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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八十一章 南北王爺pk 文 / 木木林

    第八十一章南北王爺pk

    嘯虎居內

    今日耶律軫斜到訪,耶律休哥故意安排在『嘯虎居』內接待他,而耶律軫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來的路上,路過院門的門庭內住著的竟是喬橋。

    這幾天他派人暗查耶律休哥近況的起居,回報人說耶律休哥一直呆在他的『嘯虎居』內,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耶律休哥竟將喬橋藏在『嘯虎居』的門庭,原安排給侍衛居住的小院內,而非什麼『妃苑』或是『千秋閣』,更不是在『嘯虎居』內寢。

    誰也沒有想到今日的錯過,竟為喬橋日後埋下了殺身之禍,也由此改變了他們三人一生的命運!

    若大的『嘯虎居』內耶律休哥端坐在正首,品著茶並不發言,只是靜觀其變,而一向穩重的耶律軫斜也能沉住氣,與耶律休哥暢談著這幾日朝中的大事,分析眼前與大宋的戰況。

    一向老謀深算的耶律休哥見他如此,他更加能穩住氣,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的他自然是有信心讓耶律軫斜帶著失望而歸!想在他的地盤上找到她的一點的蛛絲馬跡,那算是耶律軫斜低估了他的能力!

    正與耶律軫斜交談起興時,忽然門外響起一個女婢的聲音:「王爺!小碧有事求見!」

    「哦?」耶律休哥一聽是小碧,他的臉上一沉,但瞬間又恢復過來。冷冷的喝道:「本王正與南院大王在此商議軍機大事,可容你這等賤婢過來打擾!來人馬上給本王拉出去杖責二十!」

    「奴婢知錯,奴婢馬上去領罰!」外面小碧馬上顫顫地說道。

    「哼!」耶律休哥冷哼一聲,然後對身後的他的貼身侍衛吩咐道:「王猛,今天是王妃複診的日子,馬上去宮裡請御醫來!」

    「是王爺!」身邊侍衛得到命令後,馬上退了出去。

    「皇叔,是哪個妃子病子,竟讓皇叔如此勞師動重呢?」耶律軫斜輕輕呷下了口茶,不急不慢地問道,如閒聊般,卻又有幾分的關切。

    「是蘭妃,因為幾天前,本王失手將她的頭打傷,沒有想到竟險些要了她的性命!而今本王正想調用她父王哈而奇的部隊去支援南方戰事,所以現在還不能讓她有事!」耶律休哥輕輕一笑道。

    「哦!原來如此啊!」耶律軫斜輕輕含了含首,不再問下去。

    「咳!……咳!」此時內室傳來一陣輕微的,女人的咳嗽聲。耶律軫斜聽到後馬上神色一緊,不覺眉梢挑了挑。

    「無妨是蘭妃!」耶律休哥欠了欠身子道。臉上則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哦!看來蘭妃深得皇叔的寵愛啊!」耶律軫斜將耶律休哥臉上微秒的變化一收眼底,心裡就已經明白一二,知道是耶律休哥故意演戲而自己看,他微微一笑調侃道。

    「嗯!現在她畢竟還是有用處的啊!」對於耶律軫斜不關痛癢的話,耶律休哥臉一沉,不再有任何的表情,說話間倒有一副以國事為重的之氣。

    「既然蘭妃染病,韓隱就不叨擾了,今日韓隱來只想通會皇叔一個喜訊,太后已經下旨,賜韓隱與水月郡主於下月初七完婚。水月郡主不喜鬧,而韓隱亦是,所以當日也就不請太多的人,只請些至親之人小聚一下,想來韓隱與水月郡主有今日,倒是托皇叔的福,到時皇叔可一定要到啊!別忘了到時還上王妃一同前往!」耶律軫斜臨行前,站起身向耶律休哥下了邀請道。

    「哦!水月郡主找到了!那日……,我們都被人算計了,所以請代本王向她說聲對不起!還有你們的婚禮,本王到時一定會參加,而且還要備份厚禮!」

    耶律休哥癢裝一驚,如不知情般說著些虛偽客道的話,對耶律軫斜真摯的說道。

    「那已成往事,不管水月郡主如何,韓隱只認定她是韓隱這一世的妻!」對於耶律休哥貌似真摯的言詞,耶律軫斜倒說出他真心實意的誓言。

    「對不起了!……那日,真的……,韓隱!」耶律休哥看著眼裡閃著晶晶寶花的耶律軫斜,此時他也有一種負罪的心裡,但她人只有一個,他休耶律休哥還沒有大度到拱手相讓,而對耶律軫斜,他除了一聲對不起,已經沒有任何言詞了!

    暗波湧動,二人初次交手,每人都是心知肚明,但卻又不得不對彼此惺惺作態,在耶律軫斜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喬橋在北院王府。

    上次他不辭辛勞地請來張居士,為的只是想讓他確認那個受傷得讓北院大王竟一怒之下殺死三四十人的王妃,會不會是喬橋,所以他去請張居士之前,將自己以前為喬橋畫的畫像也一起拿了去,讓張居士先看了一下。

    張居士是個性格古怪的神醫聖手,他卻與耶律軫斜在一次對弈後結下淵緣,對於耶律軫斜出面的請求,他滿口答應,也同意願為耶律軫斜保這個密。

    那天他進內院去為喬橋診病,小碧一直在左右,不讓他見真容的,後來張居士卻以檢來傷勢的為由,看到喬橋容貌,從而耶律軫斜便確定喬橋就在耶律休哥府上。而巧合的是皇上當時也病了,宮內的太醫都束手無策,而他接張居士下山時也故意放出風去,為的就是當確定喬橋在北院王府,他好施機請到聖旨,從而為救她,得到先機。當然也是私心地想與她私守終生,而得到更多的籌碼!

    至於為什麼過了這些天他才到北院王府登門拜訪,只是因為當時他聽張居士說她的傷勢比較嚴重,不易於移動,所以他才強忍這幾天。當然今天他的登門不為別的,只是想讓耶律休哥明白一點,她喬橋明裡暗裡只能是他耶律軫斜明正言順的妻,而非他能所霸的人!也算是對律耶休哥的一種宣戰!同時也讓他認清這已經不爭的事實!

    看著耶律軫斜離開的背影,耶律休哥虎目微瞇,今日耶律軫斜表現的淡定與沉重,很出乎他的意料的,沒有想到這麼年青的耶律軫斜竟會有如此的城府,如此的心計,看來他倒對他低估了!很明顯今天耶律軫斜來是拿著太后的御旨來打壓他,讓他乖乖交出喬橋,只是了他是何許人物,就是太后與皇上也要給他三分面子,又怎麼可能會怕的他的敲山震虎,從而乖乖就犯呢!

    眉梢一挑,想到剛才小碧前來,一定是她出了什麼狀況,不然小碧也不會冒然而至。袍袖『忽』的一甩,現在他的心思全放到喬橋身上,至於耶律軫斜,有能耐就殺碼過來吧!他等著招招便是!

    耶律休哥回到庭院時,喬橋已經醒了,當看到耶律休哥進屋的剎那,她突然有種莫明的恐懼,但看到耶律休哥滿臉掛著的緊張和關切時,她的心又變得暖暖的。

    「怎麼了,剛才是不是頭又痛了?」急奔屋來的耶律休哥身上夾雜著從外面帶來的一股冷氣,撲到鼻孔內有點發腥,喬橋抬頭凝著他的淡藍的眸子,裡面除了少許的憂慮,更多的關切與愛意。喬橋微微一笑,一手撫了撫頭,輕輕的說道:「也不是那麼疼,是小碧大驚小怪了!」

    「真的嗎?」耶律休哥看著喬橋那雙溫婉如水,清澈泛著一絲波瀾的眸子,心中的一熱,她對他越來越溫柔,而且也越來越體貼,為不讓他擔心,她竟說得如此風清雲淡。小碧前廳去找他,他就知道她是犯了病,但當時耶律軫斜,他根本就不能抽開身,而能做的只是吩咐人馬上去請御醫,也因此而感到有些自責。

    「一會兒御醫就到!我會找人醫好你的!」坐到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發著誓般地說道。

    「嗯!我知道!」看著他大手抓著自己,喬橋一時竟有些發了愣,這雙手很力,也很溫暖,此時正將他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傳給她,讓自己感到不再獨單,不再無助。但為什麼此時她竟有一種抗拒的衝動呢?

    「怎麼又痛了嗎?」

    發現喬橋目光不對,耶律休哥馬上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喬橋望著耶律休哥的臉,一個標準的『國』字臉上,帶著一般男人沒有的威嚴,和懾人的氣魄,渾身散發著萬夫難敵的威風,氣勢凌然,像他這樣偉岸的男人,也許比不過秦末時期,氣概山河的項羽,但也不會比他遜色多少,的確如小碧所說,他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其實這樣一個男人的關愛,她應該滿足,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是莫明地想拒絕他呢?只因為那個虛無的影子嗎?他不已經是自己的夫,自己的愛人了嗎?想那昨晚他們睡在一起時的親密,她的臉一紅,她已經是他的妻,而且今後她也要做他的好妻子!

    「臉怎麼這麼紅呢?哪裡不舒服嗎?」

    發現她的臉越來越紅,耶律休哥馬上擔心地拭了拭她的額頭,生怕她再發燒。

    「沒有,沒有什麼!我現在很好!」

    怕他精銳的眼睛看出自己的心事,喬橋馬上將自己窩進被子裡,不敢看他。

    看到喬橋如做錯事的孩子般,躲起自己來,耶律休哥一怔,而後好似想明白了什麼似的,他馬上笑了起來,原來他的女人的的確確是一個害羞的小白兔,而他卻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灰狼。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喬橋頭上的傷一天比一天強,而且這段時間頭昏頭疼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但她的記憶卻沒有因為傷勢的轉好而想起什麼,這使得耶律休哥久懸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南院王府,隨著月底漸漸臨近,南院王府也開始張燈結綵起來,府內上來被一團團的喜氣所籠罩,進進出出的人兒無一例外的都是滿臉的笑容,但這卻不包括,長居在書房內的耶律軫斜。

    望著牆上自己為喬橋偷偷畫的畫像,幾日沒有梳洗的耶律軫斜此時有些哀頹,此時他沒有往昔的飄逸與瀟灑,一雙發亮且複雜的眸子呆呆地盯著畫中人,現在他很矛盾,心上人在哪裡,他現在很清楚,但他能將大遼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於不顧,而與北院王爭得高低,上下嗎?

    那日發生此事後,韓相已經將厲害與他們分析過了,他們深知其中的厲害,但她就如毒藥般,讓他們三人幾近瘋狂地想得到她。皇上為她,他可以將她推向他,甚至跪在太和殿門外一天,只求太后饒她一命;皇叔為她,捨身處險地救她一次次;相比之下自己對她,竟沒有犧牲過什麼,在他的眼裡,首先是肩負大遼國運的使命,其次才是她,雖然自己一直都是那麼的愛她,甚至為了她的幸福可以割愛!但……那夜卻改變了一切!

    「喬橋,初七我們便成婚了,你高興嗎?我會讓你成為世上最漂亮的新娘!」踱到畫前,耶律軫斜摸著畫中人,輕輕地囈語著,淒婉中帶著無窮無盡的情絲,化作股股熱流溢出眼眶。

    「七哥,人已去,就不要如此,那丫頭若是知道你對她如此癡戀,她也會心安的啊!」

    不知何時,耶律隆基走了進來,看到耶律軫斜此時的模樣,他的鼻子一酸,卻又不知如何安慰他。此時一直被埋在鼓裡的他,一直認為喬橋已經被他的母親,蕭太后秘密處死了,已經不在人世了。而他,這個同也視她為知已的男人,卻不能為她報仇,來慰藉她的亡靈!現在看到耶律軫斜對她不忘的癡念,他的內心除了更的愧疚之外,同時也勾起對她那份深深的思念。

    舉目望了望,牆上那個畫得惟妙惟肖的畫像,他的眼睛也變得有些濕潤。

    「記得你一定做一個好皇帝啊!不然她地下有知,也會難過的啊!」含了含首,將眼水拭去,耶律軫斜抬頭,目光堅定地望向耶律隆基。如果他能作一位好皇帝,那麼他也心無牽掛,可以去過著他要的生活了!

    那日蕭太后在將御旨給他時,就與他講明,喬橋必須是他先她找到,不然她若是先找到,那麼她只會處死喬橋;但若他先找到,那麼她賜的婚就生效!且不准他與皇上講,喬橋還活在世間。一個母親,為了兒子的前途,她竟選擇讓自己的兒子痛恨自己一生,這樣的母親也算是偉大的了!而他則要為這位偉大母親演好這齣戲!

    「嗯!七哥朕一定會作一個好皇帝的!」望著一直盡心盡力輔佐自己的七哥,耶律隆基狠狠地點了點頭。「朕親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遼人與滿人不能通婚的條令!」哽咽中,耶律隆基重重說道。

    「嗯!這個甚好!記得初七那天,你一定要來,看來參加七哥的婚禮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耶律軫斜釋然地說道。

    「嗯!」同樣將自己的大手拍在七哥的肩上,這是他對七哥承諾,承諾他自己會成為一個好皇帝,更是承諾那晚他會參加那個沒有新娘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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