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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0 東海水上漂 430 金土合運 文 / 十三滴水

    孟三一劍在手,覺自己似乎真的變成了一陣風,繞著這只巨大的蜈蚣的全身遊走。

    風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利,伴隨著錚錚錚的金鐵交鳴就像是琴音一樣的聲音,煙霞護身氣逐漸被斬開,蜈蚣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道劍痕。

    劍痕越來越深,漸漸的,深有寸許,傷及內在。

    蜈蚣早已發狂,但風始終飄逸,淡然,它越是發狂,就越是摸不著,喪失了理智。

    祖神蜈乘坐蜈蚣背上,有煙霞護身氣包裹,一時半會還掉不下去,但已經被顛簸的五內俱亂,只顧運功壓制,早已忘了還手。

    五毒童子面色鐵青,渾身散發出陣陣凶煞之氣,原本的少年秀氣蕩然無存,其實真正說起來他早已不是少年,只是駐顏有術罷了。

    紅蛛兒在旁邊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那乘坐青蛇的弟子早已看不下去了,猛然一聲爆喝:「閣下好劍法!好道術!在下師弟既然不是對手,那就加上我祖神蛇吧,想來你劍術精絕,應該不會介意!」

    說話間,一條水桶粗的蛇尾吞吐著青色煙霞橫掃而入,加入戰圈。

    青蛇靈動,尤其數百上千年的修行,修為深厚,每一擊都是勢沉力猛,這一加入,頓時讓孟三劍術有點施展不開來。

    「什麼祖神蛇、祖神蜈,原來是伺候妖孽的奴僕罷了!」袁名揚一語切中要害,怒喝完。揮手一道紫色劍光殺了進去,劍光如電,遊走如龍。與青蛇糾纏在一起。

    五毒童子見此,面色數變,陰冷的目光掃視鍾大同軍隊,冷笑道:「藏頭露尾之輩,我看你還有多少法劍,多少弟子……」說著,朝那乘坐蠍子的人怒了努嘴:「祖神蠍。你去!」

    真形和尚口喧佛號,不等那祖神蠍插手,眉心浮現一點金光。凝成一丸摩尼珠,一下飛起半空,顯化三頭六臂法相金身,各持兵器。把那祖神蠍敵住。

    知竅子微微一笑。同樣是不等五毒童子發話,已經使出了手段,把黃袍一抖,整個黃袍散化成」章節」萬千道細小符菉,如一張符菉大網,色做杏黃,把那壁虎罩住。

    這萬千符菉虛空排布,化成一座符菉法陣。陣中風雷肆掠,水火狂舞。如同另一方天地,把那壁虎死死困住。

    真形與知竅子兩人雖然各施手段,但並沒有使出絕活,至少,知竅子本命神符沒有出竅,真形和尚的業火紅蓮也沒使出來。

    不過如此一來,卻也被五毒童子摸到了底細。

    連知竅子與真形這兩個練氣士都已經親自出手了,對手的手段必定有限的很了,只剩下那個藏在暗中的的劍術高手了。

    而此時,五毒童子還沒有親自動手,他臉上的神色瞬間由陰轉晴,回頭掃了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一眼,盤坐蟾蜍背上,一臉傲然。

    紅蛛兒眼力勁極好,立刻湊趣道:「師伯還未親自出手,已經敵住對方所有好手,只剩下一個藏頭露尾之輩,我看定的斬殺我師父的仇家必定就是此人無疑,師伯不如把這座下蟾蜍暫時賜了我,讓做弟子的親自上前,報仇雪恨!「

    五毒童子皺眉,指著那手指一條紫電正與祖神蛇大戰的袁名揚,道:「這小子說的不假,我這四個弟子,不過本座手下五毒的僕從,平日裡專門伺候五毒,餵食、行功也都是他們,所以熟絡……」

    他說著,拍了拍座下蟾蜍,道:「而這個大傢伙,卻是本座五毒之首,只聽我一個人的話,胡亂賜了你,肯定心中不服,說不得,要把你這一身細皮嫩肉塞了牙縫。」

    紅蛛兒此時也乘坐在蟾蜍背上,聞言之下,頓時心驚膽戰,那蟾蜍似乎已經聽懂了什麼,回頭掃了紅蛛兒一眼,眼中似乎有一股凶殘的邪笑,嗖的一下,一條細長開叉的血紅舌頭吐出,在紅蛛兒臉頰擦過。

    紅蛛兒渾身一顫,感覺臉上一臉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拿在眼前一看,滿手是血,然後才恍然,這蟾蜍的舌頭,竟然長了鋒銳的倒刺。

    「師伯……」紅蛛兒心中驚恐,臉都綠了,也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中了蟾蜍舌尖倒刺上的毒。

    五毒童子看著紅蛛兒臉色似乎感覺十分有趣,加之心情大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對下面正馭使四毒與孟三、袁名揚、知竅子符陣、真形的法相金身打鬥正酣的四位弟子的死活毫不在意,反正那四大毒物傳承千古,不會輕易身亡。

    紅蛛兒此時才感覺出來這位師伯的凶殘,心中又驚又怒,她本非良善,立刻在心底深處為五毒童子埋下了禍根,臉上卻是分毫不露,只是不斷哀求,但那愈發深綠的俏臉,此刻看來卻毫無楚楚可憐之態,有的只是可笑,讓五毒童子愈發大笑。

    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也跟著大笑,或開懷暢笑,或皮笑肉不笑,總之,值得一笑。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果然是劫數將至,天要亡你,在劫難逃……」

    一聲長歎突然傳來,卻不見人。

    知竅子與真形和尚聞言大喜,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望去,只見一條璀璨到極點的白金色大棒也不知何時出現在高空,當空一棒抽下,攜無堅不摧之大力,目標正是笑的正歡的五毒童子。

    五毒童子面色大變,急忙躲閃的功夫,自己是躲開了,座下蟾蜍已經被這一條天外飛來的大棒子抽的膿血飛濺。

    仔細一看,這蟾蜍腦門至後背,中招之處,骨斷筋折,被抽下去海碗深那麼一條數尺長的凹陷,膿血突突的往外冒,看上去慘不忍睹。

    這當然不足以讓千古毒物致命,不過重傷卻是難免。至於紅蛛兒。修為太過低微,雖然這一棒沒有直接朝著她發出,但也被餘波掃飛里許之外。跌落塵埃,生死不知。

    「你終於出來了!」五毒童子怒極反笑,手一抓,一桿彩色大旗出現在手中,這彩色大旗彷彿純粹由雲氣凝聚,又像是布錦織成,虛實不定。

    但還沒等五毒童子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見那一條白金色大棒忽然如水銀般流動,凝成一丸,隨後一拉。化作一條白金朴刀,鋒芒凌厲,豪光激射,凌空一抖。灑下千百條刀光。每一條刀光都直指彩色大旗雲霧縫隙切入。

    刺啦刺啦聲中,五彩大旗頓時被刀光斬殺成破布條,連著旗桿,看起來彷彿是一條彩色拂塵一」旁門散仙430金土合運」樣。

    五毒童子大驚失色,連忙丟棄破成布條的彩色大旗,探手如懷,取出一枚古銅鈴鐺,哪想到。古銅鈴剛剛出手,立刻被一刀劈成兩半。

    如是這般。大旗、銅鈴、短棍、鉤叉……接連破去七件法器,方才逃過這當頭一刀之厄,騰出手來……

    「先天金煞!」

    「如意兵!」

    「這是……」

    「極道劍宗弟子!」

    一刀下去,雖然只是一彈指的功夫,但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聯想豐富,眼看著這一手純粹的先天庚金真煞,神兵變化凝來如意,頓時以為是極道劍宗金脈弟子所施展出來的極道劍宗金脈無上兵法如意兵,立刻把心中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壓制了下去。

    這手神兵變化其實是採藥施展先天金煞演化的『戊土刀兵大真力』罷了。

    戊土刀兵大真力乃是借助五行變化『戊土生金』,而採藥這手神兵變化,則的略加改動,直接以金煞凝聚神兵,變化萬千。

    無意間竟然也與極道劍宗金脈的『如意兵訣』不謀而合。

    這也是採藥這些時日以來的修行成果,他如今已然是凝煞的修為,能引動先天五行真煞中的土金雙煞對敵,在同級別的鬥法中,戰鬥力幾乎是無雙無對。

    畢竟,這本就是極道劍宗的鬥戰宗門,取的是五行之極變,極為厲害。

    如意兵乃是極道劍宗兵家無上兵法,經過了上萬年的考驗,自然是最適合運使金煞的法門。

    採藥此刻就是把體內一股先天金煞發出,凝成如意兵運使。雖然本人並沒有現身,但金脈道術,本就是以犀利著稱,此刻凝氣成煞,凌厲成數十倍提升,再加以神兵淬煉出來的鋒芒,如同璞玉打磨成器。雖然僅只化成一柄朴刀,便已接連破五毒童子七件法器,不過一彈指的功夫,殺的五毒童子狼狽不堪。

    等到五毒童子好不容易拋棄七件法器阻止刀光之利因此而穩住守勢,正自舒了口氣」旁門散仙」,心中掙扎要不要逃命的時候,卻見那白金色的朴刀,猛然被一抹土黃色迅速覆蓋,只剩下刀鋒部位還是白金色。

    「金土合運……」

    五毒童子絕對是個有眼力的,一眼便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金煞無堅不摧的凌厲,加上土煞無物不破的大力,以力道壓利刃,又能借五行變化,以土生金。

    這一條朴刀威力,頓時暴漲數倍,直接切開了五毒童子的護身道衣,斬開護身五色煙霞,一刀從頭到腳分成兩半,乾淨利落到了極點。

    「痛快!」

    真形和尚忍不住一聲大唱,扭頭間,卻見知竅子滿腦門子的冷汗,頓時心有慼慼,臉色一片慘白。

    知竅子狠狠的嚥了口唾沫,乾笑道:「這極道劍宗的法門,果然還是要在鬥法中才能悟出點門道來……」

    真形和尚故作歡喜,同樣笑呵呵的道:「這也是內功到了,外功也合適了,功德圓滿……呵呵……」

    「金土合運,先天五行雙煞一體,倘若藥師戰後閉關一次,定然會收穫良多,等到那白朮凱旋歸來,他們兩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知竅子撚鬚而笑,忽的伸手一抓,場中那困住壁虎的符陣突然縮小,凝成一團,化作一個杏黃色錦囊,哧溜一下鑽入他袖中不見。

    「本門還缺個護山靈獸,這壁虎雖然算不得瑞獸,但也不是毒物,不差,呵呵,不差……」

    真形和尚合什笑道:「咱佛門有教無類,這蠍子是個毒物,那就更應當度入我門下,讓這世上少個禍害,為我佛門多個護法。」

    「不知其餘三個毒物,藥師打算如何處置?」知竅子喃喃自語的功夫,就見那朴刀殺了五毒童子之後,忽然化作一個牢籠,把那蟾蜍困住,連帶著那乘坐蟾蜍背上的祖神蜍,飛空而起,落入一個突然出現在高空中的少年手中。

    少年足踏青蓮,身穿黑袍,看著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笑道:「神州大地殺劫已起,這五毒童子神智糊塗,就是榜樣。不配與我見面,而四位長老大好」」男兒,鐵血豪俠,卻又不同,若是有意,不妨來我採煉峰一敘,若是無意,盡請離去,貧道絕不為難!」

    他說完,對四大長老也不在理會,扭頭對知竅子、真形施禮道:「法師、道長,毒物三隻,我只取其一,要拿回去煉丹,剩下二隻給我兩個弟子練劍,若能收服了,是他們的本事,倘若不能,就是於此無緣,二位道友可以隨意……」

    那邊四大長老並不死心,沉默半晌,二長老昂首道:「閣下刀術驚人,我等兄弟自愧不如,但若要我等真正心服,可敢一月後再戰,到時,我等兄弟若是約不到能人,自會與閣下在刀子上一較高低!」

    採藥微微皺眉,鍾大同突然出聲道:「藥師,可容我說一句話?」

    採藥笑道:「大同王一國之主,而我不過一旁門練氣士,雖然不能屈居下人,但也不會傀儡於你,王上如若有甚謀劃,盡可直言,不必理我」

    鍾大同笑著點頭,也不廢話,對紅綢鋼刀會那邊抱拳道:「為黎民百姓計,諸位練氣士捲入血腥沙場,本王佩服,此戰之前,咱們說好了用練氣士的方法一決勝負,結局可喜,既解決了邪道流毒,又少了大規模殺戮,這是極好的……」

    他說著,掃視紅綢鋼刀會一方,半晌,厲聲道:「但諸位不要忘了,我等之所以發動此戰,只為能將東臨府一統,共抗東海水族,這是最主要目的!此戰我方若是敗了,我把臨水郡拱手相讓,退回大練城,把整個東臨府交給你紅綢鋼刀會手上,必要時,讓我大練城出兵相助也我鍾某人的榮幸。」

    「可惜現在結局如此,正所謂能者多勞,諸位何必固執,讓這東臨府持續分裂下去,只會給東海水族帶來無數可乘之機,到時候,整個東臨府淪陷在妖族波濤之中,諸位是練氣士,可以一走了之,帶走子弟妻妾,甚至還可以雞犬隨行,但其餘無辜百姓怎麼辦?這三千好漢的家屬,你們都能帶的走嗎?」

    鍾大同這一番話,聽的知竅子直翻白眼,但聽在普通士兵的耳中,效果截然不同,己方士氣大正,正義凜然,個個怒視紅綢鋼刀會那四大長老,一股堂堂正氣直衝霄漢。

    鍾大同修為不差,對面那三千刀客也聽的清楚,一時間,頗有騷亂,雖然被四大長老倚仗平日裡虎威暗暗壓制下來,但種子已經埋下,紅綢鋼刀會的民心早已丟失,這下兵心也亂了,讓鍾大同很是滿意,內心斟酌著詞句,細心提煉,期待下次能演講的更好……

    採藥臨空獨立,目視東海,大海一望無際,海面上風平浪靜,但內中的暗流洶湧連普通士兵都能感覺的到。

    不知不覺間,一股逼人殺意直指紅綢鋼刀會四大長老,目的不言而喻,今日一戰解決,應也要應,不應也得應,否則,用道行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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