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京華煙雲 226盤馬彎弓（中） 文 / 光景

    ?楊帆同時在長沙召開了為期一周的團以上幹部動員會議——

    會上傳達貫徹軍委關於進軍西南的指示，進行進軍西南的動員和研究進軍作戰方案。

    楊帆作為軍團司令員親臨大會，作了進軍西南的動員報告。

    楊帆站在原長沙省議會大禮堂的講台上，那抖擻的精神、有力的揮臂動作和渾厚宏亮的聲音，顯示出一派大將軍的風采。

    「同志們！……我們向西南進軍的時機成熟了！」

    楊帆講完軍委的決策和進軍西南的偉大意義之後，呷了一口茶，雙手往腰際一叉，很風趣地高聲問道：「同志們可知道袁世凱最怕什麼？」

    於是，台下的同志們紛紛議論起來。

    楊帆稍作停頓，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便伸出手，扳著指頭說：「袁世凱最怕我們國民革命軍革他的命！眼下，我軍已解放了湖南，現在又要向大西南進軍了，把我們背後的小魚小蝦收拾了，我們就去革他的命！袁世凱的日子不長了！」

    「革了袁世凱的命！」

    「將革命進行到底！」

    底下一陣歡騰！

    楊帆又道：「大家看到兄弟部隊北上，而我們卻南下，很多人都認為南下沒有大仗可打，大家可能有些意見了吧。告訴你們，參加進軍西南作戰，那裡的路不好走，盤馬彎弓，屆時要解決上幾十萬人左右的部隊。這同樣是大仗，是惡仗！到那時，可是又吃肉、又啃骨頭，還要喝湯，諸位可不要撐壞了！」

    底下戰爭狂們又吼叫起來了。

    楊帆接著說：「西南是我們的腹背要害，我們一定要以實際行動做好準備，用勝利來保護我們的要害！」

    「全體指戰員發揚艱苦奮鬥、不怕犧牲的精神，徹底消滅盤據在西南的反動派。」

    ……

    岳州，第3兵團駐地。

    長沙進軍西南的作戰會議結束後，第3兵團司令員陳小春匆匆趕回兵團司令部駐地，傳達會議精神。

    陳小春是兵團級幹部中非常年輕的指揮員之一。在李想的團體中，這樣年輕的高級將領比比皆是，而手握五省兵馬大權的李想本人更是年輕的逆天。

    自辛亥年參加武昌舉義，2年多槍林彈雨的考驗，炮火硝煙的熏陶，東風火箭般的速度，把這位來自湖南湘西貧瘠山區的農家子弟鍛造成一名國民革命軍的高級指揮員、李想麾下的一員大將。

    此時，這位統率幾萬部隊的兵團司令年僅28歲。

    返回兵團司令部駐地後，陳小春立刻召開了有軍長、師長們參加的作戰會議，傳達軍首長指示，研究本兵團的具體作戰部署。

    陳小春首先介紹了軍首長賦予本兵團的任務，接著他談了自己對執行上級任務的意見：「為完成首長賦予我兵團的任務，我認為，首先應組織好部隊隱蔽地向集結地區開進，待完成各項準備後，協同第47軍部隊，以突然的行動發起攻擊，堅決奪佔四川境內的黔江、秀山、酉陽、彭水等地區，打開川東門戶並相機解放重慶，爾後參加成都會戰，聚殲陳宦部，肅清四川殘敵。從上述情況來看，我兵團擔負的任務既光榮又艱巨。根據地理條件，川東地勢險要，道路崎嶇，江河縱橫交錯，不便於大兵團行動。特別是在我們進攻的方向上，有黃鵠部重兵把守。因此我兵團能否出其不意地打開入川通路，關係著整個西南戰局的進程。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做好動員工作，克服貪圖享受思想，樹立吃大苦、耐大勞的觀念，保證一聲令下，立即奔赴戰區。」

    ……

    湘潭，第5兵團駐地。

    冒著殘冬的寒氣，第5兵團黨委擴大會議正在召開。會議的議題是，傳達革命軍西南作戰命令，研究本兵團作戰部署。

    兵團司令員楊坤，同樣的年輕，同樣的是辛亥年參加武昌首義，歷任連、營、團、師長，短短兩年時間，火速般陞遷到兵團司令員，是李想麾下一名驍勇善戰的戰將。

    他以簡潔明瞭的語言介紹了野戰軍賦予兵團的任務：「按首長的部署，我兵團將於10月份隱蔽地集結於湖南邵陽地區待命，爾後直出貴州，於20日前攻佔貴陽，切斷胡宗南、白崇禧集團間的聯繫；爾後，再以主力經畢節入川，協同第3兵團解放整個四川；同時，我兵團還負責經營貴州。」

    司令員介紹完上級的意圖後，在座的各位指揮員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進軍貴州的任務談起自己的看法來。

    第16軍軍長說：「這次進軍貴州，我看，文章主要在腿上，作戰在其次。從上饒到湘西，上千里路，又是秘密行軍，需要認真加以籌劃。」

    接著，第17軍軍長兼政委建議：「面臨著進入貴州後大量的地方工作，部隊必須在幹部和戰士中進行城市政策。新區政策和少數民族政策教育，否則，我們將難以負擔起新區的地方行政工作。」

    為保證進軍西南任務的完成，長沙軍團前委除著重研究了進軍作戰的具體部署外，還研究了加強部隊的思想政治教育、加強部隊後勤保障、新區工作以及少數民族工作等問題。

    前委決定，在思想教育方面，於開展進軍動員的同時，各部隊以團或以師為單位召開黨的代表會議，切實解決各種思想問題；在物質保障方面，下大力組織並加強進軍的後勤工作，加強新區借糧政策的教育，並開展人員馬匹健康運動。

    根據前委的指示，各部隊著重進行了將革命進行到底的教育，此外還進行了新區農村政策、tong戰政策、民族政策和城市政策的政治教育。轉入進軍動員，反覆說明進軍西南的重要意義，介紹進軍的有利條件和可能遇到的困難，並組織群眾討論，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與此同時，各部隊以團或以師或以軍為單位召開黨的代表會議，充分發揚民主，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克服和糾正某些幹部的居功自傲、缺乏整體觀念以及無組織無紀律等不良傾向，大大提高了部隊特別是幹部的階級覺悟和政策水平，增強了部隊進軍西南並建設西南的信心和決心，為完成進軍西南的任務打下了鞏固的思想基礎。

    與此同時，部隊還進行了山地、河川、稻田作戰等戰術訓練，並以團或師為單位舉行了隆重的授予軍旗典禮。

    在中央軍委統一籌劃和各大戰略區的大力支援下，部隊的人員得到補充，炮兵、工兵特別是後勤領導機構及其運輸部隊、兵站、衛生等部門大為加強，經費、鞋子、棉衣及其他軍用物資及時下發部隊。

    此外，還抽調了縣委委員以上幹部800人，區村幹部4000餘人，在武漢招收學生、青年職工近萬人，隨軍西進，以備開闢西南地方工作的需要。

    ……

    當湖南楊帆軍團主力向湘鄂西集結時，劉經所率的第18兵團之第60、61、62軍及漢中的第七軍也做好南下入川作戰的各項準備。經過教育和充分準備，部隊情緒高漲，紛紛上書請戰，表示堅決打好解放四川的一戰。

    ……

    經楊帆、譚人鳳簽署，長沙司令部下達了《向川黔進軍作戰基本命令》。

    命令如下：

    1.敵情如司令部關於西南敵人的綜合通報。

    2.本軍主力（除4兵團外）之任務在於攻略貴陽及川東南，以大迂迴之動作，先進擊宜賓、滬縣、江津地帶之敵並控制上述地帶以北地區，以使川軍第一混成旅黃鵠及重慶等地之敵，完全孤立於川東地區，爾後即聚殲這些敵人，或運用政治方法解決之，以便協同川北我軍逐次解決全川問題。

    3.各部隊之行動部署：（1）5兵團及附特縱之炮團及一個工兵營，應於本月10日以前到達武崗、湘潭之線，爭取以10天時間補齊棉衣，於本月20日前攻佔貴陽、黔西，爾後以一個軍留置貴陽地區，捕剿散匪，維護交通，兵團主力則應於下月10日以前經畢節進擊宜賓至納溪地帶之敵，協同3兵團作戰。

    （2）3兵團並附特縱之炮9團及一個工兵營，應於本月10日以前到達常德、江陵一線，爭取於10天到半個月補齊棉衣，於本月20日前攻佔遵義、彭水、黔江，爾後除以一個軍控制咸豐、黔江、彭水，監視與牽制涪陵至萬縣等地之敵，待機作戰外，兵團主力則應於下月10日以前進擊滬縣至江津地帶之敵，協同5兵團作戰。

    （3）完成渡江攻佔宜賓至江津地帶後，應順勢攻佔富順至壁山之線，並調整隊勢，切實偵察掌握各方面情況，準備下一步之行動。

    （4）以沅陵、思南、遵義、滬縣、榮昌為兩兵團之分界線。線上屬3兵團。

    （5）3、5兵團應按上述方針，根據實際情況，做更具體的部署，並報告本部備查。

    （6）特縱除配屬各兵團之三個重炮團和一個工兵團外，其餘於本月3日以前集結花園地區待命。

    4.本部擬於本月底移常德附近，爾後位置臨時確定。此為基本命令，爾後之變化，視情況另以命令行之。

    上述作戰部署得到軍委的批准。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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