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零一十七章 都醉倒了 文 / 紫衫青衣
第二百零一十七章都醉倒了
大牛媽家的晚飯很豐盛，星夜過去的時候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星夜要幫忙被大牛媽攔了出來，只剩下穿著圍裙的文芳在廚房忙碌，大牛媽邊擺著桌子邊和星夜聊天。
「都是些家常菜我沒怎麼動手，都是文芳做的。」大牛媽眼中有著難掩的讚許與驕傲。
星夜看看廚房中忙碌的身影，「文芳姐是真能幹。」
大牛媽聽星夜這麼說更高興了，「咱骨子裡還是農村人，不像城裡人找媳婦挑什麼漂亮學歷工作，娶媳婦就得找個會過日子的，洗衣做飯帶孩子能伺候好了老爺們那就是好媳婦，文芳長的不出眾可是人結實耐看，操持家務更是好手，我能有這麼個兒媳婦我知足了。」
「大媽，文芳姐也不醜的，就是平時不打扮，我看這段時間是越來越秀氣了。」星夜望著文芳耳朵上的金耳環與身上的衣服，都是新買的，這一打扮倒是比剛從老家來時要洋氣多了。
「是，漂亮不能當飯吃的，有個漂亮媳婦那也讓人操心不是，就像……」大牛媽突然住了嘴，意識到當著星夜有些話不能說的，有些尷尬的看著星夜，星夜低頭分筷子裝沒有注意到她的話，大牛媽才鬆了口氣，轉身去廚房了。
星夜雖然不太喜歡剛才大牛媽的話，可是知道這就是老人的真實想法，和年輕人有著大差距的，只是大牛是不是這樣的想法就不知道了，不過就算是年輕人也不盡然相同的，文芳好像從來的那一天起就認定了自己是大牛的未婚妻，在那之前她可是見也沒見過大牛的，她也知道大牛坐牢的事，是什麼讓她能這樣輕易的答應嫁給大牛。
大牛媽誇文芳實在能幹，她可想過，若是大牛沒有現在的工作，而是回村種地並住在那破爛不堪的泥坯房子裡，文芳還會這麼高興的來給大牛做媳婦嗎？還會這樣百般的討好她這個婆婆嗎？
星夜自然不會去和大牛媽說這些，人心如此，大牛媽也未必就不知道這些，只是她有把握拿捏的住文芳這樣的兒媳婦，而姜亞男那樣的卻是她想也不會想的。
大牛家三口子，小梅家一家三口，胡湘寧母子，再加上輝夜兄妹倆個，碰巧趕上的林彥，滿滿坐了一桌子。
「我和大媽本來還叫了姜小姐的，不過她說不來了。」文芳微笑著說道。
除了大牛外別人都沒有在意，以前一段時間姜亞男也是這裡的常客之一，這半年來卻是沒再來過了，星夜看看桌上的人，好像小梅黃濤他們對林彥更感興趣一些，根本沒人去關注姜亞男來與不來。
果然大牛媽宣佈了大牛和文芳要在八月份結婚的消息，眾人聽了紛紛表示恭喜，並保證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文芳笑的羞澀，大牛則很平靜，看來是放下心結安然接受了。
小梅與胡湘寧和大牛媽說起了結婚要準備的東西，其實小梅那時候和私奔差不多，結婚時候領了證就算結婚了，而胡湘寧更慘，孩子都四歲了卻沒有當過新娘，好在她現在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婚慶這一塊兒了，也能說上些道道來，兩人都聽上心，幾個女人越說越起勁。
這樣的事星夜沒什麼說話的立場，她一邊聽著大牛媽她們說話，一邊留意著輝夜與林彥他們，幾個男人已經推杯換盞喝起酒來了。
看了一會兒星夜就看出來了，輝夜和黃濤這是合起伙來灌林彥呢，藉著各種由頭讓他喝酒，林彥倒還真不含糊，坐在那從容應對，輝夜黃濤兩人因為業務需要也算是酒場上的常客了，而林彥對上兩人居然也沒吃虧，始終笑的一派雲淡風輕，倒是讓星夜看的驚奇不已，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真怕這傻小子被兩人灌醉了再出什麼丑。
而一旁作為主人的大牛卻在喝悶酒，自己給自己倒酒喝，看樣子就不對勁了，輝夜與黃濤與林彥拼得凶沒有注意到大牛，可是文芳與大牛媽卻是注意到了，文芳說了幾次大牛都沒聽她的，還是大牛媽瞪了眼，大牛才有所收斂。
星夜忽然覺得大牛很可憐，他心中背負著對家人的虧欠，本身又是個孝子，這輩子估計是不會去忤逆他母親的安排了，他自己的感受就這麼被忽略掉了。
小孩子坐不住，吃飽了小宇和蛋蛋就拉著各自的母親要去玩，於是女人孩子轉移去了客廳聊天看孩子看電視，而留下了幾個男人繼續拼酒。
星夜幾次想不讓輝夜林彥再喝了，但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男人們，把她轟了出去，氣呼呼的星夜決定不管他們了，讓他們喝個夠，跟大牛媽打了個招呼自己回家去了。
星夜等在沙發上感覺自己都要迷迷糊糊睡著時，輝夜和林彥才勾肩搭背相互攙扶著回來，口中已經哥哥兄弟的叫的親熱，看著進門就攤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星夜那點睡意全跑光了，哭笑不得的催著兩個人回房間睡去。
輝夜一向對星夜的話言聽計從，這時候聽星夜叫他，掙扎著站起來，卻是遙遙晃晃的了，星夜無奈的把他扶到了自己房間，他見到床就撲了過去，星夜喊不醒他，只能給他脫了鞋，拿了條毯子蓋上，還要慶幸輝夜的酒品夠好，喝醉了倒頭就睡，不會耍酒瘋。
星夜回客廳再去看林彥，果然已經歪在單人沙發上呼呼睡上了，星夜耐著性子推醒了他，半拖半扶的把他弄到了書房提前鋪好的沙發床上。
拖鞋，蓋被，星夜不知道自己是該罵這兩個人不聽話，還是該慶幸起碼這兩人醉了都還是挺聽話的。
「起碼沒吐，我就算認便宜了。」星夜邊蓋被子邊喃喃自語，抬眼就看見林彥睜著一對亮晶晶的眼睛，微笑著看著自己，倒把星夜嚇了一跳。
「你沒醉？」星夜叫了起來。
林彥搖頭，「只比你哥好一點點，估計現在走直線都不成了，好在我受過一些抵抗藥物的訓練，他們兩個人呢，我喝的可比輝夜多多了，星夜他們欺負我……你還不理我，先去照顧輝夜，我好難受的……」
林彥越說越委屈，後面的話就和撒嬌差不多了，讓星夜斷定他確實是醉了，這智力都退化到三歲小孩子一樣了，當下也不跟他個酒鬼一般見識了，隨口哄到，「快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你別走，你陪我說話吧！說話就不難受了。」林彥拉著星夜的手不放。
「少得寸進尺，現在睡覺，明天再跟你們算賬。」星夜甩開林彥的手，關上了燈出了房間。
估計黃濤喝的也少不了，明天又要給小梅姐賠小心了，星夜想到黃濤的樣子就想笑，大牛不知道會不會喝多了，要是喝多了，大牛媽會不會乾脆讓文芳來給生米煮成熟飯，讓大牛想逃也逃不掉了。
又胡思亂想了，星夜拍拍自己的臉，為自己的念頭覺得好笑，不過被兩個醉鬼一打擾，這困意全消，卻是不想睡了。
回房間才看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姜亞男的，星夜心中疑惑，原來還想過探探她對大牛的看法，不過現在大牛都要結婚了，那自己也就不多這個事了，最後一個電話是十五分鐘錢打來的，星夜知道她今天就住在一樓公寓了，乾脆下樓去看看她吧！
星夜在一樓轉彎處與滿身酒氣的大牛擦肩而過，星夜疑惑住步，而大牛則招呼也沒打的就上樓了。
一樓走廊中，姜亞男正站著燈光折射下的陰影中，也正是她的住所門前。
「看到有你的未接電話，就下來看看。」星夜直接說道。
姜亞男沒有讓星夜進屋的意思，反而迎著星夜走過來，「你要沒事，我們去外面走走。」
星夜沒有異議隨著姜亞男出來，姜亞男也沒有走遠，就在樓前的院子中找了個石凳坐下。
「給你打電話，是本來有些事……不對，是有些感覺我想不明白，想跟你聊聊。」姜亞男說道。
「本來？那現在想明白了。」星夜敏銳的抓住了她話裡的意思。
「沒想明白，不過現在已經不用弄明白了。」姜亞男坦然說道，「這樣也好。」
「今天大牛媽說，要讓大牛八月份結婚。」星夜小聲試探的說道。
「我知道，李志明跟我說了。」李志明是大牛的大名。
「是剛才？」星夜可以肯定是剛才大牛來說過。
「是」姜亞男點頭，毫不避諱，看星夜說道，「所以我說不用想明白了。」
「你想不明白的感覺與大牛有關？」星夜小心問道。
「我這些天總會回憶同一個片段，那裡面有他。」姜亞男很平靜，就像說的是別人的事一樣。
「能說說嗎？」星夜也好奇是什麼記憶讓姜亞男會反覆想起。
「你們搬家請客那次，吃完飯是他送我回學校的，」姜亞男開口說了起來，「下車的時候下起小雨了，他拿了車上備用的一把傘給我，我下車走了幾步發現鞋帶開了，當時我一手撐傘一手抱著你給的書，我不想拖著兩顆鞋帶在雨中走，本來繫鞋帶很簡單的事當時卻為難了，大概是看出我的為難了，是他走過來，什麼也沒說蹲下去，幫我把鞋帶繫上的，完事就說了兩個字『好了』然後我回學校，他開車走了，本來也沒什麼，可是這段時間我總是想起他蹲下的那一瞬間的背影。」
本來可以說的很浪漫的一件事，在姜亞男口中平淡的說出，簡直不帶一絲的情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