢話了,你和許正陽在滏河市不是有一套房子嗎?先送本小姐過去,我得好好歇著。」葉皖的右手搭在了車窗邊兒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陳朝江啟動車子,緩緩扭動著方向盤駛到了華貿大街上,在車流中行駛著,一邊說道:「送你去李冰潔家吧?明天迎親時,你可以參加婚禮……」

    「不去,明兒一早再去,不然一準兒得讓一堆人叨叨著讓我趕緊回家,煩死了!」葉皖撇嘴道。

    「那,你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別讓他們擔心。」

    葉皖沒有說話,臉上卻掛上了一層寒霜。

    陳朝江也就不再多說,駕著車徑直向復興區駛去。

    距離古玩市場不遠的那個小區內,許正陽買的那套房子,已經閒置了有些日子。好在是對家務事熱衷到迷戀程度的袁素琴,隔三岔五的就會來一趟,把各間屋子打掃的乾乾淨淨。用她的話說:「俺兒指不定啥時候就來這兒住著,毛毛躁躁的哪兒懂得拾掇?」

    一個普通莊戶人家的婦女,即便是如今家境富裕到流油的程度,你指望著她能閒得下來那份心?

    陳朝江的鑰匙串上,一直都掛著這套房子的鑰匙,這些年來,若非是今天葉皖提起,他還真有點兒淡忘這套房子了。所以當他和葉皖進到屋裡,看著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子時,心裡還頗有些疑惑,難不成……進錯門兒了?

    給許正陽打了個電話,得知袁素琴經常來拾掇,陳朝江才釋疑。

    葉皖卻已經大大咧咧的去洗漱間轉了一圈兒,然後換上一雙男人穿的拖鞋出來,說道:「喂,我先洗個澡,一會兒睡覺。」

    「哦。」陳朝江點點頭,頗有些尷尬的說道:「那,那你歇著吧,我先,先走了。」

    「不行,等著,讓我一個人在這兒呆著,想嚇死我啊?」

    砰,洗漱間的門關上了。

    陳朝江愕然,你葉皖獨身在一起,會害怕?

    站在角落裡的王勇敢很有超前意識的預感到了什麼,於是趕緊招出鬼差令牌,把剛才發生的情況報告給了許正陽大人。

    「那你他娘還在那兒呆著幹什麼?滾回來!」許正陽當即怒道。

    「是,是大人。」王勇敢趕忙應了一聲,穿牆透壁,飛離此地。心中無限失望和委屈,本來嘛,俺如此老實的向大人您匯報,可不就是擔心看到啥不該看的嘛……只是,王勇敢何其希望著城隍大人能夠嚴詞警告他,務必守護在陳朝江身旁,防止有人傷害他,欺負他,他的傷還沒好利索啊。

    客廳裡,陳朝江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淋浴的聲音,渾身就不自在起來。

    他起身打開電視機,拿著遙控器極其頻繁的更換著頻道……

    終於,葉皖洗完澡出來了。

    沒有一般故事情節中那般如出水芙蓉,極其誘人的披著浴巾啥的,嗯,她可不會去拿著兩個老爺們兒用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浴巾,圍在自己的身上。葉皖依然穿的整整齊齊,只不過少了一件迷彩上衣和那雙黑色的軍用皮靴而已。

    葉皖的上身穿著黑色的薄薄的棉衫,壯觀的胸部越發的高聳,她歪著頭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長髮,一邊表情嚴肅的說道:「喂,那間臥室是你睡的?」

    本來已經扭頭看向一邊,不敢直視葉皖,防止被她應為剛剛洗浴過越發顯得靚麗泛著紅的面容和壯觀的對於任何男人都有著極其殺傷力的偉岸胸部所誘惑,渾身越發不自責的陳朝江,聽了葉皖的問話,不得不轉過頭來,指著自己的那間臥室的門說道:「那間。」

    葉皖走到臥室前,推開門進去,開了燈,然後又轉身出來站在門口,看著陳朝江道:「進來,陪我說會兒話!」

    「不了,葉皖,我,我得先回去了,明兒正陽要結婚,家裡還要忙……」陳朝江越發緊張起來,蒼白的臉頰漲的有些紅了,「你,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天,明天早點兒裡接你……」

    葉皖眉眼一瞪,正待要爆發,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陳朝江趕緊扭過頭去,掏出手機接通:

    「朝江,陪葉皖好好說會兒話,姑娘家大老遠跑出來,唉,不容易。」手機中傳出了許正陽這麼一句話,而後便掛斷了。

    陳朝江無奈的放下手機。

    「進來!怕本小姐吃了你啊?」葉皖柳眉倒豎。

    陳朝江起身,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我給你鋪床,你,你早點兒歇著,坐了一天的車,累壞了吧?」

    一進屋,葉皖就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陳朝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葉皖推了一把陳朝江,把身體有些僵硬的陳朝江給推到了床邊。

    「把上衣脫了!」葉皖命令道。

    「啊?」陳朝江細長的眼睛瞪圓了,怔在當場。

    葉皖終於再也忍不住,眼眶中頃刻間湧出了晶瑩的,成串兒的淚珠,眼圈兒變得通紅,咬著牙走上前伸手就撕扯陳朝江的上衣,一邊抽泣著哽咽著惡狠狠的說道:「你們,你們都不告訴我……都瞞著我,是不是你被人打死了,也不告訴我?」

    「不,不是,這傷,是安平市那幫黑社會的人打的……」陳朝江無力的辯駁著,四肢有些僵硬的想要拒絕葉皖脫去上身的衣服,卻沒有阻止住。

    很快,陳朝江的上身,赤裸了。

    葉皖把陳朝江的身子扭過去,看著陳朝江瘦削卻如鋼鐵般結實的臂膀、脊樑,還有右肩上依然用紗布和膠帶纏著的地方。葉皖抬起手,顫抖著在紗布上輕輕的撫摸著,抽泣著……

    「已經好了,真的,沒事了。」陳朝江一邊說著一邊想要轉過身來。

    「別動!」葉皖怒道。

    陳朝江果然不動了。

    葉皖輕輕的,溫柔的撕開了膠布,把並不厚的紗布纏繞了下來。於是依然發紅,微微有些腫脹的傷口,清晰的展現在了葉皖的眼前。

    許久,抑或是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葉皖從後面輕輕的摟住了陳朝江的腰部,臉頰貼在了陳朝江的肩膀和脖子上,輕輕的抽泣起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沒事,真的沒事。」

    事到如今,陳朝江當然明白,葉皖已經知道了,這一槍,是她的哥哥派人做的。

    抽泣聲終於停下來之後,葉皖帶著點兒霸氣的,帶著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我敢嫁,你就敢娶,現在你還敢娶我嗎?」

    「敢!」陳朝江回答這個問題,沒有一絲的猶豫,很利落。

    葉皖猛的把陳朝江的身體給掰了過來,仰頭,看著陳朝江蒼白中透出了一些不太明顯的紅暈,卻依然冷酷的臉頰,以及那雙細長冰寒的眸子裡,少有的溫情。葉皖扶著陳朝江的雙肩,微微踮起腳尖,吻在了陳朝江薄薄的,有些冰涼的嘴唇上。

    沒有一觸即離,而是吻在上面不願意鬆開。

    許久,抑或是幾秒鐘的時間……

    葉皖雙手從陳朝江肩頭滑落,緊緊的摟住了陳朝江的腰部,眼角的淚滴依然存在,溫柔的嘴唇卻越發用力的親吻著陳朝江,唇部,臉頰……

    從被動,終於轉為主動!

    葉皖感到渾身有些發軟,有些發燙,但是她不甘心從主動變為被動,於是乎鬆開摟著陳朝江的雙臂……

    一場對於主動權的戰爭爆發了!

    無辜的衣衫成為了戰爭的犧牲品,被迅即的拋擲到空中。

    陳朝江在被葉皖欺壓在下面,享受著激動著舒適著的時候,腦海中卻忽然閃過曾經聽說過的一段笑話,不禁擔憂起來,明兒是許正陽大喜之日,自己還得忙活著上菜上酒招待客人……可別……

    那段笑話的最後有這麼一句話形容一個人:「臉黃脖子長,走路扶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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