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黑夜戰火 文 / 謝迅1987

    第一百四十一章黑夜戰火

    瀟潛一直在密切地注視著大山，當看到大山猛地揚頭興歎的時候，瀟潛就知道這傢伙要出陰招了，於是瀟潛在同一時刻已然做出了反應，一個縱躍，蹦到了身後的一個木頭箱子上面，而那顆子彈則將木頭箱子貫穿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

    忽聽啊地一聲慘叫，穿過木頭箱子的子彈正好射中阿黃的右後肩，阿黃手裡的三稜棍咚地掉在地上。熊天抓住機會，手起刀落，一刀斬飛了阿黃的腦袋。

    大山雙眼血紅，狂吼著又欲舉槍射擊。冷刀右手五指倏張，冷雪刀片貼著地面旋轉而出。唰地劃過大山的右手手腕，大山吃痛，哎喲一聲，沙漠之鷹掉在了地上，他的右手手腕被劃出長長的一道血痕，鮮血汩汩冒了出來。

    大山左手死死捂著右手流血的手腕，對著下面的兄弟們大聲呼喝：「上！全部給我上！」

    呀！山寨幫虎神營的兄弟哪裡受過這等鳥氣，肚子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一聲令下，紛紛舉著片刀向前撲去。他們想仗著人數眾多的優勢，將瀟潛等人剁成肉醬。

    就在虎神營的數十號人馬湧進車間的時候，瀟潛忽然舉起戰刀高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殺！」

    呼啦啦！數十號人馬從車間的角落裡湧將出來，紛紛迎上了山寨幫的人馬，那數十號人馬正是剛才手編的飛鷹壇的殘餘人馬，此時在李健強，黃文傑以及杜剛的帶領下，卯足力氣使勁拚殺。因為他們知道，這不僅是一個表現的機會，也是一個活命的機會，所以每個人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氣，與那虎神營的人馬糾纏在一起。

    大山沒料到車間裡面還有伏兵，一時驚訝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車間裡一片混戰，上百號人馬手持明晃晃的片刀，你來我往，殺聲震天。偌大的車間就像是一個屠宰場，不斷有人慘叫著倒在血泊裡，生命在這裡變得不堪一擊。

    飛鷹壇殘留下來的人馬大都是以前的雄鷹戰士，實力不俗。而瀟氏社團的成員更是監獄裡出來的亡命之徒，個個驍勇善戰。兩支人馬合到一塊兒，戰鬥力比虎神營還高出那麼一截，這可讓虎神營栽了跟頭。很快地，虎神營的人馬漸漸地發現到有些不對勁了，怎麼倒下的都是自己這方的人馬。這個發現讓他們慌了陣腳，士氣也大打折扣，登時又被砍倒好幾人。

    瀟潛將戰刀舞得像風輪一般，幾個縱躍殺進了人群裡，刀光乍開乍合，直殺得鮮血四濺，鬼哭狼嚎。而這一邊，李魁，王小五，蔡滸，趙剛，紛紛丟掉沒有子彈的槍支，揮舞著片刀展開了白刃戰。

    武聖冷刀卻一直沒有動，他就像雕塑一樣地站在鐵門前面，冷冷地注視著大山。大山被冷刀盯得渾身發毛，想要俯身揀槍，卻又不敢，想要轉身逃跑呢，又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眼睜睜地站在車間外面，看見自己帶來的兄弟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就像被砍倒的甘蔗一樣，東倒西歪。

    阿黃被砍死之後，熊天熊地兩兄弟合力擊殺阿東。阿東的本領雖然也不弱，但是在熊天熊地兩人的夾擊之下，還是漸漸露出了頹勢。又打了不到幾回合，阿東後背被熊天踹中，一個趑趄向前傾倒。旁邊的熊地立刻撲上，片刀向著阿東後背呼嘯著斬落。阿東腰身一扭，用三稜棍叮地架住了這一刀。但是他躲得了這一刀，卻躲不了下一刀。就在他招架熊地這一刀的時候，熊天合刀而上，向著阿東小腹的空門唰地就是一刀。鮮血飛濺中，阿東的小腹被劃拉出一條長長地口子。

    阿東怒吼著推開熊地，三稜棍橫掃熊天面門。這一擊勢大力沉，熊天雖然用刀擋住了這一棍，但是遲了半拍，手上力道不足，被反彈的刀背猛地砸在臉頰上，口吐鮮血倒在一旁。

    「哥！你！」熊地大怒，狂暴之下一連劈出數刀，均被阿東舉棍擋住。但阿東此時小腹劇痛，手腕乏力，一連擋了數下之後，虎口發麻，三稜棍再也拿捏不穩，被熊地用刀背一砸，將棍子砸飛了老遠。

    不等阿東反應過來，熊地狂叫著就在阿東的臉上印了一刀。阿東被這一刀砍得血肉模糊，掙扎了兩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隨著山寨幫虎神營的人馬一個接一個的丟掉性命，戰鬥也漸漸接近尾聲。

    終於，當瀟潛的戰刀劃破最後一個虎神營兄弟脖子的時候，一切塵埃落地。在那一瞬間，大山的身子猛烈地顫了顫，然後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裡面寫滿了無與倫比的驚訝。

    瀟氏社團的成員拿著片刀，在沒死的傢伙的脖子上再抹上一刀，確定躺在地上的沒有活人之後，開始清點傷亡人數。虎神營一百號人馬，包括阿黃和阿東全部陣亡，而瀟氏社團這邊，只有熊天受傷昏迷不醒，其餘等人的身上只有些輕微的刀傷。飛鷹壇被收編過來的人馬則陣亡了二十人，也就是說，這場戰鬥，瀟潛這方用二十人的代價換取了山寨幫一百號人馬的生命，實在是一次漂亮的反圍剿。

    大山的冷汗滲滲而下，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真正含義。

    瀟潛緩緩走到大山面前，大山雙膝一軟，竟然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那一百條鮮活的生命已經差不多使大山的雄心壯志接近崩潰的邊緣。

    大山眼神呆滯，低著頭，用微弱地聲音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輸得心服口服，動手吧！」說著，大山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十秒鐘，半分鐘……瀟潛的戰刀卻遲遲沒有落下來，這是怎麼回事？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的大山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瀕臨死亡地折磨，猛地抬起頭來沖瀟潛怒吼道：「你怎麼還不動手？」

    瀟潛冷冷地笑道：「你害怕死亡嗎？」

    「我不怕！」大山挺著胸膛大聲道。

    「不！你害怕！」瀟潛搖了搖頭道：「你看你的臉上全是汗水！」

    「汗水有什麼好稀奇的？不用廢話了，快點動手吧！」大山說著，自己就要硬著脖子往那刀鋒上抹。

    瀟潛一腳將大山踹了出去，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什麼？」眾人都驚訝地看向瀟潛，不明白老大怎麼會放過這個歹毒的傢伙。

    當然，最為震驚的還是大山，他愣愣地看著瀟潛道：「你說什麼？你不殺我？為什麼不殺我？難道我不配死在你的刀下？」

    兄弟們看著歇斯底里的大山都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傢伙該不會是瘋了吧，老大好心放過他，他居然還想一心求死，真給臉不要臉。

    旁邊的李魁看不過去了，一把抄起片刀道：「老大，讓我去劈了這個狗雜碎吧！」

    瀟潛道：「讓他走吧！」

    大山噌地站了起來，指著瀟潛道：「如果放走我，你可不要後悔！」

    瀟潛淡淡笑道：「我只是這次不殺你，沒說我下次不會殺你！」

    大山恨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瀟潛！」瀟潛從容地點頭。

    「好！姓瀟的，下次你一定會栽在我的手裡，到時候我可不會這樣放過你的！」大山憤恨地說道。

    「你是一個人才，人才不應該就這麼死掉了，我期待著和你的下次交手！」瀟潛說著，刀尖一挑，「把你的槍一塊兒帶走！」

    大山伸出左手接住沙漠之鷹，他狠狠地盯著瀟潛大概有五六秒鐘，彷彿要把瀟潛的面容清晰地刻在腦海裡。終於，大山掉轉身子，頭也不回地爬上一輛大貨車，轟隆隆地開著貨車消失在了黑暗裡。

    「老大，你怎麼不殺他？」李魁不爽地問。

    瀟潛沒有回答李魁，而是看著貨車消失的方向冷冷自語：「你是個人才，可惜跟錯了人！下一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

    滿地的屍首無法清理，於是眾人提議乾脆把這廠房一把火給燒了。眾兄弟將剩下的四輛大貨車裡備用油箱裡的汽油全都潑灑在了車間裡，然後李魁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之後，瀟灑地將香煙丟進了車間裡面。汽油是易燃物品，火勢迅速蔓延，轉眼間就將這廢棄的廠房吞噬在了火海當中，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而那座廠房也在火海中坍塌成了一片廢墟。

    瀟潛招呼上眾位兄弟，分別駕駛著三輛麵包車和三輛大貨車駛進了蒼茫的夜色當中。按照王小五的話來說，這三輛大貨車是山寨幫送給我們的見面禮，不要白不要。

    在大山帶領山寨幫虎神營的人馬襲擊廢棄鋼廠的時候，三四十名山寨幫的打手在一個名叫阿旺的小頭目的帶領下，分乘兩輛大卡車來到一家店名叫做「第一城」的歌城前面，而這家名叫「第一城」的ktv則是瀟氏社團剛剛買下來的安身之處。

    此時，第一城裡只有十二人，分別是從屋脊村出來的馬俊，光平，王長忠，周發，唐少東五人，還有負傷的劉洋陽。胡小毅和狗娃以及張彪，任健華，珊珊，還有負責開車的羅傑。這十二人從離開華萊大酒店的時候，就被山寨幫的眼線給盯上了。眼線將情況返回到大山那裡，大山立刻調撥了一批人馬，由阿旺帶領，準備給瀟潛他們來個背後襲擊。饒是瀟潛萬分聰明，也沒料到他們的行蹤已經完全落入山寨幫的掌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