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3章 白髮 文 / 老周同志

    第73章白髮

    「朋友？」小龍女忽然露出了一個淒然的微笑，「我只有他一個人，但不是朋友。

    橫街冰室

    楊天、譚才泉和瞳三人圍坐在一起，此時已半夜三點左右。即使是熱鬧的夜店，此刻也是漸漸冷清下來。但在這個不起眼的冰室裡，卻是燈火通明。

    楊天已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在多久以前才和眼前的這兩個兄弟在這個冰室相聚過了。他只知道，這樣的時間似乎已過了很久，久到差點連自己都忘了。

    「人還沒找到嗎？」楊天問了一句。雙眼因為熬夜而佈滿血絲，語氣低落，低著頭。

    「沒有，基本橫街這一帶和附近的幾個街區，我都讓人找了，可就是找不到。」譚才泉歎息一聲。他從未見過楊天如此失落，彷彿是丟了整個世界一般。這或許是楊天第一次真正的為一個女人動心吧！

    「老大，你再仔細想想，嫂子一般會去哪裡？或是你曾經帶她去過哪裡？」譚才泉提醒一句，希望能根據楊天的線索盡快找到小龍女。

    「她平日只呆在家中，除了我帶她出來的幾次，也就去學校了。」楊天有些煩亂的撓了撓頭髮，拳頭用力砸在桌面上，震得桌面上三杯飲料濺出了汁水。「對了，我想起來了。」楊天忽然大叫一聲，嚇得譚才泉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一旁的瞳卻是一臉平靜，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他牽掛的。

    「我曾帶龍兒去過玉皇山，那附近是白竹街。你說她會不會去了那裡？」楊天語氣激動，身子已站了起來。他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已等不及要趕去。

    「白竹街？那是白頭佬的地盤。不過大嫂只是出去走走，應該沒什麼問題。好吧，我們就先去白竹街。順便，我問問那邊有沒有朋友，或許可以幫得上一點忙。」譚才泉為人圓滑，朋友更是遍佈天下。而且，他還有個特點，不管對方是富是窮，是大人物還是小角色，都是無一例外的和人結交，人面極廣。

    玉皇山某別墅

    小龍女默默的跟著白髮走進了這個豪華的別墅。正如白髮自己所說，這裡的確有著世俗所沒有的幽靜和自然。

    「請吧！」白起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小龍女進了客廳。

    小龍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著白髮一起來到這裡，只知道當對方說出「朋友」二字時，她突然感覺到心頭一痛。她沒有朋友，只有過兒。可此時，就連過兒都已離自己遠去。她感覺這個世界彷彿一下失去了重心，自己活著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正好，眼前的白髮雖是一個陌生人，彼此並不認識。可既然沒有朋友，這萍水相逢的人又何須去追究對方的身份和名字。所以，她根本沒問對方的名字，也沒問任何問題，而是默然的來到了這裡。

    這裡的確稱得上金碧輝煌，可小龍女卻沒有絲毫心動的樣子。

    白髮心思縝密，一直細心觀察小龍女的神色。在小龍女不問緣由的情況下，便跟著他來到別墅的時候，白髮心中在冷笑：再美若天仙的女子，還不是最終要拜服在金錢之下。

    可是，此刻的他卻有些訝異。這個被他認為是拜金的美女，卻對自己裝修奢侈的別墅毫不在意。這多少讓他在心頭有些不滿，甚至是對小龍女生出一絲凌辱的念頭。

    「小姐，請喝茶！」管家很及時的遞上上好的龍井。茶香濃郁，一看便知道是好茶。

    「我走了！」小龍女忽然說了一句，身子已起身，朝門外走去。她就是這樣的人。對於別人，她向來都是冷漠對待，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著別人來了這裡，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想離開。只是這樣的念頭出現了，她便這樣做了。

    白髮有些意外，可作為一個情場老手，他又怎麼會讓煮熟的鴨子飛走。所以，他先小龍女一步，堵住了門口，然後堆笑道：「即使要走，也該天亮了再走。現在這麼黑，你又沒車，如何下山？更何況你心情不好，我還真怕你出事。不如你我喝上一杯，隨便聊聊，我也盡盡地主之誼。」

    「你這裡有酒？」小龍女今天本就心思繁重，和楊天的冷戰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愛情的痛苦。

    「有，無論是八二年的紅酒，還是百年的人頭馬，我這裡都有。當然，如果小姐喝不慣洋酒，我這裡也有茅台和紹興黃酒。」白髮激動的勸說著。

    小龍女有些猶豫，可當胸口一陣氣門傳來時，她終於又轉回身，坐了下來。

    人往往就是這樣，在失意時會作出錯誤的判斷。如果小龍女此刻能多看幾眼白髮的話，就會察覺到對方眼中那絲奸計得逞的陰笑。

    白竹街，半夜四點，三個男人遊蕩在街面上。此時，夜店都已紛紛關門，只有少數幾家還留著幾個失意的醉鬼。楊天三人已連問了三四家酒吧，但都沒能找到小龍女的下落。

    「老大，恐怕我們只能上山一趟了！」譚才泉有些苦笑。他現在已是兩腿發軟，儘是疲憊。

    「再問幾家，如果再找不到，也只能上山了。」楊天皺著眉頭，走進了一家酒吧。譚才泉對瞳苦笑一聲，只好跟了進去。

    「這裡的負責人是誰？」楊天拉過門口一個服務生，毫不客氣的問道。事實上，此刻的他已是有些惱怒。連續的奔走和一次次的失望，讓楊天心裡暴躁起來，連帶著說話的口吻都出現了一絲怒意。

    服務生是個年輕的小伙，見三人虎視眈眈，開口便找負責人，以為是來找茬，便唯唯諾諾的打了電話，去叫負責人。

    很快，負責人出現在楊天三人跟前，正是那個見到白髮便膽寒的傢伙。

    「三位找我有什麼事？」負責人畢竟也是在夜店混跡多年，見過不少世面。是以，即使明知三人來者不善，卻仍表現的鎮定自若。

    「你今晚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現在附近？」楊天問道，接著描述了一下小龍女的外貌。

    「見過！」負責人回答的很爽快。

    「她去哪了？」楊天心中一喜，本能的抓住了對方是胳膊。

    對方吃痛，眉頭一皺的同時，瞪了他幾眼，示意他放手。楊天趕緊鬆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我見過你所說的女人，這附近所有人都見過。只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負責人的口吻很囂張，甚至是有些鄙視。同時，楊天也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貪婪，他這是在要錢。

    只是，他卻找錯了對象。他的話才說完，一旁的瞳忽然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前。緊接著，負責人只感覺自己脖子一緊，呼吸一滯，雙腳已離開了地面。

    負責人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被長髮擋住了半邊臉的冷漠男人，心底第一次感受到了危險。這樣的感覺，就彷彿是自己見了白髮時的那種恐懼一般，甚至還要強烈。

    「她被白……白……白髮……帶……上了山！」負責人臉色醬紫，已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

    「玉皇山？白髮？」楊天心頭一跳。他知道白髮是什麼樣的人，在道上的名聲也很臭，是個極其變態的傢伙。譚才泉顯然也知道這點，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正欲開口，卻聽楊天道：「我先上山，你們在這裡等我。」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楊天已奔出了夜店。譚才泉心繫楊天安危，趕緊追出去想要同往。可是，留給他的卻是一抹汽車尾氣。

    「md，跑這麼快，去奔喪啊。」譚才泉沒好氣的嘟噥了幾句，旋即發現自己的話不吉利，連連呸了幾口，連歎童年無忌。等他回到夜店的時候，卻見瞳居然被一群人包圍了起來，而那個負責人則一臉叫囂的站在遠處，大罵著：「md，給我把這兩個混蛋殺了。也不張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呃……瞳，你先練著，我出去抽口煙！」譚才泉一見對方有人向自己撲來，立刻轉身就逃。而瞳卻似沒有聽到一般，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冷笑。

    楊天一路開車疾馳，飛奔向玉皇山。白髮的為人，楊天在橫街混的時候也多少聽到過一點。知道對方是一個心理變態而且還最愛蹂躪女人的傢伙。小龍女和他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楊天心中懊惱，即惱恨於自己之前的死要面子，不肯主動和小龍女解釋，又惱恨於小龍女怎麼連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只是，此刻心裡的自責已讓他無暇分心。他只想盡快找到小龍女，然後將她平安的接回家裡。

    而此時，小龍女又如何呢？

    酒，紛亂的灑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腳下白色的純手工地毯上也滿是紅色的酒液，附近倒了幾個紅酒瓶子。兩隻高腳杯斜躺在地面上，裡面還有些許的酒水以及一些肉眼難見的粉末。

    小龍女此刻雙頰發紅，四肢慵懶，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她一手枕著腦袋，一手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旁，白髮靜靜的站著，似是一頭看到美食的野獸，目露貪婪。

    「你醉了，我扶你上樓吧！」白髮繼續扮演著自己的紳士，上前欲抱小龍女。

    「走開！」小龍女擺手揮退了白髮，努力支起身，想要離開。可是，她才起身，身子便傳來一陣無力感，繼而倒在了沙發上。這時，她這才感覺到了怪異。以自己的武功，絕不可能醉成這樣。

    「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而且還胸口發悶，一陣又一陣的火燒？」白髮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他『淫』笑著坐到小龍女旁，一手一摸上了小龍女的腰肢，嘖嘖讚歎道：「果然好身材啊！我在酒裡下了點藥，再過幾分鐘，你就會像母狗一樣爬著求我蹂躪你了。不過，你放心。我白髮一向憐香惜玉，你又如此的絕美，我自然不會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