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311 如果是你，你能放過他嗎？ 文 / 芊芊寶兒
?聽了劉一山的話，曹曉光感慨地點了點頭：「祥子本就是火車站的混混出身，對火車站的情形自然是極為瞭解，他回到那裡，也算是如魚得水了。《》.」說著，失笑著搖了搖頭，不由笑罵：「我靠！你小子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一個班底瞞著我。」
劉一山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想瞞你，只是這幾天事情太多，一直沒有時間跟你說。」
「你丫的，老實交待，還有沒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劉一山認真地看著他：「你還別說，還真有一大事是你不知道的。而且，是非常大的大事。」
曹曉光倒給他說的一愣：「咦？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還真有啊？還是非常大的大事？是什麼？快說。」
「回頭再告訴你吧，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不過，你可得做好準備了，別到時候給你嚇趴下了。」
「切，哥又不是嚇大的。不過，這麼說的話，依依姐和阿姨的安全，倒是真不用擔心了。」曹曉光看向剛從酒店的側門走出來的袁軍，「袁軍的事，你怎麼想的？真想把他拉進來？」
劉一山也隨著曹曉光的目光看了過去：「我確實是欣賞這個小伙子的。不是因為我告訴鄧叔那樣的他像幾年前的我，而是因為我欣賞他那份膽氣。明知道我是惹不得的，卻是毫不退縮毫不畏懼。而且，正如鄧叔說的那樣，這小子幹這種侍候人的差事，確實是有點屈才。龍困淺灘啊。」
曹曉光驚訝地看了劉一山一眼：「龍困淺灘？」
劉一山輕笑：「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只要訓練得好，假以時日，袁軍，絕對會是君子團的趙子龍！」
「哦？對他的評價這麼高？」
「不信？那就走著瞧好了。」
說著話，袁軍已是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山哥，我來了。」
「嗯，對了，我們還沒正式認識呢。我全名叫劉一山，目前是中國城的總經理，也是君子團的大當家。這是曹曉光，君子團的二當家，你叫他光哥就可以了。」
袁軍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君子團？哦，光哥好。」
「嗯，怎麼，聽說過君子團？」曹曉光笑著點了點頭。
「我就是本地人，本地人，哪有沒聽說過君子團的？」
這時，泊車小弟把劉一山的車開了過來，劉一山招了招手：「先上車，邊走邊說吧。」
「我來開吧，你和袁軍坐後面說說話。」曹曉光搶先一步坐到了駕駛座上。
車子剛剛開動，劉一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時，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你好，哪位？」
「是山子嗎？」電話中，傳來一個剛勁有力的聲音，劉一山感到有點耳熟：「我是劉一山，您哪位？」
「山子，是我啊，雷老虎，還記得嗎？」
劉一山笑了：「是雷哥啊，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我說呢，聽著聲音有點熟悉，卻沒想到是你。」
「哈哈。」雷老虎爽朗地笑了，「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我一聲。」
「呵呵，回來幾天了，一直瞎忙，還沒來得及向雷哥你匯報呢。對了，我回來這幾天，也沒見雷哥你去中國城玩過啊。怎麼，從良了？」
「靠！哥又不是婊/子，從個屁的良啊？幾年不見，你小子說話還他媽這麼損？」雷老虎笑罵。
寒暄幾句，雷老虎狀似無意地說道：「山子，你在哪呢？還在佛山大酒店嗎？」
劉一山一愣：「剛從那出來。雷哥你怎麼我去佛山大酒店了？」
「哈哈，我豈止知道你去佛山大酒店了，我還知道你在佛山大酒店惹事了。」
「呵呵，雷哥消息蠻靈通啊。聽誰說的啊？」
雷老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要是說我剛才也在佛山大酒店，你信不信？」
劉一山輕笑：「不信。」
「哈哈，不信就對了。」雷老虎又是哈哈大笑，不過劉一山怎麼聽著這笑聲，有點掩飾的意思？「我剛才要是在的話，肯定過去找你蹭飯了，你說是不是？」
劉一山再笑：「雷哥罵我呢？要蹭也是我跟你蹭才對啊。」
「哈哈，對了山子，建軍那小子，怎麼惹到你了？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
劉一山在心中冷笑一聲——這才是打電話給我的主要目的吧：「雷哥不愧是雷哥，連這都知道？聽口氣，雷哥和那混蛋挺熟？」
「唉，」雷老虎歎了口氣，「哥哥真是對不住兄弟你啊。按道理來說，誰惹了山子，哥哥該幫你出氣的。可能管建軍這混蛋，現在是跟哥哥混的。你說他出事了，哥哥要是不幫他的話，以後怎麼能讓其他兄弟信服我，山子你說是吧？
「要不這樣吧山子，讓梁天成他們在裡面打他個半死，留他一條命，然後放了他，讓他滾出x市也就是了。你再開個條件，只要哥能辦到的，一定照辦，算是給哥一個面子，中不？」
劉一山沉默了片刻：「雷哥，要不這樣吧。你開個條件，怎麼能讓你不管這件事，又能對你手下的兄弟有所交待的，兄弟我一定照辦，你看怎麼樣？」
雷老虎愣了：「山子，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管建軍，我不會讓他活著走出警察局的大門。最遲今天晚上，他就會在重案科的刑訊室裡畏罪自殺。」
冰冷的口氣，不僅聽得坐在他身邊的袁軍渾身打個哆嗦，連電話那邊的雷老虎，都彷彿感到一陣寒意通過電話線侵了過去。
「山子，你真連這點面子也不給哥嗎？」
「雷哥，前幾年，你一直很照顧我，你的恩情，我全都記在心裡。所以，其他的事都好商量，就算你雷哥現在要我劉一山在自己的雙腿上三刀六洞，我劉一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毫不猶豫地就會照辦。但是這件事，雷哥，很抱歉，我誰的面子也不給！」
「管建軍只是一個小人物，他在x市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以你劉一山現在的身份，他值得你這樣做嗎？」
「他確實不值。但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雷老虎就鬱悶了：「不就是三年前你讓他滾出x市他沒有聽你的嗎？用得著這麼大動肝火嗎？」
劉一山輕輕地笑了，笑聲中，不帶絲毫的溫度：「我說的不該做的事，不是指這個。雷哥，既然你知道剛才在佛山大酒店發生的事情了，那麼你想必也知道，讓我對他動手的，是因為一個女人吧？」
「當然知道，那女人是……你的馬子？」
「那是我姐，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是我劉一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姐姐，就為了一萬塊錢，管建軍想逼她去拍三級片。雷哥，如果是你，你能放過他嗎？」
電話那邊，雷老虎沉默了。
片刻之後，雷老虎歎了口氣：「對不起山子，你就當哥沒打過這個電話好了。你放心，不會再有人因為管建軍這個人再給你打電話求情了。」
劉一山輕笑：「雷哥你真會說笑，電話打也打了，我怎麼可能當你沒打過呢？你要不打這個電話的話，我一時半會還聯繫不上你呢……」
「哈哈，」雷老虎大笑，「這話說的，哥哥愛聽。這樣，你什麼時候有空給我打電話，到我家吃飯怎麼樣？讓小黎親自下廚，那丫頭現在做得一手好飯啊。」
「小黎？」
「苗一黎啊，以前在你們中國城的茶秀上過班的，你不記得了？」
苗一黎？
隨著這三個字，一雙小鹿般無辜的眼睛，在劉一山的腦海中浮現。
劉一山笑了：「是她啊。我這次回來好像沒見到她。」
雷老虎由衷地笑了：「你走了以後沒多久，她就不在中國城干了，我托人讓她去上學了，現在在x市商業學院上大學，已經大三了，明年就畢業了。」
「是嗎？」劉一山倒是真吃了一驚，「這倒確實不錯。我當時就說了，她不適合干服務業。對了雷哥，剛才你說，到你家……」
「是啊，哦對了，還記得以前我告訴過你，她跟我死去的姐姐長得很像嗎？你嫂子一見她就喜歡得很，你也知道，你嫂子是一心想要個女兒，結果生了個兒子，於是就認她做乾女兒了，本來她是想自己在外面住的，可是你嫂子不放心，就讓她在我家住著呢。」
「是嗎？那可真是恭喜了。」
「哈哈，同喜同喜。唉，說起來，這丫頭，也怪可憐的。當年，她家人為了給她哥娶媳婦，收了一個無賴六千塊錢，要把她嫁給那個無賴的的弱智兒子，她在結婚的那天晚上從那無賴家偷跑出來了。後來我陪她回了一趟老家，給了那無賴兩萬塊錢，這才算是把事情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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