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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一章 公主之死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二公豐毋沐連白副欲言叉止的神煮,緊咬朱唇,對冰甘世力道:「夫君,永寧如今已經是你的人了,心中若有鬱結不妨說出來,永寧也好代為分擔。」

    永寧公主如此善解人意,沐連魚心中越發慚愧,勉強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哦。對了,有禮物送給你。」沐連魚說著,從懷中珍而重之的摸出一個錦盒遞到永寧公主的面前。

    「多謝夫君。」永寧公主勉強接過,心中卻是暗暗歎了口氣,難道他還不明白嗎?就算再珍貴的禮物也比不上夫妻間的坦誠!

    此刻,沐連魚見永寧公主笑的勉強,也不由微微歎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敬事房外。

    蔫貞聽的房內傳來嗚嗚的鳴叫,心中一寒,猶豫了一下,這才敲了敲門:「田公公,董貞有事求見。」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董貞進了敬事房,見田義正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幹什麼,她裝著膽子叫道:「田公公?」

    田義回頭瞧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董貞這才驚恐的瞧見田義身前一個長凳上正躺著一人,只是分辨不清面目。因為此人的臉面早已經被覆蓋上了一層層濕透了的宣紙。她也才明白適才在敬事房門外聽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鳴叫是如何發出的了。

    在此之前,董貞也曾經聽說如若宮中有太監犯了事,會被如此活活的悶死,如今親眼所見,董貞只感覺到一陣反胃。

    田義見董貞乾嘔的樣子,咧嘴一笑:「是不是很有趣?不如你來試試?」

    「不必了。」董貞趕忙擺了擺手,衝到門外一陣狂吐,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就這功夫。那人已經沒有了聲息,田義淨了淨手走到董貞身側問道:「董貞,你找本公公究竟何事?」

    董貞拭去嘴角的殘渣,連忙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董貞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公公辦事了。」董貞說著就要走,就聞的身後田義一聲冷哼:「站住。」

    董貞心神一顫,緩緩的轉過身來。田義目光陰冷的瞧著董貞,冷冷的說道:「董貞,別以為本公公不知道你來幹什麼,你是否還在為本公公選魏婉兒去給永寧公主當丫鬟,而不選你感到耿耿於懷?」

    「公公誤會了。」董貞連忙矢口否認道。「公公做事一向都有分寸。董貞如何敢對公公心懷不滿?」

    「你嘴上這麼說,心裡面可就不一定這麼想了。」田義句的說道。「董貞,別以為本公公呆在司禮監就不知道這兩個多月你都幹了些什麼,這兩個多月來你受驚屈辱,你後悔了,害怕了,不想在宮中待了,難道你以為本公公不知道麼?」

    董貞不敢辯駁,噗通一聲在田義的面前跪下,對田義捉訴道:「田公公。董貞真的已經收購了,求公公高抬貴手放董貞一馬。」

    「你想離宮?」田義哈哈大笑,隨即目光一凝,冷笑道,「董貞,沒想到你連這點苦都受不了,真是太令本公公失望了。」

    「公公?」董貞見田義面目可帳,心有不安的叫道。

    田義為了栽培董貞,實際上已經在她身上花費了很多心思,此刻見她輕言放棄,心中早已經勃然大怒,他正待開口,就見自己的心腹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究竟是什麼事這麼慌張?」田義厲聲啡斥道。

    太監被田義一聲斥頓時嚇的面色如土,趕忙在田義耳邊低語了幾句。田義眉頭一皺,略微沉吟了片刻,隨即大聲吩咐道:「來了啊,把這賤婢暫且關在敬事房內。」

    田義一聲令下,立即就有人上前來拖董貞。

    董貞聞言嚇的心膽俱裂,一把抱住田義的大腿,連聲哀求道:「田公公,董貞知錯了,董貞知錯了,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千萬別」

    「滾開。」田義一腳踹開她,對手下吩咐道,「都給我聽好了。如若沒有本公公的命令,誰也不准放她出來,違者處死,都聽到沒有?」

    眾太監齊聲應諾,把董貞拖入敬事房隨即鎖上大門。

    適才那麼多人在場,董貞雖然覺得恐懼倒也不是十分害怕,如今獨自一人被關在屋內,頓時感覺到陰風陣陣。她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那個已經死去的小太監,只是拚命的拍打著房門。

    田義懶得理會她,留下一人看守,自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此刻天色也已經漸晚,董貞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御書房外。瑞安公主有些得意洋洋的來回鍍步,她是來告密的,她要把沐連魚同王皇后偷情一事告訴皇兄。可為何這麼久了皇兄還未召見自己,這讓瑞安公主隱隱有些不安,忍不住再次對門外的小太監詢問。得知皇上正在同內閣商議軍國大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瑞安公主根本就不知道,萬曆皇帝適才已經從側門離開了,此刻的御書房內根本就是空無一人。眼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等的煩躁的瑞安公主也有些不耐煩。她眼珠一轉。突然想起鄭貴妃來,如若直接去告訴鄭貴妃的話」

    瑞安公主微一思忖,心裡面已經有了計較,就在她準備去翠華園的時候,田義恰巧趕到。田義看到瑞安公主,趕忙上前大禮參拜:「臣田義參見瑞安公主。」

    田義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對自己卻是如此的謙卑,這讓瑞安公主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當下抬了抬。」

    田義這才站起身來,對瑞安公主笑問道:「微臣聽說今日正是永寧公主回門之日,公主也已經在慈寧宮,為何又會來御書房?」

    「本公主是來找皇兄的乙」瑞安公主傲然說道,對田義有些愛理不理的樣子。

    瑞安公主絕沒有察覺到田義低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只不過在她的面前並不表現出來而已。田義故意皺眉道:「既然公主是來找皇上的,臣也不方便打聽,不過」

    瑞安公主見田義皺起眉頭。忍不住奇道:「田公公,不過什麼?」

    「公主有所不知。」田義再次笑道,「皇上適才已經去了養心殿,如若公主要見皇上恐怕要去養心殿了。」

    「你說什麼?」瑞安公主芳心暗怒,對田義呵斥道,「田公公。既然皇上已經離開御書房,為何不知會本公主一聲?」

    「微臣也是剛剛聽說,這不就立即趕來告知公主了?」田義心:「二凶應道,「正巧本公公也要夫養心殿面前皇卜,如若懵幟仙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如讓微臣一併效勞如何?」

    瑞安公主乃是李太后的掌上明珠,平日裡一直被李太后寵著哪裡知道太監的厲害?更何況田義來京城不久。瑞安公主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裡。此刻見田義一再追問,終於不耐的呵斥道:「此事關係甚大,你不過就是個太監。還是少管為妙。」

    就算是內閣的那幫老東西見到自己也要客氣三分,區區一個公主居然敢對自己如此無禮,田義心中火起,臉色亦陰沉了下來:「既然公主不願相告。那刻請自便吧。」

    田義的臉色說變就變,瑞安公主被氣的臉色發白,想也不想一巴掌就甩了過來。瑞安公主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居然敢在田義面前動手。田義輕易就抓住她的皓腕,順手又回敬了她一巴掌。

    田義下手極重,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瑞安公主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麼一下,如花似玉的嬌顏上頓時有些淤青。

    「你」瑞安公主被打的愣住了,捂著臉蛋半天沒說出話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田義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自己。

    「本公公怎麼了?」田義挺直身軀,一臉不屑的望著瑞安公主。「也不拿鏡子照照你是什麼東西,真以為是金枝玉葉麼?」

    瑞安公主終於回過神采,氣急敗壞的對田義叫囂道:「田義。你等著,本公主這就去見皇兄,我倒要看看皇上怎麼懲治你這個奴才。」

    田義哪裡會讓她離開。一下子刻打昏了她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敬事房內伸乎不見五指。

    董貞坐靠在門邊低著頭。雙手抱毖,渾身的汗毛都已經根根豎立,周圍寂靜的可怕。突然。董貞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自己。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來,黑暗中。她分明瞧見一對幽綠的瞳孔在緊盯著自己。

    「啊?」董貞一聲驚葉,突然又趕忙摀住自己的口鼻。

    一聲貓叫隨之傳來,董貞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可她突然又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咋,故事,如若晚上有黑貓從死人的身上跨過,而這個人又是含冤而死的話,就會詐屍」

    董貞一想起這些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那隻貓似被驚嚇,猛的竄了出去。

    還沒待董貞回過神來,刻聽的身後吱呀一聲,董貞只感覺自己的心都隨之跳了出來。進來的小太監沒防備董貞做在門口。一個不留神被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

    「沒用的東西。」董貞耳邊傳來田義的怒罵。

    董貞聞言頓時如釋重負,就見田義扛著個麻袋走進門來。

    「田公公。」董貞趕忙跪下叫道。

    「還活著麼?」田義放下手中的麻袋。瞥了一眼董貞,「既然還活著就起來吧。」董貞趕忙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側。田義也懶得理會她。命人把瑞安公主放了出來。

    董貞在一旁見麻袋裡面居然是一個女子。而且看對方的裝束不似宮女打扮。難道

    田義仿若看穿了她的心思。拍了拍手道:「不用猜了,這個就是李太后最寵愛的小女兒瑞安公主。」

    「什麼?」董貞聞言駭然望著田義。

    田義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手道:「不用大驚小怪,宮裡面除了皇上。誰也不放在本公公的眼裡。」

    田義說著。拿過剛才用來蘸濕宣紙的銅盆,一股腦的澆在瑞安公主的頭上。瑞安公主被涼水一激靈。頓時清醒過來,就要大聲叫喊。

    董貞此番才領悟到田義的權勢,沒想到公主也不放在他眼裡。此刻見瑞安公主想叫,趕忙先一步摀住瑞安公主的嘴。

    田義見狀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對董貞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麼麻煩。放開她便是。本公公倒要瞧瞧她能叫的誰來。」

    董貞對此已經深有體會,不假思索的鬆開瑞安公主。

    董貞網一鬆手,瑞安公主便大喊救命。只可惜叫破喉嚨也未曾有人理會。看清楚形勢的瑞安公主也已經清醒過來。對田義放緩語氣道:「田公公,瑞安一時無狀頂撞了公公,還請公公高抬貴手放瑞安一馬。」

    瑞安公主說著。見田義並無表示,趕忙又道:「田公公,只要你放了瑞安,瑞安一定會在太后面前替你多多美言,若是要銀子,公公也儘管開口。」

    瑞安公主實在太天真了,如若田義真的把李太后放在眼裡適才就只會逆來順受,至於銀子,田義倒是多多益善,但有銀子也要有命花不是?田義在宮中雖是一手遮天,可如果綁架公主的事情真要傳出去,田義也要吃不了兜著走,項上人頭也一定不保。

    只不過田義絕不會在瑞安公主面前表露這些,他故作猶豫了一下,對瑞安公主歎了口氣道:「公主啊,田某也不想這樣,剛才只是一時氣昏了頭。哎,現在該如何是好?」

    瑞安公主見狀趕忙再次叫道:「田公公請放心,本公主絕不怪你」

    不待瑞安公主說完,田義卻是擺了擺手道:「要田某放了公主卻也不難。不知公主口中的秘密?」

    此時此刻,瑞安公主哪裡還敢隱瞞?當下一五一十的把沐連魚同王皇后的事情講了出來。田義聽完之後心裡也不禁冒出一股涼氣沐連魚啊沐連魚,本公公綁架個公主可算是膽大包天了,你卻連皇上的女人都敢搞,真不知事情要是傳出去,」

    董貞在一旁聽了也有些膛目結舌,她聽完之後的第一反應也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因為在她這麼多年忠貞思想的教育下,忠君大於一切。

    現在除了田義和董貞之外。田義另有兩名心腹在側,聞言面面相覷。

    田義首先反應過來,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殺機,還沒待他的兩個心腹反應過來,田義已經一隻手捏著一人的脖子。

    兩人雙腳被田義提離地面。手舞足蹈的拚命掙扎著叫道:「公公饒,命。」

    這兩人跟隨田義從留都一直來京城,可算是忠心耿耿,但田義卻絲毫沒有留情,只聽的一聲輕微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兩人的喉嚨已經被田義捏碎,隨即氣絕身亡。

    瑞安公主同董貞此刻才反應過來,董貞嚇的不敢動彈一下,瑞安公主早已經面色發白,她望著步步逼近的田義。驚恐不安的往後退去。語帶哭腔的叫道:「田公公,瑞安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也沒看見您大人有大

    沒想到瑞安公主的求饒居然奏效了,田義停下了腳步。可沒待瑞安公主懸著的心稍稍放下,田義卻已經順手拿起用來閹割太監的小刀遞到董貞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董貞,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董貞瞧了一眼瑞安公主,深吸了一口氣。對田義恭聲說道:「請公公明示。」

    田義句的說道:「一是殺了瑞安公主,二是同她一起去見閻王爺。」

    「多謝公公成全。」董貞居然笑了,沒等瑞安公主領悟她話中的意思,那柄鋒利無比的小刀就已經插入瑞安公主的心口。

    滾燙的鮮血噴濺而出,濺射了董貞渾身。董貞卻一點也不在乎,用力一攪,瑞安公主這才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隨即變的有些輕飄飄的。瞳孔中董貞的影像距離自己也似乎越來越遠。

    董貞望著瞪大眼眸,兀自在地上抽搐的瑞安公主,臉上卻突然露出猙獰的神色,手中的利刃拚命的在瑞安公主的身上來回猛插著,似乎在發洩著什麼。反倒是田義見董貞如此瘋狂。忍不住從她手中奪過小刀,反在董貞的臉上。董貞怔住了,她抬頭望著田義,一聲不吭的站起身來。

    「董貞,本公公這也是為了你好。」田義眉頭微微一皺道,「宮中畢竟比的不得宮外,每走一步都是險象環生。要想活下去就要習慣恐懼。習慣心狠手辣。」

    董貞默然領首,突然對田義問道:「田公公,這女子畢竟是公主,你打算如何交代?」

    田義看了一眼已經被董貞捅的血肉模糊的瑞安公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屍體搞成這樣要想交代過去難免要費一番手腳,不過這對於田義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田義擺了擺手,旋即對董貞吩咐道,「你先回浣衣局,過幾日便是鄭貴妃的生日。皇上打算在鄭貴妃的生日當天宣佈冊封她為皇貴妃,我打算把你安排進去,至於以後怎麼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董貞明白。」董貞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又對田義問道,「那沐連魚同王皇后的事情怎麼辦?」

    田義聞言不假思索的對董貞告誡道:「此事除了你我之外切不可再讓第三人知道,如若讓本公公知道是你走漏了風聲,必定要你死無全屍。」

    董貞卻是面無表情的應道:「此事若是傳出去,沐連魚必定聲名掃地。公公教董貞要心狠手辣。自己為何又是這般心慈手軟?」

    田義眉頭一皺:「本公公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董貞不服。」

    田義見董貞居然還敢頂撞自己,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過了半晌,終於語氣放緩道:「也罷,本公公今日再教你一招,你給我記住,不管任何時候也不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錯,此事確實可以令沐連魚身敗名裂,可是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既然沒有好處還要去害人,絕不是聰明人所為。」

    董貞仔細琢磨著田義這一番話,終於臉色放緩,對田義恭聲說道:「董貞受教了。」

    瑞安公主失蹤一事在田義的壓制之下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波瀾,原因很簡單,鄭貴妃冊封在即,萬曆皇帝為了討得愛妃歡心,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節外生枝,只是命田義暗中追查給出一個交代。

    命殺人者去追查誰殺的人,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田義布下迷局找了個替死鬼就去向皇上交差了,萬曆皇帝得知是瑞安公主居然是被宮女所害,自然是容顏大怒,對田義發生發了一通火,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此事便就此作罷。

    最傷心的莫過於李太后,畢竟是自己的親身女兒,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又怎麼會不心疼?雖然她也懷疑其中另有端倪,但卻苦於沒有真憑實據,想要調查也沒人幫她。王偉自然是推三阻四,推脫宮禁之事應由田義負責,亦或是把此事告知刑部派人追查。

    李太后雖然覺得女兒死的冤枉,但仔細權衡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把事情鬧大。畢竟人都已經死了,就算能查出真兇又如何?最後折損的還不都是皇家的顏面!

    最終,李太后在為女兒昭雪與保全皇家顏面之間選擇了保全皇家的顏面。命人傳出消息,瑞安公主突然得了重病身亡。萬幃得知此事之後,倒是暗自神傷了幾天,不過說心裡話,他對瑞安公主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感。平日裡也沒見過幾次面。偶爾見上一次不僅要花掉大量的銀錢,還總是被她凌辱,死了就也就死了吧。萬弗正是如此想的!

    對於瑞安公主突然暴卒的消息,沐連魚也覺得有些蹊蹺,他也萬萬沒想到此事會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過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是時過境遷,當然這是後話。

    沐連魚本打算中了狀元之後便回一趟杭州,可事先也沒預料到會娶永寧公主,終不能網結婚沒幾天便離開京城,總要應酬一下,如此一耽擱已經過了月餘。

    沐連魚被皇上欽點為翰林院編撰,翰林院究竟何許去處?

    那可真的是好去處,通常情況下以皇帝名義頒發的各種誥敕本應閣臣起草。但實際上一般性文件多由翰林代筆。這項工作有助於翰林官適應政務、加深閱歷、加強對國家事務的熟悉;對明代歷朝實錄的編寫一般由閣臣領銜,翰林負責實際編修。這項工作加強了翰林官對前朝政典故事的深入瞭解;而在經筵侍講中,翰林官又因此而不斷熟悉朝廷儀制和國家要政;同時由於經筵講讀而形成的亦君臣亦師生的關係,成為翰林官在院期間或日後為官主政時啟慶君心、對皇帝施加影響的重要條件。

    此外,翰林官有著更多的親炙鴻儒、接近權要的機會,又能飽覽史料邸報。參加某些重要會議,便於對政局時事獲得具體而深入的瞭解。這些都使翰林學士不斷積累政治學識和經驗,為日後準備較好的政治素著

    沐連魚自從來到翰林院之後,確實長了許多見識,對整個大明帝國的權利架構也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但越接觸,沐連魚就越深陷其中。

    日常工作之餘,沐連魚去的最多的一個地方便是青樓,也時常在那裡過夜。這一點就連沐無咎也有些不解。

    夜色深沉,風嗚嗚地從窗邊吹過,吹拂了她身上的白衣似雪。

    燭光搖曳,永寧公主秀眉微蹙,正靜靜地站在窗前眺望著,等待著凶身影也彷彿融入了烏雲密佈的夜煮※

    魏婉兒輕推開房門,看著顧影自憐的永寧公主,有些為難道:」姐。姑爺還未回來麼,您看這?」

    「興許今夜又不回來了。」永寧公主俏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她轉身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微微歎了口氣道,「婉兒,你把夫君喜歡吃的飯菜端到廚房用溫火熱著,我怕他回來要是餓了」

    「公主,姑爺他也真是。這才成婚不到兩月,竟有數十日不在家,除了去翰林院整日就在那青樓廝混,連學業都快要荒廢了。」魏婉兒有些憤憤不平的嘟囔道,「要論美貌,公主算的上京城第一美人,真不知道姑爺是怎麼想的」

    「婉兒,不可胡言亂語,夫君本性並不壞,也許是有什麼苦衷吧。」永寧公主苦笑道,「作為妻子,只需耍謹守本分伺候好夫君。其他都不是我們女人應該管的事情。」

    「公主」魏婉兒急道,「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姑爺整日沉迷酒色?」

    永寧公主秀眉輕箋,沒待魏婉兒把話說完,就已經打斷了她:「魏婉兒,把飯菜端下去熱一熱吧。」魏婉兒見永寧公主一臉憂傷。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無奈的把飯菜撤掉。

    待到婉兒離開,永寧公主端著自己的飯碗,用筷子挑起幾粒米飯放入口中,卻感覺到難以下嚥,愁眉不展。夫君終日沉迷酒色,她做妻子的又如何不急?可是夫君每次回來都是醉醺醺的,想要規勸卻始終說不出口。

    永寧公主無奈的放下碗筷,輕移玉步,到了窗台處,長長吁出一口氣,呆望著窗外漫天的星辰。

    突然,永寧公主想起回門那天沐連魚送給自己的禮物,命魏婉兒取了過來打開一瞧。錦盒了赫然躺著一串珠寧公主乃是識貨之人,當下便已看出這串珠鏈完全由大小相若的夜明珠相連而成」

    夜空靜謐,青牆朱瓦。院牆高深,兩隻巨大石獅盤踞沐府的大門兩邊。顯得霸氣實足。可此刻,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卻破壞了如此意境。

    「開門,快給本少爺」開開」門。」沐連魚在沐無咎的攙扶下。醉眼朦朧的用力拍著秦府厚重的紅木大門。棲息在路邊的野狗被驚醒,旺旺直叫,打破了原本安寧靜謐的夜色。

    「你叫什麼叫?你」你是不是也在煩我?」沐連魚聽得心煩,一把推開沐無咎,從身上胡亂摸出一塊銀兩往野狗擲去。「吱」的一聲,野狗似乎被銀兩擊中,逃也般的竄了出去。

    原本已經入睡的沐府頃亥燈火通明,嘈雜聲一片。看管門房的傭人聽到少爺的叫喊,不敢怠慢,急忙打開大門。

    「少爺喝醉了,快過來搭把手。」沐無咎極力扶著踉踉蹌蹌的沐連魚。對門房催促道。

    兩人扶著沐連魚往沐府內院走去,門房見沐連魚爛醉如斯,兀自大叫大嚷。忍不住歎了口氣道:「無咎管家,少爺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這要是被少夫人知道了,咦

    沐無咎也有些頭疼,不敢去打擾永寧公主,正待把沐連魚

    沐連魚自從來到翰林院之後,確實長了許多見識,對整個大明帝國的權利架構也已經有了一咋。初步的瞭解,但越接觸,沐連魚就越深陷其中。

    日常工作之餘,沐連魚去的最多的一個地方便是青樓,也時常在那裡過夜。這一點就連沐無咎也有些不解。

    夜色深沉,風嗚嗚地從窗邊吹過,吹拂了她身上的白衣似雪。

    燭光搖曳,永寧公主秀眉微蹙,正靜靜地站在窗前眺望著,等待著。纖細的身影也彷彿融入了烏雲密佈的夜色中。

    魏婉兒輕推開房門,看著顧影自憐的永寧公主,有些為難道:」姐。姑爺還未回來麼,您看這?」

    「興許今夜又不回來了。」永寧公主俏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她轉身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微微歎了口氣道,「婉兒,你把夫君喜歡吃的飯菜端到廚房用溫火熱著,我怕他回來要是餓了」

    「公主。姑爺他也真是,這才成婚不到兩月,竟有數十日不在家,除了去翰林院整日就在那青樓廝混,連學業都快要荒廢了。」魏婉兒有些憤憤不平的嘟囔道,「要論美貌,公主算的上京城第一美人,真不知道姑爺是怎麼想的

    「婉兒,不可胡言亂語,夫君本性並不壞,也許是有什麼苦衷吧。」永寧公主苦笑道,「作為妻子,只需要謹守本分伺候好夫君。其他都不是我們女人應該管的事情。」

    「公主」魏婉兒急道,「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姑爺整日沉迷酒色?」

    永寧公主秀眉輕蹙,沒待魏婉兒把話說完,就已經打斷了她:「魏婉兒。把飯菜端下去熱一熱吧。」魏婉兒見永寧公主一臉憂傷,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無奈的把飯菜撤掉。

    待到婉兒離開,永寧公主端著自己的飯碗,用筷子挑起幾粒米飯放入口中。卻感覺到難以下嚥,愁眉不展。夫君終日沉迷酒色,她做妻子的又如何不急?可是夫君每次回來都是醉醺醺的,想要規勸卻始終說不出口。

    永寧公主無奈的放下碗筷,輕移玉步,到了窗台處,長長吁出一口氣,呆望著窗外漫天的星辰。

    突然,永寧公主想起回門那天沐連魚送給自己的禮物,命魏婉兒取了過來打開一瞧。錦盒了赫然躺著一串珠鏈。永寧公主乃是識貨之人,當下便已看出這串珠鏈完全由大小相若的夜明珠相連而成」

    夜空靜謐,青牆朱瓦,院牆高深,兩隻巨大石獅盤跑沐府的大門兩邊。顯得霸氣實足。可此刻,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卻破壞了如此意境。

    「開門,快給本少爺」開開」門。」沐連魚在沐無咎的攙扶下,醉眼朦朧的用力拍著沐府厚重的紅木大門。棲息在路邊的野狗被驚醒。旺旺直叫,打破了原本安寧靜謐的夜色。

    「你叫什麼叫?你」你是不是也在煩我?」沐連魚聽得心煩,一把推開沐無咎,從身上胡亂摸出一塊銀兩往野狗擲去。「吱」的一聲,野狗似乎被銀兩擊中,逃也般的竄了出去。

    原本已經入睡的沐府頃復燈火通明,嘈雜聲一片。看管門房的傭人聽到少爺的叫喊,不敢怠慢。急忙打開大門。

    「少爺喝醉了,快過來搭把手。」沐無咎極力扶著踉踉蹌蹌的沐連魚,對門房催促道。

    兩人扶著沐連魚往沐府內院走去,門房見沐連魚爛醉如斯,兀自大叫大嚷。忍不住歎了口氣道:「無咎管家,少爺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這要是被少夫人知道了,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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