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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香四十四章 丁香離開了 文 / 南海十三郎

    原來路小婉這是最後一次穿軍裝了。)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完,她也是轉業回鄉去的。而計劃和吳放歌一起同行也策劃了很久,只是沒算到中間有周大姐這一層,這一突發事件幾乎差點讓她改變了計劃,不過想了兩天還是覺得應該照原計劃執行,因為她自己想要的也不是一生一世。

    這次提前轉業,地方上到沒什麼不好的傳聞,軍隊這一點做的還是不錯的,只是路小婉的老爹對此甚為不滿,雖說旁人不知道,他的老古董腦子裡卻固執地認為女兒算是壞了名聲,其實只要他不說,旁人又要從何處得知呢?路小婉有專業,找工作並不難,只是他老爹覺得女人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帶著事兒出來的,還是工作婚姻一步到位的好,所以在上次路小婉回鄉聯繫工作的時候,老頭捎帶著把這件事也一起辦了。路小婉人長的漂亮,身材好,工作也不成問題,在加上老爺子多少也還有點權勢,因此一放出話去,頗有不少應徵的追求者,老爺子心滿意足地選了一位,充當路小婉的未婚夫。

    對於這種事情,路小婉心裡當然是不同意的,不過看那男的還不錯,而且又不願意再惹老爺子生氣,身旁又有一幫子八婆鼓噪說:跟誰過不是過一輩子啊。幾番糾纏下來,路小婉那顆試圖追求愛情的心也就放下了。不過她畢竟是個開放新a的女子,希望能在回鄉之前再度放縱。

    路小婉想要放縱,一點也不難,但是她不希望再有一個只拿她做玩物的男子,這就難了,便宜人人想占,要說有點情感責任,大多數男人在沒有思想準備之前都是避之不及的。更何況路小婉心中早有一位人選,這個人就是吳放歌。

    在旁人眼裡,吳放歌或許是個ā心的男子,可路小婉知道,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對相識的女子『好』,卻又不擅長拒絕而已,而對於吳放歌的癡心,沒人更能比她瞭解。有點麻煩的是這次出en還跟著一個丁香,而這個麻煩也是她自己攬上身的。

    丁香在療養院做勤雜工雖然不錯,但是吳放歌一走,她就失去了最堅固的依靠,細數和吳放歌關係較近的人,老賈為人木訥,不擅長jiā際,於副處長為人圓滑,又是個典型的官僚,而且這兩人都不知道丁香是越南前特工這個身份,感情上明顯的也淡一些;剩下的人裡,周海現在自身難保,而周大姐正在辦離婚,也是一身的麻煩,吳放歌在的時候還好,可吳放歌不在了,難保會出點什麼岔子,因為在感情上出現分支的女人是最靠不住的,特別是平時名聲很好的女人,名聲好只不過是說她擅長隱藏自己的性格而已。所以思來想去,路小婉還是決定帶上丁香,帶她回自己的家鄉去找工作,畢竟那是自己的地頭,就算是辦個證件也可以走走關係什麼的。和丁香一商量,她具同意,於是辭去了工作,兩人托於副處長訂了票,特地和吳放歌他們同日同次車出發了。

    原本打算直接上車把吳放歌帶走的,卻在火車站撞到了他和周大姐ěn別,於是生了一下氣,就先去臥鋪車廂了,後來還是忍不住,又過來找,恰好碰到『打架』的事,又眼睜睜的看見姜道富打了吳放歌一拳,於是再也按捺不住,過來收拾了姜道富一頓。

    「以後啊,哪個女人嫁了你,可真真的會被活活氣死。」路小婉對吳放歌的情感做出了精闢的總結。

    經過這一翻的折騰,大家都覺得有點餓了,一看表嚇了一跳,原來大家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呢,這都快到晚上了。(:,最快更新)好在丁香正在哺r期,怕路上餓,隨身總帶著些小點心一類的東西,忙拿出來給他倆吃,可吳放歌覺得還是飯菜香,於是三人就去餐車吃飯。火車上的飯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哪怕是餐車,也是價格貴,味道差,不過總算是能填飽肚子,吃了飯回來,又閒聊了一會兒,路小婉忽然想起來,就問:「放歌,那個,咱們走的時候你戰友送了你一包東西,拿出來看看啊。」

    吳放歌說:「看起來不算小,可拿著輕飄飄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著,去旅行袋裡取了出來。

    包是用部隊的那種小包袱皮包的,扣打的ting嚴實,路小婉好奇,一把奪過去,三把兩把地打開,帶拿出那東西來卻失聲尖叫了一聲,隨手就把那兩樣東西扔到了地上,原來是兩隻胸罩。

    「哎呀,你的戰友怎麼送你這麼變態的東西?」路小婉似乎驚魂未定,只把這件事當成是戰友間的惡作劇。

    可吳放歌知道至少瘋子,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又看到地上的胸罩前面似乎寫有藍色的字跡,於是撿了一隻起來,見上面用調和好的藍色宣傳漆寫著:姓名:衛yannv血型a***部隊分隊。

    吳放歌心裡一捅,把胸罩緊緊的捏在了手裡。

    咱們軍隊是不會給女性官兵配發胸罩一類的服飾的,想必是上前線之前,衛yan按照軍隊的傳統,去政治處要了宣傳漆來,在自己的內衣上註明了血型和部隊代號,以備萬一。

    看到吳放歌臉色不對,路小婉也注意到了那上面的字跡,就撿起剩下的一隻仔細看了看。她是深知衛yan在吳放歌心目中的地位的,因此小心地彈了彈上面的灰塵,還吹了一下,才還給吳放歌說:「對不起……」

    丁香也聽說了一些衛yan的事情,作為敵對國家的前特工,她知道自己不好說什麼,所以保持著沉默。

    吳放歌忽然故作輕鬆地一笑說:「沒啥對不起的,都過去了。今後有時間回雲南的話,去她墳上燒了,就算是物歸原主了。」說著,拿過包袱皮打包。

    路小婉很好奇,明明是吳放歌的女人,她的內衣怎麼就到了別人手裡?就說:「那你得先好好洗洗,誰知道別人拿這個做過什麼啊。」

    吳放歌聽著手一聽,若有所思地說:「是啊,你說的沒錯,這個變態,真該再揍他一頓。」

    路小婉越發覺得有意思了,就纏著問究竟,吳放歌只得把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我估計這東西就是瘋子以前偷去的。」

    路小婉這才恍然大悟地說:「我明白了,他給你的時候說還給你……看來你不用揍他了,他徹底認輸了……他承認yan姐是你的女人了。」

    吳放歌感慨地說:「可同時他也放下這段包袱了,可以去追求新的生活了。」

    「過去的事情當然不能忘卻,可未來還要積極追求啊。」一直沒說話的丁香突然對吳放歌說。

    吳放歌把包袱重新放回行李袋,似乎是想讓氣氛輕鬆一點,路小婉又說:「放歌,我看見周大姐那女人也給了你一個禮物,包裝的很精緻啊,是什麼?能不能看看啊。」

    「是ting精緻。」吳放歌若有所思地說:「可也是輕飄飄飄……糟了!」他說這一拍大ti,不會也是那那玩意兒吧。」

    路小婉一聽,立刻指著吳放歌的鼻子說:「最好別是啊,要不你們就真的好變態啊。」

    丁香在一旁說:「是不是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個人吶,還真擅長火上澆油。

    這麼一來,路小婉更是非看不可了,吳放歌只得拿出來說:「看可以,不過得我打開,你不能動手。」

    路小婉點頭說:「嗯嗯,我只看,不動手。」

    吳放歌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包裝,旁邊路小婉還一直在催:「快點啊。」

    「你別急你別急。」吳放歌終於把包裝打開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打開盒子的蓋子,而且是從自己這邊打開,讓路小婉看不到盒子裡面的內容。

    結果盒子裡卻只有一張照片,藍色的連體泳裝。

    路小婉早就按捺不住,一把奪了過去,端詳了一陣說:「她的身材沒我得好……」然後又反過來,照片背後還有一行字,於是念道「與君ěn別後,輾轉無眠難入夢,唯有心依舊。」

    路小婉讀完一癟嘴,然後渾身上下的抓,邊抓邊說:「哎呀,ro麻死了,還心依舊。你什麼時候和她也……」

    吳放歌很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啊,開始只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路小婉抖著照片說:「又是親,又是送這種照片的,有這麼開玩笑的嘛……」

    丁香笑著從路小婉那把東西都拿過來,又裝好了還給吳放歌說:「別管ro麻不ro麻了,終歸是女人的一片心,藏好了,別再隨便給別人看了。」

    路小婉酸溜溜地說:「就是就是,要是讓警察看見,還不得把你當流氓抓起來。」

    丁香又對路小婉說:「你要是吃醋,也可以把你的送他啊。」

    路小婉不屑地說:「我才不做那種變態地事呢。」說著,臉卻紅了,為了掩飾這一點,她嘴裡哼著小調,把臉扭向了窗外。

    火車的晃動容易使人昏昏欲睡,特別是有條件躺下的時候。

    路小婉伸了一個懶腰,又喝了兩口茶水說:「不行了,聊不動了,睡覺吧。」

    吳放歌也覺得有些睏倦了,雖說退伍前沒有參加訓練,但東跑西忙會老鄉的也耗費精力不少,也就隨著說:「是啊,我也睡會吧,我這輩子都還沒睡過軟臥呢。」這到是一句大實話,可就在吳放歌試圖爬到上鋪去的時候,路小婉抓著他的推說:「不行不行,你不能睡我上面,睡丁香上面去。」

    吳放歌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都是一樣的嘛。」

    路小婉說:「為了防著你,我早就發現你這變態了,每次丁香奶孩子,你都盯著看。」

    吳放歌也不辯解,只說:「人家丁香都沒意見,你咋呼個啥?再說了,我睡丁香上鋪,你就不怕我看你?」

    「我?我加碼了睡!」路小婉說著,真個把靠領口的扣子給扣上了。

    這時丁香也說:「放歌,你還是快點聽話吧,我又要喂寶寶了。」說著又佯作解胸口的扣子。

    吳放歌只得翻身上了丁香的上鋪,對著斜對面的路小婉做了一個鬼臉,而路小婉則哼了一聲,翻身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隨著車輪的轉動,吳放歌能感覺到家鄉越來越近了,更重要的是,以前那熟悉的生活也即將到來,當初在戰火中穿梭的他,甚至以為這一切都將隨著他生命的離去而離去,永遠的可望不可及。

    「到底是挺過來了啊。」他默念著,進入了夢鄉。

    然而迎接他的卻不是美夢。

    人就是這樣的,容易被制度化。長期關押的犯人會不習慣自由的生活,從戰火中死裡逃生的戰士會不相信和平的到來,雖然僅僅是最後十個月,又有那一段在療養院的平和安逸的時光,戰爭的苦難還是在吳放歌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傷痕烙印,再無敵的主角光環也抵擋不住這一傷害,朦朧中他又回到了部隊,回到了退伍的前夜。夢是雜lan的,一會兒事胖鵝,一會兒事於副處長,有時甚至是已經犧牲的陸參謀,他們無疑例外笑嘻嘻地對他說:「放歌啊,有個任務必須得你去完成啊。」往往話音未落就又炮火連天,越南人端著帶刺刀的a步槍密密麻麻的就網上衝,而他的彈夾卻怎麼也裝不到步槍上面去,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刺刀刺進自己的胸膛。

    「不!不是這樣的!」他掙扎著,甚至猜出這只是一個夢,可無論他如何的扭動身軀,卻也不能醒來,直到有人用力把他搖醒。

    「做夢了?」ang邊站著路小婉,她一臉關切。

    吳放歌楞了幾秒,確認了這是在火車上之後,才出了一口氣,點點頭。被人關心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情,尤其是在被嚇了一場之後,吳放歌感激地伸出手,輕輕的從路小婉的臉頰o到了下顎。

    路小婉顯然對吳放歌突如其來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但是她還是接受了這一親暱的動作,並且順從地把臉輕輕側了一下,又說:「你剛才手壓在自己胸口上了,所以才發夢。」

    「我沒事……」吳放歌說「你睡吧。」

    路小婉卻帶著不動,過了兩三秒才幽幽地說:「睡不著了。」

    吳放歌看了一下表,才過了十二點,再看路小婉時,發現她的眼睛裡已經好像要冒出火來。吳放歌歎了一口氣說:「不行,我不能……」

    路小婉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夠了」

    吳放歌說:「其實我怕我會傷害你……」

    路小婉閉上眼睛,長長了出了一口氣,然後再睜開時,那美眸越發的精光閃閃了,她的胸脯開始起伏,忽然緊緊抓住吳放歌的一隻手捧在胸前說:「第一次……」

    吳放歌猜不出她這個第一次是什麼意思,又不好o回手來,只聽路小婉接著說:「第一次有個男人說他怕會傷到我……不過你放心吧,你是我選的男人,以前都是別人選我,說句不好聽的是玩我,可你是我選的男人,你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都開心。」

    在這種攻擊下,沒有什麼男人還能夠堅守的,但是吳放歌還是做了最後的抵抗,他指了指下面,路小婉說:「她睡著了。」這其實都是自欺欺人的話,火車上,又帶著個孩子,怎麼可能睡得熟?只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是丁香聽見了什麼也會裝睡的。

    吳放歌輕手輕腳地從上鋪下來,由於有點緊張??畢竟這種情況下親熱確實很刺激,腳差點踩滑了,路小婉趕緊去扶他,而吳放歌卻反手把她緊緊的抱住,在短暫的驚詫後,路小婉也送上了火辣辣的ěn……

    防線一旦突破,立刻就變的不可收拾,任何束縛都無法阻擋烈火般的**,除了需要壓抑一點從心靈發出的快樂呼喊,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顧忌,完全成了一對忘情男女。

    然而男人有時候真不是東西,激情中也不忘了做比對,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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