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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幸福,像花兒一樣 第75章 丟死人了 文 / 清秋

    第75章丟死人了

    「煙兒,王爺近段時間可還好?」

    「小姐,是煙兒不好,煙兒自作主張,煙兒不該私下去見公子,不該安排你們相會,不該在小姐罵了煙兒後還去見他,告訴他小姐病了,不然那天晚上應是可以避免的,小姐放心,煙兒以後再也不見他了,因為煙兒終於明白,王爺才是小姐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煙兒哭訴著,冰月才知道那晚葉聰夜闖王府也是緣於此,但她沒有再怪煙兒,她知道,煙兒是一心為她好,煙兒仍以為她一心愛著易大哥,為了她開心,不惜冒著危險去見葉聰,而且冰月也知道,煙兒很早以前就已經暗戀上了葉聰,只是那時自己正處於感情的甜蜜中,故意不點破,誰願意有別的人來分享自己的愛呢,哪怕最親的人也不行。

    煙兒是冰月和葉聰當年共同救回來並收留在府中的,從小到大跟在他們身邊,最親近的男子也只有葉聰,那個瀟灑帥氣,充滿陽光的大男孩早已深深刻在了煙兒眼底,只是煙兒很明白,葉聰是小姐的,他的心裡也只有小姐,所以煙兒只能埋藏自己的那份情,把葉聰當做哥哥來愛。

    現在煙兒的心裡怕只有白楊的影子了吧,冰月浮上一個若有若無的笑,白楊與葉聰算得上是同一類型,只不過白楊來得更豪爽,更俠義,更充滿正義感,煙兒跟了他,倒不枉費自己的一片苦心了。

    「小姐,王爺病了,好多天了連朝都沒去上呢。」

    秋冰月一驚,手腳冰涼,難怪那晚之後她都隱隱聽到了一聲緊似一聲的咳嗽聲,心中還以為他又是故弄玄虛博取同情呢,想到這裡,心就狠狠的疼起來,他…竟是病了。

    那個看起來外表冷酷實則溫潤如玉的男子,那個眼神清透、俊朗剛逸的男子,竟讓她生生的氣病了。

    「大夫怎麼說,要緊麼?」

    「沒…沒請大夫。」煙兒低下頭喃喃道。

    「什麼,煙兒你說什麼,病了好多天竟然沒請大夫,這府裡的下人呢,那些侍衛呢?」秋冰月真有點抓狂了。

    「是王爺不讓請的。」

    「他不讓請你們就真的不請麼?任由他的性子來,這人怎麼鬧上小孩脾氣了,白楊是怎麼照顧他的。」

    大半夜的耍帥吧,悶騷吧,有本事就別病啊。秋冰月猛一跺腳,轉身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張常就過來攔住,「王爺說了,王妃不可以出門的。」

    「王爺呢?」冰月問道。張常不答偷偷瞄一眼書房方向,冰月就徑直走了過去,煙兒緊跟而來,丟下張常攔也不是走也不是。

    在書房外聽到裡面有低聲的交談聲,秋冰月在氣頭上哪還管得住,把門一推就進去了,進去一看不由愣住,書房內三個人,兩個坐一個站,頭都低著不知在看什麼,聽到門響同時抬起頭來,然後就看到了朱祐樘明朗的笑容和白楊促狹的眼色,還有一張似笑非笑尷尬不已一臉病容的臉。

    後面張常風一般跑進來,「王…王爺,啊,見過太子殿下,王妃她…我…你…」張常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朱祐楓微微一擺手,示意他先出去,張常如似重負般地呼了口氣,退了出去。這下輪到冰月尷尬了,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冰月原以為這個時間只有他在,白楊也還算了,太子竟然也在,自己跟太子也不算熟,不知道太子回宮後又會在婉心面前怎麼編排她呢。

    「弟妹有事啊?」朱祐樘可愛的笑著,秋冰月這才想起還沒行禮呢,便要彎膝,朱祐樘伸手虛扶一把說:「又不是在宮裡,況且我一直都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隨意就好。」

    可能是看出了冰月的尷尬,朱祐樘竟自顧自的聊起來,「上次在宮中沒能與弟妹說上幾句話,後來你找婉心玩時我又恰巧不在,我這個弟弟啊總是張口閉口提起你,說你這也好那也好,倒讓我這個哥哥都肉麻了呢。」

    秋冰月心裡冷哼一聲,暗想什麼這也好那也好,提起我還不是說我沒規沒距,粗魯惡俗、大字不識、寫字抽風這些罪狀罷了,如今又可以加上一條不守婦道了。

    瞄了一眼那人,他正輕咬下唇睜著一雙大眼毫無表情的望天神遊,好像說的都與他無關似的。

    死相,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冰月在心裡罵道。

    臉上先浮起一片笑容向朱祐樘問道:「婉心姐姐可還好,妹妹還真是想她呢,好幾回都想進宮裡的,只是最近也踏不出門,還請太子回頭向婉心姐姐替我賠個不是了。」

    「踏不出門,怎麼會踏不出門呢?」朱祐樘關切的問道。隨後看向朱祐楓一笑,「四弟不是我說你,你這府裡的門檻也真是忒高了點,我進門時還差點被絆一跤呢,也難怪弟妹都不願出門。」

    朱祐楓沒好臉色的白了他兄長一眼。

    朱祐樘立馬回給他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眼神,衝他勾了勾嘴角,飄起一個得意的笑,朱祐楓差點沒給一口氣憋暈過去。

    朱祐樘搖搖頭,笑著看向冰月說道:「你婉心姐姐這陣子身體也不大舒服,你有時間還真得去陪陪她才是。」

    「姐姐也病了?」秋冰月驚問。

    朱祐樘臉上就有了一個很開心很溫暖的笑,「不是病,是剛有身子了。」

    冰月大喜,「真是恭喜太子和太子妃了,早日為我大明皇室開枝散葉,可喜可賀啊。」

    「哈哈,康王妃都有身子了,怎麼就你們倆沒動靜啊。」冰月做夢都沒想到朱祐樘居然甩過來這樣一句話,要是地上有條縫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人窘到不行,她能有才怪呢。朱祐楓也脹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白楊和煙兒均掩口輕笑,朱祐樘則一臉無辜相,大有不關我事之意。

    咳…咳…朱祐楓不知是真咳還是為了化解尷尬,白楊倒是會意,立馬請朱祐樘到花廳喝茶,說是要討教些茶道,朱祐樘也還真配合,不停的跟冰月陪著笑臉說道:「你們聊,你們聊哈,別客氣,我晚點再來。」說完立刻就一馬當先出去了,真是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人都退出後,屋裡就剩他們二人,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朱祐楓看都沒看她一眼,抬腿就走。秋冰月實在忍不住了,轉身看著朱祐楓:「我又不是個擺設,是個活生生的人,你難道連看我一眼都覺得煩麼?」

    朱祐楓頓身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我也不是個擺設,是個活生生的人。」

    秋冰月愣神待在原地,同樣的話從朱祐楓嘴裡說出來,她聽著怎麼就這麼難受。

    「好吧,你到底想怎樣?」

    走至門旁的朱祐楓聽了這話回過身來看著秋冰月:「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我該問問你,你想怎麼樣?」

    「我…,我叫煙兒去請大夫,好好看病好好吃藥,我不想你那咳嗽聲吵得我夜夜不能睡好覺。」她想怎麼樣?明明她想說的是,她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卻偏偏又說不出口來。

    「秋冰月,你好好反省自己吧。」

    說完,他猛的一甩頭,極為快速的轉身離開欲留給冰月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後,心太急,然後,頭仰得太高,然後…

    「彭!」然後,某只腳就被門檻絆倒了。

    而且是華麗麗的摔趴在了地上。

    朱祐楓丟臉的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臉,這什麼情況啊這,他想像裡的結尾可不是這麼一個樣子啊!

    本來應該是他怒氣沖沖的甩頭離去,而秋冰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做深思檢討,然後第二天就來主動勾搭他,向他百般認錯,千般示好,哭著喊著要投懷送抱,以身相許,而他就酷臉一甩那叫一個得瑟,過幾天再稍微和顏悅色一點,最後,兩人和好如初。

    可是現在…

    朱祐楓換上了一張苦瓜臉,悲劇,這絕對是個悲劇,他竟然忘了想像總是很美好的。

    「哈哈哈!」

    清脆如黃鶯般的笑聲傳來,朱祐楓豎起了耳朵,嗯?他抬起頭,卻看到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正伸到自己的面前。

    秋冰月掩住笑看著眼前丟臉的某人,方才陰鬱的情緒一掃而空,這朱祐楓太逗了吧,居然用自虐的方式討她開心,那自己就大度些,給他一個台階下好了。

    朱祐楓看到她的笑容後愣了愣,繼而馬上重重的拍開了她的手,「笑笑笑笑什麼笑!不許笑,本王還在生氣中呢?你給我嚴肅點。」說完重重的撇了撇頭,噌一下跳起身,故作鎮定的拍了拍袍角,立刻咆哮道:「張常,太子說門檻太高你沒聽見麼?還不快去鋸掉,快去……」

    張常與劉琛兩個侍衛抬著笑得五官擠成一坨,不停抽筋的臉對視一眼,忙應著去了。

    劉琛心裡糾結啊,主子這帥裝得也太失敗了,比白楊差遠了嗨。

    待到朱祐楓走遠了,煙兒才噴的爆笑出聲,冰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笑笑笑笑什麼笑,不許笑,本姑娘還在生氣中呢,你給我嚴肅點。」

    煙兒強忍住笑看著冰月,冰月也看著她,突然兩人同時捶地爆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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