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十六章 柳隱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馬車緩緩停靠在飄香閣酒樓的門口。得知沐連魚大駕光臨,陳掌櫃連忙親自出來相迎:「沐三公子,不知道今日想吃些什麼?」
「一切照舊,你給蘭香姑娘推薦一些你們飄香樓的特色糕點。」沐連魚隨口應對著,在一旁扶著艾蘭香下了馬車。
陳掌櫃不敢怠慢,引著沐連魚等人進了飄香閣。一行人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是一個僻靜所在,沐連魚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店夥計趕忙端上事先泡好的茶水。
沐連魚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有興致的望著嘰嘰喳喳討論的兩女。
「蘭香姐姐,這裡的千層糕不錯,上次少爺帶我來吃過,唔,這個豆腐腦也不錯,對了,還有小籠包……」
艾蘭香勤儉慣了,並不計較這些,只是挑了些價錢相對便宜的。
「蘭香,聽紫媛的,不用替我省錢。」沐連魚笑了笑,隨即放下茶杯,對畢恭畢敬站在一側的陳掌櫃皺眉問道,「陳掌櫃,我托你打聽的事情?」
陳掌櫃連忙笑道:「三少爺就算不提,鄙人也正打算對三少爺提及此事,事有湊巧,臨街正好有個店舖要盤出去,位置倒是不錯,就是銀子要的多點,要兩……兩萬五千兩。」
「不就是兩萬五千兩麼?陳掌櫃又何必吞吞吐吐?」沐連魚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只要店舖夠大,夠好,夠氣派,銀子就絕不是問題,別說只是區區兩萬五千兩兩,就是五萬,六萬兩也不在話下。」
陳掌櫃心中一喜,連忙恭維道:「這是自然的,誰不知道三少爺財大氣粗?如此鄙人就去招呼一聲,等三少爺用完茶點,鄙人領三少爺去看看?」
「也好,沒其他的事情你就先下去吧。」沐連魚點頭答應。
陳掌櫃轉而對艾蘭香打了聲招呼,興沖沖的下去準備了。艾蘭香等陳掌櫃離開之後,對沐連魚悄聲問道:「公子為何輕易就答應下來?豈不是很吃虧?」
「蘭香,你是怕陳掌櫃坑我?莫不是還在為上次說媒的事情耿耿於懷?」沐連魚忍不住笑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能坑我沐連魚的人恐怕還未出生呢,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艾蘭香見沐連魚如此自信,縱然心中疑慮,也並未多言。兩人說話間,店夥計已經奉上茶點。三人邊吃邊聊,剛吃到一半,沐無咎突然匆匆走上樓來,對沐連魚低語了幾句。
沐連魚臉色微變,轉而對兩女叮囑道:「蘭香,紫媛你們先吃著,我有事情去去就回。」
艾蘭香見沐連魚面色有異,關切的問道:「公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沐連魚擺了擺手,領著沐無咎走下樓去。
兩人上了馬車,沐連魚這才一臉陰沉對沐無咎問道:「無咎,你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錢莊的夥計今早現李捕頭在隔壁的巷子裡被人殺死了,是喉嚨被人一刀割開,不過身上傷痕纍纍,顯然是死前被人折磨過。」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麼?」沐連魚若有所思的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董知府已經派衙門捕快來驗屍了,相信也查不出結果,還有艷春閣的梅若雪梅姑娘……」
沐連魚心中一驚,莫不是梅若雪也死了?
「少主不必擔心,梅姑娘並未遭遇不測。」沐無咎察言觀色,微微歎了口氣道,「只是昨夜曹元帶了一幫強人去了艷春閣,指明要找梅姑娘。梅姑娘本想派人通知少主,可又怕沒什麼事情驚擾了少主,就陪曹元出去了,誰知道卻被那幫禽獸百般摧殘。」
「該死的曹元。」沐連魚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對於李闊的死,沐連魚並不感覺到意外,只是曹元居然會如此對待梅若雪,讓沐連魚有些始料未及。
「車伕,先去艷春閣。」沐連魚厲聲吩咐道。
艷春閣門庭冷清,到處被一種悲哀惶恐的氣氛籠罩著。
沐連魚走進艷春閣,龜公並不認識沐連魚,見沐連魚器宇軒昂,連忙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爺,艷春閣暫時歇業,恕不接客。」
「帶我去見梅姑娘。」沐連魚冷聲說著,就要往裡面走。
龜公見狀臉色一變,連忙攔住沐連魚道:「這位爺,梅姑娘身體不適,您還是請回吧。」
沐連魚轉頭瞪了龜公一眼,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再敢廢話,本公子就宰了你,帶路。」
「爺樓上請。」龜公頓時噤如寒蟬,苦著臉在前面領路。
沐連魚正待跟上,就聽到一聲呵斥:「站住。」
沐連魚抬頭看去,卻見從樓上緩緩走下一位面色冷淡的絕色美女擋在自己面前。沐連魚眉頭一皺:「姑娘為何攔住在下去路?」
「難道你沒聽到梅姐姐身體不適嗎?」對方俏臉寒霜的反問道,「妓女也是人,不是任由你們欺凌的,公子請回,否則……」
對方並未把話說死,顯然也是給沐連魚留了幾分面子。沐連魚微微一愣,倒沒想到這小小的艷春閣居然還有這等巾幗人物。
沐無咎見沐連魚臉色陰晴不定,在一旁怒道:「大膽,你可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
「柳隱不管公子是誰。」女子醒目圓睜,冷哼一聲道,「就算是皇親國戚,今日也休想從柳隱面前過去。」
沐無咎當了這麼多年的沐府管家,還從來未被一個青樓女子如此輕視過,面子上頓時有些過不去。
「無咎,何必為難一個青樓女子?」沐連魚按住蠢蠢欲動的沐無咎,臉色放緩道,「也罷,麻煩柳隱姑娘通傳一聲,就說沐連魚來訪。」
「你就是沐家三少爺?」柳隱微微一愣。對於這個如今艷春閣的幕後老闆,柳隱身為艷春閣的頭牌之一,還是略知一二的。儘管如此,柳隱對待沐連魚的態度依舊十分冷淡:「原來是沐公子,柳隱唐突了。」
「不知者不罪。」沐連魚無心計較這些,有些心煩意亂,「本公子想看看梅姑娘的傷勢,柳姑娘可否在前面帶路?」
「沐公子請。」柳隱這才讓開道路。
沐連魚跟在柳隱身後進了梅若雪的閨房,閨房內到處瀰漫著濃重的藥味,沐連魚眉頭微皺,只見梅若雪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原本絕美的容顏上此刻卻是遍佈青紫。
沐連魚靠近床邊坐下,輕聲叫道:「梅姑娘?」
「不必叫了。」柳隱在一旁歎了口氣道,「梅姐姐自從被人送回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能不能醒來也要看她的福緣,就算她醒來……」
柳隱欲言又止,沐連魚沉聲問道:「就算什麼?」
柳隱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梅若雪,把沐連魚拉到僻靜處,淒然說道:「就算梅姐姐能撿回一條命,以後恐怕也不能再生育了。」
「混蛋。」沐連魚心裡冒出一股邪火,一拳重重擊打在立柱上。
柳隱見狀,面有不屑的問道:「公子又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梅姐姐是艷春閣的招牌,公子想必是心疼剛接手艷春閣就少了一個可以賺錢的工具罷?」
「你說什麼?」沐連魚轉頭望著柳隱,臉色青,「難道本公子在你的眼裡竟然是如此不堪?」
「難道不是嗎?」柳隱一臉冷笑道,「你們男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為何要牽連我們這些可憐人?我們賣笑賣身只是為了生計,梅姐姐本有個如意郎君,只等著賺夠銀子一起遠走高飛,可是現在呢?如若不是你,她又怎麼會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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