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316 見過殺人嗎？ 文 / 芊芊寶兒

    ?車內三人說著話，車外，那袁軍已是拿著牛嘯天的畫像，仔細地給那條棕伊澳蛇說著什麼。《》.

    只見那棕伊澳蛇人立在袁軍的面前，很認真地看著那張畫像，很認真地點著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回到車裡，袁軍沖劉一山做了ok的手勢：「搞定了，山哥。」

    「嗯。」劉一山點了點頭，然後抬腕看了一下手錶，對苗睿昱說道，「二十分鐘以後行動。」

    苗睿昱點頭，也不見他打開車門，身子晃，人影一閃，已是從車窗玻璃處消失了。

    袁軍不由得目瞪口呆：「這……這是……」

    劉一山拍了拍袁軍的肩膀：「以後跟著我，你就得習慣這種離開方式。」

    「啊？哦。」袁軍順從地點了點頭。

    劉一山笑道：「袁軍，從開始出發到現在，你一直沒有問過我，要救的是什麼人，青龍幫又為什麼要抓他們，就義無反顧地讓你的蛇朋友幫我們，你是怎麼想的？」

    袁軍的嘴角，習慣性地浮起一個嘲弄的微笑來：「我何必問？既然決定了跟著你，那麼你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就是了。還是那句話，該我知道的，你自然會讓我知道，我又何必問那麼多呢？」

    「呵呵。」劉一山笑點了點頭，「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說過，你懂得蛇語這件事，在這個世上，沒有人知道，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你從小就被你的蛇朋友告誡說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否則的話會給你的家人帶來災難。那麼你又為什麼會把這個連你的父母也不知道的秘密毫不猶豫地告訴我們？」

    袁軍笑道：「其實，在我長大以後，我也曾經問過蛇王，為什麼如果有人知道這件事，就會給我的家人帶來災難？蛇王說，它之所以會這麼告誡我，是因為那時候我還小，不懂得什麼利害關係。因為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可怕之處。可怕的是，如果讓人知道我懂得蛇語的話，往小了說，我會被世人當作怪物一樣對待；甚至於有可能，我會被那些所謂的動物研究所之類的機構帶去研究，會影響我和家人的生活；往大了說，如果有心存不良的人知道了這事，一定會用各種方法逼我幫他們捕蛇抓蛇。

    「而我，如果想活命，如果想讓家人活命，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出賣它們；如果我不出賣它們，我和我的家人，也不會過上安靜的日子。這才是它不讓我告訴別人的原。

    「至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的父母。在它們來說，我父親本就是捕蛇人，是它們的天敵，它們雖然不喜歡父親，但是父親憑自己的本事捕蛇，它們沒有辦法阻止它，只要父親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抓到它們的同類，它們也就當不知道好了；最重要的是，對於蛇王來說，只有『金錢眼』，才是它的王國，也只有金錢眼中的蛇類，才是它的子民，所以在金錢眼以外發生的事情，基本上是與它無關的；而在於我來說，一方面也不想父親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傷害到我的蛇朋友，另一方面，也是怕父母接受不了這件事情。所以，山哥，雖然你現在知道了這事，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所以，我也不用擔心會給父母帶來災難不是嗎？」

    劉一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見過殺人嗎？」

    袁軍平靜地點了點頭：「見過。」

    「哦？」劉一山倒是愣住了，「在哪見過？」

    「小時候調皮，聽說警察要殺罪犯，凌晨三點多偷偷爬起來，藏在槍決罪犯的那個山坳外面的一個洞裡，被蚊子咬得渾身起包，終於在第二天看到了殺人現場。結果回去以後，被父親狠湊了一頓不說，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不敢睡覺。因為一閉眼睛就看到那三個人在左邊不到十米遠的地方被爆頭。」

    噗……二人絕倒。

    說笑幾句，劉一山深深地看著袁軍，正容開口：「袁軍，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吧？」

    袁軍點了點頭：「猜到了。」

    「嗯，」劉一山點了點頭，「你剛才也說了，你聽說過君子團，當然也就知道，君子團是屬於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如果你一會跟我們一起參加行動，那就意味著，你也會成為普通老百姓所不齒的黑社會。所以袁軍，你現在，可以選擇去或是不去。」

    袁軍再次平靜地點了點頭：「我已經參與了，不是嗎？」

    「那不同。」劉一山搖了搖頭，「蛇王之事，我們可以當作是你在幫忙，算我劉一山和君子團欠你一份人情。但是只要你今天踏入金錢谷，那就意味著你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袁軍輕輕地笑了：「剛才，你在飯店說，讓我跟你去辦一件事，當作是對我的考驗。而在那個時候，你並不知道我懂得蛇語，所以你所謂的考驗，應該就是讓我參加行動吧？為什麼現在，又會這麼問呢？」

    「你錯了。不管你懂不懂得蛇語，在你剛才聽到了那麼多事以後，我都會在行動前問你這句話的。因為在你答應跟我的時候，你並不知道我會讓你做什麼。」

    袁軍沉默片刻：「山哥，在我知道了你們這麼多事以後，在我知道了你們要做什麼以後，如果我退出的話，你就不怕我出賣你們嗎？」

    「你會嗎？」劉一山反問。

    「你認為呢？」袁軍也反問道。

    「你不會。」劉一山篤定地回答。

    「為什麼？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那麼相信我？」袁軍再次反問。

    「其實，與其說我相信你，不如說，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既然你對自己的眼光那麼有自信，為什麼還要問我這個問題？」袁軍再次反問。

    劉一山失笑著搖了搖頭：「我算是知道了，最好不要跟學哲學的人鬥嘴，不然你會敗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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