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誅天篇 第三百三十二章 你認為真實的，未必就真實 文 / 蒼穹絕戀

    「你來了。」

    甜美清脆的少女聲音在耳旁響起，令天地黯然失色的倩影出現在身邊，正是火鳳。

    對紫羽以這種方式出現在現實世界，她似乎並不感到驚訝，彷彿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是的，我剛從那邊過來。」從震驚中恢復的紫羽，搖頭微歎道。

    看著紫羽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火鳳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明白了？」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他的眼睛，火鳳道。

    「是的，我明白了。我早該想到的……」看著周圍正被巨型黑洞瘋狂吞噬的星空，紫羽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眼裡儘是茫然。

    這種神情，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身上！

    不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哪怕是天道，縱然希望再渺茫，在他身上，始終沒有出現過這種不知所措的神情。但現在的他，心裡卻亂如麻，全因無法接受這已經十分明朗的事實的緣故。

    火鳳收起笑容，歎了口氣：「看來，有些真相，你也已經知道了。」

    「為什麼現實世界和《命運》世界會有那麼多的相通之處？

    為什麼在《命運》世界裡的能力能夠影響到現實世界的能力，反之亦然？

    為什麼可以把《命運》世界裡的東西帶到現實中？

    為什麼你能夠從《命運》世界直接來到這現實世界裡？

    全是因為，這個所謂的現實世界，也只是一個由程式演化成的——虛擬世界！！！

    不要急著否認，我知道你們人類裡邊，很多人都看不起虛擬世界裡的npc，認為虛擬的世界就算再真實也只不過是一場遊戲。但，高傲的人類是否明白？所謂的現實世界，也只是一個高度仿真的虛擬世界，跟他們口中的『遊戲』沒有什麼不同！『現實世界』裡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類，同樣也只是——npc！！！」火鳳緩緩道。

    「就連我，也只是個虛擬的生命，只是個npc嗎？」紫羽喃喃自語著，此時的他，彷彿神遊物外，目光全然沒有焦點，像是在苦苦尋求什麼來否定心中那無法相信的事實。

    「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天空，那大地……那山，那水，那人……那花，那樹，那星辰……」

    他猛地抓過一把被黑洞給絞得粉碎的星塵，狠狠捏在手中，感受著那柔軟滑膩的質感，慢慢地鬆開手，任那發著微光的星屑從指間飛散遠去。

    「你看，這一切，都是多麼的真實啊！！」他因過度激動而略微變了調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顫抖，求助的目光看向火鳳，似是懇求她說剛才只不過是開個玩笑。

    凝視著他，火鳳緩緩搖了搖頭：「你認為真實的，未必就真實。」

    看著紫羽神情間的痛苦，火鳳心下不忍，但長痛不如短痛，她狠了狠心，一口氣把這足以令全世界為之瘋狂的真相說了出來！

    「這天空，這大地，這山，這水，這人，這花，這樹，這星辰……這一片宇宙星空，全都是虛擬的，事實上並不存在！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只是程式的演化！」

    紫羽默然不語，他的目光，甚至已經凝滯。

    就在火鳳開始擔心他會不會想不開而出什麼事時，紫羽卻比她想像中更快地恢復了過來。雖然依舊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哀愁，他的情緒卻已經不像剛知道現實世界的真相時那麼激動了。

    「火鳳，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我吧。從頭說起，越詳細越好。」眺望著宇宙的彼岸，紫羽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落寞。

    火鳳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輕輕撫摸著他被天道之火給燒黑的面龐，眼裡全是痛惜：「你已經通過了《命運》世界裡的所有試煉，我自然會把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但現在你太累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告訴你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否認的堅決，紫羽也只能妥協。

    「那麼，這個黑洞怎麼處理？」

    哪怕只有平時一半的能力，紫羽也能把這黑洞給平復下來。然而，現在的他，已經是油盡燈枯，連一丁點最基本的手段也使不出來了。

    「不用擔心，我的小弟們會將它修復。」火鳳不在意地道，「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