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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離間 文 / 謝迅1987

    第三十九章離間

    冷刀緊繃的神經慢慢舒緩,不過他心中仍然有些迷惑,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他的體內會蘊藏有如此之大的能量?但是這麼大的能量,好像他自己又未能發覺。

    青年淡淡一笑,逕直走到冷刀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在想什麼?」青年問。

    冷刀沒有回答,依然抬頭仰望天空。

    沉默了幾秒鐘,青年又說:「一個人孤單的時候很喜歡看天!」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冷刀的心弦,終於,冷刀竟然說話了,「為什麼?」

    短短的三個字,卻讓青年驀地一喜,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出現在他的嘴角,只聽他淡淡道:「因為天空裡藏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冷刀有些詫異地看向瀟潛,年紀輕輕竟然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語,實非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許多的秘密,美好的,酸楚的,快樂的,痛苦的,看你的樣子,你的秘密應該是酸楚的秘密吧!」瀟潛凝望著冷刀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心裡。

    冷刀冷冷笑了笑,並不言語,他習慣了沉默,習慣了緘口不語。

    瀟潛看了看縈繞在蒼穹的晚霞,「三年前,你殺的那個中年男子到底是誰?」

    冷刀的身子猛地一顫,眼睛裡暴射出寒冷的光,只聽他用極其冰冷的口吻說道:「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在威脅我麼?」瀟潛看著冷刀,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已經打擾了我獨自安靜的時間,你最好在三秒鐘內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冷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那個「殺」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更是有種震懾的寒意。

    冷刀原本以為瀟潛會知趣地離開,誰知瀟潛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哼哼冷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冷刀忍不住問。

    「我在笑你的懦弱!」瀟潛大聲道:「堂堂七尺男兒,有什麼不能忘記的過去,看你這副德行,一點出息也沒有,充其量只是別人的殺人工具罷了!」

    「殺人工具」四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冷刀,他驀地站起來,暴喝道:「住嘴!」

    此時,冷刀的右手已經抵住了瀟潛的咽喉,「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讓你血濺五尺!」

    「你不會下手的!」瀟潛淡然自若。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冷刀問。

    瀟潛淡淡笑道:「其實我什麼也不想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殺的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殺他?我也不想知道,開槍射殺你的人是誰……」

    「住嘴!」冷刀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無可奉告!」說完這話,瀟潛徑直轉過身子,背對著冷刀靜靜說道:「如果你是一條龍,就不應該跟在一隻蟲的後面!」說著,瀟潛大踏步離開。走了兩步,瀟潛忽然停住腳步,轉身衝著冷刀微微一笑,「我希望再見面的時候我們能夠成為朋友!」

    看著瀟潛離開的背影,冷刀的心裡起伏不定,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他知曉我這麼多事情?還有……他對我說的這些話……這個少年,有點可怕!

    「如果你是一條龍,就不應該跟在一隻蟲的後面!」

    瀟潛的話反覆迴盪在冷刀的耳畔,主持的天下都是他冷刀為其打下來的,其實論實力,冷刀完全有能力一統整座城北監獄,只是他不想,他不想爭權奪利,因為那樣的生活很累很累。他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看晨曦微露,看夕陽西下,為什麼?為什麼就連這樣一點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呢?

    此時不遠處,一個人正在打望冷刀,然後他冷笑了幾聲,轉身走了開去。

    「大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剛才偷偷打望冷刀的那人來到主持身邊低聲道。

    「哦,是羅佑呀,什麼事情,說吧!」主持正在和手下玩紙牌。

    這個羅佑在幫派中還是有些地位,不過這人十分陰險,最愛挑撥離間。但這傢伙確實也有些本事,在幫派中,除了冷刀,主持最信任的就是他了。不過羅佑一直對冷刀看不順眼,這也難怪,如若不是冷刀的話,他就是主持最寵幸的人,地位比之現在還要高上一級。尤其是食堂血拼之後,冷刀在幫派裡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前跟著羅佑的小弟都紛紛跑去跟著冷刀了,羅佑叫小的們辦點事情,那些小的卻說,「等我先去請示冷哥看看!」

    羅佑近日來是寢食難安,越想越起,今日終於被他逮著了機會,發現冷刀跟瀟潛走在一塊,現在正是局勢緊張的非常時期,羅佑決定好好在主持面前詆毀冷刀。

    「大哥,剛才我看見冷刀了,他和……」羅佑故意賣了個關子,面部表情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心中卻在暗暗冷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主持不耐煩地揮揮手。

    「冷刀和瀟潛在一塊兒!」羅佑的語調顯得有些神秘。

    「什麼?」主持放下手中紙牌,「他和瀟潛在一塊做什麼?」

    羅佑聳聳肩膀,「不知道!但我看他們聊得十分高興,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好像還說到了什麼幫派之爭,反正我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妥,所以才來告訴大哥!」

    主持楞了楞,隨即不以為然道:「羅佑呀,你可能是多心了,冷刀這人很少說話的,有人能夠和他聊聊天也算是不錯的!」

    「可是……大哥……」羅佑做出一副十分詫異的樣子道:「難道你沒聽說,現在瀟潛已經投奔到了瘋子的幫派裡面,冷刀和瀟潛如今走得這麼近,我怕……」

    「怕什麼?」

    「怕對大哥你不利呀!大哥,你想想,現在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瘋子,要是冷刀和瘋子串通在一起,那我們……」

    「夠了!」主持煩躁的打斷了羅佑的話,「你先下去吧!」

    「是!」羅佑一副恭敬謙卑的樣子退了下去,心中卻道:「老傢伙,看你這副樣子,不可能不對冷刀產生懷疑,到時候等你們兩個相互殘殺,幫派的話事人就由我來做吧!」羅佑越想越是得意,今天的讒言夠你冷刀喝一壺了。

    羅佑走後,主持一直在默默回味剛才他所說的話,難道冷刀真的起了異心嗎?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主持深切地知道這個遊戲規則,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大哥,你別聽羅佑瞎說,我想冷刀不會像他所說的那樣!」一個小頭目說。

    另一個小頭目道:「不過現在的局面如此緊張,冷刀竟然還和瘋子的人走在一起,這事兒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是啊是啊,冷刀這人陰惻惻的,誰也不知道他成天在想些什麼,我看羅佑說得也不無道理,雖然不可全信,但也應該小心謹慎!」

    聽著手下們你一句我一句,主持重重地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這事兒我來處理,誰也不許插手!」

    休息時間結束,犯人們紛紛回到牢房。

    過封問瀟潛道:「怎麼樣?你都對冷刀說些什麼了?剛才我看他好像恨不得殺了你。」

    瀟潛淡淡一笑道:「他不會殺我的!」

    過封道:「也不知道你小子的自信是與生俱來的還是怎麼的,剛才你的表現非常出色,很少有人能從容地站在冷刀面前,並且挺著胸膛和他說話的。」

    瀟潛道:「其實呢,我這也算不上是自信吧,只是我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冷刀就像一匹沒有被馴服的野馬,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給他套上一根韁繩,馴服他,讓他聽從我們!」

    「冷刀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怎麼可能聽我們的話?我覺得要想馴服他,簡直比馴服一匹真正的野馬還要難!」過封說。

    瀟潛道:「要想收服冷刀確實很難,不過我們要有信心,當年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出了諸葛亮,我們需要一點耐心!」

    過封道:「有文化的人腦子就是比我們這些粗人好使,你說吧兄弟,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瀟潛道:「要對付冷刀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離間計!」

    離間計!

    「沒錯!冷刀這人,一不貪色,二不貪財,這樣的人很難用糖衣炮彈摧垮他。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如果我們能讓主持對他不好的話……」

    過封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挑撥冷刀和主持之間的關係,讓主持對冷刀失去信任!」

    瀟潛道:「沒錯,這便是我所說的離間計了!明日一早,過大哥你便安排小弟們四處造謠,說冷刀已經準備投靠瘋子這邊了,這種事情只需半天就會傳遍城北監獄!」

    「可是……你說主持會相信這樣的傳言嗎?」過封有些擔心地問。

    「要說完全相信是不可能的,但是說得人多了,就是空穴也來風了,即使主持不太相信這樣的傳言,但是心裡多少對冷刀都有些芥蒂。」

    過封點點頭,「有道理!一個人說這塊石頭是金子,沒人相信,但是一百個人說這塊石頭是金子,後來的人明明知道這是塊石頭,但還是會說這是塊金子!」

    瀟潛道:「這幾天我會故意和冷刀走得很近,這樣的話,對我們的傳言將更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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