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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真真猛於虎 文 / 李落一

    第七十五章真真猛於虎

    「看過我臉的人,這一輩子都不能再離開我,即使是死也不能。這樣,你也要看?」玄烈聲音嘶啞地問道,眼中意味不明。

    秦真真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其實她已經困得連眼皮也撐不開了,他的話,她也聽不清楚,沒經大腦就點了點頭:「我,要。」

    這兩個軟綿綿的字,讓玄烈頓時就僵住了。

    時間凝固了那麼幾秒。

    然後,就是玄烈至少五分鐘以上的心理鬥爭。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伸出了手。

    然後,他做了秦真真渴望已經的事情,他摘掉了那張冰冷的面具。

    然後,睡得香甜的秦真真打酣的聲音就傳來了。

    然後,玄烈複雜的心情,就被無邊無際的憤怒所取代……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醉得一塌糊塗的秦真真睡著大頭覺,錯過了她人生中期盼已經的重要時刻,沒能看到玄烈面具下那張毀容的臉。

    而好不容易有勇氣這麼做的玄烈,居然得到這麼直白的無視,他心中的怒氣和屈辱,是無法形容的強烈,像是灑了汽油的柴火堆,熊熊地燃燒著。

    總之,據當時在房間外把守的西裝哥哥們回憶,房間裡面的鬥爭是異常的慘烈。

    老大的咆哮聲是前所未有的震天響,秦真真的尖叫聲也是無以倫比的慘烈,這讓受她折磨多日的西裝哥哥們,無比拍手讚好,感謝老大為他們報仇血恨。

    血腥,殺戮,懲罰,反抗……在房間裡面熱烈地上演著。

    最終的結果就是,秦真真的手臂打上了石膏,再次成了傷殘人士。

    不過她也沒有讓玄烈好過,只要脫下玄烈的衣服,就可以看到他胸前,後背,以及那線條健美的屁屁上那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更加可恨的是,秦真真受傷以後,玄烈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餐餐的食物都是給她準備牛排。

    看她用一隻手握著刀在盤子裡轉來轉去,乾著急卻沒法切下來的樣子,玄烈心裡是解恨的。

    可是,誰讓他遇上的是秦真真這種不按常理,在面對美食的關鍵時刻,是絕對不會顧及形象和矜持的女人呢……

    所以,面對只有一隻手可以用的窘境,秦真真當即就扔掉了刀,用手直接抓住了牛排,以風捲殘雲的速度,餓狼撲羊的姿態,急快地啃了起來。

    在玄烈歹毒地叫人來收走盤子前,她是一定要拯救這些即將進垃圾桶的肉肉的。

    可是有誰來拯救秦真真身後那位,不幸被她扔飛的餐刀插中腦袋,正鮮血如注的西裝哥哥呢?!

    玄烈對於她粗魯的動作,毫不留情地給予一個鄙夷的眼神,並且就西裝哥哥的受傷對她做出了懲罰:下一頓沒得吃。

    恨得秦真真牙癢癢,手癢癢,心癢癢……卻又無計可施。

    雖然大多數時候,秦真真和玄烈都是不對板的,可是偶爾兩人也會和諧那麼一次。

    譬如說,有關秦真真和蕭枚楠在游輪上見面的事情,回來之後,他們彼此都沒有再提及過了。

    玄烈是因為原因什麼不盤問她,秦真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不想再提。

    這天底下,有誰會傻到自己去揭自己經的傷疤呢?!

    事實擺在眼前,蕭枚楠從來就不是她認為的那樣,只是她一廂情願地相信他是個單純溫暖的人而已。

    這樣想著的時候,秦真真已經游到了牢房裡面,托著那根傷殘的手,恨恨地看著眼前的丁鼎。

    在秦真真某日吃了許多紅薯,賴在在玄烈臥室裡,等著肚子裡產生反應,釋放某種氣體時,鄙夷她的玄烈終於發了善心,給了丁鼎一身衣服,外加鬆了他手上的鎖鏈。

    這樣一來,只是腳被綁著的丁鼎,至少可以在這房間範圍內自由活動了。

    「我說,現在我好歹也算個傷殘人士,你對我口氣就不能好點。」秦真真不滿地看著一臉便秘的丁鼎,不知他又因為什麼給她臉色看。

    「活該!我早叫你離蕭枚楠那傢伙遠點,你偏偏不聽。」丁鼎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當時你看著我泥足深陷的時候,就不能說得明白點,一把將我拉回來嗎?」秦真真鬱悶地盯著他。

    「我說得還不明白嗎?是你鬼迷心竅,說什麼一見鍾情,夢中情人,非要接近他……」丁鼎還在向她傷口上撒鹽。

    「丁丁當,你給我住嘴!」秦真真臉一冷,用完好一隻手去捂他的嘴巴。

    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的丁鼎,頭一偏,極快地拿住了她揮過來的手,厲聲道:「我偏偏要說,秦真真如果你不是傻子的話,心裡就不要再想著那傢伙,不要再為那傢伙傷心!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不值得你這麼為他!」

    秦真真沉默著,任由他握著她的手。

    過了一會兒,丁鼎的手逐漸地鬆弛,喉結明顯地滾動著,垂眸看著她,眉宇間是秦真真看不懂的一些東西。那種神情,讓丁鼎整個人看上去,沉穩了幾分。

    他鄭重地對她說:「你值得更好的人去愛。」

    他的眼睛,一向漆黑如墨,那種黑,是透明而純潔的,不染任何雜質。他就像一面純潔無瑕疵的鏡子,能照出人心中所有的醜惡。

    秦真真怔愣了幾秒,在他的面前,她覺得自己也是醜惡的。

    她衝他瞭然地點了點頭,一幅明白的樣子,笑道:「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提醒我不要為了一顆樹,放棄一整片森林。難道你是提醒我應該多勾搭幾個男人,組成我的後宮軍團?」

    「秦真真,不准曲解我的意思!」丁鼎氣急敗壞的聲音又傳來了。反正她就有三言兩語將他給激怒的能力。

    「明明就是嘛……」秦真真還在激他。

    接下來,房間裡又出現了慘烈不堪,雞飛狗跳的混亂打鬥場面。

    在外面看守的兩位西裝哥哥,在各自挨了一鞋底掌倒地後,齊齊幽怨地對視,撲在地上流著鼻血……

    兩大男人以淚沐浴,以血塗地,心中的感慨有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悲涼落在他們的心田啊!

    為什麼秦真真永遠這麼豐富多彩的生活,總是建立在他們眾兄弟痛哭流涕,以及傷痕纍纍的基礎之上來著呢?

    而為什麼偏偏他們兩個又這麼悲催,正好是值守在了她折磨人火力最猛的這一個牢房外面呢?

    蒼天無眼啊!

    像秦真真這種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災星,就應該早早地被閻王爺收走。

    兩個人在裡面吵累了,打累了,齊齊倒在地板上喘息,休息。

    陽光從窗口射進來,明亮刺眼,晃花了秦真真的眼睛,有了點淚意。

    「丁丁當,還記得你是怎麼被抓到這裡來的嗎?」秦真真瞇縫著眼睛,平息了下急促的呼吸,才問道。

    「不記得。當時警方行動時,我和隊友失散,然後被打暈,醒來後人就在這裡了。」丁鼎躺在地上喘息著回答。

    「這樣就好。」秦真真道。有關這裡的情況他瞭解的越少,對他保住性命就越有好處。玄烈的脾氣,這些日子相處以來,秦真真還是瞭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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