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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靈官 258章 誰是看戲的? 文 / 短刃

    258章誰是看戲的?

    當安平市的這次事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此步入正常的公平的調查之後,方方面面的人才豁然發覺,原本被他們當作是演員,在檯面上表演的許正陽,卻突然間就轉入了幕後,把一堆他闖出來的爛攤子扔給了他們去收拾。

    現在,許正陽倒是一甩手,走的乾乾淨淨,利利索索。

    至於這件事後續的發展,會達到什麼程度,似乎許正陽根本不去理會了。然而誰都清楚,就因為這屁大點兒的小事,會引起各方面派系之間的紛爭。

    倒不是為了保護誰,或者非得收拾掉誰。

    而是籍此事件,誰都要表明一個態度,同時能動一動李家的權勢,自然最好不過了。

    至於身陷囹圇的穆子剛等人的死活,誰會去在意?反正是不會有結果了。不過現在倒是不至於立刻把他們全部打入深淵,而是讓他們依然懸在空中,強大的雙方力量把他們當成了牛皮糖,玩兒拔河比賽,撕扯拉拽。

    讓他們整日裡心驚膽顫,痛不欲生,卻看不到最後的結果,迷迷茫茫。

    是的,李瑞慶這邊不能真的就一竿子戳到底,查個底兒掉,更不可能突擊調查,迅速結案。因為要避忌各方面勢力的反應,做的過火了,就容易出紕漏,出了紕漏就會讓人抓到更多的把柄。

    而另外兩方面,也在關注的同時,想法子插手進去。

    首先是確保這次事件的最終結果,不能真就完全由姓李的這一派系決定,順手撈出一些可能會被牽扯進來的官員,就能為己方帶來一些助力;其次,他們也必須得小心翼翼,防止一個不慎,就讓李家反手抓到把柄,因為畢竟這件事情上,李家是佔在了公正和公平的大義上,理字當頭,誰敢包庇犯罪分子?

    唔……

    許正陽置身事外,瀟瀟灑灑的走了,正如他深更半夜輕輕的來了。

    就連李瑞昱和李瑞慶兄弟二人都哭笑不得,演戲的導出了這麼一齣戲,把看戲的給逼到檯面上,自己反而坐到下面去看戲了。而且好像這位看戲的肩膀上還扛了把火箭筒,誰他娘把這齣戲演的砸了,讓我不滿意了,我就轟他娘的!

    不過,這位讓所有人都暗暗咒罵的惹禍精許正陽同學,心裡可沒這麼去想過。

    他哪兒有這麼大的心態,亦沒有這麼高的心境,更沒有看戲的心情……

    事情發生後的第三日,許正陽就駕車帶著陳朝江去了京城,讓陳朝江住進了軍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和檢查。

    陳朝江說:「手術取出了彈頭,就沒必要再住院了,就算是住院,咱們也回滏河市去。」

    許正陽說:「扯淡,你給我踏踏實實住著,不想讓葉皖來看你嗎?」

    「嗯,我不想她知道。」

    「真相不讓她知道,你受傷的事兒,總得讓她知道吧?」許正陽笑著說道。

    於是陳朝江默然,他又何嘗不希望快些見到葉皖?有些日子沒見了啊!只不過,他心裡雖然感激與許正陽一怒之下替他報仇發洩,將葉軍給弄的斷臂來作為懲罰和扯平,可這件事如果讓葉皖知道了的話,會讓葉皖心裡多麼痛苦和為難?

    顯而易見的事情。

    現在許正陽這麼一說,陳朝江心裡倒是稍稍得到了些安慰。葉皖不知道最好,起碼現在不能讓她知道。

    葉皖真不知道真相,她知道的只是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哥哥葉軍自殘的時候,葉皖就在跟前,眼睜睜看著的,沒人強迫他什麼,更別提有人故意去傷害他了。雖然這事兒確實有些詭異,說出去也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事情真就是這樣,你們能埋怨誰去?

    最鬱悶和惱火的,莫過於葉軍了。

    他受了傷之後,就一直在心裡懷疑,是許正陽搞的鬼,因為自己動手自殘之前,是和許正陽通了電話的,電話中,許正陽明確的告訴他:你不是要讓陳朝江長點兒記性嗎?好,那我也讓你長些記性,一會兒注意點兒,受傷的時候別太重,和陳朝江的傷勢扯平就行了……

    葉軍當時還納悶兒,覺得許正陽說的這算是什麼屁話?

    不過隨即沒過多久自己就傻了吧唧暈暈乎乎的幹出了這麼一件,讓人笑掉大牙的蠢事。

    所以葉軍懷疑自己當時失控,肯定和許正陽有關,但是許正陽是如何做到的?明擺著的,許正陽當時人在安平市,而且……確實是葉軍自己動的手,妹妹不會騙他,小區內的警衛戰士,各別墅內居住的那些人也不會騙他。

    最讓葉軍鬱悶的是,心頭的疑惑還不能說出去,你總不能說,因為老李家的女婿威脅了我,所以我不得不自殘以平息許正陽的怒火吧?

    可如何對別人解釋自己這麼做的緣由?

    葉軍氣結的保持了沉默。

    江南那邊兒家裡得知消息後,紛紛打來電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懶得解釋,只是說自己當時一時迷糊了,別的也確實沒辦法解釋。

    最初葉皖心裡還內疚,是不是自己把哥哥氣糊塗了,事後一想那也不可能啊。

    於是這件事兒,就這樣暫時不了了之。

    知道真相的,李瑞昱兩口子,還有李冰潔、陳朝江,再有就是許正陽。還有李成忠和葉軍二人,猜到了和許正陽有關。

    這事兒,沒人會說出去。

    戒備森嚴的別墅區內。

    許正陽這次坐在了李瑞昱的書房中,有些話,自然是不方便被任何人聽到的。

    書房內裝飾簡約,風格硬朗,沒有什麼盆景和書畫之類的裝飾物,靠牆有兩個棕褐色的書架,窗台上擺放著兩個裝甲車的模型;兩張單人的黑色真皮沙發,中間放有一個圓形的茶几,上面有煙灰缸,一壺熱茶,兩個茶杯。

    李瑞昱坐在普通大小的書桌後面,表情威嚴,雙目深邃,一隻手上夾著煙,淡淡的,不帶任何埋怨氣的說道:「沒必要什麼事都自己去做,影響不好。」

    許正陽露出晚輩憨厚的微笑,點點頭。

    只不過這副憨笑的表情,看在李瑞昱和李瑞慶二人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做作,那麼的,不舒服。好嘛,你再裝的像,哪怕是出於本心,我們這兩個長輩,誰敢把你當成晚輩去看待?

    「正陽,這次……嗯,給你提個醒啊。」李瑞慶喝了口茶,微笑道:「以後可不能動不動就下重手,給人留下一個粗暴的印象,總是不好的,對嗎?」

    「我那不也是沒轍嘛。」許正陽訕笑道。

    李瑞昱瞪了瞪眼,說道:「沒轍?憑你和陳朝江兩個人的身手,那幾個暴徒能把你們怎麼樣?還非得把人全部打成重傷……」

    「不廢了他們,那他們肯定沒完。」許正陽理所當然的說道。

    於是李瑞昱和李瑞慶被噎住了,該怎麼勸許正陽?這小子怎麼說都是他的理,事實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其實真正李瑞昱兄弟二人想要說的是,做了李家的女婿,總要顧及下李家的面子,作為一個政治家族中的一員,動不動就像是個社會底層的地痞混混似的,親自與人打架鬥毆,太不像話,讓人笑話。

    許正陽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他訕笑著說道:「以後肯定會注意點兒的。」

    「不提這些了。」李瑞慶笑著搖了搖手,道:「正陽,安平市的那件案子,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可能會要很長時間,你可別再耐不住等不及,去插手。」

    「嗯嗯,只要嚴肅處理就行。」許正陽點頭,隨即說道:「那個,爸,二叔……」許正陽砸吧了一下嘴唇兒,真彆扭,「家裡……沒啥事兒吧?」

    李瑞昱愣了下,不知道許正陽說的是哪門子話。

    李瑞慶卻了悟道:「能有什麼事,就是麻煩些,你以後盡量低調點,別再搞得人心惶惶。」

    「這方面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不想多問。」許正陽長歎了一口氣,不再裝出一副憨厚女婿的模樣,平靜的說道:「實在不行,您二位就對他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不要讓他們整天就盯著我,揪著我的事情不放手……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覺得親朋好友,很沒有安全感,真的,這樣下去指不定,他們做什麼出格的事或者讓我發覺不對了,就會出事,我一向……不喜歡。」

    許正陽自然不提及的自己的安危,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其實他是有致命弱點的,他的肉身,也經不住打擊的。

    「你不用太擔心,他們都沒有害你的心。」李瑞昱淡淡的說道:「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他們就是再盯緊了,還能看出你的身份來嗎?讓他們懷疑去吧。」

    李瑞慶搖頭說道:「我看還是給正陽身邊安排兩名警衛人員,以防萬一。」

    許正陽眉頭微皺,看似深思猶豫,實則內心暗喜,多兩個人保護,肉身的安全就多了層保障,只是……不是用來監視我的就好。

    「嗯。」李瑞昱點點頭,「正陽,你的意思呢?」

    當然得經過許正陽的同意,這傢伙可不喜歡被人盯著跟著,萬一心裡認為是在監視他,那就不好了。

    「也好。」許正陽淡淡的點了點頭。

    得,這模樣,好像給他安排倆保鏢,好像還真是上桿子巴結著他了。

    只是李瑞昱和李瑞慶心裡都還在反覆考慮著許正陽剛才的話,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還真有必要對個別人物,打開天窗說亮話啊!

    比如,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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