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241 無字天書 文 / 芊芊寶兒
?就在劉一山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原本目醉神迷的李若芊突地睜開雙眼,眼中閃出一股詭異的光芒來。《》.
繼而,她強撐著酸痛得快要斷裂的身子,玉臂疾伸,扣下劉一山的頭顱,湊上自己的櫻唇,緊緊地堵住了劉一山的嘴,同時一個翻身,把劉一山壓在了身下。
幾乎就在同時,劉一山精元洩盡,臉上一片死灰。
一股淡淡地,似紫非紫,似紅非紅的氣息,在李若芊的身上緩緩升起,繼而,籠罩了她和劉一山的全身。
…………
劉一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中仙音繚繞,流水潺潺,夢中所到之處,是一個世外桃園般的仙境,他似乎在哪裡見過,細想之下,卻發現自己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
劉一山覺得,自己的渾身都輕飄飄的,彷彿踩在棉花裡一般,一路前行,一路無人。
忽地,峰迴路轉,一個精巧到極致的小涼亭出現在他面前。
亭裡,放著一張石桌,旁邊配有兩把石椅,都是精美到極致的古樸而又華麗的造型。
劉一山從來不知道,原來石頭,也可以做到如此的精緻絕倫。
他不由得被那石桌石椅所吸引,輕飄飄地走了過去,好奇地伸手去觸摸。
這時,他才發現,石桌上,放著一本紙質泛黃的古書。
劉一山左右沒事,就順勢在石椅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那本古書,翻了開來。
然而打開一看,劉一山卻愣住了,隨手再翻,驚訝更甚:這本書,一共有十二頁,卻是張張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翻到最後,劉一山看到,在最後一頁和封底的中間,夾著一張同樣泛黃的紙。
紙上,是一個身著古裝的年輕人的毛筆畫像,眉頭微蹙,目光平和,嘴唇緊閉,頭上,挽著鬆鬆的髮髻。
這原本也沒什麼——古書,古紙,古畫,那麼畫上的人,身著古裝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讓劉一山奇怪的是,畫中人的表情,五官,甚至於是眼光,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接著,他發現,畫像下面,有一行極小極小的毛筆字:伯溫自畫像,天順元年玄月庚寅日。
再往下,則是他極為熟悉的十六個小楷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劉一山驚得下巴幾乎就要掉到了地上,呼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行字,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張畫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了:畫中的那人,除了服裝和髮型以外,赫然便是他在那本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他的父親劉禹留下的《中國歷代文化名人素描》中看到的他親爹的自畫像,不差分毫,一模一樣!
劉一山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已經是綠的了。
深吸一口氣,劉一山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伯溫?劉伯溫?不會吧?
歷史上,貌似只有一個劉伯溫,如果這張畫,真的是劉伯溫的畫像的話,父親和劉伯溫長得一模一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是劉伯溫的嫡系傳人?
失笑地搖了搖頭,劉一山對自己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感到有些啼笑皆非起來:靠,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他能確定,自己現在是在做夢——一個夢而已,自己怎麼會有如此荒誕不經的想法?
倏地,劉一山心中一動:十二頁?《中國歷代文化名人素描》好像也是十二頁,十二個人,莫非……
劉一山把那張畫像抽出來,再次打開那本無字書。
然而,他還是失望了:書中,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搖了搖頭,放下手中那所謂的書,劉一山自言自語道:「一個字都沒有,這根本就是一本無字天書嘛。」
「你說對了,這正是一本無字天書。」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慈祥的聲音。
劉一山驚而回頭:一個白鬚白眉白髮的長衫長袍的老者,正自緩緩地拾級而上。
劉一山忙站了起來:「老人家,您好,請問您是這裡的主人嗎?」
老者伸手撫鬚,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吧。」
「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請問老人家,這是什麼地方?」
老者微微一愣,在劉一山的對面落座,並示意他也坐下:「年輕人,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劉一山重新落座,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想,我是在做夢吧。」
老者又是微微一笑:「你確實是在做夢,老夫問的是,在做這個夢之前,你在做什麼?」
「做這個夢之前,我在做什麼?」劉一山一愣,回憶,一點一點地回到了他的腦海中,「我在做……做……」
任是劉一山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當著這個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說出『我在xx』這樣的話來。
「嗯?」老者卻彷彿一定要追根問底一般,向他發出一個疑問的單音字。
劉一山老臉一紅,咬了咬牙:「我在做……愛做的事。」
「嗯?」老者一愣,「做愛做的事?」想了想,老者又是微微一笑——似乎,他很喜歡微微一笑這樣的表情和動作,「年輕人,在老夫面前,不必有什麼顧忌,也不必遵什麼禮法,有一就說一,有二就說二。既然你不是自願來到這裡的,老夫就必須要詳詳細細地知道你做這個夢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呃……我……我當時……當時……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嗯,在一起……做……」
老者了悟地點了點頭,隨即呵呵一笑:「老夫明白了。」
『呼……』劉一山輕輕地吐了口氣,『還好,他明白了。」
「這個女人,不是你的內人吧?」
「不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確切地說,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嗯,把你們從見面開始,直到你做夢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老夫吧,包括細節。」
「啊?」劉一山張大了嘴巴,「還……包括細節?」
老者點頭:「沒錯,正是如此,所有的細節。」
劉一山汗顏:「那個……老人家,那個細節……細節……就不要說了吧?」
「要的,一定要的。」
劉一山巨汗,在心裡腹誹道:「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不會是有聽h小說的嗜好吧?」
「年輕人,聽老夫細細給你道來。老夫並無那方面的嗜好——嗯,雖然老夫不明白你所說的『海小說』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老夫能明白你的意思——嗯,這個……」
老者頓了頓,劉一山汗了汗,心想他也懂讀心術?
「呵呵,讀心術?不不,這個不是讀心術。所謂的讀心術,只是吉普賽人的一種數字遊戲而已。這個……這個……老夫想一想,應該怎麼說才算是準確。」
老者再次撫鬚,沉思片刻。
而在老者沉思的過程中,劉一山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陣充血,彷彿被什麼異物給強行侵入了一般,漲得他有點難受。
然而,這個感受也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隨即就又恢復了常態,快速到劉一山覺得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就在這時,老者忽然眼睛一亮:「思想閱讀?對!就是『思想閱讀』這四個字。呵呵,你也不用告訴老夫細節了,因為老夫已經從你的大腦中全都知道了。」
「呃……全知道了啊?」
老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錯,全都知道了——包括你和數不清的女人發生的數不清的一夜情,老夫也全都清楚了。」
劉一山吐血!
說笑幾句,老者突然正容開口:「年輕人,你聽老夫說:老夫之所以要知道你做夢之前所經歷的一切,是因為預言的時間還未到,所以不應該有人到這裡來;就算是有人無意中來了,也不應該看到這本無字天書。所以老夫必須要搞清楚,為什麼這些事情,會提前發生。」
說到這,老者突然歎了口氣:「可是現在看來,兩年半以前,你就已經來過這裡了,並且還得到了初級的『思想閱讀』的能力。那段時間,老夫剛好不在這裡,所以你才會毫無阻礙地來到這裡。否則的話,那時候的你,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個地方的存在,更不要說學會思想閱讀了。」
「兩年半以前?」劉一山愕然:他的讀心術——哦不,是思想閱讀的異能,是在這裡得到的?那豈不是說……劉一山不由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說,兩年半之前我失蹤的那七天,是在這裡度過的?」
老者點了點頭:「是啊。」老者再歎一口氣,「六百年來,老夫一直守在這裡,只離開了七天的時間。而你,就恰好在那七天……唉,這一切,都是天意,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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