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黑龍社團 文 / 謝迅1987

    第一百四十五章黑龍社團

    看著萬小柔的笑臉，瀟潛心裡暖和和的，不禁柔聲道：「小柔，謝謝你！」

    「得了，少肉麻了，快去照照鏡子，看看我的傑作！」萬小柔說。

    傑作？這詞語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呢？

    瀟潛走到穿衣鏡前面照了照，只見右半邊臉頰上貼著一塊長長的白色紗布，不過還算她的手法嫻熟，這塊紗布貼在臉上還不算難看。

    「行了，我走了！」

    「喂，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就這樣走了？」

    「救了我一命？有這麼嚴重嗎？再說了，我不這樣走了，那要怎樣走呢？」

    「你叫什麼名字？」

    「瀟潛！」

    「哎呀，好難聽的名字，趕緊走吧！」

    「你……」

    瀟潛無奈地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呀？

    第一城城市ktv。

    會議室。

    瀟潛攏著雙手靠在坐椅上，他面前的煙灰缸裡裝滿了煙頭，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的面容。

    所有的兄弟都圍坐在四周，靜靜地看著瀟潛，屋子裡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人說話，只有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瀟潛掐滅煙頭道：「時間不早了，大家快回房休息吧！」

    「不！老大！你不休息，我們也不會休息的！」王小五說。

    「是啊！是啊！」眾兄弟紛紛附和。

    瀟潛無奈地搖了搖頭，從香煙盒裡抖出一支香煙，又要點燃。旁邊的過封一把按住瀟潛的手道：「老大，不要再抽了！」

    一般情況下，瀟潛是不會抽煙的，只有當他心情鬱悶的時候他才會抽上一兩支排遣鬱悶。今天，從醫院回來以後，他就一支接一支不停地抽，他面前的煙灰缸裡已經裝了不下二十個煙頭。眾兄弟看見瀟潛這個樣子，都不免有些擔心。

    瀟潛看了看過封，放下手裡的香煙道：「現在都凌晨三點了，大家也累了，各自回房休息吧！」說著，瀟潛踱到窗台邊上，晚風吹拂著他的頭髮，涼颼颼的，一如瀟潛此時的心情。

    瀟潛呆立了半晌，回頭看見眾兄弟仍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也沒有動。瀟潛生氣地說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老大……」王小五本欲說點什麼，旁邊的過封急忙給他打手勢，王小五硬生生地把話給吞了回去。

    「快走！快走！」過封不斷地衝著眾人擠眉弄眼，示意大家聽老大的話，趕緊回房休息。

    眾兄弟無奈地點點頭，對瀟潛說道：「老大，我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很快地，屋子裡就只剩瀟潛和過封兩人了。瀟潛是過封帶出來的，所以對過封一直都懷著感恩的心，他們的關係自然也是最最鐵桿的，其他兄弟不敢說得話，過封都敢說出來，因為他和瀟潛，已經情同手足，而那句「老大」，只不過是一種必要的稱呼而已。

    「老大，你這個樣子真教人擔心啊！」過封說。

    瀟潛道：「沒事的，過哥，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

    過封點燃一支煙道：「你這個樣子，我又怎麼能睡得著呢？」

    瀟潛道：「沒事，我真沒事！」

    過封吐出一煙圈道：「老大，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小馬五人重傷在床，羅傑生死難料，珊珊被山寨幫抓走，也是生死叵測，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也不好過。但是，你是老大，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扛下來，明白嗎？」

    瀟潛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發出咯咯聲響，他望著窗外燈火闌珊的街道，心中說道：「山寨幫，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過封忽然道：「老大，你喜歡珊珊嗎？」

    瀟潛愣道：「過哥，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過封道：「老大，我只想讓你分清楚，愛和同情是不一樣的。」

    瀟潛心中咯登一下，過封這話好像一根利刺，直戳進了他的內心深處。是啊！我到底是喜歡她多一點，還是同情多一點呢？瀟潛在心裡迷惘地問自己。

    過封彈出手裡的煙頭，煙頭在半空劃出一道微弱的光亮，消隕在了夜風中。

    「老大，如果你真的愛她，明天我便帶兄弟們去把珊珊給救回來！」過封堅定地說。

    「不行！」瀟潛道：「連日來的戰鬥已經使兄弟們疲憊不堪，元氣大傷，這樣的狀態沒有十天半天是無法恢復的，如果現在再讓兄弟們持續戰鬥，那便是把兄弟們的生命當兒戲！」

    過封點點頭道：「那你真捨得珊珊麼？你要知道，遲一分鐘，珊珊就會多一分的危險！」

    瀟潛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他使勁咬了咬嘴唇，斬釘截鐵地說道：「要讓我用兄弟們的性命去換取一個女人的性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我再深愛這個女人，即使是我的前女友珊珊，我也不會讓兄弟們拚死去救她，她是我的心，但是兄弟們卻是我心上的肉，我怎能為了一己私利，讓兄弟們以身犯險呢？」

    過封怔怔地看著瀟潛，他成熟了，他真正的成熟了，年紀輕輕就能說出這番有情有義的話來，這樣的胸襟，這樣的氣魄，確實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過封有些感動，他伸手拍了拍瀟潛的肩膀道：「老大，早點休息吧！」說著，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夜風習習，過封轉身的一剎那，他沒有看見，一滴清淚正從瀟潛的眼眶地溢出來，順著瀟潛的臉頰緩緩滾落。

    情和義

    當頭空

    生與死

    恍若夢

    問天地英雄

    熱血濺長空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照在過封身上，暖和和的。過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瀟潛，「老大該不會整夜都沒有睡覺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過封起床披上外套，發現對面床上的冷刀早就醒了，正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氣。冷雪刀片放在桌頭邊上，陽光剛好照在上面，明晃晃的，頗為刺眼。

    過封道：「你把你的寶貝拿出來做什麼？」

    冷刀道：「這叫吸收日月精華，懂不？冷雪刀片是有靈性的，這些天的戰鬥也讓它耗費了不少元氣，我現在就是要把它失去的元氣給補給回來，你看，現在的刀片有沒有更亮一點？」冷刀說著，舉起那冷雪刀片晃了晃。

    過封只覺那刀片上面的光芒彷彿又更甚了，那倒射出來的陽光落在人的身上，彷彿隱隱有把刀子擱在你的身上，那感覺極其不舒服。

    過封道：「得了！得了！我去看看老大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昨晚上他睡沒有。」

    過封起床走到會議室門口，正好遇見王小五哼著小曲走了上來，一手拿著兩個煎餅，一手拿著好幾根油條，模樣甚是陶醉。

    過封道：「你小子起來的可真早呀！」

    王小五道：「媽的，昨天和李魁那傢伙比腳臭，結果我輸了，所以被罰今早上下樓買早點。」

    過封險些沒有笑出聲來，他聽過不少比賽，就是沒有聽過比腳臭的，看來這些傢伙確實是太無聊了。

    「那你買這麼多油條做什麼？」過封問。

    王小五道：「這不正準備給老大送去麼？」

    過封前腳推開會議室的門，王小五後腳就跟了起來，「老大……」

    「噓！小聲點，你沒看見老大睡著了嗎？」過封壓低聲音對王小五說道。

    只見瀟潛斜斜地靠在坐椅上，發出均勻的鼾聲，看樣子已經睡熟了。陽光從外面照進來，落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沐浴在陽光裡的精靈。

    最後這句陽光裡的精靈是從王小五嘴裡蹦出來的，過封一聽這話兒差點沒有嘔吐出來，「你說你要是形容美女我不說你，但是你用這話形容老大，怎麼聽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呢？」

    過封輕輕掩上房門道：「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影響老大睡覺了，這些日子他也十分疲累了。看來你的早點老大是吃不了了，不如給我吃了吧！」過封說著，抓起一根油條就塞進了嘴裡。

    日近中午，兄弟們才慢慢從夢鄉裡掙扎出來，這些天的戰鬥太疲勞了，昨晚總算舒服地睡了一覺，元氣恢復了不少，再加上外面明媚的陽光，使得眾人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如若不是受到昨天第一城被襲擊的事件影響的話，眾人今天的心情一定是大好。

    瀟潛也醒了，他到浴室裡洗了個澡，溫熱的水流過他的每一寸肌膚，洗掉滿身的疲憊和污漬，瀟潛感覺清爽了許多。雖然心情還是有些壓抑，但與昨晚上相比較，已經好了許多。

    李魁到下面的餐館點了一些飯菜給送了上來，眾兄弟圍坐在一起吃過午飯，瀟潛讓小五叫醫院裡守夜的幾個兄弟回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重要的事情？老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佈？難道是要準備攻打山寨幫麼？這些傢伙都是閒下來就不知道做什麼的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剛恢復了一點元氣，便又想去戰鬥了。

    半個小時以後，任健華，胡小毅，狗娃和劉洋陽四人都趕了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掉身上的塵土，就趕到會議室，因為他們聽說老大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