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4章 如隔三秋 文 / 言鼎
第44章如隔三秋
「長……師傅,修行不是萬不可操之過急麼?只要機緣到了,功法修為自然也就圓滿。」張小風看著眼前思考的紅袍長老,不由得迷惑的問道。
「你有所不知,為師我如今已經是渡劫期修為之人,最近時常感到天劫將至。恐怕三年之內,天劫必然降臨。我孤寡一人,修行五千餘年,後繼無人,心裡未免有些不爽。然而幾千年來,卻無一人能讓老夫器重,能讓老夫看得上的。如今好不容易收了你一個,必然想將老夫我畢生所學,傳授與你,後繼也算有人。」紅袍長老意味深長的道。
「師……傅,我怎麼感覺您這話,好像有點遺囑的味道啊!」張小風如實的說道。
「呸!什麼叫遺囑?不過,唉!想想也算是吧。你可知,天劫威力何其之大,渡劫之人十之有九不過,喪命於天劫之下。老夫一身追求火術,可以說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一身高深的火術,若是渡劫失敗,怎能甘心讓之埋沒。」
張小風聽著紅袍長老的話,不由得感到好奇起來。見紅袍長老依舊一副低沉的神態,便問道:「龍鍾派眾多弟子,長老為何偏偏選中我呢?」
或許張小風的疑問也讓陷入低沉的火邪長老醒悟起來。此時火邪長老不禁一片心驚,冷汗頓時都冒了出來。要知道,修為越高,越容易陷入深淵,這也是修真者的一大劫難。因為一些平常細瑣的小事,原本未曾放在心上,然而等到渡劫之時卻會突然爆發,衍變為強悍的心劫。
火邪長老此刻便是陷入了心劫之中,原為收徒之事以為等到自己修為高深之後再說。然而現在渡劫將至,卻未曾實現。又恐渡劫失敗而後繼無人,衍變成了一種恐懼心劫。
張小風一語提醒了火邪長老的沉思,火邪長老才知道,自己的心劫竟然如此之深。抹去後怕之心,火邪長老認真的盯著張小風道:「收徒之事,一切都是機緣,不可強求也。五行之中,土為母,衍生五行。你身俱土屬性,以土生金而修煉出金丹,是為果。火又生土,這是因。若要突破,必然需火,畢竟火才克金。你有先天的五行之母優越性,最合適修煉五行之外的任何一種法門,這便是我選擇你的理由。」
「長老,你說的什麼五行,太深奧了,弟子不才,真有些難以明白。」張小風愣愣的聽著紅袍長老說的一些,感覺自己根本就不能明白。
「這些東西現在對於你來說還過於深奧,畢竟為師如今渡劫期修為境界,精研與火術,才明悟了一絲五行之一的火。若要真正明白,連為師也有些過早,若是我有幸渡劫飛身仙界,日後便有時間再去琢磨專研。你比為師更有合適的先天條件,修煉火術必然將有所成就,或許日後還能超越為師,這也是機緣啊!」
「長老,說實話,弟子還是不明白。」張小風此刻有些無語了,紅袍長老所說的一切真太過於深奧了,自己即使猜也摸不著邊。
「問那麼多幹什麼?天道奧義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明白,那還要參悟修煉做什麼?」火邪長老不禁暴怒起來。畢竟自己參悟火術幾千年,才有一絲的明悟,讓自己此刻說透五行,那已經不是自己的範疇了。火邪的脾氣本來就暴躁古怪,原本是因能讓張小風拜於門下,心情大好,但是現在張小風的一問再問,打破了自己的零線,故而暴躁起來。
而當火邪長老話一說完,左手便冒出一團紅光,頓時射入張小風身上,右手卻冒出一團火焰,也在紅光滲入之後投於張小風身上,此刻張小風身上變燃燒起來。
「師傅,弟子只不過是好奇問問罷了,你不至於如此動怒,燒了我吧?」張小風看著身上濃濃的火焰,不斷的燃燒自己的身體,驚恐說道。然而這次張小風卻有些驚訝起來,原本被火燒應該是很痛才對,但是此刻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不斷燃燒的身體,卻如外人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不要說話,為師已經鎖住你的心脈神識,為你鍛造身體,你且閉目靜悟,入定修煉即可。」紅袍這裡火邪大喝道。原來左手的紅光的作用,便是護住張小風的神識心脈。右手的烈火便是用於鍛燒張小風的身體之用。
在火邪長老看來,張小風如今修為甚低,未突破元嬰之體。體內固然沒有元嬰存在,所以不能產生三味真火自主煉體。思考之下,不能由內而外,便由外而內的幫張小風煉體。右手發出的烈火並不是常人所見的火,乃是修真者答元嬰之後身體產生的陽火。
火可分為三味真火、六味真火以及九味真火。而更高檔層次的火如今連火邪長老都不能領悟,此刻的火邪長老火術也剛涉及六味真火罷了。對於張小風的身體,火邪便是用了三味真火鍛燒,畢竟此前已經見識過張小風身體的強硬。
修真無歲月,轉眼兩個月便悄然逝去。此刻火雲崖中,火雲府內,火邪長老依舊在釋放著火焰鍛燒這張小風的身體。
這張小風的身體甚為特殊,火邪長老足足鍛燒了兩個月,都未能煉化半分。火既然生土,以至於張小風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強硬,原本烏黑的皮膚此刻已經被白皙的三味真火煉製得玲瓏剔透,而原本修長烏黑的頭髮此時卻已經蕩然無存,可以說阿彌陀佛了。(阿彌陀佛古意指我沒頭髮的意思,佛家之人常用以相互告知身份的用語。)
而張小風兩個月來,每天除了偶爾看下紅袍長老不斷用火鍛燒著自己的身體之外,便是悠閒的跑到神識內的九龍鼎中,參悟九道神龍訣。而參悟耐煩之後便是看九道神龍訣的篇外介紹,看看別人是如何修煉九道神龍訣的經驗以及經歷。
加以跟自己對比,發現自己似乎第一道神土訣即將圓滿。然而腦中又甚為不解,修煉九道神龍決的人其中大多停滯在第一道而不前,是因為第一道所謂的圓滿並非大圓滿,神土訣既然名字以神開頭,便是修到成神才能大圓滿,以至於許多人一直修煉下去。
百思不得其解的張小風,頓時停止了思考,在自己看來,一切修行都是機緣,善意而為而不是強求謀果。正是這種心態的過渡,才使得張小風能跨越九道神龍決第一道而進入第二道的領域。
與張小風悠閒的心情相反的便是外面的火邪長老,此時是越煉製越心驚。原本使用低等的三味真火鍛造,如今已然動用了三味真火的頂峰,幾乎接近六味真火的邊緣強度,可張小風的身體除了越來越堅硬之外,沒有絲毫的煉化。
突然神識中出現一道人影,火邪長老才停止了繼續鍛造。火邪長老停止的那刻,張小風也透出了神識,見半圓座椅上的火邪長老頃刻身影便消失不見,卻不知火邪長老乃瞬移而去。
「未曾經老夫允許,何人竟敢私闖我火雲崖?不怕老夫我一把火把你給燒了?」火邪長老頃刻便出了火雲府,突然出現在一黑衣緊裹,面系黑紗的人影面前。而神識早已牢牢鎖定著來人,讓其絲毫不能動彈。
人影顯然被驚嚇住,此刻身體似乎有些顫抖著,或許並不知道,這火雲崖原來存在這樣一個無底的高手,額頭之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但是下一刻,人影美眸突然一亮,立刻下跪道:「前輩可是門中長老?我乃龍鍾派新入門派的弟子,由於迷失方向才誤入了長老禁地。」
「哼!猖狂小輩,你當真是小看老夫?新入門的弟子,卻已然擁有出竅期的修為,你那伎倆可以隱瞞他人,在我老夫面前,只不過是小把戲。說,你究竟是何人?」火邪長老一聲猛吼,黑衣人影頓時肺腑耐受,心血澎湃,就差吐血而亡。火邪長老猛吼之中又儼然伴隨著颶風,瞬間把黑衣人的面紗吹去,露出了一張驚愕又顯然十分痛苦的表情,但依舊不減美麗的面孔。
「我……」黑衣之人便是靈兒,此刻被強大的神識牢牢威壓,身心都威壓得無法動彈,不敢正面看火邪長老的視眼,就差立刻說出自己的身份了。
「師傅,等等!請手下留情!靈兒乃是我朋友,她當真是新入門的弟子。」就當靈兒要暴露自己身份之時,張小風的神識傳音瞬間趕了過來。
紅袍長老火邪伸手一揮,張小風從火雲府內,被瞬間的提了出來。
「張小風,此人當真是你朋友,還是剛入門的弟子?」火邪長老再次問道。面前的黑衣女子功法甚是奇怪,自己險些都有所被蒙騙而去。若非自己修為精湛,修煉得如火純青,一雙火眼更是厲害,任何蒙騙手段自己只要用心查探便無所遁形。
張小風見靈兒此時不停的顫抖,而且臉色蒼白,不由得有些心疼,連忙飛身過去扶起。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剛認的師傅火邪。
「靈兒,你沒事吧!這裡可能誤會了,長老乃是我如今的師傅。」張小風摟過靈兒,發現顫抖著的身體似乎也在發燙,莫不是長老也像對自己一般,要燃燒靈兒的身體?便陡然轉過頭對紅袍長老道:「師傅,萬不可用火啊!靈兒乃是一弱女子之身,怎能受火之苦。」
「哼!弱女子,難道你不知她的修為足足高你兩個層次?才剛入門多久,就已然是出竅中期的修為,莫被自己的雙眼所蒙蔽了。」火邪長老教訓張小風道。
「師傅,弟子不也是才入門嗎?還不是照樣有金丹期的修為,難道師傅也懷疑弟子?我的朋友有出竅期修為我定然知道啊,莫不是因為她,我才不能修煉到金丹期呢。」張小風順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道。
此時靈兒雙眼幽幽的看著張小風,如今模樣變得有些更加清秀,唯一大的變化,便是張小風此刻頭頂無一根毛髮,儼然就是個出家和尚一般,而且全身除了**部位還有破布留擋之外,通體赤裸著,被其懷抱,一股淡淡的清涼傳了過來,心裡充滿了委屈和張小風為自己隱瞞身份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