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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五章 酒色財氣疏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連白本是勤奮!人,加上翰林院人手缺遇,沐連白泣」口刀常辛苦,送走艾曼莎之後,沐連魚看了幾卷文書只感覺一陣陣倦意襲來,不知不覺趴在書案上隨著了。

    夜空靜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門外傳來一陣的腳步聲。

    永寧公主披著裘衣輕推開書房門,見沐連魚正在沉睡,手中兀自握著毛筆,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脫下裘衣輕手輕腳的替沐連魚披蓋在身上,隨即又退了出去。

    永寧公主剛剛掩好房門,便見沐無咎匆匆走了過來。沐無咎透過窗格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沐連魚,對永寧公主開口問道:「公主,今日少爺要去早朝

    按朝廷禮法,七品以上的京官,或者受特招的地方官和低品階的京官才可以參加早朝。沐連魚身為皇上欽點的正六品翰林院編撰,自然也有資格參加早朝。

    「噓。」永寧公主趕忙作了個禁聲的手勢,低聲說道,「夫君累了一夜,讓他多睡半個時辰。勞煩你羌去準備馬車,一會夫君起來便直接入朝。」

    沐無咎也知道沐連魚這幾日費了不少心神,當下去準備了。

    永寧公主駐足凝思了片復,隨即往廚房走去。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永寧公主重又推開房門,卻見沐連魚恰巧伸了個懶腰。

    「夫著醒了?」

    沐連魚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忸的望著永寧公主:「永寧,你不是去睡了麼?」

    永寧公主聞言淡淡一笑:「今日是夫君第一次早朝,妾身如何能睡得著?」

    啊?」沐連魚忍不住望了一眼窗外。又對永寧公主問道,「永寧,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網過子時。」永寧公主應了一聲,順手把端來的碗筷放在沐連魚的身側,隨即伸手提起湯碗上的瓷蓋,香味頓時四溢而出。

    沐連魚嗅了嗅鼻子,朝著湯碗中舉目望去,卻是七八個胖都嘟的水餃漂浮其上。永寧公主把筷子遞到沐連魚的手中,對他勸道:「夫君,這些水餃都是永寧親手包的,嘗嘗是否合你的口味。」

    「有勞娘子了。」沐連魚微微頜首,他確實感覺有些飢腸轆轆,當下接過筷子夾了一咋小放入口中輕輕一咬。

    永寧公主坐在一旁,一臉希翼的望著沐連魚,雙眸明亮而富有光澤

    沐連魚慢慢的品嚐著,永寧公主見沐連魚眉頭微皺,終忍不住開口問道:「夫君,你覺得如何?」

    「入口嫩滑,味道非常不錯。」沐連魚這才用力點了點頭。隨即對永寧公主反問道,「永寧,這餃子是用何種餡,我怎麼吃不出來?」

    永寧公主見沐連魚喜歡,心裡頭也高興,連忙給沐連魚釋疑道:「北方最有名的當是羊肉餃子,不過永寧怕夫君吃不慣,便用了雞肉。

    先將雞脯肉洗淨朵成細泥,冬筍切成細丁放在油鍋內編炒片刻。再將雞泥放入一盆中,加蔥、薑末、料酒、高湯、精鹽、味精攪勻後,放入冬筍末,再攪拌即成。如若夫君喜歡吃,以後永寧多做一些便是」

    做美食其實味道並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一份心意。永寧公主身為公主之尊,半夜起身就只為了給自己的男人做一頓水餃,單單就這份心意沐連魚便已經心領神會。佳人如此待他,沐連魚忍不住握住永寧冰涼的臉歉然道:「永寧,你的心意夫君明白,但以後切不可再如此了,女人最是缺覺,如若你總是半夜起身,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永寧公主聞言卻是微微一笑,反對沐連魚勸道:「夫君不必在意,永寧在宮中清閒多年,如今又一直閒賦在家,如若不做點什麼,永寧的心裡面也不舒服。再說了,夫君含辛茹苦的工作,永寧又怎麼能不服侍好夫君,免除夫君的後顧之憂呢?」

    見永寧公主固執如斯,沐連魚只能是心中苦笑,倒也不好再勸,隨即把話題岔了開去。待到沐連魚吃完,沐無咎也恰好在門外敲門道:「少爺,時辰差不多了,該啟程了。」

    沐連魚聞言答應一聲,接過自己的官服穿上正待離去。永寧公主突然想起什麼,請沐連魚稍待片刻,自己匆匆出了門去。沒過一會,便見永寧公主拿著一個厚厚的外套回來。

    「夫君,雖已是暮春,但北方夜間寒冷,還是多穿點衣服免得凍壞身子。」永寧公主說著,溫柔的為沐連魚加上衣物。

    等到一切都穿戴妥當,永寧公主又親自送沐連魚到了門口,目送著沐連魚的馬車離開。

    馬車在沐無咎的駕馭下緩緩離去,沐連魚忍不住掀起窗簾回頭望去,在沐府門口兩盞昏暗的風燈照射下,永寧公主正翹首以望。

    明朝的官員絕大多數由科舉出身。最低級的考試合格者稱為生員;生員應三年一度的鄉試,合格者稱為舉人;舉人參加在北京的會試殿試,合格者稱為進士。舉人得授九品官職;進士得授七品官職。此處尚有監生、貢生等名稱,也都可以經過一定的途徑得到官職。總之,科舉制度以各種考試的辦法選拔人才,考來考去,全國的讀綠色∷小說羅而應試的總數當在百萬以上,其中文理通達的即可由此而登仕途。

    科舉制度的重要性又在社會風氣中得到反映。一個讀書人如果不入仕途,則極少有機會表現他的特長,發揮他的創造能力;也極少有機會帶給一家、一族以榮譽。所以一個人的進學中舉,表面上似乎只是個人的聰明和努力的結果,實則父祖的節衣縮食,寡母的自我犧牲,賢妻的茹苦含辛,經常是這些成功的背景。

    無數的祭文和墓碑,可為例證。這些文章多有出自兒子或丈夫的手筆,其中歌頌母親或妻子給他們的贊助扶持,文句緋側動人,情節也真實可信。皇帝賜給臣下的誥命,也針對這種感情上的需要,恩賜榮典,大多包括妻子以及祖宗三代。即使獲得誥命的先輩早離人世。也無礙於授予。舊的墓碑可以取去,而代之以鐫亥著新的榮譽的墓碑;畫師可以根據生者的口述畫出死者的遺容,畫上的袍服,像主可能一生未曾經眼。

    這樣即是對祖先表揚,也是對子孫的策勵,同時誥命又可以傳之百世,作為後人楷模。在大明朝,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永寧公主的女子在翹首以盼丈夫的歸來。這一刻,沐連魚感覺自己的心弦再次被撥動。

    沐連魚一路行來續續也見到不少官員的車馬往同一方向而去。其中有不少家境貧寒的官員午夜就必須起床,穿越半個京城前往午門,因為寅時的時候就必須在午門等候。

    沐連魚到達午門的時候還未到寅時,午門外卻已經是一派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官員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或是在探討什麼。

    沐連魚命沐無咎把馬車停靠在最外圍一側,等待午門城樓

    就在沐連魚等的有些犯困的時候,忽的的馬車外有人叫道:「沐兄?」

    沐連魚迷迷糊糊之中聽的聲音有些耳熟,探出頭去,原來是同沐連魚有過一面之緣的申時行的次子申用嘉。

    沐連魚打起精神,對卓用嘉招呼道:「原來是申兄,找沐某有事麼?」

    申用嘉左右打量一眼,對沐連魚壓低聲音問道:「沐兄,用嘉乃是步行而來,可否讓在下進馬車暖暖身子?」

    「申兄不必客氣,儘管進來便是。」沐連魚打開車丹把申用嘉讓進馬車。

    馬車內溫暖如春,申用嘉進得馬車,搓了搓手,這才在沐連魚的身側坐下,氣氛一時間卻顯得有些沉悶。過了頃匆,申用嘉主動打破沉默。對沐連魚開口問道:「沐兄,聽說王錫爵王大人昨日去翰林院找過你?」

    「嗯。」沐連魚並不否認,對申用嘉皺眉道,「申兄為何有此一問?」

    昏暗的光線下,申用嘉緊盯著沐連魚語態平靜的說道:「沐兄。你可聽說高啟愚高大人已經被皇上關進刑部大牢?」

    沐連魚再次點了點頭,心中暗忖,這個申用嘉莫不也是來當說客的吧?有了這樣的猜忌,沐連魚已經無心交談,當下對申用嘉不動聲色的說道:「申兄,高大人的事情連魚並不清楚,也不想參與」

    沐連魚話未說完,申用嘉便打斷了他,一臉微笑的望著沐連魚:「沐兄以為在下是當說客的?」沐連魚見申用嘉把話點名,當下也不遮遮掩掩,對申用嘉反問道:「難道不是麼?」

    「家父的事情,用嘉一向都不過問,而且用嘉此番前來,家父並不知情。」申用嘉搖了搖頭,一臉正色道,「用嘉只是想提醒沐兄一句,這件事情並非如表面那樣簡單。如若沐兄能信得過用嘉的話,就最好置身事外。」

    申用嘉的這番話大出沐連魚意料之外。沐連魚凝思了申用嘉良久,在對方蒼白無比的臉色上並未察覺到一絲異狀,忍不住歎了口氣道:「申兄良言,連魚先謝過了,只可惜就算連魚有心置身事外。對方也未必肯放過連魚。」

    「做大事者不可一時義氣用事,就算忍一時、退一步又怎樣?」申用嘉含笑說道,「沐兄乃是做大事之人,這個道理不會不懂。」

    申用嘉這番話可算說到沐連魚心裡去了,對這個申用嘉也頓時刮目相看,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申用嘉為何要對他說這番話,又為何要瞞著申時僥

    申用嘉仿若看穿了沐連魚的心意,嘴角邊帶著一絲苦笑:「沐兄對用嘉的用心起疑也是人之常情,如若用嘉告訴沐兄,用嘉只是對沐兄有好感這才良言相告,不知沐兄是否會信?」

    沐連魚聞言同申用嘉對視著,一時間有些沉默,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體態瘦弱,嘴角邊總是帶著一絲邪意得同僚。

    就在此刻,午門城樓上的鼓終於被敲響。申用嘉似乎並不真想從沐連魚的嘴裡得到答案,主動對沐連魚轉移話題道:「沐兄,卯時已到,我們下去排隊吧。」

    沐連魚帶著疑惑同申用嘉一同下了馬車。

    上朝規矩,卯時左右鐘聲響起時,宮門開啟,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一旁另有負責糾察的御史專門看管,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記錄下來,聽候處理,所以官員們雖然人數眾多,但都凝神屏氣不敢再言語半句。

    不過這站隊也是大有學問,參加朝會者來自各個京師部門,品秩亦有高低,所以開會時要進入指定的個置,這叫「朝班」即朝參班次的意思。又因為官員經常會升級降級,或在不同部門間調來轉去,所以具體到個人而言,朝班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聽說有一次,一個閣部官員和一個監察官員互爭位次,請編製朝班的蔡獻臣分辨是非,老蔡誰也不想得罪。便引成例:如按常朝,你是對的;如按大朝,他亦不錯。由此可見,各種朝會有不同的位次安排,這是在中央機關供職的官員必須掌握的一門學問,否則一上班就要出錯。

    沐連魚雖是第一次來參加早朝,但已有人對他暗中提點過,站的位置也還算過的去。其實就算沐連魚站錯。在這個異常講究出身的明代官場,以沐連魚皇上欽點的翰林院編修身份也沒有人敢指責什麼,畢竟在沐連魚前後的也都是一些五六品的官員。

    等到列隊完畢之後,除一二品大員年高者,特賞可以騎馬或坐椅轎外。其餘人一律步行入宮,隨從的家人僕役也都被留在午門之外。此復天色尚黑,除了領頭的有人照明之外,其餘人都只能抹黑。

    戍夜趨朝,皆暗行而入小相遇非審視不辨。因為無燈照明,還發生過有人在雨夜早朝時因路滑失足跌入御河溺死的意外。好在沐連魚耳聰目明,還不至於那麼悲劇。跟在眾人身後行了半天,便來到太和門,不遠處便是太和殿。太和殿也就是俗稱的「金鑒殿」是紫禁城內最雄偉高大的建築。

    此剪天已見光,沐連魚仔細暗自打量著這座代表著至高無上權利的大殿一大殿的每層都有須彌座,四周圍以白玉石欄杆,欄杆上有望柱頭,下有吐水的甥首,每根望柱頭上都有裝飾。屋頂則是重簷龐殿式,為至尊形制。其上雕刻有角獸和鬥棋。御路和欄杆上的雕刻,殿內彩畫及藻井圖案均使用代表皇權的龍、鳳題材,月台上的日規、嘉量、銅龜、銅鶴也只有在這裡才能陳設。

    通常情況下,萬里皇帝會駕臨適才路過的太和門或者太和殿百官們行一跪三。頭禮。沐連魚同百官等在太和門外,遠遠的瞧見萬里皇帝的鑒輿穿梭而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當數百人一同山呼萬歲的時候,此刻的場景是異常震撼的。

    萬曆皇帝傲然凝立在眾人面前,凌厲的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過了頃刻這才抬了抬手道:「諸位愛卿平身吧。」

    沐連魚隨著站起身來。

    萬里皇帝同眾人打了一個照面之後,逕直往太和殿去了。實際上,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進內殿與皇上對話,其餘的一會都只能在太和殿等候宣召。

    以沐連魚目前的身份還進不了內殿,便同眾人一起站在太和殿內。適才在金水橋那邊排序列隊的時候眾人不敢講一句話,因為那是禮制。不過在這太和殿上,眾人似乎並沒有多少顧忌,又在一起議論紛紛。

    沐連魚在一旁冷眼旁觀。

    沒過多久,後殿便傳來聖諭宣沐連魚覲見。整個太和殿頓時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沐連魚的身上,紛紛猜疑皇上為何會召見沐連魚。沐連魚絲毫不懼眾人詫異的眼神,跟在小太監身後往後殿行去。

    沐連魚老遠便見萬鹵目陰沉的跪在那裡,身前齊刷刷的跪著大幫子入,訃甘魚上前一步,對萬曆皇帝施禮道:「臣沐連魚參見皇上。」

    萬曆皇帝瞧了一眼沐連魚,臉色稍緩,對沐連魚點了點頭道:「沐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沐連魚謝恩站起身來。整個後殿之上僅有沐連魚一人矗立在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萬曆皇帝似乎也已經注意到這樣削情況,不悅的哼了一聲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聯平身?」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卻依舊不願起身。

    萬曆皇帝勃然大怒,沐連魚見勢頭有些不免,未免成為眾矢之的,趕在萬曆皇帝發火之前趕忙問道:「皇上,微臣斗膽一問,諸個大人究竟是為了何事令皇上震怒?」

    沐連魚這一打岔,萬曆皇帝被轉移了注意力,對

    沐連魚話未說完,申用嘉便打斷了他。一臉微笑的望著沐連魚:「沐兄以為在下是當說客的?」

    沐連魚見申用嘉把話點名,當下也不遮遮掩掩,對申用嘉反問道:「難道不是麼?」

    「家父的事情,用嘉一向都不過問,而且用嘉此番前來,家父並不知情。」申用嘉搖了搖頭,一臉正色道,「用嘉只是想提醒沐兄一句,這件事情並非如表面那樣簡單。如若沐兄能信得過用嘉的話,就最好置身事外。」

    申用嘉的這番話大出沐連魚意料之外,沐連魚凝思了申用嘉良久,在對方蒼白無比的臉色上並未察覺到一絲異狀,忍不住歎了口氣道:「申兄良言,連魚先謝過了,只可惜就算連魚有心置身事外,對方也未必肯放過連魚。」

    「做大事者不可一時義氣用事,就算忍一時、退一步又怎樣?」申用嘉含笑說道,「沐兄乃是做大事之人,這個道理不會不懂。」

    申用嘉這番話可算說到沐連魚心裡去了,對這個申用嘉也頓時刮目相看,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申用嘉為何要對他說這番話,又為何要瞞著申時僥

    申用嘉仿若看穿了沐連魚的心意,嘴角邊帶著一絲苦笑:「沐兄對用嘉的用心起疑也是人之常情,如若用嘉告訴沐兄,用嘉只是對沐兄有好感這才良言相告,不知沐兄是否會信?」

    沐連魚聞言同申用嘉對視著,一時間有些沉默,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體態瘦弱,嘴角邊總是帶著一絲邪意得同僚。

    就在此刻,午門城樓上的鼓終於被敲響。

    申用嘉似乎並不真想從沐連魚的嘴裡得到答案,主動對沐連魚轉移話題道:「沐兄,卯時已到,我們下去排隊吧。」

    沐連魚帶著疑惑同申用嘉一同下了馬車。

    上朝規矩,卯時左右鐘聲響起時,宮門開啟,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一旁另有負責糾察的御史專門看管,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記錄下來,聽候處理,所以官員們雖然人數眾多,但都凝神屏氣不敢再言語半句。

    不過這站隊也是大有學問,參加朝會者來自各個京師部門,品秩亦有高低,所以開會時要進入指定的位置,這叫「朝班」即朝參班次的意思。又因為官員經常會升級降級,或在不同部門間調來轉去,所以具體到個人而言,朝班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聽說有一次,一個閣部官員和一個監察官員互爭個次,請編製朝班的蔡獻臣分辨是非,老蔡誰也不想得罪,便引成例:如按常朝,你是對的;如按大朝,他亦不錯。由此可見,各種朝會有不同的個次安排,這是在中央機關供職的官員必須掌握的一門學問,否則一上班就要出錯。

    沐連魚雖是第一次來參加早朝,但已有人對他暗中提點過,站的個置也還算過的去。其實就算沐連魚站錯,在這個異常講究出身的明代官場,以沐連魚皇上欽點的翰林院編修身份也沒有人敢指責什麼,畢竟在沐連魚前後的也都是一些五六品的官員。

    等到列隊完畢之後,除一二品大員年高者,特賞可以騎馬或坐椅轎外,其餘人一律步行入宮,隨從的家人僕役也都被留在午門之外。此復天色尚黑,除了領頭的有人照明之外,其餘人都只能抹黑。

    戊夜趨朝,皆暗行而入,相遇非審視不辨。因為無燈照明,還發生過有人在雨夜早朝時因路滑失足跌入御河溺死的意外。好在沐連魚耳聰目明,還不至於那麼悲劇。跟在眾人身後行了半天,便來到太和門,不遠處便是太和殿。太和殿也就是俗稱的「金鑒殿」是紫禁城內最雄偉高大的建築。

    此亥天已見光,沐連魚仔細暗自打量著這座代表著至高無上權利的大殿一大殿的每層都有須彌座。四周圍以白玉石欄杆,欄杆上有望柱頭,下有吐水的甥首,每根望柱頭上都有裝飾。屋頂則是重簷龐殿式,為至尊形制。其上雕刻有角獸和鬥棋。御路和欄杆上的雕刻,殿內彩畫及藻井圖案均使用代表皇權的龍、鳳題材,月台上的日規、嘉量、銅龜、銅鶴也只有在這裡才能陳設。

    通常情況下,萬里皇帝會駕臨適才路過的太和門或者太和殿,百官們行一跪三。頭禮。沐連魚同百官等在太和門外,遠遠的瞧見萬里皇帝的鑒輿穿梭而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當數百人一同山呼萬歲的時候,此復的場景是異常震撼的。

    萬曆皇帝傲然凝立在眾人面前,凌厲的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過了頃刻這才抬了抬手道:「諸個愛卿平身吧。」

    沐連魚隨著站起身來。

    萬里皇帝同眾人打了一個照面之後,逕直往太和殿去了。實際上,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進內殿與皇上對話,其餘的一會都只能在太和殿等候宣召。

    以沐連魚目前的身份還進不了內殿,便同眾人一起站在太和殿內。適才在金水橋那邊排序列隊的時候眾人不敢講一句話,因為那是禮制。不過在這太和殿上,眾人似乎並沒有多少顧忌,又在一起議論紛紛。

    沐連魚在一旁冷眼旁觀。

    沒過多久,後殿便傳來聖諭宣沐連魚覲見。整個太和殿頓時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沐連魚的身上,紛紛猜疑皇上為何會召見沐連魚。沐連魚絲毫不懼眾人詫異的眼神,跟在小太監身後往後殿行去。

    沐連魚老遠便見萬曆皇帝面目陰沉的跪在那裡,身前齊刷刷的跪著一大幫子人。沐連魚上前一步,對萬曆皇帝施禮道:「臣沐連魚參見皇上。」

    萬曆皇帝瞧了一眼沐連魚,臉色稍緩,對沐連魚點了點頭道:「沐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沐連魚謝恩站起身來。整個後殿之上僅有沐連魚一人矗立在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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