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四十四章 阿梅出糗 文 / 南海十三郎
. 潘玉建的一個耳光不但把阿梅的人打走了,也把她原本就有點搖搖欲墜的心給打飛了。確實,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的來比,潘玉建和吳放歌都相去甚遠,如果不是女人總是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一種特別的依戀的話,潘玉建早就下?崗了。
阿梅不是處?女,早就被潘玉建生拉活扯地成了好事,以後又偷偷摸?摸地又過幾回,但次數不多,一來是阿梅怕懷?孕,又不知道該怎麼避免,所以只能盡量的減少次數了,二來她從來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爽的,每當她著潘玉建氣喘吁吁地從自己身上爬起來,帶著那種滿足的眼神時,總有一種莫名的厭惡感,她甚至問自己:難道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可是她不滿意,潘玉建也不滿意著呢,一來得手的次數太少了,另外弄的每次都得拉拉扯扯了很久才能得手,弄的就像強?奸一樣,這算什麼事兒啊。
這種事,如果兩個人都不滿意,早晚會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阿梅今天的心算是被潘玉建這一巴掌給打活泛了『你敢打我,我他?媽的找?男人去!』阿梅這麼想著,腳底下卻不由自主地朝吳放歌的住處走去。她這種女人,其實是最規矩的,就算是想出軌,選擇也有限。
此時已經是五月入夏的天氣,夜晚迎面吹來的涼風已經不能熄滅阿梅心中那股三味真火,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就差沒跑起來了。其實也是窮人窮命,過慣了苦日子的人,有時會忘了自己現在的口袋其實是滿滿的,叫個車無論如何也比人走著快吧。
「可是我該怎麼跟他說呢?」走到紅軍院的時候,阿梅的腳步慢了下來「難道就直接說,我失戀了,是來和你睡覺的?那他會怎麼看我?他要是從此看不起我了該怎麼辦?」一想到這些,她又有些退縮了。
「唉……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正在阿梅猶豫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一回頭,真是怕誰來誰,那不正是吳放歌嗎?阿梅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發燙,耳中就又聽吳放歌笑著問:「你咋了?臉這麼紅?」
阿梅覺得自己已經被看穿了,羞的不行,但是她畢竟是個精明敢幹的女子,銀牙一咬心一橫,一把拽了吳放歌就往院子裡走,弄的吳放歌半天醒不過悶兒來,只笑道:「幹嘛呢阿梅,你抓賊呀。」
阿梅這邊也想好了,只要把門一打開,就一把抱著他不鬆開,以後,能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這麼想,也這麼做,催著吳放歌拿鑰匙開門,吳放歌說:「我沒鎖門……」
「你出門怎麼不鎖門吶。」阿梅說著一把將吳放歌推進屋,吳放歌摸?著黑去開燈,也被阿梅緊攥著不讓,吳放歌說:「我開燈。」
阿梅說:「不要開,就這樣。」
吳放歌說:「阿梅,你今天好怪哦。」
阿梅歎了一口氣說:「怪?怪就怪吧。」說完把個吳放歌抱了個緊緊的。
吳放歌感受著阿梅從透過薄薄的襯衣傳過來體溫,他又何嘗察覺不到其中的綿綿情意呢?但是現在,真的不行啊……
「阿梅……我們……」吳放歌還想解釋一下,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梅用兩個手指輕輕讀堵住了。
「噓……你什麼也別說。」阿梅溫柔地說:「放歌,我不管你今後會怎麼看我,但是今?晚……今?晚請對我好一點行嗎?」
「好一點……?」吳放歌雖然有所察覺但依舊有些拿捏不準,並且這個時候真的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啊,得趕緊解釋一下:「阿梅,我……」這次說話又被阿梅堵住了,只不過不是用手,而是用一雙溫?熱的唇。
「唔……」
阿梅很投入,但吳放歌卻很僵硬,而且也不主動,阿梅邊想:都說當兵三年,看老母豬都雙眼皮,放歌當了四年兵,又打了仗,也真夠可憐的,該這個年齡男孩子有的他都沒有得到呢。這麼一想,心中湧起柔情來,她做了一件連對潘玉建都沒有做過的事,她抓起了吳放歌那好像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脯上……
阿梅對自己的胸?部還是有些自信的,她自知論美貌比不上阿竹,論家世比不上阿松,但是胸?部,自己絕對不屬於她倆任何一人,甚至還要強出很多,可是就像觸了電一樣,吳放歌的手拚命往回縮,阿梅是有些力氣的,就死拽著不放,為了讓吳放歌打消顧慮,她暫時停止了對吳放歌的熱?吻,說:「放歌,我一個女孩子都這樣了,你別這樣好嗎?」
吳放歌喘著氣,看起來有些著急地說:「阿梅,不是,我們這個時候不合適。」
阿梅此時火已經燒傷了頭頂,嗔怒道:「有什麼不合適?我自願的,不讓你負責。」說著又強吻了過去,同時把吳放歌的手也拽了回來。
吳放歌似乎屈服了,他僵直的身?體開始變的富有力度和彈?性,他的吻變得輕柔申請,甚至他的手也輕輕地在她的胸?部隔著揉?捏了幾下。
「……」阿梅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身?子不由自主地軟?了。
「我終於偷人了……」阿梅腦子裡有了這樣的一個閃現,『但是,我怎麼就沒有一點內疚呢?難道錯的是和潘玉建的戀愛?』正當阿梅即將攻陷吳放歌的全面防禦,同時自己也即將潰不成軍的時候,屋裡的燈忽然亮了。
兩人誰也沒開燈,燈怎麼會亮?阿梅轉頭一看屋裡。頓時羞的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找個縫子鑽進去,屋裡有人!而且差不多有四五個人,或坐或站,領頭的正是失蹤了好幾個月的小蟑螂,他們一個個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真人秀的現場直播。
「這這這……」阿梅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低頭找地縫兒地功夫,發現吳放歌的一隻手還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趕緊一巴掌拍掉了,隨即一捂臉,拉開門就跑了出去,門雖然在她背後被她摔上,但是依舊擋不住那突然爆發的,經久不息地笑聲。
「瞧你們幹的好事!」吳放歌罵了一聲,轉身追了出去。
阿梅一路跑著,一直就跑到了老體育場那邊,那兒晚上不開燈,黑漆漆的人也很少,她跑到一副雙槓前,手握著槓桿喘氣。不多時吳放歌也追了上來,笑著對她說:「你體力真好,我差點就沒追上。」
阿梅一轉身,眼淚不爭氣地直往下掉:「都是你啦,丟死人了,我以後沒臉見人了。」
這就是女人了,原本明明是她主動,現在出了事,責任就怪到男人?身上去了。
吳放歌說:「那是小蟑螂啊,他們不會亂說的。」
阿梅問:「真的?」
吳放歌右手做發誓狀說:「真的,他們欠我的,不會亂說的。」
阿梅在一兩秒鐘之內好像已經沒事了,可是突然又一頓腳說:「可是他們都笑了!」
吳放歌只好又哄,說盡了好話,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最後總算是好點了,說了一句挺嚇人的話作為總結:「剛才我都想死了。」
「你不能死,我還要你幫我做生意呢。」吳放歌說。
兩人就在老體育場的看台上坐了一會,吳放歌又說了些寬心的話,阿梅也把自己今天挨打的事兒說了,並問:「放歌,我今天這個樣子,你以後會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是那種女人?」
吳放歌正色道:「阿梅,我永遠都不會看不起你的,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也是目前唯一能夠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真的?」阿梅問。女人的通病又出來了,她們往往不去分析男人語言裡的可信性,而總是用直接詢問的方法來給自己信心。
「真的。我要是不信你,也就不會把把我現在所有賺?錢的事都交給你了。」吳放歌說。
「唉……」阿梅歎道:「我倒是覺得還不如窮的時候好呢,那時候多單純吶,雖然也為錢煩惱,但沒現在這麼複雜……真是的……」忽然她換了種語氣又說:「不過有時候我覺得我男朋友說的也有一點道理啊,工作都是我們在做,可是利益的大頭卻不在我們這裡,也不怪他有意見。」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阿梅,就在幾個月前,咱們一個月能掙多少?有的人連五十塊錢都掙不到。現在呢?每個人的工?資都在500以上,這還是小頭,每個月都有紅利分。別看我不管帳,可是我心裡明白,這三四個月下來,大家每個人的戶頭上都有五位數了吧。」
阿梅點頭說:「是啊,還有我的燒烤車,每個月都有進項,現在賺的錢,以前想都不敢想。」
吳放歌又說:「我現在在公?安局的這份差事,每個月所有雜七雜八的都算上,也不過九十來塊錢,你父親制?造廠的任何一個人的月工?資收入都夠我掙半年的了。我知道就算是這樣大家也還對我有意見,認為我把大多數收入都拿走了,我承認阿梅,現在我的賬號上的錢是六位數,比你們多十幾倍,其他你認識的幾個人也拿的和我差不多,但是這些錢不是白送出去的,沒有這些人在上面罩著,哪裡有這獨門生意做?你們還不是得可憐巴巴的一個月累死累活的去掙那三五十塊吊命錢?」
阿梅說:「你說的也沒錯,我之前也想過要花點錢走關係的,可是沒想到是這麼多。」
吳放歌說:「這些錢不是拿來走關係的。」
阿梅不解。
吳放歌又說:「其實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只是你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這些錢不是走關係,是分紅,我們和他們是合作關係。我們出力,他們出權,出關係。而且這還是投資。小吃車生意的利潤快到頭了,我們以後還得做其他生意,這些人都是我們未來的合作者。而且以後隨著我們生意越做越大,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越來越密切,等我們掌握了主動權,大頭就該是我們拿了。」
阿梅慢慢地點了點頭。
吳放歌見她的表情裡海帶著幾分疑慮,就笑著說:「你可是我們班的才女,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阿梅說:「弄倒是懂了,只是我有點怕。」
吳放歌笑道:「你怕什麼?都說了,這不是拉關係,拉關係就是行?賄受?賄,反貪上要抓的,這是合作,合夥做生意,雖然算不上合法,可是也不違法。」
阿梅幽幽地說:「我不是說的這個,我只是……越來越不認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