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四十六章 瘋狂與罪惡 文 / 葛芸
「你再不說我可走了。」凌雲終於不耐煩道。
年人這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哭訴，連忙說道：「大人啊，我的兩個兒子都被選成了獻祭給神的祭品了！」
「獻祭給神的祭品？」凌雲疑惑，據他所知神族並沒有誰是喜歡血食的，何況教廷背後的神好像是光明系的，不會需要這種東西，「你說說，獻祭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那些被選的祭品被教廷的大人們帶走之後就再也不會再回來了……」年人說著有哀哀淒淒的哭泣了起來。
凌雲的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感覺越難以理解教廷的作為了。
「你難道不是神的信徒？如果你是虔誠的信徒，你的兒子能夠成為獻祭給神的祭品，你聽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年人一聽凌雲此言，頓時驚恐的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我是虔誠的信徒，我是虔誠的信徒……」
「你既然是虔誠的信徒，那為什麼不願把你的兒子獻祭給神呢？」凌雲提高了聲音喝道。
「可是，大人啊……我就這麼兩個兒子啊，我不能失去他們啊，不能失去他們啊……」
凌雲現這個年人虔誠之，對教廷多的卻是深深的恐懼，心感覺怪怪的，心想，這人該不會是被迫信仰神的？
「你起來，我並不是教廷的人，也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就這時，外面喧聲四起，幾道馬蹄飛快的踏擊著地面的聲音正向著這家小酒館而來。
年人聽到外面的聲音剎那間面如死灰，失神的喃喃道：「來了，他們來了……」
「砰」的一聲，酒館虛掩著的門被一腳踹飛了，兩個聖騎士從馬上一縱身進入了酒館，拿出一個卷軸看了看道：「就是這家，希諾、希鐸跟我們走，你們已經很榮幸的被選為了獻祭的神的祭品。」
「大人，求你們饒了我的兒子……」年人「噗通」一聲跪倒兩個聖騎士身前聲淚俱下道。
「大膽！」一位聖騎士一聲大喝，飛起一腳便踢了年人的胸口，雖然沒有用上鬥氣，但還是踢的年人差點背過氣去，「被選為獻祭給神的祭品是何等的榮幸，你這個狗東西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對神的褻瀆，再敢胡說，看我不淨化了你！」
「大人啊，我們全家可都是神虔誠的信徒啊，求大人們放過我們……」年人口溢出一絲絲的血跡，地上痛苦的掙扎著說道。
「哼，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也配稱神的信徒！偉大的神是你們這些卑微的螻蟻能夠信仰的嗎？只有高貴如我們才能夠侍奉神，做神的奴僕，你們根本不配！」
一個高傲的聲音不屑的怒喝著，從外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這是一個祭祀，而且只是一個實力低微的級祭祀。
這個祭祀大約三十歲的年紀，相貌醜惡猙獰，和他的職業一點也不相稱，倒是他的臉上一臉的高傲，走進酒館之後，雙眼以自認為很威嚴的角四下掃了一圈，見眾人他的掃視下靜默無聲，很是滿意，伸手一指年人喝道：「褻瀆神的罪人，快點讓被選之人出來，不然我將立刻判處你死刑！」
年人無奈，只好艱難的爬了起來，顫顫的向後面走去。
祭祀的目光一轉看向凌雲，同樣的伸手一指凌雲喝道：「你是什麼人，這裡幹什麼？」
凌雲也懶得跟這種人生氣，笑道：「我只是一個過路之人，這裡討杯酒喝。」
「哼，沒事不家裡好好呆著亂跑什麼？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抓起來！正好祭品還差幾個，把他也算上。」祭祀說著向兩個聖騎士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聖騎士也跟他不少時間了，自然馬上明白了，想來是這位祭祀大人又收了誰家的好處，要拿此人去頂替呢。當下一言不便向凌雲衝了過去。
這兩個聖騎士只不過四十來級的實力，如果凌雲反抗他們連凌雲的一指頭也承受不了，但是凌雲想了一下卻並沒有反抗，雙手一舉笑道：「不用抓，不用抓，我是神虔誠的信徒，能夠作為獻祭給神的祭品，是我的榮幸，我願意去……」
現雖然有許多人對神的信仰已經不再是自內心的了，但是依然有甚多瘋狂的虔誠信徒，能夠為了神捨棄一切，兩個聖騎士見凌雲這麼一說並不懷疑，相視一笑，都把凌雲當成了那種被洗腦了的瘋狂信徒了。
「你這樣就好，等一下跟我們走，我賜予你無上的榮譽，讓你有為神奉獻的機會。」祭祀淡淡的掃了凌雲一眼，一副高高上的姿態說道。
片刻，年人帶著兩個年輕人走了出來，這兩個年輕人長的極像，一個十五歲，另一個十七八歲，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此時全都渾身瑟瑟抖。
「大人啊，你說過能幫我的，求求你幫幫我……」絕望的年人突然撲到凌雲的面前跪倒他的身前抱著他的腿哀求道。
凌雲裝作不耐煩的大喝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事，能夠把自己奉獻給偉大的神，是莫大的榮幸，我自己也正準備去為神奉獻呢，你怎麼這麼不明是非呢？」
「可惡，殺了這個該死的東西！」祭祀不耐煩的輕輕一揮手道，他本就猙獰的面目這一刻似乎加醜惡了。
「是。」一個聖騎士答應一聲便抽出了佩劍向著年人斬去。
「啊……」看著聖騎士一劍斬向年人，那年人和他的兩個兒子同時驚呼了起來。
「咦……」那個揮劍斬向年人的聖騎士，眼看著自己的劍就要斬上年人的脖子了，卻突然停了下來，不由的一聲驚「咦」，偏頭一看，卻見自己的手被人托住了，而那人正是凌雲。聖騎士催動鬥氣，淡黃色的光芒浮現，但是眼前年輕人的這一隻平平無奇的手卻彷彿蘊含著無的威能，不過自己怎麼使勁都無法撼動分毫。
「哈哈……這人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大人們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我們還是去辦正事……」
被凌雲托住手的聖騎士正心驚駭想要招呼同伴時，卻見旁邊的年輕人向著他微微一笑說道。
聖騎士知道自己就算和同伴聯手也不可能是凌雲的對手，而凌雲則已經是一個就要死的人了，實沒必要和他起衝突，等他死了以後如果想殺這個年人的話隨時可以來殺，所以他笑了笑後退了，走到祭祀的身邊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祭祀點點都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走，沒必要為了一個賤民浪費我寶貴的時間。」說著轉身向外走去，到了外面騎上了一匹馬當先奔馳而去。
兩個將年人的兩個兒子用繩子綁了起來串一起牽手，凌雲倒是沒有遭到這樣的待遇，以來凌雲是自願的，二來他們也已經知道凌雲的實力不弱。兩個聖騎士騎上了馬，向凌雲一笑道：「你先步行，等一下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你弄一匹馬。」
「兩位大人不必客氣，我願意步行前往，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對偉大的神的虔誠！」凌雲巨頭看向天空滿臉崇敬的說，彷彿那裡正端坐著一位無所不能的神。
兩位聖騎士相視一笑，心道這傢伙果然是被那些傳教的傢伙忽悠傻了的笨蛋，真是可惜了他那不錯的實力。
凌雲和年人的那兩個兒子走一起，笑著問道：「你們誰是希諾，誰是希鐸？」
兩人有些畏懼，過來許久年齡較小的才說道：「我是希鐸，這是我哥哥希諾。」
「你們很害怕嗎？」
「不……不害怕……」希鐸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聲音卻因為害怕而有些顫抖。
凌雲跟著兩個聖騎士來到鎮子的心，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餘名聖騎士，像凌雲他們一行的兩個聖騎士一樣，牽著一些被抓來的人，除了這些聖騎士和被抓來的「祭品」還有幾個祭祀，現凌雲酒館見到的那位也其。
「好了，都到齊了，把他們收拾收拾，我們趕緊上路，今天還有到一下一個鎮子……」幾個祭祀強的一個達到了高級祭祀的年男子揚聲說道，此人比凌雲先前見到的那一位級祭祀賣相好多了，英俊挺拔，加上一套潔白的祭祀長袍的確夠帥氣的。
凌雲正自心胡思亂想，卻見一人拿著繩走到了他的身前，繩子打了一個結，就要把他的手套進去。
凌雲手一縮，繩套頓時套了個空。那個拿著繩子的聖騎士頓時大怒道：「該死的，你這個混賬東西還敢躲！」揮著拳頭就要砸向凌雲的臉頰。
凌雲揮手擋住了他的拳頭笑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這個聖騎士沒想到自己的拳頭這麼輕易的就被凌雲擋了下來，加惱怒道：「混蛋，你有什麼不一樣的？」揮拳就要再打。
「柯迪，住手，呵呵，他的確是不一樣的……」凌雲認識的那兩個聖騎士見到這裡的情況走了過來，攔下了那叫柯迪的聖騎士，他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柯迪果然不再與凌雲計較，帶著一絲憐憫與不屑的瞪了凌雲一眼走開了。
以凌雲的實力，他們的說話聲音雖小自然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他們說的自然是凌雲自願做祭品而且實力不錯的事，把凌雲當成了十足的傻瓜。
那些聖騎士很快把他們抓來的兩三個「祭品」用繩子串成了兩串，將他們夾間，驅使著他們離開了這個小鎮。凌雲也走隊伍間，但卻沒有被被綁住，而且不知道從哪裡真的給他弄來了一匹劣馬。
一路之上，沒過一處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們都會停下來，一個祭祀拿著卷軸，帶著幾位聖騎士去帶回一些「祭品」，而他們的隊伍也不斷的擴大，到了天色漸漸黑了的時候，「祭品」的數量已經差不多有五了，而這時他們也終於到了另一個小鎮。
這個小鎮凌雲沒有什麼印象，應該是這年間才建立的，如果滅世魔劫時期就有了的話，他不會不知道。這裡位於西芙河畔，當初聯軍這一代駐紮了很長時間，作為一個統帥，對駐地自然是要非常熟悉的。
這個小鎮和之前的那個凌雲記得叫做沃蘭鎮的小鎮一樣破敗不堪。
而這個小鎮顯眼的就是那座金碧輝煌的教堂，教堂的華麗和小鎮的破敗格格不入，彷彿屬於不同的世界。
一行人來到了那個華麗的教堂，那幾位祭祀立刻被教堂的一位達到了級祭祀的主教迎了進去。那些聖騎士們，留下來幾個人看著這些祭品，其他的人也都湧進了教堂，然後很快便聽到了教堂的叫嚷聲哄笑聲，顯然裡面正大擺筵席，吃喝玩樂呢。
「奶奶的，真是倒霉，怎麼偏偏到了這裡輪到我值勤了呢！」聽著教堂裡的哄鬧，留下來值勤的一位聖騎士忍不住抱怨道。
「兄弟，這話怎麼說的，哪裡值勤還不都一樣，輪到哪裡是哪裡唄……」另一個聖騎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唉，兄弟，你剛出來，所以你還不太瞭解。我告訴你，你可要記住了，這些教堂可是有窮有富的，而且那些主教也都不一樣，就說這裡的凱菲斯主教，那可是出了名的出手闊綽啊，每次來都是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嘖嘖，裡面那些傢伙現吃飽喝足了一定都找樂子呢……」說著雙眼射出了一縷縷的淫光，「凱菲斯拿出來的女人可都是好貨色啊，這一路上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凌雲聽的這兩人的談話，心一動，神識向教堂掃去，看到裡面烏煙瘴氣的場景不由的大怒。
教堂，那些聖騎士正聚一個大廳之吃喝哄鬧，而大廳還有幾十個女人，早已被這些人扒光了，這些聖騎士一邊吃喝著，一邊亂翻上陣，肆意的淫虐著這些可憐的女人，不僅一遍遍的姦淫著他們，而且用各種辦法的折磨著她們，各種變態的手段讓凌雲氣怒欲狂。
而那些祭祀就有情調的多了，他們比那些聖騎士身份高了許多，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起混鬧。他們有教堂的主教和祭祀陪著，一個房間正也正飲宴，而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兩個美女陪侍著，這些女子顯然比給那些聖騎士安排的高檔了許多。
吃喝了片刻，這些祭祀紛紛帶著他們各自挑好的女子進入了一個個房間，然後……凌雲只看了一會便看不下去了。
「禽獸，這些混蛋都是禽獸！」凌雲心無比的憤怒，這些人全都已經被他判了死刑。
一會兒之後，凌雲現教堂的氣息少了一下，神識一掃，原來那些祭祀竟然玩弄那些女子厭倦了之後居然把她們都給虐殺了。
看著那一具具屍體，凌雲反而平靜了下來，他也沒有去救那些剩下的女子的意思，她們都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救下她們只會讓她們加痛苦。
教堂瘋狂與罪惡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漸漸平息，那些活下來的女子如同豬狗一樣餵了她們一些殘羹剩飯之後被關了起來。活著也不知道是她們幸運還是不幸，活下來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們將再次遭受這樣的災難。
凌雲的心十分沉重，僅僅今天的所見，他便知道教廷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罪惡滔天的地步，這些教廷的底層就能犯下如此的罪惡，那些高層凌雲絕對不會奢望他們會是什麼好人。
現凌雲只想知道，教廷和他背後的神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原本的教廷雖然不是什麼善類，但是一直都是十分自律的，起碼表面上還要維持著光輝的形象。即使凌雲對教廷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教廷的人的確有許多品德高潔之人，而教廷的那些苦修士就連他也有些尊敬。而教廷的教義也大多是勸人向善自律的。而現的教廷簡直就是一個邪教，比起傳說的亡靈神教還要邪惡。年時間，教廷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因為他們的神的指引？
可是他們的背後並不是一位邪神，而是一位光明系的神靈，極有可能是凌雲抓住的那位神族公主詹妮的父親戴斯主神。戴斯雖然是掌管死亡的死神，但是卻是地地道道的光明系的三大主神之一，而不是什麼邪神。即使他崇尚殺戮，但是也不會崇尚罪惡。這個世界的大多數種族的認識，死亡是光明的，是生的開始，或許這源自死神的是光明系主神的原因。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死神應該是和邪惡沾不上邊的，起碼人們的認知如此。