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三十七章 路小婉做新娘了 文 / 南海十三郎
「看清楚那傢伙是誰沒有?」路小婉問。)
周大姐冷笑說:「我看是給我們送魚哪位。」
「是他?他真把自己當大聖爺爺啦。」路小婉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吳放歌聽了心裡一陣後怕,要是自己和路小婉剛才真的有點什麼,恐怕不出二十分鐘就有人引人來抓了。
「我!老娘今晚還就住這兒了!要聽要看的都來吧!」路小婉突然暴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吳放歌手裡搶走了那瓶五加白,去了蓋子,一仰脖,咚咚咚幾口就下去了三分之一。
五加白雖然是低度白酒,可也禁不住這麼灌呀,周大姐忙喊:「快把酒瓶子拿走!」喊著,就上去奪,路小婉一扭身子避開,卻避不開吳放歌,被吳放歌把酒瓶子給奪了過去。
「給我!」路小婉氣勢洶洶地對吳放歌說「我要喝酒!」
周大姐對吳放歌說:「你別給她。」便說邊上前勸解,又哪裡勸的住。
吳放歌不慌不忙,隨手拿過兩個碗來,順手就把那瓶酒給分了,多點的那個給自己,少點的遞給路小婉說:「你要喝酒?行啊,我陪你,咱們干!」
周大姐一看這兩位突然一下全不講理了,正要勸時,這兩位把碗沿兒一碰,就跟江湖豪客一般,咕咚咕咚來了一個一飲而盡。
喝完了,路小婉把空碗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說:「痛快!我還要喝!」
周大姐忙說:「沒了,沒了,真的沒了。」
路小婉抬手指著吳放歌的鼻子說:「都是你喝了我的酒,你賠我,你給我買去!」
吳放歌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說:「賠就賠啊,有啥了不起,我這就買去。」說著就往外走。
路小婉指著en口說:「去呀去呀,你快去,我要喝酒嘛。」
一下憑空多了兩個醉貓,nong的周大姐一時也不知道該照顧哪一個。吳放歌出en時,一下撞到了en框上,怒了,對著en框說:「你也干攔我?」說罷揮拳就打,自然又打了一個空,人跌出en外,就聽見外面桌椅板凳的一陣稀里嘩啦的響。
周大姐擔心,忙問:「放歌,你沒事吧。」說著忙讓路小婉坐到吳放歌的ang上去,路小婉一坐上去,就順勢一倒,一頭枕在了吳放歌辛苦nong好的方塊被子上,兩行眼淚順勢就往下無聲的流。周大姐雖然擔心她,卻不知道吳放歌那邊怎麼樣了,咱們是安頓好路小婉後,趕緊出en到大廳裡來,卻發現吳放歌坐在地板上,兩眼睜的大大的,精神抖擻,哪一點像是喝醉的樣子?正詫異著,只見吳放歌把食指放在un上,輕聲『噓』了一下,周大姐立刻明白了:這傢伙裝醉,真狡猾!不過想來要勸一個想買醉的人,先裝醉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她也是十分聰慧的,立刻大聲說:「放歌,你怎麼樣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吳放歌說的有氣無力,臉上卻透著壞笑。周大姐故意誇張地弄出不少聲音,把吳放歌從地上扶起來,兩人走到en口。可這醉還得繼續裝下去啊,可吳放歌由於出了剛才一場『誤抓』的事故,那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一時間身材保持的不錯的周大姐身上似乎到處都成了禁區,最後還是周大姐手快,拉過他的一隻胳膊扛在肩膀上,像是很費力地把吳放歌nong進en,口裡還埋怨道:「不能喝酒別那麼傻喝嘛,離家一千多里地的,有什麼事兒誰照顧你呀。」
「不是有你周大姐嘛。」吳放歌in著臉說「還有小路姐。」這時路小婉的臉已經哭成了ā臉貓。若是她嚎啕大哭,大家也就放心了,因為滿腔的煩惱鬱悶會隨著哭聲流出來,惟獨這無聲的哭泣是最讓人心碎的。
「哎呦,怎麼都這樣了?」周大姐見狀趕緊把吳放歌安頓在一張椅子上,反正這傢伙是裝醉的,不需要真正的照顧。然後趕緊掏出手絹給路小婉擦眼淚,路小婉這才握住了周大姐的手,嚶嚶地哭出聲來。
周大姐和路小婉住一個宿舍,所以有關路小婉的事知道的最清楚,也知道自己此時也是多說無益,只好陪著唉聲歎氣。
吳放歌坐在椅子上,開始的時候低著頭,後來聽見路小婉哭的差不多了,就滿臉醉意地抬起頭來說:「周姐,小路姐,我不是個特別聰明的人,但是有些事兒的道理我明白,別的不說,就是我上次參加突擊隊,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多虧了周姐、小路姐還有好多護士姐姐精心的照顧我,別的不說,端屎端nia都是常有的事,這才撿回了我的一條命,所以別人怎麼說我不管,在我心裡,你們就是最好的。只要你們開口,水裡,火裡我都能去走一遭,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即行。」
周大姐說:「放歌你別這麼說,我們都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你們在前面拚命,我們做這點算不了什麼。」
路小婉忽然一下坐起來說:「周姐你說什麼啊……我不同意啊……放歌你聽著,你覺得我們對你有恩是不是?」
「是!」吳放歌說「這還用說?」
路小婉忽然冷笑道:「那你應該知恩圖報對不對?」
吳放歌說:「大丈夫恩怨分明,知恩必報。」
路小婉說:「那好,你娶我。」
周大姐一聽,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正想說:「你們太過了啊。」卻聽見吳放歌那邊磕巴都不打一點地說:「行!」
吳放歌這麼痛快地一說,路小婉反而楞了,呆了幾秒鐘,才喃喃地說:「你聽清楚了,我說要你娶我。」
吳放歌眼睛都不眨地說:「我聽的真真兒的,娶你。」
路小婉微微低頭說:「我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我不是個好名聲的女人。」
吳放歌說:「那是他們都是瞎子,看不到你的好。」
「那好,你別後悔。」路小婉說著就要下ang,周大姐立馬勸住說:「小婉別鬧了,有意思嗎?」
路小婉說:「周姐你別攔著,這可是我的終生大事。」
周大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路小婉又對吳放歌說:「你有蠟燭嗎?」
吳放歌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就說:「有幾隻,防停電的。」
路小婉說:「那就好,點上,就點……這桌子兩邊,一邊一隻。」她說著,手拍著小餐桌。
「點蠟燭幹啥啊,又沒停電。」吳放歌不明就裡地嘀咕著。
「拜堂啊,免得你酒醒了後悔。」路小婉說。
「胡鬧了胡鬧了。」周大姐連連說著想站起來,路小婉用手一按讓她動不了,然後說:「周姐,你讓我過個結婚的乾癮也好,正好你做個證婚人。」
「這叫咋回事兒,太兒戲了,我還證婚,我頭昏哦。」周大姐嘀咕著,卻沒再勸了,心想就當陪兩個酒瘋子玩兒了,至於吳放歌是不是在裝醉,卻疏忽了。
吳放歌找出蠟燭來,將就桌子兩端,一邊一隻點了,路小婉擦乾淨眼淚,也幫著把桌子上的杯子碗兒什麼的都收拾了,又拿了吳放歌的a巾去水池那兒洗臉。周大姐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胡鬧,總覺得這兩個傢伙是在玩過家家。
收拾完了,路小婉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吳放歌拽過來,正要說話,又覺得燈光刺眼,轉身去把燈關了,這麼一來,屋裡只剩下了燭光。又拽過吳放歌來問道:「你真的不後悔?」
吳放歌說:「不後悔。」
路小婉笑道:「你答應的這麼乾脆,就算是假話我也開心。」說著,又讓周大姐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又和吳放歌並排站著說:「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嘍?」
吳放歌說:「開始吧。」
路小婉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還拽吳放歌的袖子,吳放歌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也跟著跪下了。周大姐用埋怨的口氣說:「你們的酒瘋到底要耍到什麼程度啊。」
路小婉笑道:「啥啥酒瘋啊,這叫拜堂!」
雖說是拜堂,可既沒有儐相,也沒有司儀,路小婉就自己高聲喊道:「一拜天地!」說著,『砰』地一個頭就磕了下去,都出了聲音,弄得周大姐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吳放歌見路小婉認真磕了頭,也不敢落後,跟著磕了。
路小婉又喊:「二拜高堂。」結果二位的高堂都不在,路小婉就對著周大姐砰地磕了一個頭,吳放歌也也跟著磕。周大姐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說也沒用,還是攔不住這兩位。
「夫妻對拜。」路小婉喊這句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著,吳放歌看她時,見她目露秋水,瑩瑩而動,秀美異常,心中也頗為感動,所以這一個頭磕的不如前兩個那麼快,而是不約而同的先相互拱手,然後才緩緩地磕了下去。在抬起頭來時,路小婉深情款款地又喊:「送入……唔……」洞房兩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被周大姐捂了嘴笑道:「行了行了,我看也鬧夠了,到此為止吧。」
「鬧什麼鬧啊,我現在可是新娘子。」路小婉說的正經,看不出是開玩笑來。
周大姐正琢磨著怎麼勸這對酒瘋子呢,路小婉就推著周大姐往en外走,一邊說著:「哎呀,婚禮都完了,你也沒事了,你回吧你回吧,我們要洞房了。」
周大姐有點著急:「你們,你們還來真的啊。放歌,放歌!你管管吶。」她知道吳放歌是裝醉,所以就寄希望於他,誰承想吳放歌果真湊了過來,合著路小婉一起,嘻嘻哈哈地把她往外推。
周大姐哪裡敵得過這兩個醉貓,有理也說不清,活生生被推出en外。
「哎~~你們這是……」
話還沒說完,路小婉就鞠一躬說:「晚安,周姐,我們洞房去啦。」
周大姐又對吳放歌說:「放歌,你看你們……」
誰知這個時候吳放歌趁路小婉一時不注意,在後面一推,把路小婉也推出en外,然後來了一個隨手關en,並發出爆笑。
路小婉一個踉蹌,還好有周大姐接著。周大姐這時才明白:這個吳放歌,也忒壞忒狡猾了。路小婉發現上了當,像頭母獅子一樣轉身撲了上去,在en上拍的山響,吼道:「吳放歌!你個沒良心的開en吶!」
吳放歌當然不敢開en,周大姐見路小婉聲音nong的太大,怕造成不好的影響,忙上前解勸,又哪裡勸的開。
路小婉鬧了一陣子,也叫不開en,突然一下子又大哭起來,還說道:「放歌你開en嘛,誰都不要我,你不要不要我哇。」
吳放歌這人的弱點就是心軟,特別是聽不得女人哭,要是路小婉一直鬧下去,他還真敢和她就這麼一直僵著,哪怕是僵一晚上,可路小婉一哭,他也跟著心絞痛,最後實在忍不住又把en開了。en才一開,路小婉就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哭訴道:「放歌,別不要我,就只有你了……嗚嗚嗚……」
她哭的傷心,吳放歌也無計可施,只得也抱了她,嘴裡不停地順著她的話茬『哦哦哦』地哄著。
周大姐看的眼圈兒也跟著發熱,最後一頓腳,說了聲:「作孽哦。」轉身走了。
周大姐這走的同時也表明了對這件事的態度:放任。我不管了,你們這對癡男怨婦愛怎麼著怎麼著吧。不過後來事態的發展到是出乎她的意料,還沒過二十分鐘,吳放歌就把路小婉送回來了。而路小婉也全沒了剛才的瘋勁兒,恢復到了往日恬靜可愛的樣子,而且兩人走路的時候也沒什麼親密動作,挨的不遠不近,雖然比情侶淡些,卻比同志又親些。
吳放歌到底使了什麼魔法讓路小婉一下子平靜下來呢?周大姐很是好奇,於是就對吳放歌說:「放歌,我送送你吧。」
吳放歌笑道:「還是算了吧,天也越來越晚了,你送我我送你的,啥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周大姐在他胳膊上一掐,其實大部分力氣都在袖子上,說:「?嗦那麼多幹嘛?有話問你。」
路小婉在後面囑咐道:「放歌,不該說的別說啊。」
吳放歌還沒說話,周大姐就搶著說:「哎呀,知道了!保密守則!不該問的我還不問呢。」
嘴上這麼說,心裡頭卻恨不得把剛才一分一秒裡發生的事兒全都挖出來不可。沒走多遠見四周沒啥人了就問:「哎,你剛才咋勸她的?咋一下子就好了呢?」
吳放歌笑著說:「還能咋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唄。」
周大姐說:「淨瞎說,跟你說正經的呢。」
吳放歌便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周姐,真的沒啥,她哭了一陣就好了,就讓我送她回來。」
周大姐聽了以後顯然有些失望:「就這些啊,沒別的了?」
吳放歌被周大姐這麼一問,也不回答,只是嗤嗤的笑,周大姐氣不過,打了他一下說:「跟你說正經的,你笑什麼。」
吳放歌笑著說:「周大姐,你看我這身子骨兒,不應該是五分鐘或者十分鐘就下課的主兒吧,就光從這點上說,剛才也不會發生點兒啥吧?」
周大姐楞了一兩秒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哎呀』了一聲,又狠打了他兩下說:「平時老老實實的,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壞。」
吳放歌笑著躲避著說:「別別別,周姐,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周大姐的手舉起的高,落下去啪啪作響,卻輕的很,同時也不知道怎地,心兒也一陣狂跳,居然喘了起來。吳放歌見狀也不敢再lia撥她,就說:「行了周姐,你問也問了,也就別送我了,你回去休息吧,再走兩步又該輪到我送你了,這送來送去不得天亮啊。」
「油嘴滑舌!」周大姐又罵了一句,兩人互道再見,這才分手。吳放歌自回圖書室收拾殘席睡了不提。
周大姐回到宿舍,見路小婉還沒睡,脫了外衣正照鏡子,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