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章 心已如灰 文 / 言鼎
第22章心已如灰
在金光霸道的威力之下,此時張小風感覺有些支持不住,神土訣趕忙運起,靈力不斷的吸收著,用於彌補消耗的能量。但是那記攻擊卻絲毫沒有減輕意思,眼看力道就將攻破自己,張小風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神土訣:土龍神盾來,神識轉眼學會,頃刻運用了起來。
只見一道土光瞬間包圍了張小風,以張小風為中心,外圍從地上出現一道道土牆來,碧月那威力十足的攻擊,在一道道土牆瓦解的同時也不斷的減弱,最終連張小風身前的土光都還未能達到。
「你這個怪物!老實交代,你如今修為到了什麼地步?不靠法寶靈器,身體居然能硬接金丹期修為的攻擊。」碧月此時已經有些驚訝的踹不過氣來了。
「什麼是修為?什麼又是金丹期?我不知道現在我是什麼水平啊。」張小風委實道,剛剛那招幾乎消耗完體力,此時只能暫且站住,乏力的回應。
「什麼?你別告訴我你連修真的基本常識都不清楚?」碧月此時甚是打擊道。
「嗯!不如你告訴我好不好。」張小風摸了摸頭腦道。
「我……」碧月真被打擊的說不出話來,隨後拋了一塊玉簡給張小風,瞥了一眼道:「你自己看。」
張小風接過碧月拋來的玉簡,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玉簡巴掌大小,遍體光滑,呈淡綠色,這若是放在凡間,還真是一塊珍貴且價值不菲的寶貝。
碧月既然叫自己看,張小風便不好意思去問,免得讓碧月笑話自己,所以不斷自己摸索。甚至動手敲敲,用牙咬咬。
然而琢磨了半天,光滑的玉簡上,張小風硬是沒有發現一個字來。
「哈哈!你在幹什麼?」見張小風滑稽的樣子,碧月不禁笑了起來問道。
「碧月師姐,首先說好,不是我笨,只是這東西光滑無比,我實在看不出任何一個字來啊!」張小風無奈的道。
「噴!你個笨蛋!用神識輸入玉簡去看,誰告訴過你用眼睛看的?」碧月忍不住笑意,很是打擊的說道。
「這個,碧月師姐啊,神識又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又沒有。」張小風再次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對你真無語了。」碧月白眼又是一瞥,這張小風能硬接自己金丹期修為的攻擊,卻連神識都不知道,那有多打擊自己啊。但是隨後,碧月便安奈自己打擊的心緒道:「神識就好比人的另外一隻眼睛,但是又不同於眼睛一樣的存在。那是由心而發,附帶著意念思維的一種感觀,可以進行觀察。」
「神識原來就是感觀,你直接說就是,幹嘛那麼囉嗦啊!」張小風聽了一大堆話中,就注意到感觀二字。但是這也不能怪張小風,畢竟自己沒有絲毫的修真知識便修煉起了九道神龍訣。
而張小風一說完,就大肆的放開了自己的神識,碧月直感覺一股強悍到自己震驚的神識突然從張小風身上釋放出來,那種強大的神識,自己只從門派的長老身上才感受過,此刻被鎮壓的根本喘不過氣來,連話都說不出。
這樣的狀況讓碧月回想起第二次見張小風那次的場景,那突然出現的強大神識,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在外表看來,很是普通的凡人身上發出的?雖然碧月早已有所懷疑,但是此刻真正見識到,甚至比之那次還要強大的神識,心裡除了震撼之外,那就是打擊,深深的打擊。自己不自量力的,居然跟這樣一個超級變態的傢伙對打,甚至還多次的鄙視他。放眼龍鍾派,擁有如此強大神識的人,那都已經是長老級別了。
張小風定然不會知曉碧月此刻的震撼心思,而是按照碧月所說放出神識湧入玉簡查看。然而修真之人,只需稍微的釋放一絲神識透入即可。哪像張小風這樣,神識全部釋放而為,真有點大材小用,殺雞用牛刀的浪費。
片刻,張小風便知曉了修真的一切相關常識。自己暗自對比了一下,如今修為,大概在旋照跟辟榖之間的樣子,而神識的境界卻遠超四個等級,達到了元嬰期。
當張小風收回神識,才發現此時的碧月瞪大了眼睛,彷彿受了什麼極大的驚嚇一般看著自己。趕忙跑了過去,扶起被強悍神識,壓倒匍匐在地上的碧月道:「碧月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你看個玉簡,別人只需一絲神識透入即可,你需要那麼大費周章的釋放全部神識嗎?」碧月委屈的指責道。
「那個,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提前告訴我。」張小風此時也是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委屈道。
「你不知道?那麼你現在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程度,為何神識如此強悍卻不為人知曉。」碧月問道。
「我現在修為跟境界算是比旋照期高一點,還沒能達到辟榖期。神識已經達到元嬰期,按照實力的等級劃分,確切的說神識達到了元嬰中期。」張小風如實說道。
「啊!」碧月驚愕的只發出一聲,便再沒能再說什麼。這怎能不打擊,旋照修為就算是頂峰,又怎麼能抗住金丹期的攻擊。沒有達到元嬰期,身上必然沒有形成元嬰,而神識居然達到元嬰後期,這是什麼概念?縱使已經修煉了近五十多年之久的碧月,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況,怎能不驚愕?
「那你修煉了什麼法決?」碧月有些鎮定後,突然急促的問道。
「這個,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張小風突然有些心猿意馬的道。看著身邊的碧月,如此近距離,芬芳直湧喉鼻,皎月之下,白皙的臉孔,無一不吸引著張小風的眼球,心中早已有些心動,尤其是白天偷窺之下,情緒更是有些高漲起來。
「不過什麼?難道是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無妨,我本就沒有凱眩之意。」碧月瞥了一眼張小風道。
「碧月師姐,不是這個意思,對你我不會藏綽任何東西。」張小風深情的說道。
碧月此時發現張小風雙眼精光綻放,煞是有神,更是含情脈脈,饒人心房,不禁有些迷失。而下一刻,張小風便探低頭來,越發靠近碧月那有些泛紅的臉蛋來。
「你……」碧月剛想言語,卻被打斷阻止。此刻張小風那撩人心動的嘴唇已然吻住了碧月那如櫻桃一般的小嘴。
本想有所反抗,但意亂情迷中的碧月,頓時感覺身體再次如觸電一般,全身乏力,遍體舒麻之感。此刻盡然有些迷失一般,悄然的閉上了雙眼。
張小風此刻也是情迷意亂,簇擁如此佳人,怎不心動。除了動情的侵佔,還是瘋狂侵佔著。
而當張小風情迷中,右手踏上碧月雙峰時,碧月心中突然激流一閃,比之觸電更是強烈。雖然那種舒麻之意更盛,不過卻把碧月給震醒過來。睜眼之下,一道厚力,便把張小風給震了出去。
「你,你無恥!盡敢兩次三番的輕薄於我,我……我要殺了你!」碧月怒羞著,指著張小風道。
「碧月,我……」張小風很是無奈,自己動情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而剛才還親的火熱,此刻卻翻臉起來。
「你什麼你?你下流無恥,毀我清白,你……」碧月此刻也是嬌怒成狂,破口大罵起張小風來,而長劍突現,直逼張小風而去。
而當長劍劍尖直逼張小風喉籠半分之遙,碧月卻再無前進半分,身體明顯有些發抖。便突然轉身,背對著張小風不語。此時心中也是矛盾萬分,張小風這般無恥下流,自己為何就下不了手,難道自己對他有所心動?但是轉刻這種想法便極快的毀之抹殺,師尊常道修道之人要以天道為主,不可心猿意馬,兒女情長將會影響修途。
碧月想是如此,但是此刻心中更多的想法是,感覺心裡有些對不起心目中的大師兄來。
「碧月,我喜歡你。我願對我所做之事負責。」張小風突然壯大膽子一般,深情的說道。
張小風此時望著背對自己,時時不語的碧月,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心裡也不斷的猜測碧月會如何作答。焦急之下,冒然問道:「莫非,你是看不上我?」
此話一出,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天上的皎月,不知何時已經被烏雲掩蓋。原本安靜的大地,卻也因突然降落的雨,打破了那片寧靜,也打破了此刻有些尷尬的局面。
「你年紀尚小,且與我相識才幾天,又怎懂得兒女情長。說實話,我打心裡就根本看不上你這無賴流氓。再說修道之人應以修道為主,忘過此事,好生修煉吧。」碧月沉默許久之後,留下此語,便飛身離去,再無回頭。
張小風癡癡望著煙雨中碧月遠去的背影,頓時感到萬念俱灰,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碧月的冷語,不僅抹滅了張小風那情竇初開的心芽,也如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澆滅了對追求強大天道的熱火。
空蕩的後山,此刻唯獨留下淋雨的張小風一人。
「不得紅顏,追求天道至極又有何意義?」張小風突然對天長嘯道。
雨越下越大,朦朧了雙眼,也打濕了衣裳。
這場大雨足足下了一夜,而張小風也身形不動的,癡呆的在大雨中淋了一夜之久。
次日清晨,微感涼意的張小風睜開了雙眼,望著大雨洗劫過的大地,放眼神識,一片清晰。
空氣如此新鮮,萬物依舊萌發。望眼雲海遠處,初生的太陽此刻泛紅,宛如八月中秋的燈籠。
此時之景,何其之美。
情既初萌,奈何夭折。
心已如灰,奈何美景。
唯歎,縱有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張小風輕歎了一口氣,閉上雙眼,身體一躍,便飛身墜入雲海。神識微放,全身心的投入到此片仿若雲海的汪洋之中,展開雙臂,遨遊天際,感悟那萬物被大雨洗劫之後卻依舊復甦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