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情敵相見,為救真真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五十章情敵相見,為救真真
她一向都是淡定的,是從容而冷靜的。可是因為秦西,打破了她一慣的樣子。
「我不知道。」秦真真除了這樣回答,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我一醒來,就找不到他了。」
沐木怔怔地看著她,幾秒後呼吸猛然急促,緩緩地退後了兩步,以一種痛苦而無奈的眼神望著她。
她的眼睛又掃了一圈狼籍不堪的家,最後鎖定在秦真真的臉上。
「昨天,他是接到你的電話出去的。」沐木一字一頓地道:「他說,他去接你回來。」
秦真真卻記得不是很清楚,大約是她喝得有點迷糊的時候,打電話給秦西的吧。
「可是我在洪爺家裡,等了整整一夜,也不見秦西帶你回來。」沐木眼睛漸漸地染上一層霧氣。
她怎麼能等得到他們回去呢,是她任性地逼著秦西帶她回來這老家的。
「真真,這一次,你真的太任性了。你明明知道現在的情況,以你現在的身份獨自在外有多麼危險,可你還是讓秦西為你犯險。」沐木眼中是一望無際的沉痛。
「對不起!」秦真真除了說這無力的三個字,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話來面對沐木。
沐木別開了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女人都沉默著,因為同一個男人,各自心痛著。
死寂的氣氛中,響起的電話鈴聲顯得特別的突兀,彷彿帶著一種衝破絕望的力量,吸引了秦真真和沐木的注意力。
秦真真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抓起了電話,聲音有些變調,有些恐懼:「喂?」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說著讓秦真真心悸的話,不過短短幾句,對方就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沐木看著她慘白的臉,急忙扶著她,問道:「誰的電話?是不是秦西有消息了?」
聽到沐木的聲音,秦真真才回過神來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缺氧而混沌不堪的腦袋,快點清醒。
然後她抓著沐木,認真地道:「放心,我一定會把秦西給你帶回來。」
說完,她就拿走了沐木的車鑰匙,眼神堅定地望著大門的方向,狂奔而去。
陽光灑在地面上,白花花地反射回來,刺得她眼睛生生地疼。
她一刻也不敢耽誤,也沒時間理會身後的沐木在衝她喊著什麼,打開車門鑽進去,發動車急駛而去。
此時,秦超值具心裡沒有玄烈,沒有蕭枚楠,她想的只是秦西。
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她的樣人。
車子越向前走,越是荒涼。
原本滿眼田野裡的翠綠,已經換成了滿山蒼翠的樹木。
越向前走,秦真真原本慌亂的心,反而越是平靜,漸漸地竟然有一絲明白了。
昨晚,那些人要抓的根本就不是秦西,而是她。只是因為秦西事先將她藏了起來,他們沒有找到她,才抓走秦西,用來威脅她。
他們的目的其實是她。
是尋仇?還是想抓住她威脅洪爺?這些她都不管了,她只知道如果她在兩個小時內,沒有出現在那些人的面前,秦西就會永遠地消失。
不是她有多勇敢,有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只是她別無選擇,她無法失去秦西——那個從小呵護著她長大的親人。
知道此去有多凶險,所以不是傻子的秦真真事前準備也是很充分的。
學著古墓麗影裡的勞拉,拿著兩把槍,分別插在黑色的長靴裡面,待到達對方要求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就快速地下了車,棄車步行。
她可不想一來就被人發現,連秦西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被人射成了馬蜂窩。
畢竟她還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什麼目的。
萬一對方是哪個被她折磨瘋了不要命的,找她尋仇的二愣子,一聲不響就亂射鐵花生米,讓她這個主角死在個打醬油的路人手裡,多沒面子。
這種情況,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那次在油輪上,玄烈手下那位被她折磨得神經失常的尿褲子哥,不就向她扔過炸彈,將她炸飛,差點就結果她的小命了嗎?
人,她想救!可是,命,她也要保住!
好吧,秦真真承認,她本來就是個貪心的人。
此時,她正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穿過堆積著厚厚落葉的小徑,向傳說中那幢白色的房子走去。
從昨天晚上秦真真離開,一直到今天,整個玄宅都籠罩在一片恐怖的低氣壓之下。
而散發著這恐怖低氣壓的的人就是主人玄烈。
此時承受著這種無形煎熬的西裝哥哥們,居然一個接一個地開始無比懷念著有秦真真在的日子了。
她在的時候,雖然他們要承受著身體上的折磨,可至少心理上是安全的。
可是她這一走,老大就在心理上折磨他們,眾人那個苦不堪言啊。
大家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行差就錯半點,惹怒了玄烈,沒好果子吃。
而秦真真這三個字,儼然成了玄宅的禁忌,沒有人敢提。
可是就有那麼個不怕死的人,完全不顧玄烈的低氣壓,偏偏要提。
她用她那威力無比的大勺子砸開圍著自己,拚命不讓她接近玄烈書房的各位西裝哥哥們,踩著他們倒下的身體,在成片的哀號聲中,大腳一踢,門開了,剽悍的她進去了。
此人就是玄宅裡頭號恐怖份子,人稱『一根大勺定天下的李嬸』是也。
也只有這位從小看著玄烈長大的女人,才敢在他散發低氣壓特別恐怖時候,公然闖進他的地盤,將大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面前,怒目相向。
此時,李嬸的腳下還拖著兩個拚死頑強攔她的西裝哥哥。
可是這位大嬸不屑,抓住勺子,一邊一下,狠狠地砸在人家腦門上。
於是,兩位西裝哥哥歇菜了,手鬆開了,李嬸自由了。
她惡狠狠地握著那把走遍天下無敵手的大勺,直直地脫手甩了出去,準確地向玄烈的頭飛去。
玄烈身形一動,頭一偏,險險地避開了。
大勺子落在了地上,辟里啪啦亂響,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李嬸,沉默著不說話。
「不准躲!」李嬸惡狠狠地走近他。
然後,她老人家撿起那把勺子回到玄烈面前,一下又一下地戳在他的胸膛上,嘴巴裡念叨著:「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不知道嗎?還好意思躲。」
玄烈還真聽話地沒有躲,任憑李嬸一下一下地戳著他的胸膛,乖乖地聽著她老人家念叨。
「我不過是昨天才出去一天,將你好不容易有開枝散葉犯桃花的好事,告訴你死去的老爸老媽,你竟然就能把真真給氣跑了。
你這不成心讓我在你老爸老媽面前擺烏龍,讓我死後沒臉見他們嗎?」李嬸早上回來後不見真真。
精明的她嗅到氣氛不對,就早已招來各位知情的西裝哥哥們,一一盤問過,早已瞭解清楚了來龍去脈。
「……」玄烈默了。
從十歲開始,他就是由李嬸一手帶大的,在她面前,他只有乖乖地聽她說的份,不會頂嘴的。
「你竟然懷疑真真?你竟然懷疑她這次回來是別有用心?甚至還懷疑她與蕭枚楠勾結在一起,回來是做他的臥底?還命人調查她,被她發現?
我呸!她跟蕭枚楠那是多久前的事兒了,在她心裡早就翻過不知道多少頁了,你這榆木腦袋,還在傻傻地吃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