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8章 麵條與筆錄1 文 / 南海十三郎
第8章麵條與筆錄1(《》)
當吳放歌聽到偵察營的兄弟也沒抓住那個女特工的時候,心裡的石頭稍微放了放,同時暗暗祈禱,就算那女特工被抓了,也最好當場被打死,免得連累自己——想想剛才……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吶。不過偵察營的兄弟怎麼沒有提到詭計地雷的事兒呢?
山下停著一長溜的偏斗摩托車和拆除了篷布的軍用吉普,顯然就是偵察兵們的坐騎了,這些偵察兵們的軍事素質果然不是蓋的,留守人員和預備隊也都各有各的位置,構成一張能夠相互支援的網絡。
和偵察兵一起,吳放歌也上了一輛吉普,上車後,卻發現那輛吉普的後箱裡還捆了一個人,嘴巴裡塞了一隻襪子類物品,被打的跟豬頭似的,好一陣子才認出原來是周錫卿,就他現在這摸樣,就是他親媽來,相認恐怕也得耗上一段時間。
周錫卿一看到吳放歌,立刻『嗚啊嗚啊』地鬧騰了起來,結果又被一個偵察兵踢了一腳,這才老實了。
吳放歌知道周錫卿想讓自己給說說情,可現在自己可是自身難保,要是讓偵察兵們知道了自己放走了一個越南女特工會死的比周錫卿還慘。中國偵察兵和越南特工是真正的死對頭,相互爭鬥多年,俘虜的人數甚至比交戰年份還少。
才上車坐穩,剛才那個給了自己肚子一拳的東北人何建,也敏捷地跳上了車,正好坐在吳放歌對面,還沒坐穩就對著他憨厚地一笑,然後說:「剛才不好意思啊,還疼不疼?」
吳放歌捂著肚子說:「本來不疼了,可是一看見你,又疼了。」一句話說的全車的偵察兵們都笑了起來。
何建抓著腦袋笑著說:「這可咋整呢,落下病根了。」
大家聽了又笑。吳放歌也跟著笑,但是不免有些心虛。可不管怎麼說,軍人還算是很耿直的一群人,你做的不好就看不起你,你做的好就佩服你,所以雖說吳放歌和周錫卿來自一個連隊,可是在偵察兵眼裡就是天與地的差別,一個拿著槍卻放倒了自己的同袍,另一個赤手空拳不但趕跑了越南特工,還繳獲了一支步槍!所以這些偵察兵幾乎在瞬間就把吳放歌當自己兄弟看了。可是他們對吳放歌越好,吳放歌心裡就越不好受,還好他是重生過的人,有著比這些年輕人多二十來年的人生經驗,同時臉皮也厚了二十多年,因此還算穩得住,只是在心中暗暗祈禱,讓這一關平安過去。
車隊行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前面開道的一輛偏三輪一拐彎上了一條岔道,吳放歌認識那是去連隊的路,估摸著那輛摩托是去通報情況的。再看周錫卿,也努力揚著脖子,眼巴巴地看著那條岔路呢。他心裡一定是想著姜道富上尉來救他呢,可惜他這次闖的禍實在太大,估計難免連救星都得連累上。
當兵的人大多很實誠,雖說吳放歌和周錫卿出自一個連隊,可偵察營的兄弟對這倆人的態度卻截然不同,一路上和吳放歌說說笑笑的很熱情,就連周錫卿也沾了他的光,少挨了不少『鞋頭』(踢)。不過根據日後的表現,他並沒有領吳放歌的情,反而埋怨她不念同袍之義沒能給他更多的幫助,殊不知吳放歌此時心裡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即便不是如此,在人家偵察兵的地頭上,吳放歌也實在難有什麼作為。
『前指』的辦公住宿地原址是一座廢棄的中學,前指的首長覺得一排排寬敞的教室非常適合屯兵用,又有適合訓練用的大操場,就重新修繕了這裡,把前指搬到了這兒。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個「前指」其實不是真正的『前指』,只是『前指』一個管理直屬隊的機構,為了和真正的前指區分開,又被稱為『小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