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一(一) 文 / 獨孤傷
，畏卓幾說明了原委，那冷江老龍一張臉便有此不好看譏不敢對卓凡這等大修火，只有陰沉著臉呵斥幾名女婢退下。
卓凡神情有些玩味，看著此人的作態，倒也不好說什麼。
那滄江龍王長吸幾口氣，臉上的尷尬神色褪去，口氣有些沉重：「道友，你實則不知。那碧兒的事情可是有些為難老龍了。
他續道：「百年前老龍在滄江一帶興雲布雨，恰巧便遇上了一孤女。將她救下之後，帶回了洞府做個婢女。小
卓凡聽得神情一動，原來歐陽蘭馨是這般輾轉得了一縷仙緣，只是為何自己當年沒有感受到她的資質？或許是因為當年自己實力太弱的原因。
老龍續道：「老龍將她帶回洞府，傳了些粗淺法訣，可是此女的資質卻不算好，久久不能入門。直到有一日
老龍頓上一頓，有些無奈道：「那一日有兩名修真者結伴來我洞府中做客。我本是慇勤招待，誰想那兩人卻是惡客，一人看上了我家女兒，嗯」那人便是那天一閣的齊威，當時它神通還未如前日般強悍，被我以小女尚年幼，還不能出閣為由決絕了。而另一人自稱姓烏，卻是個金丹修士，即便是老龍也招惹不起。小
卓凡一聽，便知歐陽蘭馨之事多半與那烏道友有關，心底燃起一縷殺機。
「那烏道友似乎是看出了碧兒身懷絕陰體質，便強行教授給她一門神通。那神通十分霸道。竟然會抹去人之前的記憶，而且每每到了瓶頸之處那烏道人都會來我洞府相助她突破。」
「哼！只怕此人沒懷著什麼好心思吧卓凡的語氣有一絲冰冷。
「對！對！」滄江老龍連聲稱道，「老龍也是這般看，這世間哪有如此好的事情？依我看，那道人傳碧兒功法，定然不懷好意，多半」多半是想拿此女當作爐鼎！「啪！」卓凡一拍桌案，那桌子間一絲縫隙，整個房間反倒是猛烈震動起來。
「道友！息怒！」滄江龍王彈了彈自己的冠袍，眼神中有些別樣的東西緩緩道：「我琢磨著待得此女修煉到成魂期，那烏道人便會來把人領走。此人可是實打實的金丹修為，不是善於之輩，道友何苦為了」為了這麼個女子得罪這等高手？」
「我意已決，道友不必毒說了。」卓凡擺擺手。
「如何？可否願跟我同去？」卓凡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嬌俏美人。
「我願意。」碧兒攏一攏兩頰的青絲。臉上溢出一絲堅定的神色。
她本就不欲在待在此處，以她的性子，怎肯為人作嫁？
昨日卓凡向她提出此事她沒有立時答應，一來是有些唐突，二來是有些戒備。可是她左思右想一個晚上，感覺心底對這個男子確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一般。大道就在眼前，退一步十死無生，進一步九死一生，她寧願跟著此人離去，去探尋那一絲絲的可能性。
「好！」卓凡心底突然有一絲感覺。歐陽蘭馨記不起以往之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卓凡意念一動，自身元嬰便生感應，一縷天地念頭落入碧兒體內。
他只是微微一探查，便知曉其中虛實。那烏道人傳授給碧兒的神通乃是一門水系神通，似碧兒這等寒冰體質之人修煉最為恰當，只是這功法顯然難成金丹，能夠達到成魂期也需要有旁人相助方可。
卓凡略一沉吟，便知曉滄江老龍猜測得並未有錯，他也不欲見怪這老蛟，畢竟對方來頭甚大實力甚強，也不是這老蛟能夠得罪得起的。可是罪魁禍他不會放過。
卓凡在碧兒的體內，已然現對方留下的禁制，想必是防止此女逃走所用。他微微催動法力，將那禁止觸，只覺得百里之外有一道元氣驟然升騰，十分暴戾。
卓凡哈哈一笑，當即捲起一道旋風小同時將碧兒掠走。那老蛟心中暗歎失了如此佳婿，卻還是要做足了面子。在身後大聲提醒道：「道友。據說那烏道人乃是乃是南海一海眼的鎮守者，法力通玄，務必心。」
老蛟的聲音未落，卓凡已然神遊天外，御風到了百里之外。
那一股暴戾的元氣尚且沒有凝聚成形，感受到自家下的禁制到了近處，顯然是生了忌憚之心。竟然不敢顯出身來。
卓凡拉著碧兒的手在空中俯視，倒是生了幾分錯愕之意。
底下是一方碧潭。潭水深幽，竟有氣泡泊油而出。此處不正是當年他斬殺那破界而來的血魔築基修士之處？
二凡清楚地記得，當年他在此外曾經盅險。那潭底千義中，有一極為恐怖的存在，當時那血魔修士元神出竅尚且沒有避過這凶險。
「原來這烏道人便是在這潭底修煉的妖族
卓凡道心通明，已然明瞭過來，他淡淡一笑，將洞天之力張開。將碧兒收了進去。那潭底的妖族感受不到自家所布下的禁制波動，再也按捺不住，騰身便飛出了潭底。
這烏道人不知是來的甚急，還是有意要恐嚇與卓凡。竟沒有幻化成*人。而是以本體出現。
一咋，巨大的怪獸，仿如海中的烏賊，卻要大上千百倍，百十條觸手之間，有一顆如同鼓面般大小的眼睛，黑白分明，甚為駭人。
「是你！你收了道爺的爐鼎！」這怪物說話竟不需張口，渾身上下不斷蠕動，甚為噁心。
此怪一出現，方圓十里之內的鳥獸紛紛逃竄，顯然被對方的威勢所懾。卓凡看到如此龐然大物，也是有些驚訝，當年對方只用一根觸手便滅殺了一名築基修士，實力自然是極強的。若是放在以往，卓凡碰見此怪。定然掉頭就走，然而如今碰上，則是此怪的不幸了。
卓凡嘴角一撇，顯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原來只是個烏賊怪。」
卓凡大手一張，從虛空中掏出一張電網，逕直向著那怪拋去，那烏賊躲閃不及，電網沒入肉中，霎時間倒地翻滾，絲毫都不能抵抗。
「你！你敢傷道爺！道爺可是南海龍王敕封的南海海眼的鎮守者，若是離著大爺，南海海水倒灌。此地必然鹽化，再不適合常人居住！快放了大爺，否則你必被龍王撕成粉碎！」那烏賊在地上哭爹喊娘，依舊不忘了威脅卓凡：「你可不要以為南海龍王是如同滄江那條泥鰍那樣的存在，那是真正的龍族，元嬰期的存在」。
毒凡懶得理會此怪，抬手往虛空一吸，將此怪攝入洞天中的玉牙裡。他打算讓此怪受一番調教再說。收了此怪，卓凡投身入潭底，直下千丈之遠，到了那一處巨大的漩渦之前。
當年，他便是在此處遇險。如今，此處的鎮守者已然被他收了。
卓凡探查一番，喃喃道：「此處當真是南海的海眼」只是並未向那烏賊所說一般，離了他便會有海水倒灌。
卓凡已然感受到此處的水域腥鹹起來，分明就是海水。他琢磨片刻，使出一記神通，頓時以排山倒海之勢頭。封了此處的海眼，同時捏了個法訣，在水中一遁，逕直飆出去，在水底拉出一條長長的白線。
卓凡在水中駕馭著遁光，突然覺得視野開闊了起來，意念放開。頓覺無邊無際，以他的天地念頭竟然也探不到邊，身邊不時有魚蝦有過。種類繁多，斷然不是江河中可比，甚至還有極為巨大的魚類比之那成了精的烏賊也是不遑多讓。
「我這是到了海中了！，小卓凡已然感受到海中亦有元氣波動，想來這海中的妖族修士定然也是不少。
由於卓凡成就了天地念頭。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大成境界，旁人感受不到他的實力深淺，不多時便有海中妖族靠了過來，被卓凡隨手抓住。詢問了南海天一閣的所在。而後他駕起一縷清光從海底破出，在海面百丈的高空御風而行，他遁極快，海面的修真者，乃至出海的凡人船隊都只是見到一道流光飛越。許久之後才聽到狂暴的音爆聲。
卓凡靠近了天一閣海域。為了表示尊敬，收了遁光，順帶欣賞一番海景風情。
他將碧兒與那烏賊怪放出，那烏賊怪在玉牙中被幾個靈獸調教了一番長了見識，知道眼前這個主不是他惹得起的，於是便乖乖地作了兩人的坐騎。
碧兒心知這烏賊怪便是當初對她圖謀不軌之人，此刻見對方成為自己的坐騎，頓生浮生若夢之感。暗自慶幸跟著卓凡出來算是跟對了人。
這一日，兩人駕著烏賊在海上漂流，遙遙可見遠處天空中有一處蜃景，其中有山有樓，還有仙人在其中駕職著劍光。
「卓哥哥，前面便是那天一閣麼？，小碧兒抿嘴一笑：「卓哥哥此來。應當不是耍勘那齊威一番吧
碧兒也是聰慧之人，與卓凡相處日久，知道他乃是身懷大神通的修士，哪裡會將齊威那等人放在心上。
「咦」那仙山消失了」。碧兒扭頭一看，頓時嬌聲呼道：「在遠處尚可見這仙山，在近處反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