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546章 文 / 言鼎

    第546章

    「爹爹，妹姜哪裡是小孩子啊！再說了，阿哥如今都登門拜訪了，明日，明日……」妹姜嬌氣的回應道，但是說著說著，卻羞紅了臉，敢情難為情，說不下去了。

    「如今爹爹喊你進去休息，就進去休息，明天的事，自然明天再說，如今我跟你阿哥還有要事商談。」族長此刻當真有些生氣，語氣也高漲了不少。

    「爹爹……哼！」妹姜瞪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敢情心中有之諸多的委屈，順而也冷哼一聲，便匆匆跑進後退去了。

    「族長，這……？」張小風見族長似乎語氣有些過重，有些不明白為何如此。

    族長見妹姜被氣進了後堂，但是雙眼卻絲毫沒有離開過妹姜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無非就是萬般的不捨，眼角都微微盛出了一絲淚珠來。

    「大首領，實話跟你說了。這禁妖洞的第一層，需要的聖靈之氣，就是需要活人祭祀。也就是說需要獻上新任的聖女娘娘，用以祭拜才能破除怨氣。也只有聖女娘娘的血液，才足夠聖潔，才能化解所有的怨煞氣。」族長咬了咬牙，隨之抬起頭，看向張小風道。

    「什麼？活人祭祀？而且還是要聖女娘娘的身子？」張小風聞言，不由得到吸一口氣。遠古大多的禁制都是以祭拜為主，這巫神陣自然也離不開這些規矩。不過從此前族長看著妹姜的眼神，這當代的聖女娘娘推崇之人，不會就是妹姜吧？

    「嗯！也正是因為這禁制的邪惡，我們無姜國向來都沒人敢去禁妖洞半分，更是不願意犧牲我們的聖女娘娘作為代價。如今，恐怕大首領你也猜到了，這一代的聖女娘娘，就是妹姜，也就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族長說著說著，連語氣都有些枯澀起來。

    「不行，這萬萬不行！遠古的祭祀，肯定有其他的方法解決的，怎麼可以隨便拿活人去祭祀？」張小風此刻終於明白，從一開始族長就很畏忌這禁妖洞的一切相關之事，看來可能知道自己要去禁妖洞，故而也會搭上自己女兒的性命。

    不過縱使張小風就算與之妹姜不熟悉，也絲毫不會答應用活人去祭祀，是禁制就自然有破解的方法，活人祭祀對於現代人來說，那就是有些愚昧。

    「大首領，這打開禁制，唯有祭祀，沒有其他的方法的！」族長依舊深信上古的遺訓，無奈的點頭道。

    「好了，族長，不說了，這禁妖洞我明日前去看看，肯定有其他的方法的。若是需要拿別人的性命，來換取白虎聖獸的精血，我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一命換一命？」張小風頓時阻止族長繼續說道。

    如今先不說是否能打開所有的禁制，但是萬一沒有成功，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條性命？再說了，這還是無姜國未來的聖女娘娘。看來這族長也真的是有夠難受，但是張小風又是巫族大首領，那就是部落的王，王想要的，氏族自然應該滿足。

    對於張小風的拒絕，族長心中自然有些高興，但是一想到禁妖洞，妹姜又是否能逃得過這一劫呢？

    夜半，張小風望著天際的明月，遲遲不能入眠。心中其實還是在考慮這件事情，只是自己考慮的，是該如何破解裡面的禁制，而不是要拿別人的性命來祭祀。

    張小風聞聲，不禁一愣，這麼晚了，妹姜來做什麼。只是與之族長交談，涉及到了妹姜，張小風心裡還真有些過意不去，故而小聲道：「妹姜，有什麼事麼？」

    似乎有之張小風的回應，妹姜便輕輕的將門打開，順而又輕巧的鑽了進來，朝著房外看了看，隨之又輕輕的將門扣上。而做完這一切之後，妹姜才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隨之接著屋內暗淡的燭光看向張小風而去。

    「阿哥，晚上你跟我爹爹都聊了些什麼？我問過爹爹，但是爹爹一句都不告訴我，這不，妹姜就是睡不著才跑過來問你的，幸好爹爹睡著了，不然又會罵我了。」妹姜將自己的來意，告知張小風道。

    「呵呵，就是為了這個睡不著啊！」張小風離開的窗台，坐在了房子內唯一的一張桌子前，好笑的看著妹姜道。

    「當然睡不著！有些事情我不弄個明白，想也想不通。阿哥，妹姜問你，是不是爹爹不同意？」妹姜也湊近了張小風，坐在了張小風身邊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呃？什麼不同意？」張小風一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轉而詢問道。

    「就是……就是咱兩那事兒啊！阿哥，你說說嘛？是不是爹爹要求苛刻了，還是怎麼的？我總感覺這其中沒有這麼簡單，不然爹爹也不會對我發那麼大的脾氣了。其實爹爹是個好人，很多事都可以退一步商量的。」妹姜緩緩道。

    張小風聞言，當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晚上所聊那些事，其實根本就不關妹姜的事。縱使是聖女祭祀，張小風顯然也不會同意。故而微笑道：「妹姜，我問你，你究竟是喜歡我哪裡？一來不知我身份，二來又不知我人品好壞，你怎麼就如此輕率的肯定我呢？」

    「阿哥，其實妹姜也不知道，就是看到阿哥你第一眼，妹姜就覺得此生非阿哥不嫁。自從看到阿哥之後，我心裡再也裝不進任何東西了。」妹姜深情的回應道。

    「這有可能只是一時的孩子氣，兒女情長沒有這麼簡單的！」張小風順而道。

    「阿哥，妹姜不小了。算上年月，妹姜起碼都有好幾千歲了，我又如何會不懂得？」妹姜回應道。

    「可是，妹姜，你可知道我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麼？如今你可知道我妻室有多少麼？假如站滿這一屋子，恐怕還不夠地方來。」張小風似乎也不想再隱瞞，故而直接道。

    「阿哥，妹姜不想知道這些，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阿哥是否喜歡妹姜。」妹姜打斷了張小風的話，隨之望著張小風詢問道。

    「妹姜，我覺得你還沒有弄清楚根本。首先，我張小風並屬於無姜國，以後我還是會走的，而且一旦離去，要回來那不知是何年何月。我跟你們不一樣的，我所走的路，就注定是一條坎坷的人生，沒有享受這片安寧的權利。」張小風轉而道。

    「那就請阿哥帶妹姜一起離開這吧，阿哥你去哪，妹姜都陪著你去，哪怕天涯海角。」妹姜猶豫了一絲，隨之瞪大了雙眼盯著張小風，絕然的道。

    「妹姜，你先不要激動。你是一個好姑娘，就是因為你真的是太好，太善良了，所以你應該去找一個好一點的小伙子，而不是我……」張小風此刻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來拒絕。

    「阿哥，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妹姜我？」妹姜整理了一下思緒，也不在感情用事一般，看著張小風詢問道。

    「妹姜……」張小風見此刻妹姜鎮定，反而感覺有些不好起來。

    「阿哥，我們無姜國沒有那麼爾虞我詐，也沒有那麼多心機，每個人都很單純，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往往都敢於直接表達自我。所以，妹姜喜歡阿哥，就會直接跟阿哥表達，根本不會拐彎抹角，希望阿哥也能如此的待妹姜。」妹姜真誠的道。

    「妹姜，我來自外面的世界，故而沒有無姜國的傳統，若是我張小風如此輕易的接納你，那麼我才是虛偽的君子，就是因為慎重的對你做考慮，我才會如此的猶豫，假如我是那種三心二意之人，恐怕我現在也就不會囉嗦，直接將你娶了，但是你有想過以後？我也說過我身邊有之許多人，她們都是好好的一個姑娘，我不知為何今生像是還情債一般的接連碰到，有時候我都覺得不知該如何對待她們。」張小風順而解釋道。

    「那是阿哥你很優秀，值得別人愛慕，所以妹姜相信她們的眼光跟妹姜一樣，不會輕易讓阿哥你這樣的好男子從身邊走過的，不是說幸福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而不是期待從天而降麼？妹姜沒有什麼能耐，也就是希望緊緊的抓住心中的那份弱小的希望。阿哥，妹姜不奢望你會馬上答應，但是阿哥你最起碼給妹姜一個答覆，哪怕千年萬年的誓約，妹姜也願意等。」妹姜輕輕的握住了張小風的手，雙眼轉悠打閃的看著張小風道。

    「和我在一起，你真不怕感到委屈？」張小風此刻又還能說什麼，妹姜的情意流露得如此真摯，自己又不是木頭之人，哪裡不受感動。但是感動歸感動，喜歡與愛又是另外一回事。

    「妹姜相信能跟隨在阿哥身邊的女子，都不會這麼想的，應該都會感到幸福，而不是委屈，這或許就是宿命。」妹姜深情回應道。

    「唉！妹姜……」張小風無以對答，唯有將妹姜輕輕的擁在懷中。

    「阿哥，其實將信物送給阿哥之時，妹姜就是將自己的心意全部送給阿哥了，這是我無姜國的傳統，也是妹姜的一切心意，就算阿哥不接受，妹姜以後也再不會選擇任何人，孤獨長老的。阿哥不會希望妹姜永遠一個人過下去吧。」妹姜此刻貼在張小風懷中，心中感覺莫大的幸福，不過口中還是嬌聲的訴說道。

    「呵呵！怎麼會呢！」如今妹姜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芳香直撲鼻息，如此情調之下，張小風還真真有些心猿意馬，只是如今哪裡是能衝動的時候，故而張小風再次對著妹姜輕輕的道：「妹姜，你可知我來此是為和目的？」

    「阿哥，你所要說的，是不是就是晚上與之父親談論的那些？」妹姜隨之抬起頭看向張小風道。

    「這……」

    張小風不禁詫異的看向了妹姜道。心想，自己與之族長談論的內容，難道妹姜其實早已都聽了去。

    「阿哥，妹姜知道了！若是真的需要妹姜祭祀，妹姜不會猶豫的！」妹姜輕輕的點了下頭，順而望著張小風道。

    「呃……妹姜，如今咱兩先放下這些事情，畢竟我來此就是為了救助我的一名妻子，如今她受了重傷，需要聖獸的精血作為藥引來救治。若是因此還要搭上妹姜的性命，你叫我如何心安理得，莫不是讓我愧疚一輩子。」張小風沒想妹姜早已知道，卻如此的從容，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阿哥，妹姜若是能為你去死，那也是妹姜莫大的福氣。只是阿哥這才與妹姜好，妹姜心中說有不捨還是有的。」妹姜淚眼閃閃的道。

    「可不能在我眼前提死字，這破去禁妖洞的禁制，在我看來就不一定非要祭祀。禁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肯定有其他辦法破解掉，所以妹姜，你千萬不要多想。」張小風解釋道。

    「嗯！」

    妹姜輕輕的回應了一聲，便再也不再說話，默默的趴在張小風的懷中，享受著這月色下的寧靜。

    翌日，張小風早早就起來，雙眼也一直盯著禁妖洞的方向，然而無意一瞥，卻發現有之一道模糊身影朝著禁妖洞而去。雖然無姜國不希望人們使用神識查探，但是此刻張小風卻覺得對方有些熟悉，便釋放神識查探而去。

    「妹姜？」

    張小風查探之下，頓時驚訝道。

    「妹姜不會是想自己去禁妖洞吧？」張小風心中頓時暗想道。而話畢，張小風便也消失在了房內，直衝禁妖山而去。

    禁妖山，幾乎與之無姜國一樣，有之同樣的歷史歲月。而自古以來，無姜氏族子民，卻無一人敢前來，甚至也不敢接近。

    這禁妖山就是無姜國唯一的禁地，多數人不知為何，但是身為族長，卻知道這禁妖山內其實還有一座禁妖洞，而此禁妖洞內，禁制封印著一頭已經喪失人性的凶獸。一旦放出來，不但危害子民，更是會濫殺無辜，釀成難以相像的惡果。

    所以禁妖山一直都是無姜子民心中，最是不想去的地方。

    而此刻，一名年輕的女子，便是單獨跑來了這禁妖山中。而達到了禁妖洞後，整個人便有些哆嗦的站在洞外。

    而猶豫了有那麼一會後，對方終於鼓起勇氣一般，眼神帶著抉擇便想衝進禁妖洞內。然而動作剛剛起步，隨之自己的手便被人拉住了去。

    「啊……」

    突如其來的動作，使之妹姜頓時驚嚇的大叫起來。

    「妹姜，妹姜，是我，張小風！」張小風連忙解釋道。

    「阿哥……，怎麼會是你？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妖怪，真的嚇死我了。」妹姜聽到了張小風的聲音，也看清了來人，頓時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