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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0 東海水上漂 334 采陰,破情 文 / 十三滴水

    孟三當然沒有見過花雨,他眼熟的是劍術。採藥的劍術,自然都有著採藥的理解

    雖然沒有學過從五陰神通中化出來『小追魂劍術』,但孟三卻學過『清風十三劍』,同出一門。尤其花雨這劍,搶佔快字,專攻咽喉,起如風,落如雨……

    雖然比『清風十三劍』多了許多變化,但在起勢出劍的那麼一瞬間,卻是滿滿的蘊含著一點『清風十三劍』的意境。

    『小追魂劍術』變幻莫測,取自『五陰大擒拿』中的氣勁變化之道,『清風十三劍』出自大道法門,首重意境。

    眼見花雨出劍,似慢實快,暗藏清風徐來之意,劍光卻又變幻莫測,無孔不入,任何破綻都能被她逮住,繼而一劍斃命。

    而他手下這些軍士,根本沒有讓她發揮出劍術的實力,因此,每個人都是咽喉中劍,無一例外。

    聽到孟三出聲制止,兼且口稱師娘,正自殺人的花雨不由停下劍來,斜眼一掃,頓時笑了,笑容如花兒一般,露出齊整而潔白的貝齒,但一雙眸子卻殊無笑意,反而森冷更甚。

    「你是袁名揚?還是孟三?」花雨頓了頓,沒等孟三答話,忽的咯咯嬌笑出聲:「不管是誰,都該殺!」說罷,大拇指一挑,隱約見得一縷淡黑色氣絲嗖忽吐出,連接著劍柄,一條劍光如臂使指,一縷寒光已經直逼孟三眉心。

    不止如此。劍光變化。詭異莫測,兼且奇快,竟然把付玉書、季伯陽也籠罩其中。

    孟三不敢冒犯,只把手中銀槍倒轉,以槍柄點出,把『春秋筆法』中的三百六十五道點穴術施展開來,去點飛劍,順勢護持季伯陽,就見得銀花朵朵,在孟三身周綻放……

    但對方飛劍只取破綻。快的讓人反應不及,不過片刻,孟三身上已經多了數十條傷口。

    付玉書雖然也被花雨劍術籠罩,但他的手段卻與孟三截然不同。如果說孟三的槍術是防守反擊,那麼,付玉書就是純粹的防禦。

    一座土黃色的鍾形光罩把他護的嚴嚴實實,鍾形光罩是由他手中符盤催發出來的,而他還不斷的引氣成符,把一道道符菉打入符盤之中,看來在他功力耗盡之前,花雨的劍光是不可能斬得到他了。

    花雨以旁門手段提升功力,早已今非昔比,與孟三的循序漸進比起來。她百年之後或許不如孟三,但百年之前,絕對是突飛猛進。

    眾軍士雖然二百大漢有餘,但早被打殘,兼且今日敗走此處,又困又乏,士氣全無,雖然個個軍刀在握,但剛才已經被殺的膽寒,又有孟三那一聲師娘做借口。一時不敢上前相助,只等主將與之分個勝負再說。

    這隊軍士中,正副指揮使早已在付玉書的刻意陷害下陣亡,另一個法師也被落井下石,雖然還有一個帶著披風的都頭。但原本卻是個老江湖,如今就是個老兵。滑頭的僅,早已看出不對,正打著腳底抹油的主意。

    哪知,隊伍被花雨這一阻,飛鷹五十騎已經圍了上來,轉眼間,數百軍士已經被五十柄斬馬刀圍在當中,包括花雨。

    「殺!!!」

    老兵正中下懷,率先喊了一聲,隨後雙鑭一分,分開數柄斬馬刀的圍困,趁亂突圍而去……

    ——喊殺聲驚動了林海深處的明玉,她看了眼還未建成的亭台樓閣,突然歎息一聲,回頭對風瑤道:「師姐她又要來了嗎?」

    風瑤愣了愣,媚笑道:「原來玄女早就知道了!」她改變了稱呼,以前,她都聽從明玉的囑咐,叫姐姐的。

    風瑤下一句話更是直接,嫉妒之色寫在了臉上:「我覺得陰教主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每次出現,都要把你引開,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其實藥奴本就是她自己擒下,隨後一手祭煉,你這個做師妹的雖然背叛了她,但她還是看在同門的情分上沒有把你如何,反而把這藥奴給你享用了一年,我不知道藥奴臨死之前說過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便教主真的在利用你這純陰之體,你也應該知足了,看看你如今的修為,整個玄陰教除去教主之外,誰是你的對手……」

    明玉自顧自的自嘲道:「其實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他經脈重鑄之後,師姐必定想要奪回,造福她的八百教眾,如今只剩最後一關未通,該來的,也都要來了!」

    明玉滿臉的淒苦神色,讓風瑤看著就來氣,每天夜裡霸佔了藥奴不說,自己不過是偶然偷一偷,她就給自己擺臉色看,還有雪兒月兒那兩個丫頭,最近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時常守的牢牢的,一得空就找自己麻煩。

    尤其那個花雨,半年多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樣,更好像看著所有人都是傻子,諸不知,她也強不到哪裡去,為了一個臭男人,而且還是個死男人,竟然好像已經瘋了一樣……只有她風瑤女修,才是真正的有欲無情,只為歡愉和練功,她自以為如此,兼且暗自得意。

    如今她一身精氣早已被純陽真氣洗煉的純淨無比,不管是玄陰少息,還是肉身體質……而玄陰教功法,體質越純,修行越快……

    其實她倒是希望陰姬能快些到來,她每日裡觀察採藥經脈進度,知道如今只剩最後一關,而陰教主出馬,最後一關必通,然後肉身圓滿,她就可以真正的嘗嘗純陽之體的肉味了。

    「人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有些事情,風瑤姐姐豈能明白!」花雨渾身是血,去而復返,她的『漫天』已經斷了,如今只剩下半截還握在手中。

    俊俏的臉蛋上多了條寸許深的血口子,從左眼至右下巴斜斜貫穿,似乎連鼻樑骨都被砍碎了,可想而知這一刀的凶橫,沾在衣服上的血似乎還冒著熱氣,正順著手中的半截斷劍往下淌……

    原本花雨一身姿態頗具中性美,很有玉樹臨風之姿、溫潤美玉之質,很得女子喜歡,風瑤寂寞之夜,也曾找她磨鏡把玩,但此刻花雨猙獰的模樣,卻直接把風瑤嚇的倒退數步,連花雨尖酸刻薄的話都忘了回復。

    明玉輕扶道衣,跑上前去,取出藥粉給她敷上,又撕下半截衣襟要給她包紮,卻被花雨阻止,她一雙明眸微微濕潤,道:「明玉姐你打算怎麼辦,要是想在這裡長久的隱居下去,我去為你殺退強敵,若要協同他逃走,我拼著這條性命不要,也要冒犯了陰教主,給你爭取片刻時間…………」

    「傻雨兒,你瞞的我好苦!」明玉輕輕拂拭她的眼角,強笑著,柔柔的道:「這一年,我已經知足了,咱們這溫柔鄉困他不住,他堂堂練氣高人,自覺長生有望,肉身復原之後,絕不願意與我在此浪費時間!」

    「師父他就是個混蛋!」花雨哭出聲來:「……明玉姐既然已經全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不如出去找個人嫁了,讓他後悔也再不能……」

    「原來如此!」明玉恍然一笑,道:「若能得你喚我一聲師娘,我死而無憾!」

    花雨大驚:「你何必這樣……師……師娘!」

    「我不會去尋死!」明玉神秘一笑,悄悄附耳道:「我要好好的活著,要他永遠記住我,要他永遠愧疚,要像是他心裡的一根刺,要他道心永遠不能圓融,要他長生再也休想!必要時,我還可以去阻擾讓成道,比如,在他修行的關鍵時候,呼喚平日裡的枕邊情話……」

    明玉說著,咯咯蕩笑起來,花雨更驚,慘然道:「他真的是一個混蛋……」

    一團赤金色的火焰忽然從屋中飛出,化作一人型,明玉眼睛一亮,飛蛾撲火般投入了他的懷抱,這條火影也不客氣,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雙手左右兩分,撫過了她的豐美圓融的臀部,指法動彈,稍沾即走,摸過玲瓏曲線,沿著纖細腰肢上行,探入前胸肥美軟彈挺翹之凸起之處,雙雙一個捻拉……

    明玉一聲呻吟,火影的下身突然挺起粗粗長長一巨物,肥如嬰兒手臂,前端巨比李子,通體赤紅如玉,堅硬如鐵,上面又有金色經絡凸起,看起來猙獰可怖,前端頂住明玉門戶。

    明玉有所覺,探手往下一抓,正好觸著個頭,感覺有燙又光,偏偏綿軟如剛出熱鍋又剝了殼的雞蛋,往下一擼,整條物事堅硬如鐵……

    明玉這一捋,渾身早已軟了,下一刻,手中堅硬巨物一滑,還能感覺到皮肉律動,一股滾燙長驅直入,雖然手還握著根部,但已然是直抵花心……

    旁邊風瑤剛剛還心蕩神酥,滿心想著,要被這傢伙頂進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下一刻,明玉渾身已然化成灰燼,只剩一縷精純陰氣被火焰包裹著,飛回屋中,借此陰陽交融,肉身重鑄……

    風瑤魂飛魄散,花雨玉容慘變,半晌之後,屋中傳來一聲長嘯,一**日緩緩升起,所到之處,如融雪一般,屋宇閣樓盡成灰燼……

    大日光環籠罩中,少年盤膝端坐,如神袛,似佛陀,雙頰淚流,揮手一抹,滿頭三千煩惱絲盡數毀去,一如他此時心境。

    「我今斬情立道,為贖今日之罪孽,願以把此身如佛門……我今立下弘願,道體不成,誓不還俗……我願擒了妖女,度入空門,解散八百弱女子,把此功德獻與佛祖,以求佛門之庇護,容我托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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