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實情顛倒 文 / 言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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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來到琅邪天，張小風當真感到驚奇不已，甚至還有些匪夷所思。[.guanm.]而且直到這會兒，張小風都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所見所聞。
望著眼前真假難辨的鴻鈞道人，張小風煞是有些摸不著邊。倒是對方卻是正經的回答道：「老夫的確是鴻鈞道人。」
「既然你是鴻鈞，那你喊我來此作甚？你應該清楚，你我早已不共戴天。」張小風疑惑道。
「你錯了！」鴻鈞道人捋了捋嘴角的長鬚，半側著身子遙望天際道。
「我錯了？呵呵！鴻鈞，你莫不是又想忽悠我？」張小風道。
「我想，你我的恩怨，應該是來自於當年。記得當時玄黃龍皇不滿老夫，便率著龍族大軍前來反抗。我鴻鈞身為天地的掌管者，又是混沌使者，見玄黃龍皇如此的不敬，給予教訓那也是合情合理。」鴻鈞解釋道。
「合情合理？哈哈哈！鴻鈞，自從你勝任混沌使者，我龍族便受到欺壓，獸族也是對你極其的不滿，不反抗難道還要一直默默的承受？」張小風大感好笑道。
「張小風，洪荒神人有之平等，但是龍族與之獸族卻是身含獸性，以自身的強勢，無所不為，如此下去，洪荒何以安穩？假如當日你是混沌使者，主宰天地之時，站在你的角度，你會如何做想？你會不會也會為此頭疼？因此，當年我便強行限制了龍族和獸妖，目的就是為了讓洪荒保持一個平衡，只有洪荒穩定了，天地才安穩。」鴻鈞繼續解釋道。
張小風聞言，卻是一愣。說實在，這一刻張小風似乎有些理解鴻鈞道人的立場。當時龍族的確有些強勢，甚至有之稱霸洪荒的趨勢。說是平等，當年自己身為玄黃龍皇，顯然不會屈駕。假如自己是天地的主宰，定然也會為了維護天地的平衡而做出某些制裁。就像如今，自己也不是時常提及，不管是獸妖還有凡人，皆是天地平等的存在麼？
「好！鴻鈞，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一人犯錯一人當。當年我玄黃龍皇的確有些過激，可是縱使犯下再大的錯，你不能錯及我龍族的子民。你盡可以懲罰我，可是為何不放過我龍族的萬千子民？」張小風憤恨道。
「唉！張小風，你先別激動，此事並非是你看到的那般。」鴻鈞道人轉回頭來，望著張小風道。
「呵呵！鴻鈞，你還想狡辯什麼？」張小風冷笑道。
鴻鈞看了張小風片刻，隨即道：「當年我懲罰你是實情，畢竟若是不嚴厲懲罰你，我如何對得起洪荒。但是，縱使再如何嚴厲，老夫也沒有將你致死。」
「玄黃龍皇不死，那會有今日的我張小風？」張小風反駁道。
「唉！張小風，不管你信老夫也好，不信也罷！當年老夫的確沒有對你做出致死的命令。事實上，當日你一經被老夫禁制之後，老夫便收到了盤古大聖的指令。」鴻鈞道人歎氣道。
「呃……？盤古大聖的指令？」張小風好奇道。
「不錯！將你禁制之後，盤古便傳來指令，要我去九界聖宮，而天地之事，則暫且都交給陸壓道人來管。可是，老夫萬萬沒有想到，去達九界宮後，老夫卻像是被軟禁一般。而當老夫破除禁制，得以出來之後，老夫才發現，如今的天地，早已不是老夫曾經管轄的天地了……」鴻鈞道人說到此處，眼角也不禁發出憤恨之色。
「這……？」張小風一聽，顯然出乎意料之外。
「陸壓指鹿為馬，不僅掌管了天地的全權，甚至還設立一個組織，也就是你仇恨的屠龍幫。要知道，屠龍幫之前，幾乎所有的成員，無不是老夫當年的手下。老夫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在老夫消失在洪荒這段期間，陸壓道人肯定是冒充了我的身份。」鴻鈞道人敘述道。
「呵呵！鴻鈞，你覺得我會輕易相信你所說的一切？」張小風嘴裡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有幾分相信。只是這事實暫時讓張小風無法相信罷了，沒想自己一直懷疑的天地，背後卻是有之如此的事實。
「張小風，老夫想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在你記憶裡，你父親可曾騙過你？」鴻鈞並不以為意，倒是詢問張小風道。
「呵呵！那都是假的！」張小風斷定道。
「真假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感覺。你也不要逃避，你直接回答老夫便是。」鴻鈞道人道。
張小風看了看鴻鈞，片刻之後便坦然道：「好吧！雖然我父親張金寶真假難辨，但是後來的父親，的確是個好父親，在我的印象裡，父親對我真如親身父親一般，沒有絲毫的邪惡之心。」
「既是如此，你為何又還有質疑老夫？」鴻鈞道人疑惑道。
「這……？」張小風顯然再次懵了。
「唉！張小風，當時老夫已然順利逃離了九界宮，當老夫知道你已然轉世之後，便一直在暗中默默的查探，咱們的確有過一段父子之情。不說別的，就說當年老夫一直告誡你，要以經商為重，你若是不走天道，你就會少很多煩惱，也不會讓自己再度走入如此的人生。可是到頭來，你還是選擇了修真道路，老夫縱使想改變命運也改變不了。」鴻鈞緩緩道。
「那你既然在我身邊，為何當時沒有救我生母？」張小風聞言，不由得憤怒道。
「這……你也不能怪老夫，是老夫來晚了一步！再者，老夫不敢輕易暴露身份，以我當時的實力，我斷然不是陸壓的對手。」鴻鈞無奈道。
「哈哈哈！鴻鈞，你不覺得你所說的一切，錯站百出嗎？」張小風所猜測的，當時那父親的身份，已經是陸壓道人才對，如今鴻鈞倒是出來承認，這顯然與之自己的想法有差。
再說了，假如當時鴻鈞就出現，那麼陸壓難道不會不管，就由鴻鈞來破壞自己的計劃嗎？
「張小風，我知道你在質疑什麼。但是你可不要忘記了，老夫可是混沌使者。假如沒有一點實力，老夫何以站在聖人的頂峰？又何以勝任混沌使者之職？陸壓能隻手遮天，難道老夫就不懂得昏蒙之術？」鴻鈞解釋道。
「那縱使如此，你為何不早點將一切告訴我？」張小風疑惑道。
「你不覺得你問的這問題有些愚蠢？如今你心裡也許早已猜測到了一些，也知道陸壓針對你，假如若是你早先知道了一切，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到今日？」鴻鈞道人反問道。
「呃……」鴻鈞這一番話說得的確有理，頓時讓張小風無以反駁。而之後，兩人都一同沉默起來。
張小風此時沉默，是因為自己需要好好的消化今日所聞的一切。看來往昔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些疏淺，當然鴻鈞所說的東西，同時也解開了張小風心中諸多的疑團。
鴻鈞似乎也瞭解此刻的張小風，想要接受事實，總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因此便也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張小風理清思緒。
良久，張小風便歎了口氣，繼而再度望著鴻鈞道：「今你喊我來琅邪天，目的肯定不會就是告訴我這些這麼簡單吧？」
鴻鈞聞言，倒是嚴肅起來，隨之道：「嗯！不錯。不過，卻不知你對老夫給你演義的那齣戲有何見解？」
張小風一聽，卻是有些震驚的看著鴻鈞，繼而道：「鴻鈞，你別告訴我，如今的女媧當真失去了記憶？」
「你跟陸壓的矛盾，根源是源於女媧。而女媧最終選擇了你，讓深愛女媧的陸壓感到極為不滿。為此，陸壓非常的恨你，甚至恨入骨髓。而對於當時的你來說，你在陸壓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條玄黃龍而已，實力在他面前，也低如螻蟻，一舉將你抹殺，對於陸壓來說顯然非常的容易。可是，輕鬆的將你殺了，教陸壓何以解恨。」鴻鈞暫且沒有回答張小風，倒是提起女媧來。
「所以，陸壓道人選擇了折磨我。尤其是情感，非要我傷到痛不欲生才可罷休對吧？」張小風接著道。
「呵呵！折磨你，那只是其一。另外，還包括了女媧。」鴻鈞正色道。
「這……？」張小風聞言，顯然震驚起來。
「情愛是為何物，在老夫眼裡早已煙消雲散，有如浮雲。但是站在情愛的角度，陸壓對之女媧的愛已然至深至底，以至於由深愛變為了恨。除了要讓你付出代價之外，也會報復女媧。」鴻鈞分析道。
鴻鈞此言，張小風也深有理解。從盤古那裡得知，陸壓為了女媧，不息離開師門。卻沒想自己為了深愛的女子，能拋棄一切，結果女媧卻是選擇了別人。如此的打擊，顯然讓陸壓無法接受，甚至扭曲了自己的性格。
張小風此時真覺得自己有些愚昧，當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
「女媧本來沒有過錯，但是錯就錯在她為了救當時的玄黃龍，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對於你來說，這乃是至死不渝的真愛，但是女媧所說的那段話，要是聽入陸壓的耳海，你想像一下，陸壓心裡會有多麼的難受。而十二星宿宿命，也是當時陸壓對女媧的第一個懲罰。」鴻鈞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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