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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43章 真神現身 文 / 南海十三郎

    第43章真神現身

    第二天陶玉書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條機帆船,『一家人』去游滇池。浩瀚的滇池裡碧波蕩漾,白帆點點,空中還翱翔著海鷗等水鳥,更是有另一番景致,吳放歌覺得爽了,不由得脫口而出說:「要是有一艘遊艇就好了,可以在後甲板上開舞會,曬太陽了。」

    珍珍結過口來說:「是呀,再來幾個比基尼女郎,最好是金髮的,就更舒服了。」

    吳放歌笑道:「是啊,神仙日子呀。」

    珍珍原本開始的話就有點試探的意思,被吳放歌這麼一說,就嗔怒地說:「好呀,那遊艇就起名為泰坦尼克號吧!哼!」

    陶夫人有些迷信,又擔心珍珍的身子,忙說:「你胡說什麼呢,珍珍。」

    陶玉書倒向著吳放歌說了句:小吳就是那麼隨便一說,又不是真的……不過這滇池上要是真的能開發點遊艇項目,應該也能為雲南人民創造不少財富吧。」

    吳放歌也跟著討好說:「珍珍我錯了,不要比基尼金髮美女了,到時候遊艇就是你的專用品,行不?」

    珍珍又哼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可不穿什麼比基尼,露那麼多,多羞人吶。」

    吳放歌聽到這兒,心裡有點不太痛快,什麼羞人吶,不羞人,你肚子是怎麼回事?然後又想起小張、田風和袁奮等人來了,忽然覺得這三人犧牲的太不值了。

    珍珍見吳放歌不說話了,也覺得自己說話太過,原本就是開玩笑的嘛,而且還是自己挑起的頭,並且吳放歌這麼包容自己,自己是在不能太苛求人家。想雖然是這麼想,可馬上認錯又覺得過不去,於是乾脆撅了嘴,把臉扭向了一邊。

    陶夫人見兩個年輕人都不說話了,有些著急,忙用胳膊肘頂了陶玉書一下,陶玉書一看,笑了一下,然後小聲對老婆說:「沒事兒,年輕人一會兒就好了。」

    果然不出陶玉書所料,沒隔多久,那兩位又說說笑笑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一家人』請船工把船靠了岸,在一家放鴨子的鴨棚吃飯,給了那家主人一些錢,那家人便選了一隻肥鴨殺了,又抄了一大盆鴨蛋,另外還有幾個鹹鴨蛋、去年的醃鴨翅,炸的面魚兒,滿滿的擺了一桌,後來又有漁船歸來,船主是個厚道人,見這家有客人,提了兩條鮮魚非要送來做菜不可,陶玉書讓吳放歌把魚錢硬塞著給了。那船主隨後又抱了一小壇自釀的土酒來。算是儘夠了地主之誼。

    其實那土酒的味道並不好,吻著刺鼻,喝著直拉喉嚨,可是氣氛卻極好,土酒土菜吃著香,陶玉書也放下了往日的寶相莊嚴,喝了一個臉紅脖子粗,和一群皮膚曬的黝黑,光腿上泥巴還沒洗乾淨的漁夫村民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最後還合影留念。

    珍珍畢竟年少,對這些場面不喜歡,就去逗鴨子玩,聽見鴨子嘎嘎叫,就笑著問吳放歌:「你看它們是不是說的歡迎歡迎啊。」

    吳放歌笑道:「我可不懂鴨子的話,不過它們肯定說的不是歡迎。」

    珍珍說:「你又說不懂鴨子的話,那憑什麼說人家就說的不是歡迎呀。」

    吳放歌指著只剩了些湯水的菜盆說:「我們才吃了人家的老公呀。」

    珍珍一看,笑了,然後又抬槓說:「鴨子又不是雞,沒有冠子,你憑什麼說他就是公的?」

    吳放歌一本正經地說:「母鴨子的胸脯要挺的高些,公鴨子是平的。」

    「真的?」珍珍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真個傻乎乎地去觀察鴨子的胸脯,看了好一陣,自然沒什麼結果,又回過頭來對吳放歌說:「不啊,鴨子胸脯都差不多嘛……」正問著,忽然發現吳放歌**辣的眼光看著她的胸部,立刻明白過來被戲弄了,隨手總桌上抓了一塊鴨子骨頭就扔了過去,罵道:「你壞死了。」

    這倆人開玩笑的時候,陶夫人也因為不喜歡和鬥酒的男人在一起,因此就在一旁看他們倆說話,當聽到吳放歌談及『母鴨子理論』的時候,開始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後來才發現年輕人這麼一開玩笑,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又加上剛才喝了一些酒,頓時覺得臉上**辣的:還是年輕好啊,自己戀愛那會兒,生硬的很,哪裡有這些情趣?

    珍珍把吳放歌追打了一回,才被母親勸住,又聽村民說:兒子媳婦真不錯一類的話,心裡忽然覺得美滋滋的,卻解釋說:「不是的,是閨女……」

    村民笑道:「那就是閨女和姑爺了。」

    雖然還是說的不正確,陶夫人卻沒去否認了。

    由於喝多了土酒,下午的時候就沒敢再讓陶玉書上船,大家就在岸邊搭了涼棚消酒談天,珍珍拉著吳放歌到水邊撿貝殼,可這畢竟不是海邊,貝類少不說,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種,而且黑黝黝的不好看,就沒了興趣。然後又看見在近水處布網挺有意思,立刻又來了興趣。原來滇池的近岸水上作業是不用船的,這也是沿岸村民的土辦法。就是找一個大號的拖拉機內胎,打足了氣,然後再用一個大腳盆套在中間,就成了一個簡易的橡皮艇,使用的時候往腳盆裡放一個小板凳就是座椅了,至於划船的槳,有專門做的,也有的乾脆就是兩塊木板,最多也就一尺多長。要使用這種簡易的橡皮艇得有點技術才行,一是這種簡易橡皮艇上重下輕,稍不留意就會傾覆,而是劃這種船的時候腰要扭起來,不然就只會原地打轉轉。

    珍珍見了這種小船,覺得好玩,就喚了一個人回來,非要上去玩一趟不可,陶夫人自然不允許,珍珍又撒嬌又發脾氣,最後吳放歌說:「珍珍,你看這樣好不?這個船啊,不好劃,我先上去試試,總結了經驗再教你好不好?」

    珍珍勉強答應了。隨後吳放歌就飛身上陣,不過饒是他人生經驗豐富,可對這種小船卻是沒轍,不管他怎麼努力,小船隻是在原地打轉,有幾次還險些失去了平衡,珍珍在岸邊又是跳,又是鬧,又是瞎指揮,玩的不亦樂乎。

    「真是笨蛋吶。」一個老成的聲音忽然想起,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陶玉書,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這邊熱鬧的感染,也晃了過來。只見他脫掉外衣,往陶夫人懷裡一塞,抹起袖子說:「看我的!」

    陶夫人馬上拽著不放手:「你喝多了,別去。」可又哪裡拽的住?結果只得由著他一回,陶夫人又央求吳放歌和幾個漁民,要是萬一不測,好及時營救。

    在吳放歌和一個漁夫的幫助下,陶玉書笨手笨腳地上了船,還真不錯,居然歪歪扭扭的劃出了五六米,確實比吳放歌強了不少,他一高興回頭對吳放歌說:「小子!咋樣?你還嫩……」結果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忽然失衡,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吳放歌一看,這哪兒行啊,衣服也來不及脫,一猛子就下了水,可那幾個漁夫非但不幫忙反而站在岸邊大笑,急的陶夫人和珍珍,哭也不是罵也不是,就差也一猛子紮下去了。結果直到吳放歌把陶玉書扶起來才發現,那水原來只堪堪打到兩個傻男人的胸口。不過陶玉書這麼被湖水一沁,酒也醒了大半。

    「搞什麼嘛,都幾十歲的人了。」陶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擔心地說。

    「嘿嘿……」陶玉書笑著推開吳放歌說:「不要你扶著,老子十二三歲就橫渡大渡河了。」他此時的笑容居然像個小孩子。

    由於濕了衣服,大家也覺得累了,因此就在附近的小鎮上買了幾套衣服將就穿了,樂樂呵呵的回來了。

    在長城賓館停車場時,吳放歌遠遠的看見有輛『方屁股』很像小前指的那一輛,於是暗想:難道是事情正如自己計劃發展?其實經過幾天來的朝夕相處,他發現自己的當初的決心已經有些動搖了。

    果然,劉幹事讓服務員拿鑰匙開了房門,早在裡面等他了。吳放歌勉強笑了一下說:「咋?劉幹事?真神現身了?」

    劉幹事點點頭說:「是啊,果然被你料中,於副主任現在正在和只是你肯定也想不到是誰。」

    吳放歌把自己往床上一摔,頭枕雙手說:「總算是了卻一件事啊……我對是誰沒興趣。」

    劉幹事可不管吳放歌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只顧說道:「是管理科的許克。」

    「他?」吳放歌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其實從得知珍珍懷孕的那一刻起,吳放歌的腦子裡也有幾個嫌疑人,可是管理科的許克卻無論如何也進入不了他的名單的。

    許克是個三年兵,沒什麼特長,卻種的一手好花草,算是個特長兵。此人的特點就是老實,老實的連新兵都會欺負他,而他也從不生氣,每次受了戲弄也只是微笑一下了事。每次開大會的時候,如果不是人人過關的點名,他也從不說一句話,總之,這個人在小前指,是被當做一個透明人來看的,無論好事壞事,誰也不會往他那兒想,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做出了如此一件勾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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