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第822章 頓悟棋局 文 / 言鼎
第822章頓悟棋局
隨著深入神鶴宗，張小風心中的謎團也逐漸增多，但是這些其實也都無關緊要，自己前來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只要問完，自己大可即刻離去而不會久留。
正當張小風轉悠的有些頭疼時，卻發現一間有些空蕩的宅院內，出現了一道人影。由於宅院的大門沒關，張小風望眼看去，這宅院之內，極其的空蕩，若是修飾確切一些的話，那就是荒涼。而整個大院之中，唯獨中心處有之一張石桌，此刻以白髮老頭，就坐在石桌下的石椅上。
如今這老頭側對著自己，張小風也就僅能看清對方的側面，不過僅是側面張小風就能想像得出這老頭的面目。白而又散亂的頭髮，短而不長的猶如一堆枯草散亂在腦袋上。臉型極為的枯瘦乾癟，骨骼的框架都顯現了出來。身上穿著一身極淡的藍色道袍，不知是因為枯瘦的緣故，還是本身穿著的道袍不符合尺寸，這道袍如今是垂吊在老頭身上一般。
此時老頭正聚精會神，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石桌面上，全然沒有注意到此刻院子之外，張小風正在觀看自己。
「呃……」
張小風原以為對方的實力應該在自己之下，畢竟自己如此的查探對方，對方都全然不知。但是就是因為如此覺得，張小風才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實力，這不查探還好，試探之下，對方的實力自己根本就看不出來，也就是說對方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小伙子，別站在外邊，進來坐坐吧！」
正當張小風詫異之時，一道傳音隨之沒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如今四下無人，張小風顯然清楚這道傳音是發自院子之內的那老頭而來。如此看來，對方興許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既然已經被發現，張小風也就不再隱藏，逕直挪移而去。
待張小風來到石桌邊時，老頭依舊沒有抬頭，雙眼繼續緊盯著石桌面，是不是的皺起眉頭，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一般。
「小伙子，別傻愣的站著，這裡有椅子坐。」片刻之後，老頭終於抬起頭來，看了張小風一眼後和藹的道。
「呃，前輩，在下是不是打擾到您了，真不好意思啊！」在這實力為尊的世界，張小風自是懂得一些法則規矩，畢竟自己無意查探而冒犯了對方，道歉那也是應該的。
「哦？呵呵！我有說要責備你麼？只是如今你來的不是時候，我正陷入嚴重的局勢之中，才沒有第一時間跟你說話呢！」老頭煞是有意思的詢問張小風道。
「嚴重的局勢？這……？」張小風聞言，顯然不能理解。
「就是下棋唄！」老頭簡單回應道。
「下棋？這哪裡有棋？」張小風定睛看了看桌面，別說棋盤，連個棋子都沒有，又如何下棋之說？
「下棋，就非要有棋子棋盤麼？只要心中有棋，就有棋，而我的棋盤就在我的眼裡！」老頭解釋道。
「哦！那如今局勢如何呢？可有破機？」
張小風一聽，頓時釋然。如此之狀，自己往昔不也是經常這麼做麼？只是往昔自己腦海模擬的並非棋譜，大多都是用來探討陣法所用，故而時常給自己布下萬千的禁制。如今這老頭的做法與之自己相似，只不過是用來下棋。難怪見老頭一直聚精會神了。
「呵呵！本來是沒有的，但是你來之後，就有破機了！」老頭微笑道。
「難道這破機與我有關？前輩，局勢若是可以的話，是否讓晚輩一觀？」張小風覺得這老頭話中有話，遠沒有表面的意思那麼簡單，故而好奇道。
「小伙子，莫非你也懂得下棋？」老頭聞聲，凹陷在眼眶之中那深邃的雙眼，不由得一亮，隨之喜出望外的詢問道。
老頭如此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看到了寶一樣，張小風心中不禁顫抖了一下。故而張小風道：「晚輩也就是略懂一二罷了，說不上懂。」
「那好，老夫想了幾千萬載，一直都沒有解開的迷局，如今已然有所破機，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否有其他的見解。」老頭高興道，隨之便雙眼一眨，桌面上便閃現出一幅棋局來。
「呃……」
說是棋局，但是張小風是怎麼看都不像是棋局，畢竟就是一個方形，而且空蕩的面上，點著黑色的兩點而已。
棋盤定然是傳統的格式，棋子顯然也應當差不多。可是張小風哪裡見過這樣的棋盤跟棋子？充其量就是一個白板上畫著兩個黑點而已，換個角度上講，如今張小風所見的局面，還真像是白紙上不小心落下了兩個污點。
「是否有破機了？」老頭見此刻張小風煞是驚愣的表情，不禁好奇的詢問道。
「這……呵呵！前輩莫要取笑，別說有何破機，晚輩連這是什麼棋都看不懂。」張小風摸了摸腦門，極是不好意思，如實的告知老頭道。
「小伙子，棋呢，並非真的需要棋盤棋子，假如你認為棋應該就是那樣，那麼你永遠也走不出棋局之中。」老頭依舊溫和的道。
此話一出，張小風卻頓時一驚。這老頭此言看似簡單普通，但是恰如那宇宙的至高奧義，冥冥之中，世人皆如棋子，受到老天命運的擺佈。假如人是棋子，那麼老天就是棋盤，棋子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棋盤之中的。而局勢就像是棋子的命運，也就是人的命運都掌控在局勢之中。
雖然張小風不知為何會對老頭直言感到如此的震驚，甚至還聯想如此之多，但是不得不說這老頭直言，對之自己來說，很重要。與其說是提醒自己看棋不能留戀在往昔的看法之中，畢竟自己的所想的東西，都是遠古留下來的，根深蒂固的東西。好比杯子就應該是杯子的樣子，太陽以及明月，也就該是圓的一樣。唯有打破這些限制和約束，自己才能看到更遠的天地，更遠的世界。
「前輩，你一言提醒在下萬千感悟。晚輩真不知該如何感激。」張小風消化心得之後，頓時恭敬的作揖道。
「你就聽明白了？」老頭見張小風也就僅僅驚愣了片刻，莫非就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嗯！明白了！」張小風點了點頭，如實的回應道。
「那你明白了什麼？快快說來。」老頭聞言，煞是激動的站了起來，幾乎有些要抓狂一般的盯著張小風道。
見老頭如此激動，張小風此刻倒是有些詫異起來。故而疑惑的反詢問道：「莫非這明白之意，很重要？」
「當然重要啊！你看如今這桌面上的棋局，其實乃是我神鶴宗開山鼻祖所設立的千古迷局，此前那句話，就是老祖對棋局的提示，並非老夫所創，而所有傳承弟子無一不是在尋求一份破機，老夫鑽研了無數載，如今碰到你才有些頓悟其中的破機，你這才剛剛所見，就有了破機，難道老夫我不激動麼？」老頭告知張小風道。
「啊……？」
張小風聞言，心中的驚訝如何說的清。沒想自己剛剛所頓悟的那些東西，就是這棋局的破機。也就是說，自己無緣無故之中，就已經解開了這個棋局了。
「啊什麼啊？別發愣，快說說看！」老頭明顯有些催促的意思道。
「前輩，晚輩說之前，前輩是否先說下您對此棋局的見解破機呢？畢竟我也就是懵懵懂懂，說不上就是真弄懂了！」張小風隨之道。
「嗯，也是！」老頭聞言，似乎心理平衡了一番，畢竟自己鑽研了無數年，而且整個神鶴宗弟子無一不是在鑽研，都未曾有一個合理的破機。如今這眼前的小子僅是看了一眼，就看破了，那怎麼也說不過去，換個角度上講，豈不是神鶴宗的所有弟子，都不如眼前之人。
「這棋局，並非是傳統的棋局，如此看來，祖師的用意，是讓我等不要陳守舊規。換個角度上講，這棋局其實可以當做是我神鶴宗。而棋中的兩點黑點，落在棋盤之中，可意為是兩個人。由於黑而無形，故而也就不知這黑點究竟是為何物。往昔我看不懂，不過如今卻又了見解。」老頭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道。
「那這見解是什麼？」張小風從老頭之話看來，似乎這兩點關係到了自己，只是不好明言故而詢問道。
「千古以來，我神鶴宗皆是一方聖土，向來不會有人前來，就猶如一章白紙棋盤。如今卻有兩個陌生人進入，卻不是應徵了此棋盤上的兩點麼？如此看來，開山老祖所遺留的棋局，就是在預知未來，也就是今日。而是災還是福，老夫就不知所以了。」老頭煞是道貌岸然的解釋道。
「呃，高，真高！僅是一棋局，就預知了萬世之後！」張小風對之老頭的分析，心中大感無語。自己聽起來，怎麼都好像是為了解開迷局而專門找理由套上去一樣。雖然老頭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棋盤上的兩點，難道就是真指自己跟那白衣女子麼？畢竟這樣的分析破機，明顯就不夠合理。
在張小風看來，這棋局，根本就不是棋局，加之開山老祖的那句遺訓，目的確實是讓後輩不要陳守舊規，眼光應該看得更遠大。但是更深奧的東西，也就是神鶴宗開山老祖的本意，興許就是自己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