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同居生活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六十五章同居生活
「你恨我!」她做得如此決絕,蕭枚楠禁不住心疼地問道。
「你沒有做什麼讓我恨你的事。」秦真真神色無比平靜。他不過是做了一件又一件讓她失望,再到灰心,最後絕望的事情。
說白了,蕭枚楠不過是為自己考慮多些而已,談不上恨。
她竟連一點點恨也不給他,這是要徹底地忘記他了。
蕭枚楠那一向溫和的眼神,從沉痛一路轉化到哀傷,最後佈滿了堅定,注視秦真真道:「真真,有些事情,由得你開始,卻由不得你結束。」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不會放手吧。
可是這樣的堅定又還有什麼用呢?!
秦真真管不了別人的心,管不了別人會怎麼做,她能做的,無非是看清自己的心,讓對方知道她的心意而已。
她的心已經早已喊了結束,至於別人,她管不了。
「我的意思是,把精力浪費在一些無謂的事情上,還不如好好對待自己身邊的人。拜拜!」秦真真對蕭枚楠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許蕊。
說完話後,她隨意地招了招手。立刻,有四個隱在暗處的西裝哥哥們,迅速地圍到了她的身邊,護送著她上了停在她面前的車。
坐進車裡,秦真真清楚地看到,後面的蕭枚楠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離去。
哎!今天出門真是應該看看黃歷的!本來就夠鬱悶的一天了,結果現在心情給攪得更加鬱悶了。
車裡面,秦真真長吁短歎了起來,不過當她掃到前面的西裝哥哥時,頓時眼前一亮。
嘿嘿……這下有解悶的了。
西裝哥哥從她冒著賊光的雙眼裡就知道,這回去一路,自己又要遭難了。
許蕊看著秦真真的車離去,緩緩地走到蕭枚楠身邊,提醒道:「她,已經真正的放下你了。或許在很早之間,她就已經放手了。你真的還不打算放手嗎?」
「……」蕭枚楠沉默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定定地望著前方。
陽光之下,那越來越模糊的車,最終也走出了他的視線。
蕭枚楠的心不由揪緊,轉身看著眼前的許蕊,用最冰冷無情的聲音道:「我知道你今天故意約我來這裡,就是想讓我聽到真真親口說那些話。
以後別再做這些無聊的事。即使她不會回到我的身邊,這個位置也不會有你。」
蕭枚楠撫著心臟的位置,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拒絕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許蕊禁不住猛烈地心疼,身子一晃,差點軟倒。
她強撐著,顫抖著,憋著滿眼眼淚,昂首看著蕭枚楠:「你有你的執念,我有我的執念。你都無法放手,又怎麼能期望我放手呢!」
蕭枚楠看了看她,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了。
他的背影是那麼孤單寂寞,正午的陽光雖然照在他身上,卻溫暖不進他的心。他想要的那片的溫暖,已經徹底地離他遠去了。
秦真真一路折磨著西裝哥哥們,一直到了洪爺的家,幾個西裝哥哥才算脫離了苦海。
秦真真下車之後,就打發他們回玄烈那邊去了。
陽光很燦爛,不過站在門口,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秦西,那笑容更加的燦爛。
看到秦真真回來,多日來忐忑不安的秦西,心中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道:「你總算知道回家了。」
秦真真衝他『切』一聲。
這些日子以來,玄烈那傢伙把她看得死緊死緊的,今天要不是她一大早就開始搗亂,讓他招架不住,才讓她出門的話,怕是她還沒有機會回家來呢。
「你說那個男人怎麼就敢那麼霸道,現在連我的人身自由也限制了……」秦真真一邊走進去,一邊向秦西抱怨。
抱怨得太投入了,以致於她都沒有發現,秦西在衝她一個勁兒地打眼色。
所以當秦真真走進大廳,看到正閒適地坐在那裡的某個人時,五官因為驚恐過度,全都扭曲正了統一的正圓形。
哇靠!玄烈怎麼會在這裡?
居然還是先她來了洪爺家。
難道是他一早就知道她出門後,就會直奔這裡來,不再回去的嗎?
這男人,真是把她的心思猜得透透的。被吃得死死的秦真真,心情就更加地郁卒了。
「你剛剛在說什麼?」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玄烈怎麼會沒有聽到,她一路進來高聲在埋怨他的種種不是呢。
「說玄老大你這些日子以來,是如何的英明神武,無微不至地對我好呀!」秦真真見風使舵的功夫一向了得,變臉的速度也是牛逼得直逼川劇變臉演員的。
見她自己找台階下,玄烈也不和她計較了,繼續完全成今天來這裡的正事。
秦真真見玄烈不再問下去,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不過讓她覺得疑惑的是,為什麼洪爺,老爹還有幾個哥哥,全都抿著嘴角,看著她笑呢?
「我臉上有東西麼?」秦真真偏頭,問離她最近的玄烈。
「沒有。」玄烈鎮定地回答。
「那他們看著我笑什麼?」秦真真疑惑地掃了一眼面前的家人。
「……」玄烈這下不語了,而是直接用行動,向秦真真表示了,為什麼家人們會用這種怪異的笑容盯著她了。
當時,秦真真還在研究各位家人們的笑容,沒有反應過來呢,玄烈就極快地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他拿出裡面那只晃花了秦真真眼的鑽戒,在她的張大嘴巴,呈目瞪口呆狀的僵硬中,強行拉過她的手,將鑽戒套上。
末了,人家玄老大還特別有格調地來了一句:「這東西是你求著要的,現在給你。」
秦真真花了五秒的時間將自己從懵懂中拔出來,又花了五秒看了看手上的鑽戒,再花了五秒回味玄烈剛剛那句臭屁的話。
最後,她大約懂了。
這是玄烈那天聽了她有關『求婚』的長篇大論,記在了心裡,現在真的付諸於行動呢。
所以說做大事的人都是行動派嘛,這麼快就搞定了。
不得不說,秦真真是滿心喜悅的,尤其是看到了那晃花眼的鑽戒,心裡更美了。
玄烈那天果然是認真聽了她的話的,所以這鑽戒的份量也是相當合她心意的。
不過,他剛剛那句臭屁的話,像是在求婚嗎?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像他這樣連求婚的時候,都不放低一下姿態的呢?!
此時,在家人面前的秦真真覺得特別沒有面子,所以她假意將手伸到了玄烈面前,別開頭囂張地道:「拿回去,這東西我才不稀罕。」
稀罕啊!稀罕啊!稀罕得不得了啊!
其實秦真真心裡稀罕得緊,只是不真現在,這女人一生一次的機會都不能撈點威信和格調回來,日後她在玄烈面前就更沒有辦法立威了。
玄烈也沒有料到,她竟然拒絕得這麼乾脆。
洪爺和秦老爹等人,也是一臉尷尬。本來他們是在這裡等著看一出有女出嫁的喜劇的,卻不料讓秦真真一句話給搞僵了氣氛。
說實話,有那麼幾秒的時間,玄烈也不說話就那麼望著秦真真,還是讓她心裡特別緊張。
她真的怕他生氣了,將鑽戒從她手上拔下來,轉身就走。
那她這矯情就變成了悲劇了。
好歹玄烈沒有走,最後還是開口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你不喜歡?」玄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鑽戒,一語雙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