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約會 文 / 謝迅1987
第一百七十章約會
羅傑怔怔地問馬俊等人道：「喂，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雖然那小護士長得確實是比較令人犯罪，但老大也不至於這麼性急吧？」
瀟潛拉著萬小柔的手一路走出了醫院，期間有個醫生想問瀟潛這是怎麼回事，結果卻被瀟潛凶狠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萬小柔問。
「哪裡好玩就去哪裡！」瀟潛說。
「喂，你就是這樣找美女約會的嗎？」萬小柔揉著發麻的手腕問。
「我有說過我找你約會嗎？」瀟潛反駁。
「別不承認了，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萬小柔說：「對了，那個病人死了，這事兒……」
「這事兒稍後再說，先上車吧！」瀟潛招下一輛計程車，不由分說地將萬小柔塞了進去。
司機問：「你們要去哪裡？」
瀟潛說：「哪裡約會好就去哪裡！」
司機想了想說：「那就去紫薇山公園吧，那裡風景不錯，不少年輕人都喜歡去那裡打野……」說到這裡，司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於是生拗道：「打野豬！」
「成！那就去打野豬吧！」瀟潛不覺有些好笑。
計程車一路飛馳，向著紫薇山公園駛去。
瀟潛和萬小柔並肩走在青石道上，陽光透過樹林灑下斑駁的光點，瀟潛側頭看了看萬小柔，陽光下的她就像童話裡的精靈一樣可愛。
萬小柔一直低著腦袋沉默著，大概還在想著剛才醫院裡發生的那起命案，那畢竟和她有直接的關係。
瀟潛問她道：「小柔，你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麼？」
萬小柔點點頭。
瀟潛道：「放心吧，我說過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萬小柔道：「我不是怕警方，我是怕我爸爸！」
「怕你爸爸？」瀟潛有些詫異，沒想到萬小柔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怎麼？你爸爸對你很嚴厲麼？」瀟潛問。
萬小柔道：「其實爸爸挺愛我的，不過就因為他太愛我了，所以讓我反倒感覺沒有自由。為了我到人民醫院做護士這事兒，我都和他吵了好幾架，好不容易同意我出來工作了，現在又出了命案，我爸大概再也不會讓我繼續做護士了！」說到這裡，萬小柔一片黯然神傷，看得出來，她很是喜歡她目前的這份護士工作。
瀟潛歎了口氣道：「小柔，對不起！」
萬小柔揚起小臉道：「你為什麼說對不起？」
瀟潛道：「要不是我，那個流氓也不會死，是我連累了你！」
萬小柔笑了笑道：「其實我也發現你挺像掃帚星的，上次遇見你被警察通緝，這次遇見你又發生命案，唉，我還真是倒霉呢！」
瀟潛被萬小柔說得一陣臉紅，「其實我本來是準備來謝謝你上次幫我的，沒想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萬小柔道：「你要怎麼謝我？」
「你……我……」瀟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道謝。
萬小柔忽然笑道：「一會兒你請我去吃冰淇淋吧！」
「就這麼簡單？」瀟潛有些訝然，沒想到萬小柔的要求這麼簡單。
「我要吃兩個！」萬小柔笑著說。
「行！你就是吃十個都沒問題！」瀟潛被萬小柔逗樂了。
兩人肩並肩向前走去，儼然是一對戀愛中的情侶，穿著護士袍的萬小柔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也不乏許多色狼的目光，在看見萬小柔的時候，他們忽然覺得，自己旁邊的女朋友竟然是那麼地遜色。
不過這些色狼的目光在看見瀟潛之後都自覺地縮了回去，他們並不是覺得瀟潛長得比自己帥，而是被瀟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霸道之氣給逼了回去。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是熊天打來的電話，「喂，老大，那個流氓的屍體我們已經處理了，絕對不留一點痕跡！」
瀟潛點點頭，熊天熊地兩兄弟的辦事能力還是讓他很放心的，瀟潛道：「對了，你們現在幫我準備二十萬，送到王局長的情婦張薇家裡。」
掛了電話，瀟潛沖萬小柔笑了笑道：「那個流氓已經搞定了，沒事的！」
萬小柔默默地點了點頭，半晌，她忽然抬起頭問瀟潛道：「你說要是殺了人，死後會下地獄嗎？」
瀟潛看著萬小柔純真的臉龐道：「笨蛋！殺壞人是不會下地獄的！」說這話的時候，瀟潛在心底問自己：「那我自己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殺了那麼多的壞人，也殺了那麼多的警察，我是好人嗎？肯定不是！那我死後會下地獄嗎？不知道！」
瀟潛和萬小柔來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前面，只見大樹上纏繞著許多紅色的絲帶或者是耀眼的同心鎖，不少遊客站在樹下佇足觀望，也有不少情侶正在往那樹上拋扔著紅色絲帶。
瀟潛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萬小柔解釋道：「這是紫薇山公園裡有名的情人樹，這些情侶都是來這裡乞福圓滿愛情的。相傳這紅色絲帶拋得越高，兩個人的愛情也就越順利。或者將求來的同心鎖掛在樹枝上，兩個人今生今世就再也不會分離！」
瀟潛看著這些興高采烈地情侶黯然地想：「這世間的愛情又有多少能夠圓滿的呢？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夢罷了！」
瀟潛忽然又想起了姚珊珊，她美麗的容顏在他的心裡已經慢慢模糊，甚至已經逐漸淡出了他的心房。但是瀟潛知道，有些東西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只能把它隱藏在心底，然後告訴自己，不要再提起，不要再想念。
有一次，瀟潛和姚珊珊外出遊外的時候，也和姚珊珊求了一把同心鎖，可是呢？這又有什麼用呢？該放棄的終究是要放棄的，該遺忘的也終究是要遺忘的。
世上的很多東西也許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如果瀟潛沒有認識姚珊珊，那麼他的人生也不會因此而改變，他依然還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大學生，他不會成為囚犯，更不會成為黑社會集團的老大。而日後，整個黑道江湖也因為瀟潛的出現而改變，這一切的一切，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命中注定。
想到這裡，瀟潛無奈地歎了口氣。
萬小柔抬頭看了看瀟潛，又看了看那些情侶們，眼睛裡閃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
「我們走吧！」瀟潛淡淡地說。
走在路上，萬小柔忽然問瀟潛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瀟潛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萬小柔道：「從我專業的女人眼光能夠看出來，你肯定是有心事，只不過你把心事隱藏的很深，然後刻意自己去忘記，其實你非但沒有忘記，反而記憶的更是深刻，你說我說得對嗎？」
瀟潛愣了愣，萬小柔的話雖然看上去好像挺沒有頭緒，但是她說得話卻字字如針紮在瀟潛的心頭，瀟潛一下子有些倉皇不知所措，「難道真的像萬小柔說得那樣，我並沒有忘記過去，而是刻意逼迫自己去忘記麼？不！我已經忘記了！我已經忘記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忘記吧，瀟潛！忘記吧！」
萬小柔看見瀟潛神色迷惘，好像在喃喃自語，忍不住問道：「喂，你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
「不！你錯了！我忘記了！我全都忘記了！」瀟潛忽然撥開萬小柔纖細的手臂，仰頭嘶聲吶喊，狀若癲狂。渾厚的聲音猶如奔騰的海浪，翻湧不息，惹得路人紛紛側目觀看，以為遇到了一個神經病。
萬小柔看著眼前的瀟潛，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在對天咆哮著。「他的心裡究竟藏著怎樣的傷痛呢？」萬小柔悄悄地想。
半晌，瀟潛終於停歇下來，他看了驚詫不已的萬小柔一眼道：「對不起！」
萬小柔微微笑了笑道：「沒事的，大概是我說錯話了，好了，我們現在去吃冰淇淋吧！」
坐在冰淇淋小店裡，萬小柔吧唧吧唧地吃著面前的草莓冰淇淋，連冰淇淋粘在了下巴上也渾然不知，模樣甚是可愛。
瀟潛看著萬小柔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萬小柔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姚珊珊家裡養的那條小雪，那小傢伙老愛撅起屁股在瀟潛的鞋子上撒尿。
「你在笑什麼？」萬小柔瞪著大眼睛問。
瀟潛拿起一張紙巾，幫萬小柔擦了擦嘴巴，「瞧你吃的！」
瀟潛這個溫柔的動作令萬小柔一時間有些愣神，兩抹紅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小臉。
瀟潛並沒有發現萬小柔這個細微的變化，「喂，你倒是快吃呀，發什麼呆呢，你不是要吃兩個嗎？」
瀟潛正說著話兒，兜裡的手機又響了，電話是總堂那邊打來的，瑪莉亞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老大，五個堂口裡面只剩下王亮那個堂口拒絕交出白虎印，怎麼辦？」
瀟潛走到邊上，對著電話冷冷道：「凡是拒絕歸降的，全部殺無赦！這事兒就交給你的暗殺小組去辦吧！」
「是！老大！我明白了！」瑪莉亞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