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驚蟄前的冬眠 文 / 芊芊寶兒

    聽了劉一山的話，夜十三笑著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也能體會到你的感受。確實，沒有人會認為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很爽。海峰失蹤，韓無敵失蹤，林海失蹤，秦戈軒食言，再加上宇文靜若和青龍幫的態度，這一切都巧合得有些詭異，你會這麼想，也是很正常的。你是不是認為，這一切，都是大戰前的寂靜？」

    「難道不是嗎？」劉一山反問。

    「算是。不過我倒是認為，把這稱之為黎明前的黑暗，或者是驚蟄前的沉睡倒更恰當一些——也許，等過了這幾天以後，一切都會被擺上桌面，一切的關係也都會明朗化也說不定。」

    「此話怎講？」劉一山眼睛一亮，他本能地感到，夜十三好像知道些什麼。

    果然不出所料：「我讓人查過了，林海確實在北京開會，而且確實是在參加一個與外界脫離聯繫的會議，甚至於連我的人也查不出來會議地址在哪裡——所以林海的行蹤可以排除了，並沒有什麼值得推敲的地方。

    「韓無敵現在確實在韓夫人所說的美國那個生了重病的老朋友家裡，不過他並不是從x市直飛美國的，而是在北京轉機的，在北京停留了六個小時以後才出國的。

    「值得深思的是，他在北京停留的這六個小時，並沒有離開首都機場。而在這六個小時中，有四次航班和他的目的地相同，並且全都有空位——他為什麼要在機場停留六個小時？

    「如果說這是因為他怕身體太勞頓而想休息一段時間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個巧合，可能會讓你否定這個猜測——林海的父親，林家當代掌門人林如沛，也於當天去了一地趟北京，於第二天返回。

    「他去北京的目的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感興趣的是：他到達首都機場以後，曾在機場停留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兩個小時，正好是韓無敵在機場的時間！

    「最讓我感興趣的，是林如沛到達首都機場直到他出了機場以後的那兩個小時，沒有人知道韓無敵和林如沛在機場的具體位置！」

    笑看一眼瞠目結舌的劉一山，夜十三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也非常有意思：就在他們去北京的第二天，霧楓飛去上海。半個小時以後，龍家唯一的千金龍恬從北京飛達上海和他見面，兩人的會面時間長達五個小時之久，談話內容不詳。之後，霧楓於當天返回x市，龍恬卻留在了上海，至今也沒有離開。」

    「按道理來說，龍家和青龍幫的關係，幾乎是天下皆知，他們根本沒有必要費這麼大的周折專門去上海秘密會面。不過龍恬卻從來沒有跟青龍幫中的任何一個人單獨接觸過。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龍恬，是龍家和霧楓聯絡的密使——最起碼，是為了某一件不得讓外人知道的事而必須避過其他人的耳目單獨和霧楓見面。

    「韓無敵和林家掌門人在北京秘密會面；之後，霧楓和龍家的代表秘密會面。劉一山同學，這，難道不會讓你聯想點什麼嗎？」

    劉一山眼中灼灼生光：「有大事要發生了！」

    「正解！」夜十三打了個響指，「所以我才說，這幾天的異常，與其說是大戰前的寂靜，不如說是驚蟄前的冬眠——驚蟄節到聞雷聲，萬物出乎震，震醒蟄伏越冬蟲，蟄蟲驚而出走，眾蟄各潛駭，草木縱橫舒。」

    說著，夜十三的眼中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自語般地小聲呢喃：「已經過去五天了，再過五天——最多五天，一切都將浮出水面。只不過，五天之後，是開始還是結束，只有天知道！」

    劉一山深深地看著夜十三，他被夜十三眼中突然流露出的迷茫所驚到了：他想到了什麼？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會讓他如此的失控？他又為什麼會如此篤定最多五天一切就將會水落石出？

    然而只是一瞬間，夜十三便恢復了常態：「還有什麼疑問嗎？」

    「秦家的態度。」劉一山脫口而出：這也是他如梗在喉的一個疑惑。

    夜十三很歐洲式地聳了聳肩：「很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在考慮：莫非，真的是因為林家的關係，秦家放棄了跟你的合作？可是就算是如此，秦家也不應該不給一個明確的答覆啊。還有別的問題嗎？」

    劉一山想了想：「暫時沒有了。」

    夜十三重又低頭看向電腦，再次打開那個讓幼稚而又可笑的『泡泡堂』遊戲，揮蒼蠅一般沖劉一山揮了揮手：「沒有就滾，別呆在家裡妨礙爺升級。太陽的，爺再差十六級就可以升到上帝了。」

    （弱弱地說一句：俺沒玩過泡泡堂，等級的叫法是找度娘問的，如果不對的話，別拍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