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九章 秦風的遺言 文 / 迪廳肥貓
格魯派是國藏傳佛教宗派。藏語格魯意即善律,該派強調嚴守戒律,故名。該派僧人戴黃色僧帽,故又稱黃教。創教人宗喀巴,原為噶當派僧人,故該派又被稱為噶當派。
格魯派是藏傳佛教各大教派後興起的一個,公元15世紀時才興起。它一興起就迅速取代了其它各教派的地位,成為後期藏傳佛教的唯一主角,**社會展史上,它具有任何教派都無法達到的重要地位。學修並重、講修並重的學風使其成為藏傳佛教影響大的派別。由於晚出現,它幾乎吸取了以前諸藏傳佛教的各個教派的各種教法,如有名的薩迦十三金法,噶舉的大手印,寧瑪的密修馬頭明王,噶當的十明點,夏魯的時輪金剛,覺域的斷法教授等等。
如今黃教教徒眾多,實力也漸漸增長。這便引起其餘沒落下去的幾個派別的嫉妒、憤恨。其實力第二的紅教表現為突出。
紅教法王——布達拉宮大喇嘛自從被選作國佛學會會長以後,便開始利用政治手段打壓黃教實力。布達拉宮大喇嘛以『同化教義,促進藏傳佛教各教派化共同繁榮』為名,進行了一場『四大教派上師寺院互換』的活動。
這樣,大喇嘛就順利的將紅教多名上師安哲蚌寺、色拉寺、扎什倫布寺等屬於黃教聖地的諸多古寺做寺院名義上『傳授紅教教義』,其實真正目的是為了監視黃教的各種『不合理』法會。同時,還以『傳授紅教弟子黃教教義』的名義,將黃教上師尼瑪次仁『請』到紅教神寺——大昭寺做主持。
這樣,大喇嘛不但能夠監視黃教以及其餘兩派的一切動靜,還能將黃教領袖之一尼瑪次仁上師囚禁自己眼皮底下。一食多鳥,一舉多得。
大喇嘛正一步步逼尼瑪次仁上師就範,那樣就能名正言順給尼瑪次仁上師安一個罪名,除掉尼瑪次仁。尼瑪次仁上師早就看出了大喇嘛的意圖,所以一直忍辱偷生,政敵眼皮底下艱難而堅強的生活著。
二十年前,年僅三十的尼瑪次仁當上大昭寺主持,佛教其它同門看來,這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許多佛教弟子從小入寺,甚至到老都不一定能當上大昭寺一個有權威的長老。然而一步登天,當了主持的尼瑪次仁卻一點兒也不開心。
那天是他做大昭寺主持的第一天,心情煩悶的尼瑪次仁上師深夜踏出自己的禪房,獨自徘徊大昭寺外的八廊街上。
月光微黃,星空明亮。尼瑪次仁走到那個名叫瑪吉阿米的小酒館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世**倉央嘉措。那個被人們尊稱為**的倉央嘉措擁有尊貴的身份,後不也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嗎?尼瑪次仁上師突然感覺自己與他竟然有幾分想像。
「喂,和尚朋友。看你愁眉緊鎖,何不一起進去喝兩杯。」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西裝革履,面若刀削,月光下萌動的那雙眼如天上的星星,分外明亮。
「多謝這位施主厚意,出家人吃酒破戒,恕尼瑪次仁不能陪這位施主。」尼瑪次仁已經身為大昭寺的主持,是出家的活佛,所以必須遵從佛教的一切清規戒律。
「呵呵,聽說你們藏族和尚是酒肉和尚,色和尚,可以吃肉喝酒,可以娶妻生子。難道不是真的嗎?」那少年微微一笑,側頭問道。
尼瑪次仁上師為自己解釋半天,對面那個少年又是微微一笑:「這麼美的月光,這麼美的夜,能夠這裡相遇便是一種緣分。既然不是酒肉和尚,我們上去坐坐有何不可以?哦,當然我們不喝酒,不吃肉,只拼茶——酥油茶。」
尼瑪次仁上師看著門口那塊兒匾額,猶豫著。那少年硬是將他拉了進去。
沒有要酒,沒有要肉。他們僅僅要了兩杯酥油茶。
從一杯茶打開話夾,從茶香引出人生,從人生扯出理想,再從理想回歸現實,從現實映照當今
尼瑪次仁上師的記憶,那個少年很健談,見識也很淵博。心情煩悶的尼瑪次仁上師感覺自己也許自己該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講一講,他也許能夠給自己出一個主意。
但是,他只是一個外人。兩個教派的爭議,一個外人又怎麼能理解。況且,自己是頓悟佛理的上師、看透凡塵的活佛,一個凡夫俗子如果聽說活佛也有煩惱,豈不會笑掉大牙?於是,尼瑪次仁上師只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講啊,講啊
「愛瘋理論」
這個尼瑪次仁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法華經》裡沒有,《大正藏》裡沒有,然而聽這個少年將這個理論論述的那麼讓自己所動——可以造福全人類。讓不同膚色、不同語言、不同宗教的人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真正的大統一
真正的大統一,不同宗教的人可以互相理解,不會因為信仰不同、教義迥異而產生敵對心理這也是自己多麼希望的啊。
但是,可能嗎?
尼瑪次仁上師一開始懷疑。但他說會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他堅定的眼神尼瑪次仁上師放佛現還記憶猶。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會替你誦經祈福的。」這麼好的一個人,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愛瘋家族,秦風。」他起身走出瑪吉阿米,偉岸的背影再一次震驚了尼瑪次仁上師——即使知道身邊很多人與他為敵,他不但沒有退縮,還要用自己的行動感化他們——這是多麼偉大的覺悟啊。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尼瑪次仁上師閉上眼睛的時候,二十年前的那一幕仍舊還是會如放電影一般自己腦海清晰的浮現。
而如今,這位自己迷茫的時候給自己指明了方向的老友,已經不的時候,本以為已經忘卻了七**的尼瑪次仁上師望著眼前這個擁有如秦風一樣堅毅眼神的秦秀,心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尼瑪次仁知道,那叫悲傷。
「你父親死前錄了一段語音留言。是專門留給我的。」尼瑪次仁上師把頭扭到一邊,周圍的長明燈搖曳,忽明忽暗的燈光照不到他的表情。
秀秀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十分鎮定的問:「留言呢?」
「是通過維空間傳來的。羅寧前天打開愛瘋軟件的時候我才聽到的。維空間格式化的時候,那段錄音恐怕已經被消除了。」
尼瑪次仁上師沒有撒謊。秦風將音頻數據通過維空間傳送,維空間對傳送的任何數據都有**保護的功能。維空間智能系統只會將信息傳送給收信人本人,其餘人等聽不到,沒法竊取的。
「父親是怎麼死的?他都對你說什麼了?有沒有留下什麼遺囑。」
「你離家出走,從上海跑到烏鎮,你父親沒有找你,只把他從不離身的白頭翁派給你」
「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危險了。白頭翁是維空間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二十年他從沒有讓白頭翁離開過他一天。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尼瑪次仁上師剛說到一半便被秀秀打斷,怪不得自己的信用卡、銀行卡全部凍結了,怪不得多次跟父親打電話,家裡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秀秀深深自責著,表情痛苦極了。
「父親有沒有說殺他的是誰?」秀秀突然問道,和睦的眼頓時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殺機。
「你父親只說這次敵人十分難對付,但是沒有說具體是誰。大概連他也不知道敵人是誰。」尼瑪次仁上師雖然這麼說,但是連他都不相信,秦風被黑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秦風確實沒有留下敵人的名字,或是有關對手的任何信息。不難猜出,他不想有人為他報仇,因為敵人實力強大,報仇只是飛蛾撲火。
「他是害怕我鬥不過對手。」秀秀冰雪聰明,自然也猜到了父親的用意。雖然不讓為他報仇,但是秀秀使勁咬住嘴唇,內心誓一次:「報仇,報仇,報仇」
「至於那個任務」解釋完為什麼會知道愛瘋基地,尼瑪次仁已經知道紙包不住火了,於是他乾脆將秀秀所有的疑問全部告訴了她:「你父親臨終前囑咐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並讓你完成愛瘋射塔的建設。」
「愛瘋射塔?」秀秀聽到這個詞又是一愣。愛瘋射塔關係到整個愛瘋家族的命運,所以愛瘋射塔的信息是作為愛瘋家族機密的機密來對待的。愛瘋射塔這個名詞,也只有愛瘋家族的秦老、秦風、秀秀三個人嘴裡流傳的。而那個被無緣無故指定為愛愛瘋下一代接班人的羅寧,也只聽說過『愛瘋射塔』這個名詞而已。
如今尼瑪次仁上師能夠說出『愛瘋射塔』,這五個字,便說明他所說的一切都沒有撒謊,因為父親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將愛瘋射塔說給他聽的。
「要怎麼建設愛瘋射塔?」愛瘋射塔的建設方案秦風三年前已經完稿,但是一直沒有建設。對於愛瘋射塔的建設方案,秀秀根本沒有見過。
「你父親只拜託我訓練你們擁有攀登珠峰的能力。」尼瑪次仁上師雖然能夠說出愛瘋射塔,但卻不理解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塔。他不知道怎麼去建設,他能做的,只是將秦風傳給他的話,如數轉達給秀秀而已。
「攀登珠峰?」秀秀自言自語的說道:「真的要攀登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