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玄老大的幼稚史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一十八章玄老大的幼稚史
胖子西裝哥頓時明白了,轉身就走,順便把圍觀的西裝哥哥們也一併叫走了。
秦真真又試著抽了幾次手,可玄烈仍是緊緊握住,牽著她繼續前行,不由她掙開一分。
直到進了門,他才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著她。
當他伸手替秦真真擦拭額頭上的雨時,秦真真被他這動作驚了一大跳,忙跳後兩步說:「我,我自己來就行。」
說完後,她覺得這樣躲避他,又怕他生氣。
於是,她哆嗦著嘴唇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心裡只想快點脫身,就道:「我,我先回房間了。」
說完,秦真真就轉身向樓上衝去。
可是玄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道:「等等。」
「有,有什麼事嗎?」不知道為什麼,玄烈安安靜靜地陪她走了一段路後,她竟然緊張得結巴了。
「你,東西掉了。」玄烈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伸手將髮夾放到了她的手上。
秦真真眼中的神采從疑惑,變成驚訝,最後就成一臉的瞭然,皺眉問道:「或者,你一路上跟著我走,就是因為撿了這個東西,想還給我麼?」
玄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秦真真當時就鬱悶了。
她又孔雀了!
她又自戀了!
她竟然還為此芝麻綠豆的拾金不昧之和諧事情,想到了一些很不和諧的可能性,心亂了一小會兒。
現在,那些不和諧的可能,就猶如一個又一個陽光下五彩斑斕的氣泡,被玄烈那嘲弄的眼神,彭彭彭地全戳爆了。
秦真真當時就鬱悶了,收起髮夾,道了謝,垂頭喪氣地轉身上樓了。
在此,她為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緊張和臉紅,深深地感到恥辱。
晚飯的時候,龜縮在房間裡的秦真真不得不出來充飢了。
因為秦西臨時有事出去了,所以今天晚上飯桌上,就只有秦真真和玄烈兩人,讓她覺得特別的尷尬。
剛開始時,秦真真根本不敢把眼神投過去看他,只盯著自己眼前的幾個菜,心不在焉地吃著。
後來她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玄烈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想得很入神,完全沒有看向她這邊。
這下,秦真睦的膽子才慢慢壯了起來,開始偷偷打量他。
雖然他濕衣服換過了,可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衣服,身材挺拔,即使靜靜地坐在那裡,也有一股冰冷的威嚴存在。
因為看過他的臉,所以秦真真此時結合他的眼神,在腦子裡自行腦補著他的表情。
很快,她的腦子裡就出現了玄烈微蹙眉頭,嘴角緊抿的樣子。
腦子裡出來的畫面,讓秦真真意識到了,此時的玄烈絕對是不可以招惹的。
就在她暗暗警告自己別惹事的時候,對面的玄列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冷冰冰地扔出一句話:「看夠沒有?」
秦真真當場被抓包,饒是她臉皮一向厚實,此時也禁不住臉紅了,被剛剛送進口的白米飯嗆住了,張嘴就一咳嗽。
頓時,那顆顆飽滿的飯粒,就猶如暗器一樣,飛襲向桌子上的各個盤子。
最不幸的是,還有少部分生性英勇,勇往直前的『飯粒兄』,竟然撲到了玄烈的面具和身上。
當時,玄烈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筷子在半空中顫抖幾下,又恢復了平靜,嘴角微微地抽了下,又放鬆了下來。
「對,對不起……」秦真真一邊咳嗽,一邊飛快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殺到玄烈面前,抽出紙巾替玄烈擦了起來。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玄烈一伸手撈住她的腰,順勢一轉,她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時,他的頭低了下來,俯視著她,眼神裡裡面滿滿的全是壓迫的感覺:「為什麼今天總是驚慌失措?」
秦真真倒在他懷裡,仰面看著他,驚歎地道:「玄老大,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我的異樣,知道我做了虧心事心虛。
既然這樣,我還是招了吧,其實昨天打碎你最喜歡那個花瓶的人,是我。那個,也是我嫁禍給胖胖西裝哥的。」
要是現在胖胖西裝兄在這裡,聽到這翻話,一定會悲憤的無如復加,大呼「蒼天啊,大地啊,我終於沉冤得雪了。」
可玄烈沒料到她竟說到這件事來,怔愣地看著懷裡的人兒。
秦真真微微動了下身體,點了點玄烈的胸膛,提醒道:「那個,玄老大,我少說也有近百斤的體重,你的手臂不酸麼?」
她說完這話後,玄烈卻沒有理她。
秦真真歎息了一口氣,道:「好吧,你手不酸你夠強,可是我腰酸得快撐不住了。要不你行行好,先讓我站起來再說。」
秦真真的腰能不酸嗎?
玄烈一點調戲人的技巧也沒有,抱她入懷,竟然讓她以腳撐地,半個身體懸空,全靠腰力支持,她不腰酸才奇怪呢。
玄烈這才鬆開了手,秦真真揪著他的衣領總算站了起來,揉著酸痛的腰,直視著他道:「你放心,既然我承認花瓶是我打爛的,就一定會賣個一模一樣的來賠給你。」
玄烈無語。
這個女人總愛裝瘋賣傻,避重就輕,他想從她口中聽到的根本就不是打爛花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故意隱瞞他!
那件事,他向她親口對他說,可她卻一直避而不提,顧左右而言它。
玄烈的眼睛一點一點地瞇了起來,慢慢地雲集起濃墨重彩的危險。
只是這一切,秦真真都沒有看到,因為她說完話後,人已經撤出飯廳,去外面散步消食了。
天色漆黑,秦真真一個人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望著從湖邊那假山之後升起的月亮。
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覺得有有兩道目光一直一直地凝視在她的臉上,熱呼呼的。
秦真真心裡一驚,忙轉頭看去。
她心裡以為是玄烈的,可是沒想到出現在她眼前的人,竟然是呂陽。
自從他將她從鄉下帶回來以後,秦真真已經很少再見到這個偽娘了。
呂陽雙眸輕移,停留在她的臉上,眼神曖昧得秦真真心裡一陣惡寒,隨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這夜風中又冷又麻。
「這麼晚了,真真妹一個在這裡看著月亮長吁短歎的,看來是失戀了。」呂陽一上來就戳秦真真的痛處,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所以秦真真也不給他好臉色好,甚至她根本就沒給他臉色,依然盯著天空中的月牙兒,也不出言理會他,也不看他。
「怎麼?我這話戳到你痛處了?」呂陽臉上是得意的表情,彷彿因為戳中了她的心事而開心無比。
可他得意的表情還沒有消失呢,秦真真手中的飛鏢一扔,準確地釘在了他的大腿上。
縱然釘得不深,也不是在要害部分,也痛得呂陽哇哇大叫起來。
「你這女人,太狠毒了。虧我一辦完手上的事情,就來看你。」呂陽連埋怨人的時候,都是帶著三分曖昧的。
秦真真再一次感歎,這個男人沒有投胎成女人,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我從來不稀罕你來看我。」秦真真沒好氣地道,順便附送他一眼不要錢的不屑。
「相信我,真真妹,總有那麼一天,你會無比期待我的出現。」呂陽笑意遍佈的眼神裡,此時也有篤定。
他從腿上拔下了那碧綠色的飛鏢,沖秦真真搖了搖,道:「這個,就當我和真真妹之間的信物,我會好好收起來的。順便讓它見證一下,今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會在哪一天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