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玄烈寵上天的女人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零九章玄烈寵上天的女人
當她墜下海時,奮不顧身衝過來拯救她的人,依然不是他,而是秦西……
他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失望,他做的事一件又一件地讓她痛心,他對她的心意,一點一點地讓她覺得虛假。
秦真真對著窗外濛濛的天空,此時的她,特別想嘲笑自己。
曾經她那麼努力,奮不顧身才得到的一段感情,竟是落得這般可笑的結局。
可笑就可笑吧。人一生中,誰不犯點傻,幹些很二b的事情,讓自己都想扇自己兩巴掌呢?!
至少,她現在敢清醒地面對了,敢勇敢地去結束了,敢乾脆利落地放手了。
秦真真知道雖然現在很心痛,可是連鬼門關都闖過兩回的她,過個情關,小case而已,她一定會熬過去了。
因為她就是那個最擅長沒心沒肺生活的秦真真。
丫丫的,美少女何懼失戀呀。
恢復過來,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半路失戀的秦真真,在呂陽的精心『照顧』之下,再次回到了玄烈的身邊。
秦真真本來以為回去之後,說什麼也得讓她回家見見洪爺和老爹,讓他們別再擔心的。
可玄烈命人來說,他會派人去洪爺那邊,告訴他們,她很好。
當時秦真真就氣得牙癢癢,就等著找到玄烈和他好好地討論一翻呢,誰知道玄烈根本沒有露面。
秦真真依然是對著無辜的西裝哥哥們撒了一會兒野,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到臥室,將自己關了起來。
於是,她回來那一刻就開始折磨的表現,讓全宅的西裝哥哥們,又陷入了空前的苦惱和驚恐之中。
西裝哥哥們的驚恐,隨著日子一天一天地流失,有增無減。
因為自稱美少女的秦真真,自從失戀之後,就染上了一個怪癖。
她常常在夜半驚魂的時刻出沒,白衣飄飄地在各個角落裡輕飄飄地遊蕩。
忽而唱著飄渺空靈的歌,忽而躲在陰暗的牆角放聲陰笑,忽而蹲在湖邊嗚嗚地低哭……
她這樣連續幾個晚上一搞,弄得玄宅上上下下所有人晚上都睡不了好覺。
介於她這種惡行太惡劣了,有一次有個超有正義感的西裝哥哥,實在是受不到秦真真那夜半荼毒的歌聲和驚嚇,懷著與她好好商量的心情,很有勇氣地進入秦真真的房間。
結果,西裝哥哥被正在學習東方不敗葵花寶典的秦真真,按在地上,用繡花針,不停地戳戳戳……
十幾分鐘的哀嚎,持續不斷呀。
最後,屁股被戳得千瘡百孔的西裝哥哥,拚死從窗戶跳了下來,付出摔斷了一條腿的代價,才成功保住了小命。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擅自撞進秦真真的房間了,也再也沒有人敢去阻止她的夜半歌聲了。
大家都知道,再次回來的秦真真,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
每天晚上到了深夜,西裝哥哥們聽到秦真真那低沉滲人的聲音,在靜謐的深夜中來回迴響起時,再沒有人敢出門了。
大家都紛紛將房間門鎖好,一人分一顆安眠藥,蒙頭繼續睡。
於是安眠藥在這段時間裡,在整個玄宅裡走俏了。
大家早上起來,一見面就問:「你吃了嗎?」
注意!這裡的『吃了嗎?』,是在問對方昨天晚上有沒有吃安眠的意思。
咱們中國人傳統的早起打招呼方式,就這樣給秦真真的夜半歌聲,改變了原本的意思。
即使,秦真真將事情做得這麼過分,讓大家苦不堪言,玄烈都從來沒有過問過一句。
說實話,自從秦真真撿了條小命回來以後,玄烈其實對她挺好的,與以前大不相同。
她的衣櫃常被他買的東西塞爆,而且還源源不斷地供應著,正好夠得上秦真真將它們撕爛,用來製造白衣飄飄的女鬼服的速度。
她每頓的飲食也很豐盛,即使秦真真不想下樓和他一起吃,玄烈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剋扣她的食物,總是派人給她送到房間裡來。
甚至在她渾身上下的傷全好利索了後,她的行動也是相當自由的。
不在像以前一樣被限制在玄宅之內,她可以自由出入,想去哪裡去哪裡,回家看老爹,或是去看洪爺都可以。
拋開她身邊總是跟著六七個,拋開玄烈那每天晚上要她必須在七點之前回家的變態門禁不說,現在的秦真真也算得上是完全自由的。
然後在其他人看來,玄烈疼秦真真,寵秦真真,寵得過了頭,寵得所有手下都憤怒了,連其它幫派的老大們都風聞玄老大為了個女人,失了本性的傳聞。
秦真真這紅顏禍水的名聲,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坐實了。
當然,玄烈雖然對她比以前好多了,可還是有她不能觸碰的底線。
譬如就在今天,秦真真無法無天地玩到了興頭上,想摘下他面具時,就出現意外了。
玄烈當時就把她抱起來,猛地甩到空中,落在地上砸得散了架。
這頓折騰,直接讓秦真真半死不活地嗚嗚著,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躺在床上的她,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來詛罵玄烈,直到身體可以活動,可以下床了了,她才住了嘴。
當時,秦真真一下床,瞥了眼鏡子裡面的那個女人,就驚得張大了嘴巴。
睡眠不足的濃濃黑眼圈堪比國寶;
凌亂蓬鬆的頭髮可以不化妝直接去演蘇乞兒;
滿臉油光的皮膚,可以刮下一碗油送同福客棧的李大嘴炒菜;
眼角那一粒眼屎,也可以送屎殼郎兄弟進行環保再造。
哎,一定是連罵了玄烈大半天,搞得自己神情才如此疲憊的。
秦真真將自己醜陋的責任自動歸到了玄烈頭上,實在是不忍多看鏡子裡面的自己一眼,好連忙進了浴室,好好地泡了個澡,把這狼狽的樣子給抹殺掉。
當她舒舒服服地泡完了澡,從浴室裡緩緩出來,一邊脫掉浴袍,一邊正準備從衣櫃裡取女鬼衣服出來穿上,繼續出去嚇人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打開。
聽到這動靜,秦真真當時就保持著雙手前伸開衣櫃的動作,扭頭看向了門口。
門口那人的動作,也比她的呆樣好不了多少,凝固在了推開門手握門把手的動作上。
來人正是秦真真今天躺在床上,詛咒了大半天的玄烈。
雖然他的臉被面具擋著,她看不出他現在的表情;雖然他的眼睛承載的全是平靜,一點也沒有波動,可是秦真真敢肯定,這傢伙該看的,可是一點也沒錯過。
關於換衣服不鎖門這件事情,也不能怪秦真真疏忽。
畢竟,自從她來到玄烈家以後,一向是玄烈有良好的反鎖門習慣,防止秦真真衝進來和他搗亂。
哪裡有她秦真真提防玄老大的份兒啊。
平日裡,秦真真都把注意力放在吃別人豆腐這件事情上,倒真是忽略了自己會被反吃豆腐這個嚴重的問題。
這不,一不留神沒鎖門,全身光溜溜的她,就這麼被玄烈佔了便宜。
哎,真是大意失豆腐!
虧了,虧大發了!
然而,此刻玄烈心裡所想與秦真真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因為,進入他眼瞼的,是秦真真身上那一道又一道的清晰疤痕,有幾條特別的顯眼。
這些就是那次的爆炸落海,留給她的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