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玄烈失勢,迫她離開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三十三章玄烈失勢,迫她離開
所以,當熟悉的西裝哥哥們,一個接一個地從門口衝進來的時候,秦真真與玄烈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訝異。
對於自己將淡定進行到底的行為,秦真真還是很滿意的。
「烈哥!」帶頭的西裝哥哥看到玄烈安然無恙,顯然很激動,說話都有些顫抖。
但是,每一個人都極不上秦西看到秦真真時,那麼激動。
秦真真被衝過來的秦西緊緊地擁抱著,勒得都快透不過氣來,只能翻著白眼,打著手勢向旁邊的沐木求救。
沐木這才走了過去,拉了拉秦西,道:「她快被你勒死了。」
秦西這才從激動中回過神來,鬆開了快翻白眼的秦真真。
此後,他就一直看著安然無恙的秦真真,只是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然而,他心裡想說的話,秦真真全都明白,什麼都知道。
於是,她一邊深呼吸,一邊笑著他道:「我一切都好。」
就這樣,秦真真追逐村裡正大,與村民們鬥智鬥勇,與玄烈拌嘴賭氣,自個上山下河,爬樹抓鳥的鄉野生活就這麼結束了。
回去過後,秦真真又不得不面對那個充滿鮮血和陰謀的世界。
在墓地蕭枚楠設下的圈套中,她和玄烈是逃脫了。
可是,那不是僥倖,那是用別人的生命換來的。
胖胖西裝哥沒了,還有那四個寸步不離,一直保護著秦真真,同時也是被她整得最慘的西裝哥哥們,統統都沒有了。
確切來說,那天晚上,在墓地裡,在蕭枚楠利用她的行蹤,精心策劃的圈套中,除了她與玄烈逃脫以外,在場所有玄烈的人都沒有活下來。
秦真真親眼見證那殺戮的開始,而且她也早已想到了他們的死亡,他們的結局。
可是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秦真真回來過後,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也像是被劃了個大大的口子,血腥的味道遍佈身體的各個角落。
很噁心!噁心得她相想吐!
即使經歷了這麼多次,她還是懼怕鮮血,厭惡血腥。
陽光這麼燦爛,可是照在她的身上,她卻覺得冰冷無比,一點暖意也沒有。
那道挺立在亭子裡的孤獨身影,也是沒有一絲的暖意,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撞進了她的視線。——那個人是玄烈。
秦真真知道那些西裝哥哥的死是因為什麼,也知道那對玄烈意味著什麼。
西裝哥哥們拚死拖住蕭枚楠及他的人,是拿生命為玄烈爭取生的可能。
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對玄烈來說無疑是一道道沉重的枷鎖,更是揮之不去的仇恨。
他和蕭枚楠之間的恩怨,注定是解不開了。
除了報仇,他根本就無法排解這樣的痛苦。
因為蕭枚楠的背叛,加上玄烈那段時間的失蹤,整個原本最強大的玄野幫風雨飄搖,面臨土崩瓦解的危險。
各位主事的都搖擺不定,觀望著選擇全適的邊站。
玄烈自從回來之後,成天都很忙,秦真真很少看得到他,而像今天,在這個時間點能在家裡看到他,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秦真真疑惑地走到他身後,問道:「你今天沒出去?」
玄烈緩緩地轉過身來,渾身散發著疲憊,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莫名其妙地對她說:「秦真真,如你所願,現在,你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這種聲音,是玄烈從未發出過的。
就像是某種兇猛的野獸,在激烈的打鬥過後,疲憊不堪地喘息著,氣息浮動間,有血緩慢地在從心底流淌出來。
秦真真聽到這話,當時就愣住了,直直地看著他。
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屈服過的男人,現在卻疲憊地妥協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這麼輕易就讓她走掉。
他不是一直要藉由著她的身份,名正言順地吞掉洪仁堂的嗎?
為此,他籌謀了這麼久,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秦真真因為太過震驚,花了點時間才理解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用再待在你身邊?」
玄烈又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看著那鬱鬱蔥蔥的一片綠意,冷冷地道:「裝什麼傻!以現在我的狀況,還有可能顧及得到洪爺的命麼?!還有能力為他震懾興義會嗎?!
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已經做廢,你也可以走了。」
「喂,別把我想得這麼絕情好不好。好歹你也救過洪爺和老爹,幫你點小忙什麼的,我還是願意的。捨命之類的,那就免了……」秦真真嘴上這麼和他貧著,可心裡卻複雜極了。
玄烈這麼說,她如何還猜不出現在現在玄野幫的情況呢。
怕是,蕭枚楠暫時佔了下風,而玄烈陷入了困境吧。
而依洪爺那麼精明的性格,此時無法再依仗玄烈的勢力了,自然會極力與玄烈撇清,而她這顆掛著未來繼承人的棋子,就應該收回去了,放在別的有用的地方。
「真這麼愛惜小命,你就應該離開這裡。」玄烈刻薄地諷刺著她:「現在,你可以去找蕭枚楠做你的靠山,說不定他念著舊情,再加上你甜言蜜語哄著他,他還會接受你……」
「混蛋!」他話還沒有說完呢,暴怒的秦真真就膽大包天,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臉上。
當然,因為玄烈戴著面具,所以確切來說,她只是揮在了他的面具上而已。
可饒是這樣,也成功將玄烈給激怒了。
他的手,眨眼間就纏繞上了她的腰,緊緊地將她困進了他的懷裡。
秦真真不知為什麼心裡升起無邊無際的委屈,只沖得眼睛刺痛,痛得都模糊了,卻倔強地忍著淚意,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流淚。
他和她無聲的對視,對抗著,他要困住她,她卻要掙脫他。
一時間,亭子裡面只剩下兩人的呼吸之聲,掙扎中衣服摩擦的聲音,除此以外,一片寂靜。
在這般的氛圍中,秦真真掙扎得汗流浹背,汗水一點點地從毛孔中冒了出來,分不清是冷的,還是熱的。
她咬牙,怒道:「玄烈,放手!」
他並沒有立即作答,而是等她的聲音在空氣中消逝之後,才道:「秦真真,我不放你走的時候,你想方設法要逃走;現在我如你所願放你走了,為什麼還不滿意,還要和我作對,和我動手?為什麼?」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問住了秦真真,她連掙扎都忘記了。
她一直渴望的不就是離開變態玄烈的身邊嗎?現在機會到了,他主動放她走了,他手裡也沒有能威脅著她被迫留下的人質了……
可為什麼,她就聽到他讓她去找蕭枚楠的時候,會這般生氣呢?會這般委屈呢?
「因為,你揭了我的傷疤。」秦真真固執地找了一個理由來敷衍他,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手足無措。
同時這個理由她也是找來,為了說服自己,壓抑內心瘋狂滋長的疑惑。
「對!蕭枚楠是你的傷疤,就連他的名字,輕易就會讓你心痛。
所以,秦真真,你心裡還是喜歡他,是嗎?」玄烈的禁錮,隨著問出這句話後,慢慢地鬆了一些,彷彿要棄他而去。
「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此時的秦真真心裡一片慌亂,又和玄烈賭氣來著,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只能向往常一樣,口不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