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308 千秋萬世不朽之大功德 文 / 十三滴水

    鬥法之前還要讓對手容他準備一二，已是奇事一件，而佳公子般的少年這一準備，竟然是直接從懷裡逃出來一條沉金鐵棍，鵝蛋粗細，八尺有餘，更奇的是，他並沒有像羽士進攻，而是把手中的鐵棒晃了晃，就收了起來，然後笑對羽士問道：「敢問羽士，這是什麼？」

    羽士面色一驚：「莫不是當年十三道祖之首，無為道祖所煉第一鬥戰之物，號『鬥戰勝』的東西，後來佛門大興，捨給了佛門，既代表交好之意，暗中也有分化之心，如何會落在你的手裡？」

    少年不在意的搖頭，也不答話，手一晃，掌中又出現一尊小鼎，也是一現即收，然後又看向羽士，微有得意之色。

    「極道劍宗土脈九鼎之一，你咋的會有其一？」

    少年還是不答，又從袖中摸出一卷畫軸，展開卻是周天星辰之象。

    「周天星辰圖！不過卻是贗品，雖非正宗，但也是高仿，不可多得，幾可以假亂真，你哪裡找來的？」

    羽士更驚，他此刻已經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兩人都是真仙級數，真要鬥法，這方洞天恐怕都不夠拆的，而且為了幾個小輩也不值得，尤其在小輩面前，也有失風度，各種原因綜合起來，武比已然行不通了，那麼，只能來文的了。

    而看少年的意思，是要比試簽賞『古董』的能力的！

    其實說白了，這少年也是在炫富。但不管在哪裡，富有，其實就是實力的象徵，而這少年的另一層意思。其實也就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不愧神州唯一散仙，這『周天星斗陣圖』是我的作品，我當年收集到幾樣煉製周天星辰圖的好材料，因此，曾潛入過當今道門之首的周天劍派學過幾年，有幸目睹真跡，之後耗費上千年時候，才還原了出來。想不到還是被羽士識破！」少年嘴上歎氣，眼中卻是滿滿的得意，既得意於自己潛入神州道門之首而不被發覺的大神通，也得意於自己能還原『周天星辰圖』的大智慧。

    不過這樣的絕活都能被對方識破。看來有必要出絕招了，少年公子略一沉吟，伸手往後一摸，抓出一顆鵝卵石般的珠子，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若能看得出來，我扭頭就走，絕無二話，反之。你別擋我的路！」

    羽士哈哈大笑：「就知道你會出這一手，這不就是你的龍珠嘛……呃！」

    少年手指一緊。便把手中那顆珠子捏碎，化作一堆石粉落下。讓羽士頓時啞口無言。

    「這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鵝卵石！」少年揮袖便走：「你輸了！」

    羽士以手擊額，既像是懊惱，又像是在施展某種法力，總之，在手掌碰到額頭的瞬間，一晃不見了蹤影，像是直接沒入虛空中，只有只有一句話音在空中飄飄蕩蕩：「極道劍宗五脈已經聚齊，當心那天下第一殺伐道術——『大五行絕滅神光線』！」

    這話既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少年公子即將遠去的身形在空中頓了頓，淡笑道：「能殺得了列缺子，不一定能殺的了我，放心吧，那幾個娃娃也使不出來，五個加在一起，也至多勉強用用『大五行絕滅神光』，至於凝光成線，還差的遠，除了那位地仙老大，誰用的出來？我倒是對一水一火那兩個女娃娃很感興趣！」

    「擔心吃不了兜著走！」

    ……

    也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遠遠的天邊忽然凝聚起一絲淡淡的殺意，純粹的殺意，純粹的有點出塵，也出塵到一種無情的至高境界——

    大道無情般的至境。

    「這泥鰍好快……好高明的手段！」

    ……

    天地間似乎同時響起了這麼幾種聲音，順著聲音的來源探去，其中之一正是**先天宮主峰絕頂的聶先天。

    聶先天一如既往的平靜，平靜如水的眸子不染塵埃、不起波瀾，一如他的心境。

    對於前一刻還身處乾坤須彌洞洞天之中，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他身邊的羽士看也不看，只是很淡定的問了句：「出來了？」

    「是他沒錯！」羽士心情似乎很好，隨後一劃，一輪雲鏡出現在眼前，雲鏡鏡面如水，內中先是閃過先天八子圍困採藥的情形，然後就是一片金霞，金霞上盤坐一人，正是符佩……

    「這個棄子你打算怎麼處理？」羽士隨口問了一句，得到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你不是對他很感興趣嗎？先就那樣吧！」

    羽士笑了：「我只是對他的一條分身感興趣，想知道那條分身最後會變成什麼摸樣，此子心性雖合我脾胃，奈何牽扯的因果太多，不是我的首選！」

    「他還有因果？」聶先天的眼中終於浮現出一絲詫異。

    「神州道門想重立上古天庭，定人道教化，替天行道，立千秋萬世不朽之大功德，與列缺子理念不合，他已經牽扯其中了！」羽士一臉的不在意，卻把聶先天驚的渾身一顫。

    不應該說是驚，而應該說是興奮，只從他口中一連串興致勃勃的言語，就能聽出一二：「神州地大物博，人口無法計數，天朝雖有國師一脈輔佐，但也無法長久統治，往往天朝旨意發出，快馬加鞭需要數年才能去往邊境，這個時候，什麼都晚了，如此一來，天下自然諸侯四起……神州大地人傑地靈，梟雄霸主層出不窮，還有旁門左道煉氣士渾水摸魚，邪門歪道更是恨不能挑起戰亂，企圖借戰亂來煉法煉器……致使天下戰亂上萬年不息，黎民水火，若能解決這個大問題，可立下千秋萬世不朽之功德，而重立上古天庭，正是唯一不二法門，只有練氣士，才能統治整個神州，這必然是周天劍派紫薇真人的謀算了！」

    「這麼大的事，麻煩自然不小！」羽士似笑非笑的道：「人族大興之前，這神州大地屬於妖族，說是妖族，其實人族當時也屬於妖族中的一脈，只是太亂了，據說當時就曾經立過天庭，紫薇借鑒先輩余澤，算不得什麼。不過若真能成功，那就是僅次於人族大興之時，佛門的那場大功德了！」

    「哦？你說的是？」聶先天罕見的做洗耳恭聽狀。

    羽士笑了笑，擺手道：「說說也無妨，道家有開天闢地之功，所以這天地不滅，道家不衰，這你應該也知道！至於佛門嘛，卻是藉著人族的大興順勢而為，所以才能夠大興於這天地之間。而人族之所以大興，佛門卻是出過大力的，別的不說，單只傳說中那一次人妖之間決定性的大戰，佛門一下度去三千妖仙，致使人族大勝，就是大功德！而儒家，卻是人族正統，人道不衰，儒家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