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夢想vs現實 文 / 光速旅者

    第一百零四章夢想vs現實

    「一萬塊，我說的是底價，如果運氣好，遇到識貨的，賣個三四萬塊也有可能。」朱真芳道。

    「三四萬，還是太少了。」林閒若有所思道。

    朱真芳道：「什麼，一首歌三四萬你還嫌少。這可是一個工薪階層一年的收入了，許多人還賺不到呢。我從小就想做歌手，不知寫了幾百首歌，最後決定放棄這個夢想，想把歌賣出去，但幾百首也就其中幾首有人要，價格也可憐得很，最高的一首才六千多點。」

    林閒迫切需要錢，他的理想金額在兩億左右，一億用來與葉敏佳斷絕關係，一億用來孝敬葉建國。如果按朱真芳所說，一首歌只值萬把塊錢，想靠賣歌賺兩億，那麼需要兩萬首歌，而且每首的質量都必須是高品質的。不說平行世界有沒有兩萬首高質量的歌曲，就算有，他林閒也沒本事全都給學會。

    林閒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金山擺在眼前，卻沒辦法搬走嗎？」

    朱真芳以為林閒和她說話，沒聽明白，問道：「什麼金山呀？」

    歌的事情看起來比較難辦了，為這種事情煩惱不值，林閒先把它放一邊，和朱真芳閒聊起來，「真芳，我是說音樂這座金山，我們沒法兒吃。對了，你不是挺熱衷音樂的，怎麼就拋下夢想回頭是岸了呢？」

    「我也不想啊，可這個社會，一個女孩打拼，太難了，所以我才選擇做個小文員。還好當初在學校學了點東西，要不然，連口飯都沒得吃。」朱真芳無奈道，話語間似乎對夢想還有諸多留戀。

    林閒道：「能和我聊聊嗎？」

    朱真芳道：「聽了別說我牢騷多哦。」

    林閒報以微笑。

    朱真芳道：「你應該記得，我在你的畢業冊上面寫了什麼。當初畢業時，我滿肚子雄心壯志，要憑自己的歌喉打拼出一片天地，要讓我的歌聲流進每一個中國人的耳中。畢業後，我接連跑了幾家音樂製作方面的公司，你知道結果怎樣？」

    林閒沒答話，喝著咖啡，靜靜的聽著。

    朱真芳接著說自己的經歷：「結果是，每一家公司都表示對我有興趣，我隨時可以加入他們。不過，這是有附加條件的，他們或暗示或明示，想加入他們公司，就要和某些人上床。其中一家公司的經理說的話我一輩子都網不了，那個王八蛋很直白的和我說，想進入這一行，不和幾十個男人上床是沒可能出頭的。」

    朱真芳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我對進入音樂公司看淡了，我覺得，如果我有實力，憑自己的歌喉，也一定能打拼出一片天地來。想通這點，我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組了一隻樂隊，我任主唱，進了一家音樂酒吧表演。本想著在酒吧裡邊唱歌，邊賺點生活費，順帶著慢慢積攢人氣。可是後來我發現，真正想做音樂的人，酒吧那種地方實在是不適合。

    男人，或許大多數的男人都是畜生，當然，林閒你除外。男人喜歡錢，喜歡女人，一見到漂亮女人就像蒼蠅見到了肉一般，恨不得把所有的女人都給採了。而喝醉了酒的男人，幾乎就是野獸，在酒精的釋放下，他們沒有自制力，只遵循本能。

    我們在酒吧表演時，經常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換了酒吧，還是會遇到這種情況。有一次，我的朋友已經給幾個人雕龍畫鳳的光頭男扯出了酒吧，幸好有好心人幫了一把，才沒給塞上車子帶走。

    那次過後，我們再不敢去酒吧表演了。沒了經濟來源，沒有錢的支持，樂隊也就散了。我呢，還傻傻的以為，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我堅持，就一定有出頭的機會。於是呢，我背著吉他，開始了街頭賣唱。

    林閒，你覺得，我的歌喉怎麼樣，是不是很難聽？」

    林閒道：「記得在校時，每次你演唱完畢，我都差點把手給拍腫了。」

    「謝謝你的誇獎，我覺得我的歌喉並不比那些明星差，我會又出頭之日的。為了夢想，我背上吉他在街頭賣唱，一來想賺一些生活費，二來是想有眼光的人看上我，給我個機會。可是呢，最終我還是沒能等到我的伯樂，等來的卻是城管。美眉在街頭賣唱，我都會時刻關心街道兩邊的動靜，深怕什麼地方竄出個城管來把我的吉他給沒收了。

    街頭賣唱的日子過了大約兩個月，最終我對現實妥協了，夢想是什麼，夢想應該是只存在心中，永遠不能實現的東西。或許，我還可以唱歌給女兒聽，告訴她，媽媽的夢想是什麼。」朱真芳的話語越發蕭索，讓一個滿懷夢想的人拋棄夢想，這是現實最令人無奈之處。

    「那你還想唱歌嗎？」林閒道。

    朱真芳道：「想又怎麼樣，光有夢想，是沒辦法填飽肚皮的。而且，現在我幾乎已經沒有那種激情了。」

    「如果，我說如果，我給你一些唱出來能膾炙人口的歌曲，我們能不能憑這個，賺取大把金錢？」林閒這麼說，除了想幫朱真芳完成夢想，也是希望能將某些東西轉化為金錢。

    朱真芳微微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名氣太重要了，有名的歌手，唱的歌即便不好聽，但還是有可能會火。而像我這樣籍籍無名的歌手，即便歌曲再好聽，不經過一番打拼，也難紅起來。」

    林閒道：「如果我組建音樂製作公司，對你，和一些新人進行包裝，這個公司有前途嗎？」

    朱真芳道：「林閒，你真的要靠音樂吃飯？這行飯真的不好吃的。一個音樂公司的運營投入，所需費用和人脈絕不低的。即便有錢，出了唱片，想推廣開也難。總之，非常難。」

    一行人看一行事，音樂這個行當，對林閒來說，朱真芳無疑是專家了。她說不行，十有**不行，林閒先把音樂的事情放下，和她閒聊起生活上的一些瑣事。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個把小時，林閒的手機響了起來，葉敏佳的電話來了。和朱真芳道了個謙，接通電話，葉敏佳讓他立即去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