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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找上門來 文 / 紫衫青衣

    第一百二十二章找上門來

    張宏海接到母親的電話,開始還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放下電話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頭,過年時老同學委婉的提醒,這一年來於忠良幾次對自己欲言又止,自己問他是不是有事要說,他都把話題錯開了,平時還不覺得異樣,現在往一塊兒一聯繫就覺得有問題了。

    是不是他們瞞了自己什麼?想到這張宏海抓起電話就想問問於忠良,可是沒等接通他又掛斷了,如果他是故意隱瞞自己,自己在電話上問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母親說那個女孩子是小月的女兒,問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這讓他怎麼回答!張宏海在房中不停的踱步,人卻是越想越覺得腦中一團亂,不行,一定要去一趟天雲,自己要親眼看一看那個孩子。

    張宏海一拿定注意,就一分鐘也不想耽擱了,可是偏偏手頭上還有緊要的工作沒完,耐著性子都解決完了,推掉了後面的安排,張宏海沒來得及跟妻子說一聲,半夜就讓司機開車去天雲了。

    本來張宏海想直接找於忠良當面問個清楚,可是汽車駛進天雲市區後,他卻改變了主意,給另一位老同學打了個電話,然後讓司機開車去天大附中。

    校長辦公室,曹校長看著風塵僕僕趕來的張宏海,說道:「你是為小睿的事來的吧?」

    「小睿?小睿又出什麼事了?」張宏海不解的問道,他還是知道自己那兒子惹禍的本事的,氣道「這剛開學幾天呀,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

    曹校長聽他這麼說,知道張家老太太把孫子的事還瞞著兒子呢!

    「哦,就是打架了。」曹校長也是含糊其辭的說道。

    「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張宏海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可能與小月有一個女兒的事,根本沒有理會兒子為什麼打架,有沒有受傷,心中認為反正那小子過不幾天就得惹回事,所以沒有再問張睿的事,只是著急的問道:「你們學校有個叫羅星夜的女學生?是忠良的外甥女?」

    曹校長看看滿臉急迫的張宏海,平靜的說道:「有,張睿就是欺負這個女生而被打的。」

    「什麼?」張宏海一聽這話張口想細問,而曹校長卻把早就放在抽屜裡的羅星夜的檔案,拿出來遞到他手上。

    張宏海顧不得追問兒子與星夜的矛盾,急切的看起了那薄薄的檔案,星夜不過是個轉學的高中生,檔案是很簡單的,張宏海匆匆看過,就發現了值得懷疑的地方。

    那出生日期就是最好的證明,往回退十個月正是自己與小月熱戀的時候,那就是說當初小月離開後,那個孩子並沒有打掉,可是低頭再看看,羅星夜,那孩子姓羅,明明是自己與小月的孩子,不姓張也不姓于,而是跟了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的姓氏,想到這又是滿心的苦澀。

    張宏海懊惱的抬起頭,卻看見一旁的曹校長一臉的玩味與猜測,明白自己的表現讓人起疑了,馬上調整心態表情,一臉平靜的說道,「老曹呀!說說我那小子和這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曹校長顯然沒料到張宏海這剛剛還真情流露呢,一眨眼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了,愣了一下,才開口跟張宏海訴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張宏海面無表情的聽完了整件事情,曹校長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竟然一絲變化也沒有,就是那麼淡淡的。

    要麼都是同學,人家能當領導了,就是這份隱藏情緒的本事,就是自己拍馬不及的。

    「我能不能見見那個叫羅星夜的女孩子?」張宏海沒有為兒子挨打的事發問,而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我派人找她過來。」曹校長說道,這點事當然不成問題。

    「不,不要叫她來,」張宏海連忙阻止,顫聲道:「我去偷偷的看看就好了,不要讓她知道我在看她。」

    「好吧!」曹校長雖然覺得這老同學有些不對頭,但是想想他與羅星夜母親的關係也就釋然了,人都說睹物思人,他這是看人家女兒去回憶人家媽呀,「走吧,她應該快下課了。」

    星夜今天一來上課就被圍觀了,她與小惡霸的紛爭已經傳遍了全校,而且已經演繹出多個版本了。

    這不剛一下課,以薛冰為首的跟星夜關係不錯的八卦女們,就又圍了過來,有好奇想聽她自己訴說新版本的,有為她打抱不平說要求校方嚴懲小惡霸的,被星夜幾句話轉變了話題,讓薛冰她們爭著告訴她,她們打聽來的關於小惡霸的種種不良紀錄。

    被眾女圍繞的星夜自然沒有發現窗外一直在打量她的校長與張宏海。

    「那,就是那個被女孩子圍繞在中間,穿白色上衣的那個。」曹校長指給張宏海看。

    張宏海卻是沒等曹校長告訴,已經一眼認定了自己要找的人,那個淺淺微笑的女孩,週身閃動著耀人的光芒,在人群中永遠會是你最先主意到的那一個。尤其是那相似的容貌,自信的表情,這個女孩子根本就是小月的翻版,任誰見了都會一眼認出她就是小月的女兒。

    不知是哪個女孩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幾個女生都是哈哈大笑,只有她只是微笑的更深了,依然保持著那樣的矜持與優雅,就像自己第一次在白玉蘭樹下見到的那個紮了兩個小辮子的小月,笑的那麼甜美,目光中帶著初見生人的羞澀,一時間眼前的女孩和小月的身影在張宏海的腦中交替出現,慢慢的融合成一個人。

    這就是小月的女兒,也是自己的孩子,根本不用去證實,自己心中突然湧出的那股莫名的疼惜與牽絆,不就是血脈相連的最佳證明嗎!我的女兒,一個和小月一模一樣的女兒。

    張宏海壓住了想立刻與星夜見面的念頭,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直接就衝進去,告訴她自己是她的親生父親,他需要做更多的準備。

    「走吧,回你辦公室。」張宏海帶頭離開。、

    校長辦公室中,張宏海讓曹校長自便,自己就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發起呆來。

    這個女孩子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親生父親?於家已經找到她這麼久了,又怎麼會不告訴她呢,還有於家對自己也故意隱瞞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就是上次因為小月的死自己找上門去,他們都沒有告訴自己小月留下了這個女兒,忠良呀!我的好朋友,我這麼多年心中的愧疚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為什麼連你也瞞著我。

    是他們不想讓自己與女兒相認,還是女兒本身就怨恨自己,張宏海的心裡很矛盾,不對,孩子能知道什麼,那個孩子不渴望親生父親的疼愛的,一定是於家人背後給她講了自己的壞話,讓孩子對自己有誤解了,一定是這樣的,他們一家人都這麼恨自己,肯定把這種恨灌輸到了孩子腦中。

    想到這,張宏海再也做不住了,匆匆說了一句「我去找於忠良」,不等曹校長答話就快步離開了。

    市長辦公室,張宏海不顧秘書的阻攔,執意要見於忠良,因為他的態度很惡劣,要不是他找到了工作證明,秘書都要叫保安了。

    「於忠良,」張宏海大力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後面跟著誠惶誠恐的秘書。

    於忠良正在打電話,揮手讓秘書先出去,自己兩句話說完,掛上了電話,一臉平靜的看著張宏海。

    「羅星夜是不是我與小月的女兒?」張宏海開門見山的問道。

    於忠良看看面目有些猙獰的張宏海,說道:「我不想瞞你,理論上是的。」

    於忠良不冷不熱的態度刺激到了張宏海,「什麼理論上是,她本來就是,為什麼你要隱瞞我?你們一家子為什麼聯合起來瞞著我?忠良,無論說什麼我都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

    於忠良看他情緒有些激動,說道:「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張宏海憤憤的坐到了沙發上,於忠良給他到了杯水,也坐到了他對面。

    「宏海,我們是朋友,我本來也不想瞞著你的,可這是星夜自己要求的,孩子認為在你決定放棄她媽媽的時候,她就已經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於忠良看張宏海想插話,忙用手勢示意他聽自己說下去,「星夜這孩子受了不少的苦,從小家裡生活條件就不好,一個人伺候她母親離世,輟學,尋親,經歷了太多的磨礪,養成了她堅強的個性,是個懂事有主見的孩子,所以我們一家很尊重她的選擇。」

    「我是他父親,她再懂事也還是個孩子,是不是她誤會我什麼了?是不是你們跟她說什麼了?」

    於忠良搖頭,「她真的對你有這麼重要嗎?你是知道小月離開的原因就是因為孩子,可是你呢,上次知道小月去世後,你問都沒問孩子的事,可見你只是覺得對小月有愧疚,心裡並沒有這個孩子的位置。」

    「我不是當時聽見小月過去了,頭腦嗡嗡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張宏海辯解道。

    「不要說你當時情緒激動忘記了,這都過去半年多了,你不是也沒有想起來嗎!要不是有張睿的這件事,你也還想不起來當年小月是懷著你的孩子離家的。」於忠良毫不客氣的說道。

    張宏海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辯解的話來。

    於忠良放緩了語速,勸他道:「你現在不是兒子女兒都有了嗎?這孩子的出現對你也沒有什麼好的影響吧!如果你妻子知道你還有個私生女的話,你又要怎麼面對她們。」

    張宏海在官場磨礪了這麼多年,人情早已很淡了。只是多年來,於悠月曾是他的心中磨滅不了的痛,也是這種痛讓他對於悠月念念不忘,以至於他多年來感覺著都是對於家的照顧和忍讓,這忍讓在他心裡慢慢累積下,已經成為一種負擔了。過年的時候聽到小月死了,他的潛意識裡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覺得困擾自己這麼久的事情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可是現在又出來一個女兒,而且是於家不讓她認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多年沉積下來的怨氣,由一個他認為很有理的理由,一下子爆發出來,氣勢洶洶的來找於忠良問罪。至於家庭和影響,他根本還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妻子對於他多出一個私生女來會有怎樣的反應,於忠良開門見山的話一下子擊中他的要害,讓他更加惱羞成怒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我自己都能承擔,我虧欠我女兒的,就要給我機會彌補,你們家不能離間我們的父女的關係,你們家憑什麼阻止我們相認」張宏海大吼著,本來挺英俊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張宏海,雖然我們兩家因為小月有些隔閡,但我們全家都沒有對孩子說什麼,我們家不會阻止你們相認,我們都很尊重孩子的意見。你這麼大聲吼什麼,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家老爺子的為人啊!」於忠良說著說著語調也提了起來。

    「孩子一開始就知道你們的事情,小月的日記,孩子都看過了。她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找你去認親,你還想不到為什麼嗎?」於忠良沒有和張宏海一般見識,逐漸放緩了語氣。

    「這個孩子很早熟,考慮的也許比我們還多,最終選擇認我們不認你,星夜一定是苦苦思考後做出的決定,請你為孩子也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該不該去打擾她現在的平靜幸福的生活。給她些時間,也許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張宏海喪氣的靠在沙發上,懊惱的搓了搓臉。他抬起頭盯著於忠良,於忠良也看著他。屋內安靜下來,只剩下座鐘在滴答滴答的作響,聲音格外清晰。

    「我要見她,要告訴她我是她父親。」張宏海突然站起來堅決的說道,別的什麼話也不重要了,只要見到孩子,她自然會理解自己的苦心的。

    「好吧我下午安排你們見面」於忠良有些無奈的說道,張宏海眼光一亮,他沒想到於忠良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

    於忠良把他帶到了老宅子。

    「這裡怎麼變成了飯店?」張宏海四處打量,這裡他是很熟悉的,於家的老宅子,自己第一次見小月就是在院中的玉蘭樹下。

    「星夜的設計,也是她投資的,她是這家店的老闆。」於忠良解釋道,「我覺得你們見面在這是最合適了。」

    「這是那孩子的心思。」張宏海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於忠良帶他來這就是要讓他知道,星夜沒有他過的也很好,更不會因為張家的權勢與家財而去迎合他,更主要的是讓他知道星夜是多麼的能幹,不是那種單純的任人左右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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