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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三十四章 夜賊(三) 文 / 木木林

    第三十四章夜賊(三)

    屋子裡瞬變得暖昧起來,而此時的喬橋卻已經被銀面人的大手掐得直翻白眼,當她的白晰的手無力地垂下時,回過神的他才馬上大手一鬆。而被他高高拖於水面的素白柔美的身子在他大手的撤離下,馬上重重地木桶內跌去,轉而也跌到他的懷中,隨之她身體的下落,木桶內的水面馬上漸起高高的水花,將他們二人與外界築起一道隔絕晶透的水簾,折射著微弱油燈的瑩瑩水珠閃著奇怪的光芒,屋子裡一下子亮了起來,在泛著點點紅暈的微光下,懷中蒼白的人兒卻顯得異常嬌美,此時的她好似夜空中的皓月般全身被一層聖潔所籠罩,使得懷抱於她的銀面人竟失了神,忘卻此地是人間,而非月宮。

    銀面外的妖美的薄唇微微一動,高大頎長的身影微微低傾,當炙熱與冷冰相碰時,他們卻彼此相吸著。

    晃忽昏迷中的喬橋感到一股熱源襲向她,接著一股無限的力量便從她的嘴一**散向四肢,散向整個身體,使原本枯竭的身體慢慢復甦,慢慢了有生力,於是她本能地主動去吸那渡過真氣的源頭,希望使自己盡快地恢復。

    「可惡的女人!」當感到身下的人兒主動吻他時,他馬上警覺地抬起頭去看懷中的她。此時她無力地依在他的胸前,原為青紫的唇已經變得嫣紅有了生氣,而她的嬌美的臉也由蒼白的死氣變得有些紅暈富有活力,這時搭在他的肩上,烏黑的頭髮則有幾絡淘氣地從他的肩頭滑下,又落入水中,隨著水面波動的水暈正一絲絲化開。看著安靜如初生嬰兒般的她,他的心竟一時有所迷離,剛才他確實是以真氣來渡瀕臨死亡的她,只是當她主動吻向他時,他的心卻一緊,竟莫明的害怕起來,所以他才會馬上抽離,才會如現在這樣望著她,想找出自己為何要救她,又為何一時心慌莫明地怕她。但,他看了很久,卻沒有找到一點,而心卻漸漸為她而沉。

    不!這是一個不好的想法!當意識到自己的心正為她所動時,銀面下的雙孔卻發出憤憤的凶光,嘴角一動,抱她的大手浮出面,而她則如深秋的落葉一般,無力地向下滑下,沒於水中,起著大大漣漪的水面不時有氣泡從下湧上,而她那張絕美聖潔的嬌顏在水面波光的渲染下變得如千年的妖姬般,是那麼的絕美,那麼的妖嬈。隨著她漸漸下沉,一種遠離,一種絕絕在他的心底不繼上升……

    望了望床上人兒的恬靜的睡容,他的大手伸了伸,最終還是停留在空中,轉而慢慢抽了回來,他是孤星轉世,他不能對任何人生產情感,他的身邊永遠都不能有親人,更別說是他喜歡的人!此時銀面具下的臉是一種莫然的哀傷,那是他自手殺了母親與兄長時露出的表情,而今他的臉上又浮出那抹傷痛,是不是表示現在他要對她下手呢!

    從來不猶豫的他望著她此時如嬰兒般怡然入睡的她卻猶豫了,大手慢慢地向腰間的匕首摸去,他不能有親人,更不許允有人能牽制他,即便是他的母親,他的兄長,所以他才會親手……,手觸到了匕首的刀把,他的心瞬間變得搖擺不定了。

    正待他抽出匕首時,小屋的門「吱」地一聲猛然間被人再次推開,而他那顆緊繃的心也隨之一鬆,接著一股冷風如閃電般向他襲來,而他手的匕首則也出手向那股勁風迎去。

    「光當當!」一陣清翠的金屬碰撞一聲響起,兩抹寒光四射的飛鏢與匕首應聲而落地。

    「來得真是時候!」大手握了握被子下的胳膊,一股無明之火因他的侵入而牽怒於床上的人兒,但見到自己黑衣上臂處的血漬時,他卻收了手,這是她的血,是他用匕首扎傷的,而在她沉於桶中時躺在他懷裡留下的,嘴角微微一動,原來她竟給他留下一個念想,難道她……。

    「知道就好!」緊張地望了望床上的人兒,耶律軫斜一刻也不等地向他飛身襲來,他不能給他留一點點的機會去再次傷害她!

    「找死!」再深情地看一眼她,也許這一眼是用他一生去看,他知道這次他真的不能逃離這場劫難,而且他也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的瓜葛,那麼就讓他將她記下吧!冷眸微微一閃,妖紅的唇角一扯,他已經將的她的容顏深深烙在他那顆冰冷的心上,瞬間銀面下的雙眸閃射著凶戾的寒光!

    只手攔於耶律軫斜的掌風,接著一道寒光乍起,昏暗的小屋一時間變得異常的緊張,冷冷的劍氣一**地散發到小屋的每一個角落,向世人宣稱著它的寒利,傲然地指向已經飛身護在床前的耶律軫斜,但出乎他意料卻是耶律軫斜沒有馬上向他襲來,而手握配劍穩穩地立於小床前。

    「哼!原來他的死穴是她!」銀面人精光一閃,目光不覺疑惑地盯向床上的她,一種複雜的目光望向滿眼緊張的耶律軫斜。

    「殺!」此時屋外一個冷絕的聲音響起,接著小屋內立刻擁現數十名武士,各個都手持刀劍,面露凶光地向他逼來。

    「哼!就憑你們!」手中劍光一閃,剛剛撲進來的數名武士便應光而倒,而他則向小屋的一扇窗子飛去。隨著窗欞發出悲痛的哀鳴後,銀面人便消失於小屋中。

    「追!」立於門口處的耶律休哥大聲命令道,而當他轉身一瘸一拐想隨官兵們追趕時,他的目光不覺向小屋內一瞥,而此時屋內的耶律軫斜正小心地為她蓋被子,他在為她蓋被子!騰,心中立馬升起一股無名火,不知是因為氣耶律軫斜不分場合地重顧兒女私情,還是因內心深處一種自私在作怪。只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時間任他發火,緊了緊握於手中的刀,他快速地與官兵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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