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進來時難,去亦難!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四十六章進來時難,去亦難!
外面的人顯然聽到了聲響,可是那個人的聲音卻在沉默了好幾秒之後才傳來。
「出來!」沒有詢問,沒有懷疑,玄烈就直接命令道。
這下沒法躲過去了,秦真真只能推開了擋在身前的書,一點一點地從裡面爬了出來。
她強壓下心中不適的翻騰,滿臉尷尬之色地解釋道:「嗨!大家好,真是不好意思,剛剛和西裝哥哥們捉秘藏的,很久沒被他找到,最後竟然在裡面睡著了。我這就出去。」
秦真真邊說著就邊轉身向門口走去。
「站住!」玄烈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秦真真立馬停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過來!」他見她沒有轉身,繼續命令。秦真真的拳頭攥得更加緊了,可身體卻沒有動。
她想表現得像平時一樣無所謂,可是剛剛聽了那些話,現在她的心真的有所謂。
她沒辦法沒心沒肺地轉頭,沒辦法再嬉皮笑臉地對待玄烈。
恍惚之間,她看著門外的陽光,半明媚半憂傷的,傾斜在地板上。
「過來!」玄烈又命令了一聲。
不知為何,這一刻,她看上去決絕的背影讓他的心慌亂了。
他發現自己心裡生出一絲害怕來,他竟然害怕,她就這麼頭也不回地離開,再也不出現在在他的眼前。
恍惚之間,玄烈才發現,一直以來,他似乎弄錯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也罷!既然什麼都聽到了,她終究是要面對他的。
秦真真靜靜地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她逆著站在光線裡,週身的光暈太耀眼,讓玄烈看不清她嘴角的笑容,只看到她那雙眼裡滿滿的失落。
這種表情他曾經見過,那是他第一次帶秦真真上游輪,當她得知蕭枚楠欺騙她的時候出現過的。
玄烈心裡一緊,看了一眼身邊的手下,示意他出去。
門輕輕地被離開的人關上了,屋裡頓時只剩下秦真真和她兩個人。
「為什麼躲在我書房裡?」玄烈起身,緩緩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清楚地看著她塗得毫無血色的慘白臉,以及那恐怖地正在滴著『血』的眼妝。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經他一問,恍惚的秦真真才想起來了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了,她差點都忘記了,她本來是想躲在這裡,等玄烈回來的時候,扮做女鬼狀,從書櫃裡爬起來嚇他的。
唉!真是可惜了她這一身的白衣飄飄,以及花了一小時化的恐怖女鬼妝,全白費了。
丫的!她怎麼又犯『二』了呢,竟然又做了傻事。
她簡直是白癡到了極點了。
她怎麼就敢那麼白癡地相信,像玄烈那麼冰冷無情的人,心中竟然會有情存在呢?
幹什麼還要跑回這好不容易才逃離的魔窟,搞什麼無聊的試探呢?
可笑!秦真真覺得自己可笑得一塌糊塗,自做多情到了令她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才解恨的程度的。
「笑什麼?」玄烈看她莫名其妙竟然笑了起來,不免疑惑,聲音也柔了幾分。
「笑我自己。」秦真真抬頭看著他,眼中遍佈嘲諷。不是對他的嘲諷,這確實而是對自己的嘲諷。
玄烈心裡猛然一動。
「我想在你這裡做客這麼久,也應該離開了!」秦真真語氣很輕。
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讓她留戀的理由,她幹嘛還要留下呢。
犯傻的人生,也已經到了應該清醒的地步,秦真真知道期待已經沒有指望了,又怎麼會浪費自己的生命,繼續讓自己失望的。
他可一直奉行著,人生要向前看,有希望,丟絕望,才會長命百歲的!
秦真真三步並兩步向門口衝去,拉開門衝下了樓梯,直接奔到客廳的大門前,抓住那門把手。
可惜她還沒能打開門,看看外面那美麗的新世界,燦爛的陽光呢,一股大力就從外面推開了門,直把她撞翻在地上。
秦真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眼花繚亂到連殘害自己的人,是公是母都不看不清楚了。
她倒在地上,鼻血長流,整整眩暈了有一分鐘,倒影在她眼睛裡的,全是西裝哥哥們幸災樂禍,大仇得報的欣喜表情。
從來只有秦真真折磨他們的,難得見她有吃虧的時候,西裝哥哥們個個都是滿臉喜色,樂不可支地盯著躺在地上發蒙的她。
靠!要不是她剛剛在玄列的書房聽到了點讓她絕望的事實,影響了她身體的反應速度,這些傢伙能放倒她麼?!
秦真真還各位幸災樂禍的西裝哥哥以不屑的眼光。
哼!你們不仁,我也就不義了。
於是秦真真接下來,對付這些在玄烈的命令下,阻止她去路的的西裝哥哥,手段是相當慘烈的。
當時她暈得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就被西裝哥哥們抬回了房間。
當她進入房間那一刻,一看到她那萬能折疊鋼管,渾身瞬間就狼血沸騰,充滿了戰鬥的力量。
面對扶著她進房間的兩位單純西裝哥哥,秦真真用那她那風華正茂的力量,揚起鋼管,熟練地拍暈了兩位的腦袋。
等他們全部暈菜倒地過後,她再將他們拖到了窗戶邊,一個個上地先後從窗口丟了下去。
然而,她奸笑了一聲,毫不猶豫地,也從窗口跳了下去。
因為她是仔細觀察好的,所以落腳的地方,恰好是兩個暈倒的西裝哥哥挺屍處。
嘿嘿……
那個,人跳窗的時候,有個把個人肉墊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不會受傷的。
秦真在那兩個肉墊子上面,蹦了蹦,覺得好玩極了。
所以當他被其他西裝哥哥們發現,再度追回房間時,她又從窗口跳了一次,重溫了一次那美妙肉墊的滋味。
秦真真這很不厚道地跳樓遊戲,讓追她的各位西裝哥哥們又恨又怒。
他們可不能像她一樣那麼殘忍地對待兄弟,一個一個只能從窗口向旁邊的空地上跳。
這一跳下來,斷腿的人可就多了,追在秦真真身後的人,連續幾輪下來,就已經少了一大半。
吸取了前幾輪的教訓,秦真真這次沒有從大門走了,免得又被守在外面的西裝哥哥,用心險惡地用門拍暈了。
這次,她直接從大廳的窗戶翻了出去,成功撲倒潛伏在窗戶下的一位西裝哥哥後,一路向大門的方向跑去。
玩命奔跑的過程上,秦真真回頭一看,頓時心裡一驚,赫然看見無數的西裝哥們鋪天蓋地地向著她衝來。
她估算了一下,就算他們衝上來不對她動手,壓也夠壓死她的是。
這樣想一想,壓力巨大的秦真真就慌了神,腳下一軟,步子陡然一沉,還保持著回頭觀望姿勢的她,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理論上來說,她是應該撲倒在地上,啃上滿嘴的灰。
可是事實上,他啃的不是滿嘴的灰,而是某個堅固的胸膛了。
在人家的胸膛上成功留下幾顆牙印和一點口水後,再度撞得頭暈眼花的秦真真,視線才從胸膛上慢慢地抬起來。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具,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甚至隱藏在面具背後的那張臉,她腦補這定也是熟悉的。
逃了一大圈,她還是沒能逃出玄烈的手掌心。
站在他的面前,瞬間一股肅穆低沉的氣壓就向著她壓來,她所有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被他冰冷的眼神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