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兇手顯形 文 / 唐家三少
第二十九章兇手顯形()
巖巨道:「如果岩石真的不能恢復,那我就一定可以成為族長的繼承人,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想我這麼多年的努力,也該得到回報了。」
巖力一驚,道:「巖巨大哥,你說什麼?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是認真的吧。」
巖巨冷笑一聲,右手閃電般的帶著黃色的鬥氣光芒點在巖力身上,鬥氣驟然迸發,瞬間封住了巖力的血脈。
巖力大吃一驚,但是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巖巨,身體緩緩的軟倒在地,雖然意識並沒有失去,但已經失去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巖巨,
巖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拉著巖力健壯的身體退到石屋之中。把巖力的身體放在角落裡,他似乎鬆了口氣,冷笑道:「巖力,你還是太傻了,有些事是你無法理解的,等我收拾完岩石,再回來收拾你。」
說完,巖巨一步步向綁在床上的岩石走去,巖力倒在角落中,吃驚的看著巖巨,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向脾氣溫和待人寬厚的巖巨會變成這樣。巖巨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他走到岩石床邊,冷冷的看著消瘦了不少的岩石,恨聲道:「岩石,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你麼?你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訴你,讓你到地獄中也好做個明白鬼。早在咱們小時候,我就恨你。明明在每個方面我都要強過你,但是就因為你是族長之子,所以大家都寵著你,愛護你,把你當成了族長的繼承人。而我呢?永遠只能做你的陪襯。小雲,小雲她確實是個好姑娘,你以為就你喜歡他嗎?不,我也早就喜歡上了她。但是,你是族長之子,又天天和小雲在一起,我沒有機會,沒有任何機會,我只能將自己的愛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這麼不公平。即使你得罪了族長,他也只是將你發配到一個邊遠部落中去做首領。當初,我和你一起離開的時候,族長對我說,讓我好好看著你,監視你,幫助你。我就不明白,我什麼地方都要強過你,為什麼得不到心愛的女人,還要做副首領,永遠被你壓在底下做一個陪襯。」說到這裡,巖巨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不少,眼中充滿了瘋狂的神色。
床上的岩石仍然靜靜的躺著,目光仍然呆滯,但是,在被子下面的手,已經攥緊了,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膚之中。
巖巨將匕首舉到眼前,恨恨的說道:「前天,你又出去巡邏了,我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終於,我趁著沒人注意,溜進了你的家。我當時只想將自己心裡的話說給小雲聽。可是,可是這個賤貨,她不但不接受我的愛,還罵我,說我不要臉,說我癡心妄想。平常看她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那天她的反應會那麼激烈。為什麼她的溫柔只給了你一個人,不能分我一點?我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我不能放過她,如果我放過了她,等你知道了,死的那個人就是我。岩石,如果你現在清醒的話,一定很恨我吧。哈哈,你恨吧,你恨吧。小雲是我強姦的,也是我殺的。既然那個婊子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就要折磨她,讓她受盡痛苦而死。現在,你也可以去地下陪她了。等你死了,我再把巖力殺了,將自己弄成重傷,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我,我到時候就推到那些外族人身上。族中推選的時候,我一定能夠憑借自己的本領當上族長的繼承人。到那時,普巖族將會在我的統治下,所有族中的美女都將歸我所有。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去死吧。」巖巨雙手握住匕首,猛的向岩石胸口插去。
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原本被捆的結實的岩石,眼中突然精芒大放,身上的繩子寸寸斷裂,雙腳猛撐,重重的蹬在巖巨的胸口上,喀喀兩聲,骨骼斷裂聲清晰的傳來,巖巨發出一聲滔天慘叫,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石屋的牆壁上,緩緩軟倒。
岩石從床上站了起來,眼中佈滿了血絲,一步一步向巖巨走去,森然的殺氣不斷從他體內傳來,骨骼劈啪做響,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為什麼?巖巨,為什麼?你是我最尊敬的兄長,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雖然中了岩石一腳,但巖巨的功底畢竟身後,體內的鬥氣阻止住斷裂的胸骨,不至於傷到內臟,他吃驚的看著岩石,「你,你是清醒的?原來,先知也會說謊麼?你,我好恨,為什麼當初沒有殺了你。」
岩石冷冷的看著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鬥氣,在恨意的作用下,他體內的潛力完全爆發而出。就在他要上前結果巖巨之時,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巖巨,我並沒有說謊,只是,你理解的有些錯誤而已。」
石屋門開,普林先知,普巖族族長巖非以及阿呆和玄月一起走了進來。原本巖巨還以為自己尚有一線生機,他已經積蓄起全部的力量,等待岩石攻擊自己時拼一下,畢竟在功力來說,他比岩石要高一些,即使受傷了,仍然有著一定的實力,但當他看到先知和族長同時出現時,他知道完了,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普巖族沒有人不知道先知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
巖非臉上流露出悲痛的神色,他黯然搖頭,道:「巖巨,為什麼?你是我最寵信的族人,為什麼你要背叛普巖,岩石是你的兄弟啊!就算他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你也不應該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不錯,岩石很多地方都不如你,而且他和巖力一樣,雖然實力在族人中很強,但頭腦過於簡單,而且容易衝動,不能以大局為重。你知道麼?我之所以事事難為你,正是因為,我早已把你內定為我的繼承人。我並不是迂腐的老人,我一直覺的,有你帶領普巖族,我們的族人會得到更好的生活,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巖巨一楞,冷冷的說道:「你現在說這些鬼話想騙誰,難道你會不讓自己的兒子繼承族長之位嗎?我不信。」
普林先知歎了口氣,道:「即使族長的話你不相信,我的話你總該相信吧。早在三年前,族長就已經和我說過,他說,你是他最佳的繼承人選,我們安排了一系列的考驗,來考驗你的能力,你都通過了。可是,沒想到你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巖巨,現在一切都明朗了。你知道麼?當你和巖力一起去帶那些外來人到神廟的時候,岩石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和族長了。他那時已經是清醒的。當初,你姦殺了雲兒之後,故意將她的屍體折斷,好刺激岩石。因為你清楚的知道,咱們普巖族中,只要是優秀的戰士都有狂化的能力。你刺激岩石使他狂化,他必然無法控制自己,很容易潛力消耗而亡,但是,你卻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玄月和阿呆平息了岩石的衝動,將他從狂化的危險中拯救出來。之後,你再沒有殺掉岩石的機會,你發現他已經變的呆滯,所以也沒有著急殺他。你是不是以為先前我在神廟中說了謊話。你錯了,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阿呆,就是岩石命中的貴人。只是,我沒有點明的是,阿呆早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和岩石在馬車中見過面了。在他的勸說下,岩石成功的恢復了意識。我們安排這一切,只是為了找到真正的兇手。而你,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巖巨完全呆滯了,喃喃的說道:「不,不,這不可能,你們一定在騙我對不對,一定是騙我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期望的族長之位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現在用後悔這個詞彙已經無法形容岩石內心的感受了。
玄月恨恨的說道:「岩石,你還等什麼?是這個人殺了你的妻子啊!難道,你忘記你妻子死的多麼慘麼?」
聽了玄月的話,岩石怒吼一聲,棕色的頭髮在鬥氣的作用下乍起,猛的一拳向巖巨轟去。
「轟——」巨響聲中,岩石被震的後退六、七步,在阿呆的攙扶下才穩定住身體,擋在巖巨面前的,正是普巖族族長,岩石的父親巖非。
「爸,您為什麼攔著我,難道這個畜生不改殺麼?」岩石憤怒的吼叫著,他已經接近了狂化的邊緣。
巖非收回剛剛擋住岩石的大手,歎了口氣,道:「岩石,父親有很多地方做錯了,當初,如果不是我讓巖巨跟你一起離開這裡,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不錯,巖巨該死,但他現在還不能死,這件事,我們必須要給族人一個交代,你明白麼?我會讓你如願的。雲兒啊!你死的真是好冤枉啊!」
岩石站在那裡不再說話,死死的盯住倒在地上的巖巨,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巖巨早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
正在這時,巖巨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在巖非背影的掩護下,低低的念叨著什麼。
普林眼中光芒大放,怒喝道:「巖巨,不要再妄圖做垂死掙扎了,以你的心性,根本不配成為提魯戰士。」一邊說著,他手中在空中畫出一個黃色的六芒星,光芒閃過,在巖巨的慘嘶下,六芒星印在他的胸口之上。原來,巖巨見大勢已去,準備拼著犧牲靈魂變成提魯戰士衝出重圍,但還是被普林發現了。普林黯然搖頭,道:「族長,我已經封印住了巖巨所有的能力,剩餘的事就由您來處理吧。」
普林轉過身,沖阿呆和玄月道:「你們要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普巖族的未來就看你們的了。不論事成與否,你們永遠都是我們普巖族最尊敬的朋友。族長,我累了,先回神廟去了。你要善代這些外族人。」
巖非看了阿呆一眼,道:「我知道了,先知。」
普林蹣跚離開了石屋,他的身影看上去更加蒼老了,那風燭殘年的樣子,使阿呆心中產生一陣壓抑感。
巖非喚入兩名普巖族戰士,將巖巨架了出去,隨手解開巖力經脈的禁制。道:「岩石,你今天晚上和巖力不許離開這裡,明天正午,在部落廣場上,我會公開處理巖巨的事情。」說完,他沖阿呆和玄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岩石楞了一下,看著自己的父親走出去後,突然失聲痛哭起來,似乎要將自己心中的悲慼完全抒發出來似的。他終於找到了殺害妻子的仇人,但這個人卻是他平常最尊敬的兄長。最另他痛苦的是,就算將巖巨千刀萬刮,自己的妻子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巖力到現在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楞在一旁,不知所措。
阿呆看著岩石,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遭遇,想起了童年時的痛苦,淚水不知不覺的流淌而出,他抓住岩石的肩膀,就那麼默默的靜立著。在悲傷的氣氛下,空氣中顯得異常壓抑。
玄月湊到阿呆身旁,拉住他的大手,眼中充滿了溫柔之色。
阿呆身體一震,當他看到玄月目光中的溫柔時,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在他眼中,玄月似乎長大了許多,再不是那個會刺痛他的小丫頭了。
兩天後,阿呆、月痕一行八人離開了普巖族部落,繼續他們的探險之旅。是的,一行八人,他們的隊伍中多了岩石和巖力。在抓住巖巨的第二天正午,普巖族族長巖非當著所有部落族人的面,將巖巨的罪孽解說清楚。殘害本族族人,在普巖族中是最深的罪孽,最後,巖巨死在岩石的長刀之下,雖然岩石報了仇,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當阿呆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岩石向巖非請命,希望和阿呆他們一起去冒險。本來巖非是不同意的,但普林對他說,岩石跟阿呆在一起只有好處,而且岩石現在的心境太過惡劣,出去散散心也好。有了普林的話,巖非也就不再阻止。巖力因為巖巨的事心中非常懊惱,而且他早就想離開部落出外闖蕩,就以保護岩石為名,也向巖非請命,巖非因為這次巖巨的事感到非常疲憊,沒怎麼考慮,也就答應了,只是囑咐他們在路上要聽阿呆和玄月的吩咐,不能太衝動。
就這樣,岩石和巖力隨同阿呆等人上路了。岩石和巖力依然騎馬,而阿呆是怎麼也不想再受那顛簸之苦了,就和玄月等人坐回自己的馬車。
今天天氣晴朗,碧空萬里無雲,日正當中,空氣在陽光的直射下頓時變得灼熱了許多。
阿呆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沖岩石和巖力喊道:「兩位大哥,天氣太熱了,咱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岩石從部落中出來以後,還沒有說過一句話,聽到阿呆的呼喚,微微點頭,和巖力拉住韁繩,從馬上跳了下來。
阿呆、玄月和月痕等人下了馬車,眾人走到大路旁的樹林中,找到一塊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岩石獨自一人坐到一旁,神色間甚是落寞。
巖力從背後抽出兩柄戰斧放在一旁,沖阿呆道:「兄弟,你們有水沒有,我都快渴死了,這鬼天氣也實在是太熱了點。」
月痕微微一笑,將水囊扔給巖力,道:「喝吧,這是我從你們族裡打來的泉水。」
巖力接過水囊,看向月痕,神色間有些尷尬,支吾著道:「兄弟,你叫月痕是吧,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太衝動了,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月痕現在想起那天巖力用戰斧劈他的情景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阿呆及時擋住了巖力的進攻,後果不堪設想,他微笑道:「那都是誤會,我可不是記仇的人,不過,巖力大哥,你的功力真是深厚啊!我差點就做了你的斧下亡魂。」
巖力哈哈一笑,道:「要說功力,在我們普巖族年輕一代中,除了岩石大哥和巖巨外,就要數……」一提到巖巨,巖力心中一驚,趕忙住口,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岩石。岩石依然坐在那裡,擦拭著自己的長刀,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
巖力沖月痕坐了個鬼臉,逗的月姬撲哧一笑,自己跑到一旁喝水去了。
阿呆拿著自己的水囊走到岩石身旁,道:「岩石大哥,你也喝點水吧。」
岩石看了阿呆一眼,接過水囊喝了幾口,道:「謝謝你,阿呆兄弟。」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一句話。
阿呆坐到岩石身旁,道:「岩石大哥,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多想了,以後,以後也許你還能找到一個好妻子呢?」
岩石看了阿呆一眼,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了。世界上再沒有比雲兒更好的姑娘了,兄弟,你不用勸我,雲兒的仇已經報了,她也可以在地下安息了。我剩餘的殘生,會完全貢獻給我的族人,好了,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你和你那些朋友去聊天吧。」說完,收起長刀,靠在粗壯的樹幹上,閉起眼睛不再言語。
阿呆走回玄月身旁,玄月低聲道:「怎麼,他還難受呢吧?」
阿呆點了點頭,道:「岩石大哥和他妻子的感情真深啊!恐怕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過來了。咱們要多關心他才行。」
玄月遞給阿呆幾個饅頭,道:「給,吃吧。我剛才都給大家了。」
阿呆一楞,道:「你什麼時候弄出的饅頭,我怎麼沒看到?」
玄月嘻嘻一笑,道:「你不記得我是最後一個從馬車上下來的嗎?啊!對了,有機會我教你使用神龍之血的基本方法吧。這樣,你自己就能帶著饅頭了,也省得麻煩我,不過,你用神龍之血的時候,還是避著大家點好,畢竟那是神器嘛。」從普巖族部落中出來以後,玄月對阿呆再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等級觀念,一想起在神廟中阿呆護著自己的情形,玄月就忍不住會流露出一絲笑容,她發現,自己對這個傻呼呼的阿呆好感越來越深了。
阿呆咬了口饅頭,道:「好啊!我也想知道神龍之血都有什麼用途,你現在告訴我好了。」
玄月看了看一旁正在休息的月痕等人,低聲道:「教你也行,不過,你要告訴我,普林先知說你身上那邪惡的東西是什麼?」
阿呆心中一驚,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後有機會,也許你會看到的。」
玄月撅起小嘴,道:「不嘛,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保證。」
玄月嬌嗔的樣子分外動人,看的阿呆不禁有些癡了,喃喃的說道:「你真的不告訴別人嗎?包括你父親。」
玄月鄭重的點頭道:「快說吧,我玄月說話可是最算數的。我知道你那東西見不得人,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包括教廷裡的人,可以了吧。你小聲告訴我。」
提魯神廟中的經歷,讓阿呆對玄月印象大改,他下意識的已經把玄月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這把劍是叔叔傳授給我的,他不讓我告訴別人,是因為這柄劍實在是太邪惡了,它叫冥王劍。」
玄月聽到冥王劍三個字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冥……」她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阿呆摀住了嘴。阿呆急道:「你幹什麼?說好了不說的。」
玄月眼中的驚芒漸漸收斂,小手指了指阿呆摀住自己的手,阿呆一楞,這才感覺到手下的溫暖滑膩,玄月的皮膚是那麼有彈性,尤其是紅潤細緻的面龐和濕潤的櫻唇。他臉一紅,趕忙鬆開手,有些尷尬的道:「對,對不起,月月。」
玄月喘了幾口粗氣,道:「討厭,你想憋死我麼?」
他們的動靜過大,月痕等人看了過來,苗飛有些嫉妒的道:「阿呆,你可不要欺負玄月妹妹啊!否則,我們可不饒你。」
月姬嘻嘻一笑,道:「苗飛,人家打情罵俏的關你什麼事?你不是妒忌了吧。」
玄月俏臉一紅,捶了阿呆一下,道:「都怪你,看,讓他們取笑了吧,你賠我,你說你怎麼賠我吧。」
單純的阿呆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玄月,道:「我,我已經是你的跟班了,你還讓我怎麼賠?」
萬里哈哈笑道:「你把自己賠給她不就得了。」
玄月羞的俏臉通紅,沖萬里嗔道:「好啊!你也取笑我。」她隨手揮起魔法杖,一個小光球頓時閃電般飛向萬里,萬里剛要抵擋,光球已經在他身旁炸開,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小坑,泥土和草屑撒了萬里一身。萬里嚇了一跳,趕忙賠笑道:「魔法師小姐,我錯了,我不敢了。阿呆兄弟,你趕快賠——她吧,要不,她要發彪了。」
阿呆苦笑道:「我也沒辦法啊!我可不知道拿什麼賠她。」
玄月哼了一聲,道:「現在不知道怎麼賠,就先欠著我好了,等以後我想起來再說。」說完,她將阿呆拉到自己身旁,低聲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麼?你真有冥王劍麼?」
阿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點頭道:「是啊!這是叔叔留給我的。」
玄月雖然年紀小,但她早就聽說過冥王一閃天地動,冥王再閃鬼神驚的傳說,雖然教廷並沒有和大陸第一殺手『冥王』對上過,但很早以前教皇就頒布命令,一旦神職人員發現『冥王』的下落,立刻通知教廷。父親曾經對她說,殺手工會中最可怕的並不是神秘的會長,而是掌握冥王劍的『冥王』,冥王劍是當初第三代教皇發現的,其中蘊涵的邪力之盛,冠絕大陸,現任教皇曾經說過,冥王劍可以說是萬邪之首,即使是普通的神器也無法和它相比。玄月怎麼也沒想到,這傳說中的至邪之物,竟然會在傻呼呼的阿呆身上,從表面上看,阿呆怎麼也不像一個邪惡之人,可他為什麼能夠使用這至邪的冥王劍呢?勉強抑制住心中的驚訝,玄月依舊壓低聲音道:「那這麼說,傳你冥王劍的那個什麼叔叔就是大陸第一殺手『冥王』了。他現在在哪裡啊!怎麼會把冥王劍給了你。」
阿呆眼中一黯,道:「叔叔他已經死了。月月,你是我離開叔叔以後,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叔叔說他的仇家很多,而且冥王劍的威力過於強大,如果被壞人得到了,會在大陸上興起腥風血雨的。」
玄月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你叔叔說的對,要是讓別人知道冥王劍在你身上,你恐怕就危險了。」她頓了頓,在好奇之心的催使下,問道:「阿呆,你會用那個什麼冥王一閃天地動,冥王再閃鬼神驚麼?」
阿呆撓了撓頭,道:「我也說不好,算是會一點吧,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試過。冥王劍的邪惡之氣實在太厲害了。叔叔說,他有一次只是抽出冥王劍殺一個壞人,但旁邊許多無辜的百姓都因為邪力侵入體內死掉了。我可不敢隨便用它。」
玄月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可怕啊!讓我看看它可以麼?不,摸摸也行。」
阿呆嚇了一跳,身體向後躲了躲,道:「還是不要了,冥王劍的邪力太強,我怕它會傷到你啊!」
玄月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點,急迫的說道:「沒關係的,我只是隔著你衣服摸一下而已,你別忘了,我可是神聖體質哦。快點拉。」當下,不由分說,小手就按上了阿呆的胸口。當玄月的小手和阿呆胸口的冥王劍劍柄相觸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氣流頓時從劍柄流淌而出,玄月全身大震,手竟然鬆不開了,臉色瞬間變成了灰白色。
阿呆嚇了一跳,趕忙一掌拍掉玄月的小手,然後按住她的肩膀,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源源不絕的輸入到玄月體內。阿呆身材高大,這一切變化因為有他的身影擋住,其他人並沒有看到。在生生真氣那蓬勃的生機下,玄月的臉色漸漸好看了一些,她不斷的喘息著。那邪惡侵體的感覺使她記憶的異常深刻。剛才,就在她手摸到冥王劍柄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要被冥王劍抽取掉似的,意識一片模糊,如果不是胸口的鳳凰之血散發出能量擋了一下,阿呆又及時讓她和冥王劍分開,恐怕就算她是神聖體質也要一命嗚呼了。
「好,好可怕的感覺,好強的邪力啊!太可怕了。」玄月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阿呆關切的問道:「月月,你怎麼樣?沒事吧?我都說了冥王劍的邪力太盛,而且你又太大意了,在碰冥王劍之前,必須要用自己的生機將身體包裹住,如果你剛才用光系魔法力護住自己,就不會被邪力所乘了,現在好一點沒有?」
玄月深吸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真是好厲害啊!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用它,還沒出鞘就有這麼強的邪力,如果出鞘了,恐怕方圓幾百米之內就要生靈塗炭了。我現在已經後悔剛才答應你不把你有冥王劍的事說出去了。我覺的它還是應該交給我們教廷保管好一些。」
阿呆抓緊胸口的冥王劍,焦急的搖頭道:「不可以。這是叔叔留給我的遺物,我絕對能交給別人,好月月,我向你保證,絕不隨便使用它。」
玄月嘻嘻一笑,道:「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別亂擔心拉,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還要靠你保護呢。」
阿呆剛要說話,岩石突然站起身走了過來。他一動,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他身上。岩石走到阿呆和玄月面前,道:「阿呆兄弟,既然咱們要去死亡山脈,先商量一下對策吧。」
阿呆茫然點頭,月痕幾人也走了過來,只有巖力仍靠在一棵大樹上打著如雷般的鼾聲。
月痕道:「岩石大哥,您有什麼好主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