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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金戈鐵馬,未了情 第264章 帶不走她 文 / 清秋

    第264章帶不走她

    葉聰看著秋冰月變來變去,哭笑不得的臉,終忍不住噗一聲笑,伸手攙了她一把,皺眉道:「靖親王,你這麼說就過份了一點兒。」

    「別調皮了,」葉聰溫柔的拍拍她的肩道:「月兒,你與靖王爺多日不見,王爺他已經被冊封了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沒恭喜他呢。」

    親王二字被葉聰咬得極重。

    聞言冰月心一抖,仿若從九天落入凡塵般摔得支離破碎,她知道葉聰在提醒她,那個人如今的榮祿,是用她秋家的十幾條命換來的。

    只得躬身一禮,顫聲道:「民女見過靖親王。」

    「秋兒見到本王不必參拜,刑部侍郎葉大人,你嘴裡說我是親王,肚子裡罵我是混蛋,我實在也對你討厭得很,我們兩個也不必這麼虛偽,你將欠我的還給我,我也不尋你麻煩,該遮掩的事我也可以幫忙,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各安天命,豈不更好。」

    朱祐楓臉沉寂如水,卻竟然唇瓣微翹,笑了起來。也不再裝模作樣,而是直接繞過葉聰伸手將冰月緊緊抱在懷裡,急切說道:「秋兒若是對我有誤會,我們回家去再說,我今天來就是帶你走的,我們走。」

    葉聰卻猛然伸手一攔,冷聲道:「月兒公然在未婚夫面前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什麼別的男人,我是她夫君。」朱祐楓也有些惱羞成怒了。

    「噢,是麼?」葉聰輕笑出聲,「王爺不是親手寫下休書了麼?怎的如此健忘了呢。」

    「葉聰你不要欺人太甚,真的想要本王追查公主之事麼?

    葉聰聞言臉一白,卻並不退開。

    「秋兒,關於那封休書,那是我以為命不久矣,擔心你無人照顧,不得以而為之,否則你以為就憑那一封信就能讓我放棄你麼?我還在想秋兒的那封信是不是在某些人的威逼利誘下寫的呢。」

    「朱祐楓,別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強搶民女。」

    「葉聰,本王今日就是要帶她走,我看誰攔得住。」

    他們…又是在爭她了麼?

    秋冰月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應該在場,悄悄鬆開抓住朱祐楓的手,只想開溜。

    孰料某楓眼神利得很,惡狠狠一眼瞪來,如飛刀一般,將她雙腳釘住,登時不敢再逃。

    「月兒,」葉聰猛的大喝道:「你忘了你爹麼?你當真要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你爹娘都在天上看著你呢。」

    冰月的身軀微微一滯,顫聲道:「我…我沒忘。」

    「那你的誓言呢?」葉聰惡狠狠地說道。

    「沒…沒忘。」可是這個熟悉的懷抱太過溫暖,她真的不捨得離開啊。

    「秋兒,什麼誓言,他果然逼你,我就知道,你是被逼的。」朱祐楓雙眸一寒,面色鐵青的握緊了拳頭。

    葉聰卻趁此機會一個用力,猛然將冰月拽了過去,「月兒親口告訴他,你的誓言是什麼?」

    「聰哥哥,我們回去好嗎?我…有點冷。」冰月的心猛然一痛,哀求般的看著葉聰。

    「秋兒,你說,他是怎麼逼你的,你通通都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朱祐楓忍下雙眸中的陰戾,望向冰月時已是一臉輕柔。

    「月兒,將你的誓言說出來。」

    「啊…你們有完沒完,求你們不要再逼我,不然死給你們看。」秋冰月瞬間癱軟,似乎頃刻間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葉聰緊緊的攬住她,低沉地聲音落在耳畔,「你別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

    「月兒既然不舒服,那便回屋歇著吧,王爺,時辰已晚,下官要陪未婚妻休息了,恕不遠送,請。」

    「你休想,秋兒,你到底有什麼要瞞著我,你說出來,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會去做。」朱祐楓有些急切卻沉重地說道。

    「你能辦到麼?你能讓我的家人起死回生麼?你能讓煙兒回來麼?」秋冰月突然失控般地從葉聰懷中掙出,伸出拳頭在朱祐楓胸前敲打著,一字一淚地質問道:「你能讓一切都沒發生過麼?你能麼?你不是要聽我的誓言麼?好,你聽清楚了,冰月緩緩跪下泣聲說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秋冰月今生絕不留於皇室,不與殺父仇人談情說愛,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你聽清楚了嗎?你們…都滿意了嗎?」秋冰月癱倒在地,淚水沖刷而下。

    朱祐楓再一次僵滯,身體微微晃了幾下,唇輕啟,卻沒有吐出一個字來,他萬萬料不到,她竟真的如此仇恨他,能發出這樣的毒誓,而他竟無法替自己辯解半個字。

    「靖王爺,月兒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還有點良心,有點骨氣,就請不要再來糾纏我的未婚妻,若是她被你氣出個好歹來,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葉聰說完抱起冰月,大步離去。

    「我不會放棄的。」朱祐楓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大聲叫道,卻足以讓夜色中的兩人聽到。

    冰月的身軀一顫,葉聰雙眸中卻閃過陰戾,雙手亦不由握緊,這個人,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還要做什麼?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冰月冷然說道。

    葉聰雙眸一沉:「怎麼?心軟了?想要原諒他了?」

    一字一句的聲音,雖然清淡,卻狠狠擊中著秋冰月的要害。

    「我沒有,我不是拒絕他了嗎?不是都按你的要求去辦了嗎?你還想要我怎麼做?」秋冰月也抬高聲音叫道。

    「可你還愛著他不是麼?」

    葉聰的臉色一沉,雙眸中也快速地升起憤怒,「怎麼?你這橋拆得也太快了吧,河還沒過去呢,就要拆橋,你就不怕掉進河裡淹死。」

    秋冰月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猛的關上房門,將一臉憤怒的葉聰關在了門外,也將一切愛恨悲愁關在門外。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情,好,那你就老實呆在這個小院哪兒也別去,就讓我師傅陪著你玩吧,今日我將話放在這,你當初即答應留在我身邊,再次成為了我的未婚妻,以後就給我安份守已些,你不情願也罷,假裝也罷,這都已是事實,區區三年,我還等得起,哪怕你只是我的一個夢,在夢醒之前,我也要堅決把它做完,我會一直守著你,不要妄想用死來威脅我,哪怕最後守著你一堆枯骨,我也不會再放手。」葉聰說完憤憤離去。

    一陣濕漉漉的夜風穿堂而過,秋冰月不禁打了個寒顫,從頭凍到了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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