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丁鼎找來,玄烈被抓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三十一章丁鼎找來,玄烈被抓
結果害她想跑也跑不了了,不幸被豬頭村民們團團圍住了。
結果,她只能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和爆怒的村民們討價還價。
結果,秦真真就被村民逼著幹了一天的農活,將受傷村民們今天要做的農話,全總做完,以示懲戒。
可又因為在勞動的過程中,她看到身邊監視著她的全是腫成豬頭的一張張臉,忍不住了,笑著戲說一句『和一群豬頭在一起,其實也蠻開心的』,所以,她的勞動的時間又不幸增加到了深夜。
當她剝完最後那一籮筐的玉米,被七旬的老太婆念叨破了耳膜,逼著她聽完了三從四德之類的教育課,終於被放行回家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了。
可是此時秦真真現在心裡沒有『人約黃昏後』的詩情畫意,有的只是對卑鄙拋棄他的玄烈,連綿不絕的恨意,以及強烈到快要爆炸的報復**。
就是這股強烈的恨意,支撐著她做完這一天沒完沒了的農活。
而隨著時間每過一秒,她對玄烈的仇恨就會濃烈上一分。
累計到現在這個時候,秦真真心中的仇恨已經濃稠得化不開了。
所以當她急急忙忙地趕回家時,是以氣勢洶洶的報仇之姿,用李小龍的經典姿勢,踹開院外的大門的。
月色傾斜在大地上,秦真真那踹開門的犀利凶悍姿態,卻根本沒有人見證。
當時她就囧了,真是白浪費了她擺的造型和表情。
清冷的院子裡面,除了月光以外,什麼也沒有。
玄烈做得真是夠絕的,竟然連盞燈也沒有給她留。
太可惡了!
氣得牙癢癢,手癢癢的秦真真,抓了抓頭髮,根本來不及洗洗沾上泥土和灰塵的臉,就直接殺氣騰騰地向著玄烈的房間而去。
房間裡面依然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靠,黑燈瞎火考驗她視力咩?!
秦真真心裡暗罵了一聲,可是當她剛剛一腳踏進去時,一下子就覺察出了不同往日的危險氣氛。
進門處書桌下的暗格裡,玄烈放有槍。
秦真真幾乎是在懷疑的同時,就熟練而輕捷地地敲開了暗格,握住了槍。
她憑著直覺,警覺地貼在門口的牆邊,舉槍瞄準了黑漆漆房間裡的一個方向,腦中的神經拉扯成了一根細細的線。
接下來,是沉默的對峙。
她沒有動,對方也沒有動。
可就是這樣,讓秦真真更加地緊張,經驗告訴她,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緊張得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秦真真滿手心都是汗。
她不知道裡面的人是誰。
更加擔心那是蕭枚楠派來的人。
正當緊張的她要舉槍射擊時,開門的聲音傳來了,驚了她一跳。
可是,那開的門,不是她眼前這扇門,而是身後她住的臥室那間門。
然後,目瞪口呆的秦真真,就看到一臉淡定,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沐木,從她房間裡特別淡定地走了出來。
更驚懼的是,沐木同志完全完全無視了她手上的槍,也完全無視現在的危險狀況。
只見她無比淡定地,挺著她那傲人的c+胸,從她黑洞洞的鬆口前面無畏地走過去,向玄烈的房間走去。
秦真真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一個箭步就要擋在沐木的前面,生怕房間裡的人會開槍殺了她。
可是沐木很淡定地推開了秦真真的手,逕直開了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然後,她很平靜地看了一眼門口成了呆頭鵝的秦真真,又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人,才道:「玩夠了嗎?
玩夠了就都把槍給我收起來,好好說話。如果你們非要你死我活的話,請便,我不會阻止。
不過記住,別把鐵花生米往我身上掃,姐不想這麼早死。」
對於這位連槍口都不怕的淡定沐姐,秦真真除了報之以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眼神之外,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其實看到沐木很淡定地出現,很淡定地走進房間,秦真真的緊張感就慢慢地降低了。
因為,她心思稍微一轉,就能猜到了屋子裡面那個人是誰了。
如果是秦西尋她尋來了,絕對不會用槍指著她。
那麼剩下的會和沐木一起找她的人,就只剩下丁鼎那傢伙了。
秦真真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燈光下,丁鼎那張臉比起以往,暗淡了許多,也添了幾分凝重,卻顯得多了幾分穩重。
秦真真覺得現在的情景,有點淒涼。
她曾經說過,終有一天,對立的她與他會刀槍相向,果然啊,還是逃不過命中注定這幾個字兒。
丁鼎那眼神,依然是不羈的,看向秦真真時,再不是往日的清亮,染上上層層複雜之色,顯得幽深暗沉了許多。
在他的旁邊,是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玄烈,昂然地挺直著脊背。
讓秦真真驚奇的是,那面具竟然又好端端地回到了他的臉上。
秦真真略微思考了幾秒,就想到,一定是玄烈當時顧及著將面具戴上,丁鼎才會趁機得。
看來,他還是拚死也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呢。
也多虧了丁鼎這孩子沒什麼好奇心,沒摘下來看。
聽了沐木的話,秦真真並沒有動,而是先看到丁鼎放下了槍,她才將手放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她的警覺已經提升到了,面對丁鼎也不放鬆的地步了。
可是連蕭枚楠都向她開了槍,這個世界已經讓秦真真失望透頂了,她不得不戒備。
沐木轉頭時看得清清楚楚,秦真真那腫著的手腕輕輕地在顫抖著。
她走到了秦真真面前,拉住了她的手,靜靜地望著她,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自從秦真真從秦家搬出去發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那麼多的變故,又豈是沐木一時半會問得清楚了。
「沒事,就好。」沐木簡單的四個字,就將秦真真的心暖得一塌糊塗。
原來人與人之間,最難得的就是『理解』二字。
就是因為理解她,所以沐木隻字未提,也選擇了佔在她這一邊。
此時,丁鼎的神情是複雜的。他心中存在怎樣一種矛盾的心態,她永遠也不會明白。
上次在游輪上時,秦真真為她挨的那一顆子彈,他看得清清楚楚。
連同她後來墜海那一幕,他也看得清清楚楚,撕心裂肺,卻無能為力。
他再也不想承受整日沒有她的消息,卻只能枯坐在家裡等待的折磨。
所以,這一次一聽到秦真真失蹤的消息之後,他就不管不顧,他一定要親自找到她。
他給自己編了一個美麗的謊言:她救過他一命,這一次他找到她就當是報答,兩不相欠。
可丁鼎沒有想到,找到秦真真的時候,也找到了玄烈。
而就是因為玄烈,就在此時,他與秦真真再一次地針鋒相對,以槍相向。
就如那次在游輪上一樣,這一次,秦真真也走向了丁鼎的槍口,毫不猶豫地擋在玄烈的面前,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丁鼎惱火極了。因為他瞬間明白了秦真真眼中的意思,她不會讓他動玄烈,就如上次一樣,她還是要保護他。
「秦真真,這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走開!」丁鼎斬釘截鐵地咆哮著。
「不,我不是要你放過玄烈。而是勸你快走。」秦真真平靜地道。現在的她,是真的為丁鼎的安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